11 秋日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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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宋引鶴百般不樂意,但辛夷到底住了下來。

她倒也沒去討那個嫌,平日裡跟個隱形人一樣,除了自己的屋子哪裡也不去。

宋引鶴就是再怎麼想要找茬,也隻能憋在心裡。

“辛姐,真不用我去教訓教訓那嬌公子?他怎麼能這麼對你。”

是夜,十九悄無聲息地翻進辛夷的屋子,坐在桌邊替她打抱不平。

辛夷坐在昏暗床邊擦拭著手中的長劍,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膽子大了,連殿下的人也敢動?”

“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辛姐你會不會太過謹慎了些?這不像你平日的性子啊。”

十九不以為意,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你懂什麼。”

辛夷收回視線。

男女主的姻緣乃是上天欽定,他們兩個注定要在一起鎖死。

“你繼續盯好毅勇侯府的其他人就行,其他的彆多管。”

“行行行。”

十九朝她攤手,算是妥協。

她突然想到什麼,開口說道:“明日這侯府似乎要舉辦什麼秋日宴,像是有意要給府上的公子說親事,辛姐,這事兒可要告知殿下?”

“怎麼現在才說?”

辛夷立馬皺眉看向她。

十九撓頭:“我這也剛想起來。”

“算了…”

辛夷也顧不上計較那麼多,直接吩咐她:“你速回東宮將此事稟報給殿下。”

十九自知是自己疏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直接起身離開。

等人走後,辛夷又重新坐了下來。

眉宇間閃過幾分思索:秋日宴?她怎麼不記得原著中有這一情節的出現?莫非她記錯了?

離辛夷屋子不遠的閨房內。

宋引鶴也同樣在問此事,“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想起來辦什麼秋日宴?”

他對自己的父親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可一向不喜歡這等場合。

“還不是你那個母親——”

祁正夫滿臉的怒氣,看起來氣的不清:“你母親一向是個唯利是圖的,她哪是想辦什麼秋日宴,她是打著給你找妻主的念頭。”

“這是為何?”宋引鶴聞言滿是錯愕不解。

“如今鳳君有孕在身,雖還不知是女是男,可太女的位置著實變得有些尷尬。她畢竟不是鳳君親女,若將來鳳君誕下的是位小皇女,那便是真正的正宮嫡出身份。你母親是個謹慎的,與鳳君雖是親姐弟可素來不親睦。她是怕以後鳳君誕下皇女有了棄掉太女的打算,所以著急給你找個未婚妻,不想你參加半個月後的選君宴。”

“舅舅如今不過剛懷三個月,母親想這些未免有些過早。且兒子覺得舅舅對太女的感情是真切的,如何會說變就變。”

宋引鶴覺得實在荒誕。

“你說的很對,但是——”

祁正夫歎息一聲:“鳳君也許沒這個想法,可難保太女不會多想。這個孩子注定要在他們父女之間留下隔閡。你母親的初衷也許不好,可為父也仔細想了想,確實也不想你陷入這漩渦之中。”

“可太女那邊剛宣布半個月後舉行選君宴,我們家中現在便要辦秋日宴,這目的豈非太過明顯。”

宋引鶴同樣有自己的擔憂:“且不說以後會如何。我們毅勇侯府現在怕是會成為太女的眼中釘肉中刺。倘若太女登基,豈還有我們毅勇侯府生存的地方。”

此言一出,祁正夫皺起了眉。

他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一點。

“不行!”

祁正夫猛的站起身來,“我還得去找你母親說此事。”

隨後急匆匆的離開了棲雲院。

宋引鶴站在屋門口目送著他離開,剛轉過身就對上墨雨和聽泉兩雙眼睛。

他微微挑眉:“怎麼?你們兩個有什麼想說的?”

“公子,您對太女殿下……”

墨雨欲言又止,想問又怕自己問的太多。

“我和太女殿下之間清清白白。”

宋引鶴麵色平淡的坐回紅木繡凳上,“莫要胡亂猜想。”

“可…”

引泉指了指屏門後那副掛在牆上的人物背影像圖,“您那副畫上明明就是畫的太女……”

沒見過蘇微之前他們還不敢有此猜想,可見了那位太女之後,他們越發覺得熟悉。直到回到府上看到宋引鶴房中這幅畫,他們才恍然大悟過來。

宋引鶴聞言神色一愣,看了眼牆角那幅畫有些晃神。

他唇角翕動,微不可聞的呢喃了句:“很像嗎……”

翌日一早,宋引鶴推開門就看到外麵站著的辛夷。

他瞬間頓住,“十七,你乾嘛呢?不是說了讓你沒事彆來煩我嗎。”

安分了這麼多天,這木頭今日中邪了?

