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這麼激動，把手裡麵的咖啡遞到她手裡麵。
“你白磷型人格？這麼易燃？”
他順便把吸管插進去，看著還一臉紅潤的人，“喝點咖啡降降火氣。”
初羽心緒還沒平靜下來，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臉在發燙，抱著加冰的咖啡，遲鈍地低頭吸了一口。
“沒事，我們下去吧。”她有些慌張地關上房間門。
沈濯看出她現在的不對勁，尤其耳朵紅得像是被人捏過一樣，他哼笑了一聲。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房間裡麵藏人了啊。”
“還是在裡麵乾什麼壞事了。”
初羽立馬否認，“我才沒有！我看你是臆想型人格。”
沈濯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看她心虛也沒想著追問，畢竟哪個小學生還沒有自己的秘密呢。
比賽和開會的場所都在酒店旁邊的一個大學裡麵，初羽和沈濯進去的時候人已經到得差不多。
“參賽不都是三個人嗎？”初羽小聲問著沈濯，怎麼除了她們這種幫忙的誌願者之外還多了人。
“候補，明天熱身賽看看誰合適。”沈濯手裡攥著根筆。
上麵的老師還在講這次的比賽的注意事項，沈濯心思都不知道飄到了哪裡，修長手指不停轉著那根筆，一點筆記也沒做。
整個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初羽之前沒有關注過這項比賽，因為她也不準備在這個專業深耕。
京大轉專業比較困難，所以她在大一的時候了解了京大各個專業後，就選擇輔修了漢語言文學。
另一位是大三的學姐，初羽倒是聽沈濯說過，去年兩人就一起合作過，江既白和景芸都是第一次參加，代表兩人隻能以後一個人參加正式決賽。
初羽認真聽著上麵老師安排時間和事項，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麵記著，旁邊沈濯的筆轉得她頭暈。
“你認真聽一會。”初羽把他的筆拽下來放在桌麵上。
沈濯隻能用手撐著下巴不知道有沒有認真地聽。
初羽正記著，旁邊人忽地遞過來一張紙條，她接過來展開，沈濯字如其人，落筆之間鋒利剛勁，卻不顯得雜亂。
“不用這麼緊張，熱身賽而已。”
初羽看這人滿不在乎的樣子，氣呼呼地在紙條上麵回複他。
“要是明天你遲到就死定了！oo”
沈濯看見她的回複，輕笑出聲，被正在說話的老師捕捉到他的走神。
“沈濯，想什麼呢？”老師直接點他的名。
沈濯抬眼，一副很認真的樣子，“老師，在想決賽一定好好努力，抱著獎杯回來。”
初羽看這人突然裝起來的樣子：你最好真的是在想這個。
老師也奈何不了他，畢竟沈濯才是主力。
初羽剛低下頭，紙條就被推了過來。
“不會遲到的，你可以去敲門叫我起床。”
初羽：“自食其力！”
過一會紙條被遞過來隻多了一行：“tvt”
初羽不想再搭理他，直接把紙條夾進自己的本子裡麵，誰家好人188還用哭哭賣萌表情包。
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兩個人的動作都落在對麵人的視線裡麵，景芸隻是釋然地笑笑，和江既白說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熱身賽好好表現。”
景芸隻當她是陪著江既白來，畢竟這裡麵參賽的哪個不是家庭情況優異的。
在京大，成績不錯家境又好的人數不勝數，他們起步的計算機教育資源就比落後地區要好得多。
江既白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他也很想見識一下沈濯一直以來的名頭到底是真有實力還是彆人的推崇和吹噓。
陪著幾個比賽的人練手了幾道題之後已經是深夜，初羽回酒店房間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溫梨塞的那件“衣服”藏在衣櫃深處。
以免哪天被她不小心夾在什麼東西中間帶到外麵去，那她還有什麼臉麵見人。
第二天先是熱身賽，所以現場不是很嚴格，初羽他們這種隨行的工作人員也能坐在旁邊觀看。
偌大的體育館裡麵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桌椅和電腦，整個會場都是藍白色的主調。
因為沈濯比較了解比賽規則所以他坐在正中間。
“正式比賽時間緊迫，所以沒有多餘時間留著檢查和互相檢閱，所以請自己保證正確度，不要想著隊友幫忙兜底。”
沈濯認真的時候聲音很冷，頗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
沈濯把三份題目分給旁邊的人，看向坐在最邊上的景芸，景芸退後了一些，沈濯也不管他們兩個人自己怎麼分配，便把題目給了江既白。
“你先打表。”
江既白已經開始看上麵的題目，聽到沈濯的話還沒反應過來，“我？”
“我來吧。”景芸出來解圍。
沈濯淡淡瞥他一眼沒說話，打表簡單也不代表正式比賽那天也會有候補幫團隊打表，他臉色有些冷。
但懶得多管閒事。
初羽和老師坐在他們旁邊有些緊張，到了這種場合才發現所有人敲代碼的速度和準確度厲害到嚇人。
她隨意瞟了一眼上麵的題目，簡直就像天書一樣。
沈濯和另一位學姐速度很快，兩個人幾乎很少交流，寫好直接提交，係統會直接判定。
初羽看向江既白的電腦，他寫得倒是也很快，隻是每次提交都會不同程度報錯，隻能返回來繼續改，然後再提交等待判定。
他明顯有些急躁，看向旁邊的兩人，但越急越容易出錯，甚至還不如剛開始穩健。
沈濯停下揉手腕的時候，眼神往旁邊看了一眼，看見江既白逐漸煩躁的神情和動作，他微微皺眉。
“換她上來，你下去。”沈濯不想和他多廢話。
江既白有些不可置信，他覺得自己隻是第一次參加所以有些緊張，比不過沈濯他們這種老選手熟練罷了。
“為什麼？”
沈濯已經點開新題目，眼神盯著電腦屏幕。
“你不行自然要彆人上來試。”沈濯之前比賽不是沒見過有點小實力就渾水摸魚的人，總覺得隊友優秀他弱點不影響最後結果。
“物競天擇。”沈濯手上動作沒停，鍵盤聲音中他的聲音更加清晰，“這裡都是全國學府最優秀的人，不要想著靠兩個隊友就能和他們拉開距離。”
“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