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幾次將意念探出,仍然沒有發現老鼠群的儘頭。
頭腦有點發懵。
老子咋跟一群不知死活的老鼠犟上了?
舌頭舔了舔嘴唇,有些腥臭。
我靠,老鼠的血吧!
袁重差點將膽汁嘔吐出來。
不行了,體能精力都下降的厲害,得想辦法突圍。
身後的來路應該是老鼠群的薄弱處,往那邊跑。
計議已定,袁重開始往後移動,踏了腳峭壁,飄然後退。
飛針也以身後的鼠群為主要攻擊目標,讓出身前的空間。
他這一退,身前的老鼠往前追了幾十米後,便停住不前。
袁重壓力大減,專注撤退路上的老鼠群。
身前的老鼠一停,身後的老鼠群便也開始後退。
峭壁上的老鼠和地麵上的老鼠紛紛鑽進了身邊的鼠洞裡去。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老鼠便跑得一乾二淨。
四周為之一空,隻留下還在發傻的袁重。
這一架算是打完了?
誰贏了?
袁重看了眼前方那堆了有十幾米高的老鼠屍體。
緩緩轉身往來路走著。
他精神疲憊,腹內空空,四肢乏力。
還有些惡心想吐的感覺。
走出兩三裡路,實在累得不行,已經看不到老鼠。看書菈
乾脆坐了下來,取出柴草,生起篝火。
弄點水,洗了洗手和臉。
一盆清水,立刻成了一盆血水。
“我草,惡心死老子了。”袁重抱怨著。
自己也很奇怪,乾嘛跟一群老鼠置氣呢?
瘋了吧?
架上狼肉,還串了兩串蝗蟲,一起烤製。
狼肉的味道一般,但是蝗蟲還是蠻香脆的。
烈酒儲備不少。
吃飽喝足後,又在四周設了一個警示的陣法,便倒頭睡下。
太他麼累了,功也不練罷。
這一睡便是一天,袁重醒過來後,又盤坐修煉。
一天時間又匆匆而過。
終於,袁重翻身跳了起來。
令他驚喜莫名。
從放空體力和精力,然後重新積累,他的功力又增加了一大截。
生死戰之後的進步,讓他感到意外而又在情理之中。
收拾整理了一下,袁重踏步衝進了峽穀深處。
老子又來了,不服來戰啊!
再次來到之前的戰場,袁重驚訝了。
我滴個乖乖,老子殺死了多少老鼠?
一堆堆的老鼠屍體,堆積到十幾米的高度,足足有幾十堆。
散發著難聞的臭味。
袁重快速掠過,繼續往峽穀進深。
已經過了原來的地方,依然沒有發現有老鼠出現。
袁重放緩腳步,仔細探查著峽穀內的情況。
還是有老鼠出沒的,隻是距離袁重十幾米時,主動鑽進了洞中,消失了。
袁重咧嘴笑了,狗日的老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白瞎讓老子敬佩了好幾天。
他自己不知道的是,現在他渾身纏繞著濃烈的煞氣,雖看不見,卻能讓老鼠感受得很強烈。
一路暢通,直到出了峽穀,來到高山的另一麵。
下了高山,繼續往前,走了大約不到百裡的距離。
前方呈現出一片汪洋。
連天的水域,左右前三個方向,都看不到頭。
估計是必須要從水上渡過去才行。
袁重站在岸邊,觀察了一下水下的狀況。
水下的生物很少,包括魚類都不多見,偶然能出現一條小魚。
袁重坐下來,思索著。
自己能在水麵上借力飄移,如果水麵過大,恐怕不足以支撐到對岸。
如果中途跌入水中,這麼大的水域,沒個凶猛的魚鱉蝦蟹啥的,誰信啊。
水蟒、鱷魚夠凶猛吧,再來群食人魚?
老子這身量,真不夠它們塞牙縫子的。
坐了沒一會兒,天空發暗,開始起風了。
遼闊的水麵波起浪湧。
狂風卷著碎石漫天飛舞。
袁重將厚盾擋在身前,抵擋著碎石的襲擊。
眼看著水域裡巨浪滔天,像要把整個湖水傾倒出來一般。
袁重急忙退出一百多米遠。
狂風巨浪肆虐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漸漸平靜下來。
袁重在水邊待了一天,還下水抓了條大魚上來。
生起篝火,烤魚吃。
想想之前那些人,都在此待了幾十年的時間,通關還遙遙無期呢。
自己著急忙慌的乾嘛?
總得有個萬全之策,才好渡過此水。
再說高銅和喬鑫四人,一路過了小河,找到了袁重所說的樹林。
四人進了樹林,發現裡麵坐了兩個漢子。
漢子身後有一團霧氣繚繞。
喬鑫對高銅道:“這就是袁重說的陣法了吧?”
“嗯,應該就是這裡了。”
兩個漢子見有人來,便站了起來喝道:“這裡是我們102營的地方,請離開。”
高銅揮手道:“這裡麵是我的朋友,少跟老子囉嗦。”
一個漢子沉下臉來:“你們是誰?想與我們102營為敵嗎?”
高銅不耐煩了,嘴裡說著:“就你他麼還能代表102營,給老子滾蛋。”
說著話抬腳踹在那漢子胸前。
那漢子躲閃不及,當即被踹翻在地。
兩個漢子不敢再說話,對視一眼後,退到遠處。
高銅抱拳衝霧氣說道:“是覃雪姑娘嗎?我是104營的高銅,是袁重的朋友,他委托我們前來接你們去營地居住。”
靜寂了片刻,陣內霧氣翻騰,慢慢消失,露出了一個女子和一個老者的身影。
喬鑫踏前一步笑道:“覃姐姐好漂亮哦,怪不得袁重整天掛念著你呢。”
覃雪看了看對麵的幾人,問道:“他還說什麼了?”
喬鑫連忙說:“他還說你倆吃了一隻猴子。”
覃雪笑了,這事隻有她跟袁重知道,看來這些人所言不虛。
跟老者點點頭,兩人開始收拾東西。
102營的兩個漢子,站在遠處看著。
直到這些人消失在樹林裡。
“走吧,回去告訴老大,是104營的人。”
說完,兩人也轉身往樹林外走去。
夜色正濃,篝火跳動著。
袁重一口酒,一口魚肉,心裡則思索著渡水的辦法。
雖然啥也看不見,但他能聽到遠處傳來浪濤擊岸的澎湃。
驀然,心裡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