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的心瞬間揪起來,她覺得江既白和景芸應該是差不多水平,不然學校和沈濯也不可能同意加人進來,隻是這種情況下心態很重要。
她看向旁邊表情淡然的老師,小聲問道。
“老師,這樣會不會影響決賽的團隊合作啊?”
老師聳聳肩,“這種現場發揮不好換候補的情況每年都有,有隊長做重心,不會出事。”
初羽鬆了口氣,她一直都很擔心隊友的磨合問題,尤其沈濯和江既白。
景芸換上去之後本來還有點慌張,想要看一下江既白的神色,奈何旁邊沈濯的壓迫感實在太強,沒有留給她時間多想。
對於沈濯和另一位學姐來說,過幾天才是決賽,但對江既白和她來說,今天的壓力不比決賽少。
初羽一臉緊張地盯著景芸的屏幕,沒有人有心思關心旁邊還在生悶氣的江既白。
景芸比起江既白的浮躁,要更加穩重,即使比不上另一位學姐的速度但已經不算是拖後腿。
初羽剛剛緊張的心才放鬆下來,旁邊坐著的老師也微微點頭。
“有研究說過,女性的抗壓能力天生比男性要強,每次重大比賽的實驗結果也確實是這樣。”
熱身賽不算很久,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剩下的人上去幫忙收拾東西。
沈濯把試題收拾放進檔案袋裡麵,和旁邊的景芸說道,淡聲說著,“決賽你上。”
江既白臉色並不好看,往常總是桀驁懶散的表情變得怒氣衝衝,自從上次他和沈濯打架的事情之後,他也裝不回去以前叫小舅舅的樣子。
而且他發現,不叫也沒什麼後果。
一行人離開體育館,江既白忽地攔在沈濯麵前,“沈濯,你這是在公報私仇。”
他的眼神落在跟著沈濯走的初羽身上。
初羽覺得不可理喻,拽著沈濯的衣角,她自己擋在沈濯的前麵,“剛才你自己表現不好確實很遺憾,但也是事實。”
沈濯本來正在想事情,撩起眼皮看向他,表情有些不耐煩。
“這麼點事還至於我公報私仇?”
他從來沒有看不起弱者,人各有長處,但他不喜歡沒有能力強撐的人,隻會給合作的人帶來多餘的工作。
江既白看見沈濯沒有心虛沒有怒氣,隻是沒耐心的神情,忽地更加挫敗,剛才熱身賽沈濯確實是主力。
他一直都以為不過是他家裡給他的包裝,畢竟有家世怎麼會有人不利用。
沈濯拉著初羽肩膀上麵的衣服離開,看著她手裡還拎著自己的包,伸手去拿,“你怎麼拎上了。”
“你不是手腕疼嘛。”初羽剛才看他敲鍵盤中間揉了好幾次手腕,這都是他們專業的職業病了。
沈濯沒有因為彆人的事情影響自己心情,拿過包拎在自己手裡,“我電腦很重的,你想速成高低肩?”
距離決賽還有兩天,大家都是白天繼續加練,晚上好好休息,初羽他們會負責日常事項,所以也要陪在旁邊。
加練的第一天下午,初羽到會議室的時候就沒看見沈濯。
“找沈濯?”帶隊的老師已經看見好幾次他倆形影不離,還調侃過沈濯難得鐵樹開花,還說都是這次i讓他遇見初羽的功勞。
殊不知他倆本來就是一起來的。
“嗯。”初羽看他消息也沒回。
“不用管他,以前比賽經常加練的時候補覺,彆太擔心了。”老師安慰道。
初羽想著可能確實是在房間裡麵補覺,她留在會議室裡麵以免有人需要幫忙,結果一直到暮色四合的時候,沈濯還沒下來。
她剛準備回酒店看看他是不是在房間,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被人叫住,她回頭看見是景芸。
她才忽地想起江既白也沒來,其實這種一起學習的機會就算不參加比賽也應該來的。
不過倒是也與她無關。
“什麼事情?”她回頭看向景芸。
“你覺得我明天要去嗎?”景芸忽然問她。
初羽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如果她明天不去現場或者是找個理由,那沈濯他們就隻能選擇江既白。
“要去。”初羽回答道。
“你是怕沈濯當隊長會輸?”景芸昨天和沈濯一起比賽後,沒想到他居然是那種性格,冷淡強勢,理性又不容置喙。
這種人自己強應該也會慕強,怎麼會喜歡初羽這種在係裡麵隻是中等成績的人。
“我確實不想沈濯會輸。”初羽實話實說,“但是你自己都說了會輸,說明你也清楚江既白的表現不如你,機會來了為什麼不去。”
“我不是挑撥你們關係,但i的獎項能寫進簡曆,江既白女朋友這個名頭並不能。”
景芸看向初羽疑惑的神情,她莫名有些怒氣,“你家境好,當然覺得物質不重要。”
初羽沉吟了一會,她覺得景芸說的有道理,她確實做不到對彆人感同身受,但有一點她很確定。
“現在沒有的以後不一定就沒有,而有的東西太昂貴,我接不住也沒關係。”初羽看沈濯還沒回消息,心裡不免有些焦急。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考慮清楚就好,其實對彆人而言真的沒有那麼重要,我不參加比賽,對我來說更不重要,我剛剛隻是用我的習慣選擇了而已。”
初羽也不管後麵的人怎麼想,她覺得對於沈濯來說第一第二或許也沒有那麼重要,自己更沒必要費力勸說她。
初羽剛走到酒店門口,準備上去的時候,沈濯總算回了她消息。
“你現在去酒店門口,幫我拿點東西。”
初羽還以為這人在酒店裡麵,結果又溜出去,“我就在酒店門口,需要拿什麼?”
“哦,那不用拿了,你直接上車就好。”
初羽被他說得一頭霧水,正要仔細問他,麵前停下一輛出租車,她一臉警惕,不熟悉的城市還是晚上,她不由得小心。
“您姓初是不是?”師傅探出個頭。
“不是。”初羽立馬否認。
師傅:怎麼和說好的不一樣呢。
兩人正對峙著,沈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車牌號發給你了,放心上車,我難不成還能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