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點的靠近,袁重才看清楚。
是六隻翻飛的黑蝙蝠。
飛到袁重麵前時,紛紛散開來,從不同角度向他衝擊。
深吸了一口氣,我靠,原來以為他能一心四用,這他麼六用了都。
尋了一個空檔,彈身上衝,長刀揮舞。
身體是衝出了包圍,可讓他失望的是,狼吻竟然一隻蝙蝠也沒砍下來。
看來揮刀速度太慢,蝙蝠隨著長刀的來勢,隨風飄到一旁。
一隻蝙蝠撞了過來,袁重橫刀一攔。
“當”的一聲,蝙蝠與長刀撞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袁重身在空中,探手將兩隻紙飛機扔了出去。
兩隻飛機的速度明顯比黑蝙蝠要快,沒轉幾個圈就撞翻了兩隻蝙蝠。
橫衝直撞的紙飛機,攪亂黑蝙蝠的陣型。
袁重和仍然站在樹梢上的黑衣人,像在玩遊戲。
六隻黑蝙蝠對陣兩隻紙飛機。
對方陣型一亂,被袁重抓住機會,一刀砍斷了一隻黑蝙蝠。
趁勢一飛衝天,揮刀向樹梢上的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一抖大氅,狼吻被卷了進去,然後又被彈出來。
袁重抽刀再斬。
不妨黑色大氅卷開狼吻後,從揚起的衣角下,突然鑽一截雪亮的刀尖。
速度太快又太突然,袁重已經躲不開。
心念一動,流螢從玉佩中竄出,攔在他的肋下。
正擋在刺來的刀尖上。
一股大力,將袁重推了出去。
流螢出動的同時,袁重身後的紙飛機,掉落了一架。
袁重搖頭歎息,這一心三用不是那麼好弄。
既然已經動用了流螢,也不再端著。
袁重提刀衝上去劈砍,流螢則從另一個角度,飛快地盤旋刺出。
流螢的速度太快,幾乎是心念一動,它就已經到了你想要的地方。
黑衣人頓時壓力大增,用大氅下的長刀,磕開了兩次流螢。
便再也把握不住流螢的方位。
隻得揮動黑色大氅,采取大麵積攔截的方式,躲過了流螢數次的擊殺。
身後的黑蝙蝠也顧不上了,紛紛墜落下去。
袁重看得清楚,這件大氅是個寶貝。
狼吻砍上去傷不了,還在意料之中,
可流螢刺過去,也被它黏滑的外層推開。
大氅在黑衣人的手裡,時而輕飄像絲綢,時而黏重似棉被。
讓袁重一時無法下手。
有了流螢的無間斷攻擊,黑衣人也奈何不得袁重。
都打出了真火,一個攻的淩厲,一個守得綿密。看書菈
兩人就這樣相持下去。
鏖戰了近半個時辰,
黑衣人終於還是頂不住了,
隻守不攻,就算是個厚重的城堡,也有被磨破的一天。
大氅一揮,擋開流螢和狼吻,身體突然彈了出去。
在空中翻了個身,像隻蝙蝠一般,飛向夜空。
袁重提刀急追,流螢也上下左右地穿來刺去。
可惜此人的輕功要比袁重好太多,
加上黑色大氅竟然可以當翅膀用,不需踏地借力。
漸行漸遠,把袁重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袁重呆呆地站在一片雜草地上,看著消失在夜色裡的黑衣人。
這次回去,怎麼也得再弄柄短刃,
兩把飛刃一齊砍,估計黑衣人得吃不了兜著走。
回到客棧,一切無異常。
幾乎所有人都還在夢鄉中。
袁重悄悄回了屋,掛好狼吻,脫巴脫巴爬到床上。
不防一個軟軟的身體窩在裡麵。
被袁重撞到,顫抖一下,翻轉過來像八爪魚似的緊緊抱住他。
本來嚇了一跳的袁重,反應過來,熱烈地響應著。
兩個赤條條頓時糾纏在一起。
袁重早已輕車熟路,不待招呼便直奔主題。
運動的間隙,袁重一邊用力,一邊斷斷續續地嘟囔著。
“你這奶娘做的,確實很到位嘛,隻是彆這樣嚇唬老子成嗎?”
沒有回應,隻是覺得身下更加用力。
這下子讓袁重有些奇怪。
跟平時感覺不太一樣啊?
平時不用到關鍵時候,柳雙眉早已嚷嚷得全院子都聽見了。
怎麼今天一聲不吭,咬牙忍住了呢?
屋裡漆黑一片,袁重的動作緩慢下來。
感覺她動作生硬,顯然是個未經戰陣的女人。
雙手一陣亂摸索,頓時大驚失色。
我靠,這誰啊!?
不是老子的奶娘!
他想往後退,但對方卻緊緊纏住了他。
冷汗頓時湧了出來,
這要是個殺手,老子已經死了七八遍了。
隻是自己身體的“報警係統”好像沒動靜。
身下的女子見袁重不動彈了,便將嘴湊到他耳朵邊。
“怎麼了哥哥,是不是我不如柳姐?”
熱乎乎的氣息,噴到他的耳朵上、臉上,又一陣的激動。
袁重心裡苦笑,這事整的,張大富會不會跟老子拚命啊?
這不是置我於不仁不義的地步嘛。
低頭輕聲道:“笑笑,你怎麼突然這樣?讓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笑笑也壓低聲音:“哥哥身邊的美女越來越多,我怕你不要我了。”
“唉,你個傻姑娘,怎麼會有這荒唐的想法。”
“跟你好的女人,不是這幫那派,就是世家皇族,隻有笑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每到夜晚見不到你時,心裡就惶恐的厲害。”
袁重想退出來,可笑笑不讓。
現在想退也來不及,都弄這樣了,能撇得清嗎?
隻得對笑笑說:“這樣吧,咱們暫時先彆讓人知道,等台州事了,再慢慢跟他們說好不好?”
“笑笑明白,台州事大,笑笑會小心,不會壞了哥的正事。”
既然已經如此,兩人暫時放下心事,全力施為。
袁重一認真,笑笑可受不了啦,
第一次搞這種事,哪個女人也扛不住這樣的瘋狂。
尤其是袁重,就連柳雙眉這樣的老手,
對上他,都需要歇上一天才能緩過來。
沒辦法,都是自己找上來的,咬牙苦忍吧。
一直被折騰到天亮,那個慘樣,
虧大發了,一點快樂也沒感受到啊。
天大亮了,還不能歇著。
她得裝作從外麵回來才行。
偷偷從窗戶鑽出屋子,又翻牆出了客棧。
平時無比輕鬆的兩個動作,今天讓她冷汗直冒。
捂著肚子,蹲在牆角直抽涼氣。
兩隻彎彎的月牙眼裡,儲滿了淚水。
臉上卻笑得像個抓到了兔子的狐狸。
身體雖然疼得不行,但是心情卻是非常輕鬆快樂。
忍住了疼痛,一瘸一拐地往客棧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