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眼神交彙，難得都有如此認真的時候，沈濯眼神緊緊跟隨著她。
初羽仰頭，“我，沒聽懂。”
沈濯深吸口氣，覺得自己剛才簡直是在對牛彈琴，“如果出現一種可能，你心理和生理想要，或者喜歡的不是同一個人怎麼辦？”
初羽愣住，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她現在隻需要考慮自己身體喜歡誰就好了。
“你放心。”她拽著沈濯的衣角，“在讓你幫我的時間裡，我不會喜歡彆人的。”
“我需要一點時間。”沈濯忽地站起身，不去看初羽可憐巴巴的眼神，自己進了房間。
初羽也在想，如果讓沈濯幫她，那她似乎並不能給沈濯帶來什麼好處。
另一邊，沈濯拿著自己手機，“出來。”
盛焰：“？我不是你的仆人，大哥。”
“一個女生說不會喜歡彆人和喜歡我，意思一樣嗎？”
盛焰：“一樣吧，排除法，除開彆人不就隻剩下你了嗎？這是最近的什麼高情商題目嗎？”
沈濯覺得發明排除法簡直是天才。
“喜歡為什麼不在一起，是為什麼？”
盛焰：“這就很多原因了啊，有的人喜歡曖昧不喜歡談戀愛，還有覺得相處時間太短，如果你問得是你的話，就要多一個原因。”
“什麼？”
盛焰：“你說話太難聽，不想被你拒絕唄。”
盛焰：“我真的很好奇，你這麼毒的嘴，自己舔一下不會中毒嗎？”
沈濯：“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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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焰：“這是答對題目的獎勵嗎？我還能繼續答！大哥哥哥哥”
初羽本來坐在沙發上麵發呆，還沒緩過神來就看見沈濯滿麵春風地從房間裡麵出來，站在她麵前。
“我同意，在你不舒服的時候可以找我。”
初羽對著手指，“但是我好像沒什麼可以幫你的，你的作業我幫不了你，也不會做飯。”
她眼神一亮，“要不我給你錢吧？”
沈濯剛才還滿麵春風的臉色頓時黑下來，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幽幽開口，“我不是男模。”
他想起這回事，更是臉色冷清，“還有，關於男模這個話題，我們一會再說。”
初羽有點頭疼，“那我想不出來了。”
沈濯淡淡出聲，“你的作業，還有做飯，好像一直都是我解決的。”
“哎呀。”初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好像確實是這樣。
“所以，也不在乎多這一件。”沈濯說道，看見女生欣喜若狂的眼神，“你有什麼要說的？”
初羽眼神亮晶晶地盯著他，“有尺度限製嗎？”
沈濯看她說這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有些頭疼，“你臉呢？丟外麵了？”
“僅限於肢體。”他補充道。
初羽小雞啄米似得點點頭，不花錢白嫖，她肯定沒有什麼要求。
“你平時都什麼時候什麼症狀，我方便判斷。”沈濯心裡默默記著。
初羽自己也說不準，“獨處，情緒波動，害怕，症狀大概就是會顫抖，皮膚會癢，會很想哭。”
沈濯觀察著她現在的狀態，剛才就大哭了一場，所以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手指不自覺地摳著懷裡麵的抱枕。
“現在要嗎？”他出聲問道。
初羽從剛剛坦白開始就一直在等他這句話，連忙點頭，“要！”
沈濯伸出自己一隻手朝向她，聲音清淡，“那就過來。”
他本來想著和剛才一樣，手指觸碰，或者拉下手就好了，結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坐在旁邊的人忽然就朝著他的方向撲過來。
沈濯怔住，看著已經撲進自己懷裡的人。
“？”
初羽也沒想那麼多，手臂緊緊摟住沈濯的腰，他身上好聞的薄荷香氣襲滿鼻腔，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
臉頰緊貼著沈濯的胸膛，因為實在太舒服，身上的每一寸毛孔都被安全感填滿，她不經意間在他衣服上麵蹭了幾下。
沈濯整個人身體僵住，“誰讓你撲過來的？”
初羽不明所以，仰頭盯著他的下頜，懵懵地問他，“那我下次慢一點。”
沈濯覺得自己問的不是撲進來快慢的問題，而是他隻是想著握下手，怎麼就抱著了？還是緊緊抱住的那種。
“算了。”他有些無奈地歎氣。
剛說完，就察覺到衣服上麵有淡淡的濕意，像是被什麼液體浸濕的感覺，他低頭盯著初羽毛茸茸的頭頂。
“你流口水了？”
也不至於這麼想念吧。
初羽剛剛才湧上來的情緒頓時被他攪和得一乾二淨，手指從臉上抹了一把，抬起手給他看。
“眼淚！是眼淚好嗎？”
“為什麼會是口水？你有病吧？”
沈濯輕笑出聲，“我以為你——饞我身子。”
“我！沒！有！”初羽咬牙切齒地解釋著，她隻是因為突然之間被滿足，太激動了而已。
“哦。”沈濯也不急，唇角微揚起，“那你先離開我身體再說話。”
初羽覺得這就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摸人理虧。
她好不容易才讓沈濯答應，萬一明天反悔了怎麼辦，反正今天肯定是要抱個夠的，上次早上的時候腦子不清醒，都沒怎麼記住感覺。
“那我不說話了。”
這樣就不用離開了，簡直天才。
“你哭什麼？”沈濯垂眼看她，都這樣了還不開心，“身體不舒服？”
初羽賴在他懷裡沒動，聲音也是懶洋洋的，“沒有，就是太舒服了，情緒有點激動。”
沈濯突然想到什麼。
“你還挺有意思，情緒波動導致發病，病緩解了又導致情緒激動，循環套路我？”
初羽小聲辯解著，“哪有，隻是今天這一次而已。”
沈濯覺得自己現在身上像掛著一個樹袋熊一樣，他抬起手在空中滯留了一會，然後落在初羽輕輕顫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幾下。
“好點沒？”他覺得自己直起腰坐著身體都酸了。
初羽在他懷裡輕輕點頭，正要退出去的時候倏得想到沈濯手機上麵的消息，悶悶出聲。
“沈濯。”
“做什麼。”沈濯漫不經心地開口，“我是不會提高尺度的。”
初羽撇嘴，她覺得現在這樣已經是沈公主善心大發了。
“你能不能先彆談戀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