辛夷麵無表情,抱劍回道:“今日府上有外人,屬下要保護公子的安危。”

“嗬——”

宋引鶴瞬間輕嗤出聲:“你倒是消息靈通。”

想到她的身份,他不得不多想:“這種事你都知道,莫不是一直在監視我?”

他一臉興師問罪的模樣。

辛夷倒是不慌不忙,早已準備好說辭:“公子誤會了,屬下不過是聽院中的仆侍說的。”

“哦?那你說說是誰?叫什麼名字?”

宋引鶴沒有輕易就這麼揭過去,繼續追問。

辛夷沉默下來,又當起了啞巴。

“怎麼,你不會說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屬下確實不知。”

她突然單膝跪了下來,聲音卻不卑不亢:“屬下不知哪裡惹的公子不高興,您若是能消氣儘管懲罰屬下便是。”

她就這麼直愣愣的跪了下來,肩背挺的筆直。

惹的周圍做灑掃工作的仆侍們紛紛看了過來。

“你——”

宋引鶴想挑出她的錯處來,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最後哼了一聲朝前走去,扔下一句:“罷了,我哪裡敢懲罰你,你可是太女殿下的人。你想跟著便跟著,彆給我惹麻煩就行。”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到了前院之後,宋引鶴直接去了年輕兒郎待的抱夏閣。

他到底怕撞見祁正夫,怕他看到辛夷。

到抱夏閣需要穿過一條幽靜的竹林石徑。

宋引鶴剛轉過彎,沒想到會迎麵撞上一人。

“公子小心!”

女子伸手想要去扶他。

卻沒有身後的辛夷動作快,被她搶先一步接住了宋引鶴。

辛夷將宋引鶴擋在身後,一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陌生女子。

“是小生失禮了。”

女人被盯的有些尷尬,立馬拱手賠禮道歉。

宋引鶴一把將辛夷拽到身後,暗暗瞪她一眼,看向眼前的書生:“沒事。女君可是迷了路?我遣仆侍將你送去女眷那邊。”

“勞煩公子了。”

女人感激不儘,連連道謝:“小生莫茹,實在感謝公子。”

“莫茹?”

宋引鶴聽過這個名字,“你就是最近的新科狀元?”

“是,正是小生。”

“倒是謙遜有禮。”

宋引鶴著實沒料到,他母親竟能教出這樣的學生,實在是稀奇。

他直接喚來一個小侍,讓他領著對方去前院。

隨後便帶著辛夷繼續朝抱夏閣走去。

等他走遠後,莫茹收回視線,問了聲帶路的小侍:“這位公子到底是何人?”

小侍倒是沒有隱瞞,“這位是我們家大公子。”

“原來是侯爺的掌上明珠,難怪氣質如此出眾。”莫茹接了句,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

“公子,那書生您該小心些。”

這邊,辛夷冷不丁的在身後提醒,立馬讓宋引鶴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你什麼意思?人家明明謙和有禮,我為何要小心。”

辛夷皺眉:“此人麵相不好,分明是個偽君子。她是您母親的門生,如何能在這府上迷路,顯然是彆有用心,不得不防。”

她一五一十的替他分析著。

可惜宋引鶴關注的重點卻不在這上麵,“好啊,你還說你沒監視我,連我母親有什麼門生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這是把我們整個毅勇侯府都摸清抹透了。”

辛夷:“……”

她不知道這兒郎是不是蠢,還是存心找她的茬兒。

“她是新科狀元,屬下就算再不通消息,也不至於不知道她。”

再說,他那個母親毅勇侯早已宣揚了個遍。

宋引鶴:“……”

他繼續嘴硬:“你彆給我說這些,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準如此隨意的惡意揣測彆人。”

說完,他快速轉身朝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

辛夷站在原地沒有立馬跟上,伸手捏了捏眉心。

她明明是好心相勸,但奈何這驕縱兒郎不領情。果然,隻要攤上男主就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罷了——

此路不通就另尋他路。

既然男主這邊搞不定,那她就隻能從彆的地方下手了。

反正這也是女主交代的任務。

——不許任何女人靠近男主!

想通之後,辛夷也沒再糾結,立馬追著前麵的宋引鶴而去。

抱夏閣內,此時已經聚了不少的兒郎。

宋引鶴一進來,便看到坐在裡麵的宋文軒以及他母親另一個側侍所出的四公子宋文和。甚至還有二房的宋書宋畫兩兄弟。

說實話,宋引鶴同他們的關係都不親近,平日裡也沒怎麼來往過。

因此進來後,直接自己一個人坐到了一邊。

旁邊有兒郎見此,立馬問了起來,“宋大公子,怎麼不挨著家中幾個兄弟坐?一個人坐在這裡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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