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羽撞上後麵江既白和景芸的眼神,她連忙戳了幾下沈濯的肩膀。
“怎麼了?”沈濯眼神緊盯著她,笑出聲,“不會給你捏壞的。”
初羽感覺自己應該去洗洗腦子,不然怎麼感覺沈濯這話容易讓人想歪,她指了下他背後。
沈濯這才站直身體,和初羽並肩站著看向對麵的人。
四個人麵麵相覷,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是你。”沈濯眼神落在江既白身上,語氣冷淡。
“小舅舅。”江既白臉色很難看,但還是恭恭敬敬地和沈濯打招呼。
輩分親疏,不可逾矩,他緊咬著後槽牙。
初羽仰頭看向沈濯,怎麼感覺沈濯的輩分很高,就算江既白已經這麼明顯地不高興了,還是要先和沈濯打招呼。
沈濯微微頷首和他示意。
“初羽,你和沈學長剛剛是在一起了嗎?”江既白旁邊的景芸輕輕開口。
初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說沒在一起吧,她和沈濯剛才距離貌似有些太過親近了,如果說在一起是挺有麵子的,
她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沈濯。
沈公主不會生氣吧。
她還沒開口,身後忽然有腳步聲,是剛才派出所那個警察。
警察和沈濯不熟悉,隻是覺得初羽看起來像個聽話孩子的樣子,把鑰匙交給初羽。
“你和你男朋友怎麼都丟三落四的。”
剛拿回去了項鏈,又把鑰匙丟在了派出所,還好這條路是個直線,不然他還得找一會。
初羽還在發呆,沈濯已經先行接過鑰匙放進自己口袋,神情愉悅,“謝謝您了。”
他都懶得看對麵兩人什麼神情,隻是低頭盯著初羽,“還不回去,想凍死我繼承我的花唄?”
初羽連忙點頭,畢竟衣服在自己身上穿著,“走吧。”
沈濯唇角微微上揚,慢悠悠地跟著初羽身後走著。
江既白盯著兩人的背影,初羽身上穿著寬大的外套,沈濯平時那麼在乎形象的人居然穿著的是拖鞋。
回去,這個詞很微妙,一切生活化氣息都表明著他們關係不簡單。
“你不是說上次初羽是故意推倒你的嗎?”江既白冷冷出聲。
景芸也很緊張,上次她這麼回答才能讓江既白以為初羽是還沒放下才嫉妒她,所以這段時間江既白一直沒和她分手。
因為她能引起初羽的情緒波動,才能證明初羽還喜歡他。
“是啊。”景芸裝作無措的樣子,“初羽怎麼偏偏挑你的親戚,不會是她自暴自棄了吧”
江既白也覺得初羽就是在和他分手之後才變得不一樣了,至於沈濯,不管是什麼關係,初羽和他能走到最後的可能一定是0。
——
初羽覺得自己現在對於周末的期待已經完全來自於沈濯的回複,連她最討厭的周五專業課都變得讓人期待。
罵我就去坐牢:“你明天肯定會來吧?”
z:“嗯。”
初羽放下心來,聽著宛如天書一樣的專業課,趁機還調戲了一把沈濯。
罵我就去坐牢:“睡了,再聊下去就要愛上你了。”
z:“?這麼隨便?”
罵我就去坐牢:“上是動詞。”
罵我就去坐牢:“這樣就不隨便了。”
沈濯盯著手機,差點被氣笑,怎麼會有人線下慫得說句話都結巴,網上說這種話就像呼吸一樣頻繁且簡單。
“明天出去玩啊?”盛焰在旁邊問他。
沈濯搖頭,“不去,明天家裡睡覺。”
盛焰撇嘴,他都看見沈濯和彆人約好了明天,還聊得是見不得人的話題,果然是見色忘義。
周五晚上,沈濯看著坐在客廳寫周末作業的女生,慢悠悠地拿起手機打開聊天框。
z:“交易取消。”
客廳裡麵,剛才還因為寫出一半作業而開心的人忽地臉色驟變。
罵我就去坐牢:“為什麼?”
z:“金盆洗手,準備交個女朋友換工作。”
初羽看見這條消息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那她以後怎麼辦,要是沈濯談了戀愛搬出去住,她豈不是以後隻能硬扛著被折磨。
沈濯本來隻是想捉弄一下初羽,剛探出頭往客廳看了一眼,結果看見沙發上的人開始還隻是發呆。
下一秒,淚如雨下。
沈濯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猛地站起身來走出房間,坐在初羽旁邊,語氣有些不知所措。
“哭什麼?”
初羽聽見聲音抬眼看他,本來就絕望的心情現在加上身體突如其來的發病,整個人都開始崩潰帶著輕輕的顫抖。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哽咽著問沈濯。
“你有喜歡的人了?”
沈濯被她的表現嚇得不輕,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初羽一聽他這個語氣,果然是有了,也顧不得暴露身份,拿起手邊的抱枕就砸向沈濯,控訴著他的行徑。
“你就是沒有職業道德都收我錢兩周了,現在才說你要談戀愛。”
沈濯本來隻是想捉弄她,沒想到這人會直接自曝,他拿過初羽桌麵上的手機晃了幾下,“承認是你了?”
“還罵你就去坐牢,我看是你自己想坐牢了。”
初羽淚還沒擦,就瞪大眼睛盯著他,“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她看見沈濯毫不意外的神情,更加來氣,“你兩次都是故意的!”
沈濯接下她再次扔過來的抱枕,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講點道理,是你先藏著掖著騷擾我的。”
“現在應該是我生氣。”
他把放在中間的電腦移開,一會淚能把電腦都哭壞,寫了兩個小時的作業沒了又能再哭兩個小時。
“花錢搞這種是違法的。”他有點無奈,反正現在話也說開了,他早就想教訓這人了。
初羽看他一眼,“不給錢就不違法。”
她早查過了。
沈濯啞口無言,他都不知道還有這個漏洞,“先不說這個,誰告訴你我是做這個的?”
初羽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沙發角落裡麵,現在不管他是不是男模,都撕破臉了,她以後還能有機會嗎。
沈濯看她這樣子,追問道,“那說說你為什麼想找我?”
初羽默默流淚,還沒從剛才的情緒裡麵緩過來,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緊緊抱著抱枕。
“大小姐,那你先說,怎麼才能不哭了?”沈濯覺得現在應該生氣的是他,但還是很憋屈地抽紙巾給她擦淚。
剛問完,就看見剛才還一臉生無可戀的人眼神微亮。
“讓我摸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