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正懵逼呢,女子見袁重人沒了,轉而撲向小六。
此時,小六鼻端也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稍一頓,立刻騰身從窗口紮了出去。
他的身體剛離開窗口,整個樓層便炸開了。
袁重站在遠處的屋頂上,看著一臉焦黑的小六,嘿嘿直樂。
小六除了眼白牙白,整個臉都黑了。
一邊吐著唾沫,一邊罵著:“你他麼太不夠意思了,跑也不打聲招呼。”
嘴裡還冒出了一股黑煙。
看得袁重實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個老江湖了,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活該你挨炸。”
“老子光去看她長啥樣了,沒想到是個狠人啊!”
“這些東陽人,個個都狠,對人狠,對自己更狠!”
小六搖頭道:“還是猶豫了,如果進門就炸,你也跟老子一個模樣。”
“切,她剛才抓過來,是還有一手準備,豈知老子不給她機會。”
兩人看了看已經被炸平的三層酒樓。
袁重一擺手:“走,再找一家,就看他們有沒有軟和的人。”
“好,我也想看看,這東陽人硬到什麼程度。”
兩人四處掃了一眼,便衝著高層的樓跳躍過去。
這是一座四層高樓,兩人從頂樓進入,發現其裝飾風格和味道有些異樣。
一個房間裡坐著兩個女子,紅色碎花的長服,腰間白色寬帶,跪坐在茶幾前。
見到兩人從窗而入,也不驚慌,手裡輕輕端了茶杯,笑臉相迎。
袁重兩人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各自尋了一張矮幾坐下,等待兩個女子的伺候。
女子給他倆端茶的同時,也用手裡的木勺敲了敲門框。
不大一會兒,樓下又上來四個女子,同樣的長服,隻是不一樣的花色。看書菈
一個個臉上塗了厚厚的白底粉,扭動著腰肢,來到兩人身邊。
一個女子伸手揪了揪小六的腮,另一個伸手摸了摸小六的下體。
兩人嘰嘰嘎嘎地開始笑。
把小六氣得滿臉通紅。
“哥,她們欺負小孩子!”
袁重笑罵:“你他麼給她們當爺爺都嫌大,誰欺負得了你?不行就不行唄,又沒彆人。”
小六更生氣了,“你知道老子練的是童子功,憑什麼笑話我?”
“我隻知道你頭鐵,下麵可就真沒數了,表演一個讓我看看啊?”
小六看了看屋裡的女子,陰惻惻地道:“老子百多年的童子功呢,真要表演,這一屋子的人都抗不住。”
袁重皺眉道:“如果你真噴了,是不是不用等我拉你,自己就升天了?”
小六頹喪地說道:“那就不是升天,是下地獄了,殺了多少人,老子有數。”
“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要下到地獄底下去。”
“你不一樣,與天掙命,老天都拿你沒辦法。”
“說的我忒厲害了,忘了老子差點讓那一指頭戳死。”
小六一臉沉思狀。
“我有種預感,你早晚會把那根大指頭弄死。”
“我覺得也是。”
兩人這裡聊著天,可身邊的女子卻等不及,開始動手。
上下摸索著,讓袁重和小六話都說不下去了。
但是,袁重的意念中,這些女子都沒攜帶武器或者彆的東西。
對於沒有攻擊性的人,袁重也不會主動滅了人家。
這事不好弄,兩人隻好狼狽地起身,被一群女子追著,逃出了這座青樓。
在大街上晃蕩著,該去哪裡找點茬呢?
路上本來行人很少,見他倆走過,更是紛紛關門閉窗。
躲在窗後偷偷觀察著,擔心這兩個家夥突然發飆。
黑翼盟的人,被擊敗後,損失了兩位高手,暫時沒有了對付袁重的辦法。
隻能任由兩人在城中放肆。
在一個街角,袁重發現了一個賭檔,門麵挺大,想平時極為熱鬨。
可現在不但沒人進出,連大門也關緊了。
袁重帶著小六上前,一腳將大門踹開,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裡麵還真有人在賭博,隻是動作放得很輕,不想吸引兩人的注意。
現在見兩人強行闖入,都呆在原地,傻愣愣地看著他倆。
小六大聲喝道:“怎麼沒人伺候老子啊,人呐?”
沒辦法,一個中年男子從櫃台裡轉出來,陪著笑臉說了幾句。
小六一臉懵逼,袁重卻勉強明白對方的意思。
掏出一錠銀子扔給對方,示意他去換籌碼。
那人無奈,隻得去櫃台裡拿了幾個籌碼遞給袁重。
兩人隨意走到一張賭台前,袁重衝荷官揚了揚下頜,讓他開始。
荷官看了眼櫃台裡的中年男子,便開始搖動手裡的骰桶。
其他人都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兩人的動作。
荷官搖了片刻,放下骰桶,眼睛看著袁重。
袁重笑了笑,將籌碼全放在一賠一百的具體點數上。
荷官疑惑地看了他幾眼,遲疑著將骰桶打開,立刻傻了。
點數一致,一賠一百。
袁重手裡的是個籌碼馬上成了一千個。
袁重示意再來,荷官呆立不動。
袁重轉頭看了一眼小六。
小六突然蹦起來,一拳將荷官打得翻滾著跌出老遠。
旁觀眾人齊齊“啊!”了一聲。
小六衝櫃台裡的中年男子招手:“換人!”
那中年男子一臉苦喪樣,轉身衝一個年輕女子擺擺手。
那女子身體哆嗦著,慢慢走到賭桌前,雙手捧起骰桶,眼睛卻可憐地看著袁重。
袁重不為所動,下巴輕輕抬了抬,示意開始。
女子見賣慘無效,隻得搖動起來。
結果還是一樣,袁重手裡的一千籌碼換成了一百個大的籌碼。
那女荷官也是豁出去了,管你輸贏呢,隻管用力搖著骰桶。
三把下來,袁重手裡的籌碼換成了金燦燦的十個籌碼。
小六笑得見牙不見眼,估摸著十個金籌碼能換個千把兩金子。
袁重還要繼續下注,旁邊有人忍不住了。
一個壯漢站了出來,大聲嗬斥著,臉色通紅十分激動。
他越說越激動,還指手畫腳。
小六取出長刀,一刀斬了過去,壯漢連躲避的動作都沒有,就被一刀兩段了。
一屋子人頓時轟然散去,就連掌櫃的也抱頭鼠竄,不知所蹤。
袁重摸著鼻子,搖搖頭道:“真他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