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棟也不催我繼續破案,反而安慰我。
“行,你也彆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如果有線索我們會通知你的。”
剛說完要走,人都還沒踏出警察局門口,就聽見了警察局裡響起了電話鈴聲。
接電話的非常上道地按了外放,急切的聲音回蕩在警察局裡。
“緊急情況,緊急情況,今夜東平街36號和68號,熙春路58號三戶人家同時發生人命案,請立刻派警察前往支援。”
這消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本來想離開的,又回到了徐國棟身邊。
“這怎麼搞的?今晚一下死那麼多人!”
徐國棟焦頭爛額地安排人去把屍體領回來,順便做現場的勘查工作,整個人忙得團團轉。
等幾輛警車同時出發後,他才稍微有空坐下來歇一會兒。
我看他愁眉不展,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麼會這麼湊巧?會不會那幾個人也和秦方有瓜葛?他為了毀滅罪證,所以才殺人滅口。”
徐國棟也很認可我的猜測。
“我覺得也是這樣,隻是沒想到他的手能伸那麼長,膽子能那麼大,看來我們的不作為助長了他的氣焰。”
說到這兒,他麵露慚愧之色。
“林大師,我實在是羞愧啊!”
我安慰他。
“算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我手裡還有盤錄像帶可以用,實在不行就用這個做借口抓了他吧。”
那盤錄像帶徐國棟也看過,十分的殘忍,而且對象是一個未成年少女。
徐國棟思考了一番,否決了我的提議。
“但關鍵是,錄像帶裡秦方全程隻出現過一麵,光用這個給他定罪,可能會有些欠妥當,而且那裡麵動手的都是其他人,他是有理由把自己摘出來的。”
法律不是兒戲,不能光憑我們的一麵之詞肯定不能給秦方定罪,這也是我真正糾結的地方。
就算我們知道秦方作了許多惡,他彆墅的後山下埋了許多白骨,他的彆墅裡麵還持有槍支。
但這一切都能被他輕易推翻,槍支可以藏起來,彆墅可以搬家,白骨驗不出什麼,隻要他否認,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
畢竟我們沒有實打實的罪證。
他從頭到尾都表現得乾乾淨淨,隻有這個錄像帶裡出現了一次。
所以現在這玩意兒也成了雞肋,我費儘心思從阿旭口中套到這東西,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
可阿旭卻能憑借這個錄像帶威脅秦方,是因為秦方沒看過這東西嗎?這不太可能呀!
所以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是阿旭騙了我?他手裡還有更重要的東西?
我的攝魂術加真話符還從沒失手過,阿旭看起來也不像對我有所隱瞞的樣子。
腦袋一團亂麻,我感覺好像差了點什麼,要是有一點新的線索就好了。
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我選擇靠在椅子上放空自己。
沒多久,出任務的三支小隊回來了,他們分彆帶回了三個受害人的屍體和身份信息。
屍體交給了法醫解剖,死因是自己用刀片劃開了脖子。
刀片刀片,又是刀片,我這一晚上淨碰到刀片了。
還是和警察局裡的醫院,這三個人也屬於密室殺人案,看起來就像自殺一樣。
但結合他們的資料來看,個個都是春風得意的成功人士,這樣的人又豈會在一夕之間選擇自我了結呢?
而且毫不意外的是,這三個人果然和秦方也有關係,他們都在秦方手底下的公司上班。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秦方的人,為什麼會被殺掉呢?是因為他們身上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嗎?
又是毫無頭緒的一晚。
沒有拿到任何有用東西的我們灰溜溜地回了家。
這會兒夜深了,小雨他們卻都沒睡,正在打撲克貼紙條。
被貼了一臉的馬陸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選手,小雨和三途贏得一臉麻木。
見我們回來了,三途第一個結束遊戲蹦但我們身邊。
“怎麼樣怎麼樣?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我一臉沮喪的回答他。
“不太好,今晚已經死了九個人了,三個綁匪三個老師,還有三個在秦方公司工作的人,我們都猜到是他動的手,但就是沒有任何證據。”
三途聽了也十分難受。
“天呐!這人是個殺人狂魔嗎?一個晚上乾了九條命,太狠了吧!我居然被這樣的人盯上了,大師,你可要保護好我呀!”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
“彆怕,遲早有一天我得給這牲口送進去,那樣你就不用怕他了。”
三途開始祈禱。
“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鐘智行拍門的聲音叫醒的。
思考了一晚上,我根本還沒睡夠,但聽他這拍門的頻率,想必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我隻好起身給他開了門。
“怎麼了?有什麼緊急的事嗎?”
鐘誌行遞過來幾張請帖。
“師父,今天早上有人塞在事務所的,這是秦方給你發的請帖,叫你今晚七點在秦家老宅赴宴呢!不止你,三途和我都收到了一份。”
我打開請帖看了下,忽略那些廢話,我看出來了明晃晃的鴻門宴幾個大字。
請帖被我隨手一丟。
“一看就是鴻門宴,還去個嘚兒,我可不喜歡被動以身犯險,不去!”
早就起來了的三途,聽到我們的動靜也過來了,地上的請帖他撿起來看了下,不偏不倚正好看的是邀請他的那份。
“我的媽呀!這什麼鴻門宴!誰想不通才會去啊!”
看來他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
鐘智行有些不可思議。
“還能這樣做呀,直接把它放到一邊不管?”
三途毫不在意。
“對呀,那不然呢?送上門去給他整嗎?我又不是傻的,再說了,橫豎都已經把他得罪了,不就是不去參加一個宴會嗎?我還怕他把我硬抓去不成?”
我也表示認同。
“對呀,明知道對方目的不純,我們怎麼也不能就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直接不去就能完美解決。”
雖然三途說得理直氣壯,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發怵,所以這一整天他都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