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宋誌成死死盯住宋甜甜,不願意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他曾經也針對過宋甜甜,很難說宋甜甜假意合作的背後藏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
“可……”
宋誌成猶豫了,要是不答應,宋禮白的任務沒法完成,這件事情估計也保不住。
倒不如先假意和宋甜甜合作,摸清楚了再隨時倒戈也不遲。
“行,我答應你。”
宋誌成接著提出:“不過接下來你要和我一起回宋家,否則大哥那兒沒法交代。”
“當然。”
宋甜甜皮笑肉不笑,“不過我要先把紀燃安頓好,才能跟你回宋家。
可惜,他的房子被燒毀了,宋家也不能貿然帶他去。
不如就先帶他去你的衛生所裡麵吧?”
“做夢,病秧子這麼晦氣,怎麼能……”
宋誌成話還沒說完,又匆匆改了口風:“好,我答應你。”
把紀燃關在他的衛生所,雖說是晦氣了些,但怎麼說他也算是有了拿捏宋甜甜的一個把柄。
到時候趁她不備,隨便給紀燃喂點什麼藥。她要想紀燃好好的,不還得聽他的嗎?
宋誌成越想越滿意,唇邊不自覺露出微笑。
宋甜甜把這幕看在眼裡,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裡跟009說。
“009,你贖罪的機會來了。”
剛剛她頭腦暈眩,正是009發放做了兩次善事的任務獎勵——修複受傷的靈魂和根基。
這也間接導致她突然暈倒,紀燃意外受傷。
所以009才主動提出它要贖罪的。
【好。這次宿主需要我幫什麼忙?】
“不難。
依著原主的記憶,宋家曾在三年前在後山挖下一根千年人參,這可是個好寶貝。
而這根千年人參正好對缺少三魄的紀燃有大用。”
受傷的靈魂被修複後,宋甜甜第一時間用神識查看了紀燃的情況,發現他不是生病,而是缺少了三魄。
這三魄分彆是二魄、三魄和六魄,分彆主靈慧、氣和精。
三魄缺失後,剩餘四魄也會漸漸消失。直到七魄完全消失,人的命魂離去,生命走向終點。
“算起來,距離他七魄完全消散隻有三個月了,也就是任務的時間。
千年人參是蘊養魂魄的妙藥,自然要爭取來。”宋甜甜說。
【懂了,那我的任務就是跟著紀燃潛入宋誌成的衛生所盜取人參。】
“嗯。”
宋甜甜輕聲回應係統後,嘴角拉出一抹弧度,寒光微閃。
“到時候,這根人參將是拉大宋誌成和宋禮白之間裂縫的法寶。”
她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一幕了。
看似團結的宋家人,有朝一日為了自己的利益,把手中的刃對向彼此的時候,宋家的景象會是怎麼樣呢?
“二哥,我們走吧。”
宋甜甜帶上昏迷的紀燃跟著宋誌成來到了他的衛生所。
宋誌成的衛生所最裡麵有一間擺藥的倉庫,他便將紀燃安置於倉庫之中。
“行了,我們走吧。”
宋誌成關上倉庫大門,掏出一對手銬遞給宋甜甜:
“為了確保你和我合作的誠意,帶上吧。”
宋甜甜接過手銬,沒有半點猶豫戴上。
她知道宋誌成不過是想試探她,他認為隻要她戴上手銬,就能完完全全限製住她的能力,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可惜,宋誌成還是對她了解的太少了。
這一出好戲也該正式開演了。
此刻的宋家,宋禮白坐於主位之上,身後站著宋希希。
宋禮白親眼看著宋誌成把戴著手銬的宋甜甜推了進來,毫不吝嗇對宋誌成的誇獎:
“老二這次做得不錯。我一向看好你,否則之前也不會幫你這麼多次。往後你要是一直乖乖聽話,咱們哥倆在村裡一定所向披靡!”
“嗯。”宋誌成聽答,平靜的聲線裡聽不出感情變化。
宋禮白將視線移至宋甜甜身上,沒受傷的手猛拍桌子,怒吼一聲:
“跪下!”
眼看著宋甜甜不為所動的模樣,宋禮白心中的怒意翻湧。
他抄起牆邊帶刺的木棍,打算像之前一樣,親自教宋甜甜如何下跪。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下跪磕頭認錯!
否則你知道後果。”
宋禮白把木棍往宋甜甜麵前一插,擺明了威脅。
宋甜甜順著木棍從上到下望去,一根根小刺上沾滿了原主的血跡。
她垂著眸,讓人看不清神情:“大哥,演戲需要動真功夫嗎?”
“什麼意思?”在場的宋家人為宋甜甜這句話弄得迷糊。
“我的意思是你先要我挑撥你和二哥的關係,試探二哥對你的誠心。又要我假意和二哥合作,為你拿來極品千年人參作為逼迫二哥的籌碼。
我已經做到了這份上,你還嫌這場戲演得不夠多嗎?”
宋甜甜一聲反問,徹底讓宋禮白懵圈了。
“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些?”
宋禮白一抬頭,對上宋誌成一雙幽怨的眼睛,他慌著開口解釋:“這些都是她亂說的,我怎麼可能會乾這樣的事情呢?”
“噢,不是你,那二哥的故事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還讓我嫁禍給宋希希,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話已至此,二哥你難道還不明白?”
“好!”宋誌成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個字。
他終於理清了思路。
一開始老大就是故意詐他的!
他在他趕到前,和宋希希和紀燃裡應外合,又是叫來村民演了一出大戲,目的隻是為了試探他對他的一片誠心!
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釋宋甜甜為什麼會突然說起過去的事情。
“大哥,我們兄弟從今天起恩斷義絕!”宋誌成冷漠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
他要立馬前往衛生所,留住自己那根千年人參!
望著宋誌成匆匆離開的背影,宋禮白徹底懵圈了。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過,老二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大反應。
還是他身後的宋希希一跺腳,憤憤不平:“大哥,這是宋甜甜的圈套啊!她故意說出來離間你和二哥的!”
“什麼?”
宋禮白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宋甜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使出這種陰險的離間計!”
他握緊手中的木根,作勢要朝宋甜甜揮去。
“啪——”地一聲,木棍沒有如同預期中那樣,落到宋甜甜的身上,反而是手銬被她輕易掙脫,掉落在地上的聲響格外清晰。
“你、你怎麼會?”宋禮白驀地瞪大雙眼。
一個鐵手銬,用錘子敲都不一定能敲開的鐵手銬,竟然被宋甜甜輕而易舉解開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二哥壓根就沒銬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