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選之子?哼!老天爺你不選我,那我就讓你選的人也不好過!”
知道自己逼問不出什麼了,白茴無力地癱倒在地,淚如雨下。
剛剛已經把三途檢查過一遍的宋雨,又跪在地上把不肯起來的三途不死心地再檢查了一遍。
她流著淚,觸摸三途的手都有些顫抖。
“都怪我,都怪我學藝不精,為什麼就是檢查不出來呢?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林曉雅和沈夢琳想把她和三途拉起來,但他二人仍舊一動不動。
三途再次鏗鏘有力地求我。
“大師,沒有時間了,你自己也說這大陣一旦開始就沒辦法停下來,到時候恐怕我們二人都活不下去,還不如現在殺了我,至少隻需要死我一個人。”
白茴爬過去抱著他。
“小途,不行的,不能這樣,我們還可以再想辦法的,你不要放棄好不好?”
三途輕輕抱住他的師兄。
“師兄,對不起,以前說好了要給你養老送終的,可惜我要食言了,以後你再有了彆的師弟可不能把我忘了。”
白茴聽到這打趣的話卻是徹底崩潰了。
“不,不會的!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啊!啊!”
正當我在決擇死一個還是死一堆時,突然聽到了敲擊玻璃的聲音。
回頭一看,居然是玉虛子在扒著牆敲窗戶。
我有些意外,他怎麼突然來了?
不過現在他身上看起來平和了好多,之前那厚重的違和感也不見了,最主要的是我看到他頭上的陽壽隻剩一天了。
而三途的頭上,陽壽本來忽高忽低的,在我看見他敲窗時,卻瞬間變成了正常值。
鐘智行見了,趕緊開窗把他放進來。
“玉虛子前輩,你怎麼來了?”
他嘿嘿一笑。
“這不,我來看看我的兩個徒弟。”
玉虛子翻窗進來,麵對瘋瘋癲癲的三秋,他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走到了三途和白茴麵前。
“師父隻是一段時間沒看著,你們兩小子怎麼搞成這樣?真慘,快起來吧!”
他神色平靜的把他們扶起來,又掏出皺巴巴的手絹給白茴擦了下臉。
“真是的,才幾天不見你們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讓人省心,以後我不在你們身邊,你們可怎麼辦呢?”
三途不高興地噘著嘴。
“師父,你受了那麼多委屈,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玉虛子笑了。
“你個小豆丁自己都管不了自己,還要管師父受不受委屈,說給你聽我們三個一起抱頭痛哭嗎?”
和兩個徒兒說完話,他回頭看我。
“林大師,我知道怎麼三途身上的異常是什麼。”
很平靜的一句話,卻激起了千層浪。
反應最劇烈的就是被綁在椅子上的三秋。
“謝萬裡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敢壞我的好事,信不信我把你逐出逍遙門?彆以為你是我孫子,我就不敢殺你!”
玉虛子笑嗬嗬的看著他。
“爺爺,威脅的話要在有實力的時候說,你現在這樣子放再多的狠話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再說了,你都作了三百年的孽了,作為你的後輩,替你贖些罪也是應該的。”
他邊說邊摸了摸兩個徒弟的腦袋,感歎了一句。
“時間可真是不等人啊,我的小豆丁們一轉眼都長大了,比師父都高了好多,快摸不著咯。”
三途聽到自己還有轉機,笑著對他撒嬌。
“沒事師父,以後你摸不著我就蹲下來讓你摸。”
白茴也點點頭。
“嗯,師父,以後我們每天都會回去陪你的。”
他笑了笑,卻是沒說話。
這時一直被我施法封起來的門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鐘智行朝貓眼裡看了一下,發現是那些囂張至極的雇傭兵。
但因為放跑的人質手上有武器,又有大霧作為遮掩,他們還是有些人掛了彩。
鐘智行麵色凝重的走到我身邊。
“師父,這些人來者不善,要是不把他們解決了,怕是會影響到你們的大事。”
我也深表認同。
現在外麵亂糟糟的,那些人質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既然三途的事解決了,這個法陣能破,那就不要再耽誤了。
有了好消息,白茴已經振作起來,他對我說。
“大師你們在這兒安心救三途吧,外麵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解決完那些雇傭兵我會去救那些人質的。”
我露出懷疑的神情。
“你行嗎?他們可是雇傭兵誒,槍械什麼的耍的特彆溜。”
白茴笑容燦爛。
“你猜秦家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武器?以前他們就是靠走私軍火發家的,我五六歲那會兒就在緬甸壓ak了,他們在我麵前可不夠看。”
他打開剛剛提過來的大黑箱子。
裡麵一水兒的黑色武器和防具,什麼手槍、狙擊槍、衝鋒槍,甚至連手雷都有。
鐘智行興奮地拿了一把槍,裝滿子彈後問他。
“你怎麼不多帶幾個頭盔呀?就兩個被打穿了都沒得換。”
“就這麼一個箱子,再塞多了我都提不動了,知足吧你!”
這兩小子倒是準備的充分,連防彈衣都穿上了。
他們這裝備齊全,看的我都想跟他們出去搞一把大的,可是我還要在這裡配合玉虛子救三途。
兩人全副武裝,那些雇傭兵敲不開房門,正準備要強硬的破開,鐘智行就從裡麵打開了門。
白茴則拿著衝鋒槍對著門口拚命的掃射。
這麼一會兒,來了八個人,走了六個,跑了兩個。
“酷!”
鐘智行對白茴豎起大拇指。
他倆淡定的替我們把門口清理乾淨,關上離開前,白茴笑著對他師父和師弟說。
“老頭兒,小豆丁,哥出去給你們乾活了,一會兒回來你倆都得給我好好的。”
說完,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玉虛子無奈的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搖搖頭。
“壓了他十幾年,本來都變成了個文質彬彬的娃娃,這下又暴露了他的土匪本性,這傻孩子。”
三途倒是很高興。
“哇,我師兄好帥,跟小時候撿我回家那會兒一模一樣。”
玉虛子慈愛地看著三途。
“這也是個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