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臉上立刻閃過了一絲愧疚。
我安慰他們。
“沒事，時間那麼急，說不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帶走呢？我們四處翻翻看看有什麼線索，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說完，我們三人乾勁十足地開始在這屋裡翻東西。
因為不知道要找什麼，地上的櫃子上的東西我們都翻出來看了一下。
“誒，師父，你快來看看這個！”
鐘智行遞過來一張紙。
紙雖然是普通的紙，可湊近一聞卻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大長老接過去仔細嗅了嗅，立即斷言。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嗍州馬家最常用的迷香的味道。”
我也點頭。
“確實，這香味和我當初在紙紮鋪聞到的差不多。”
“這張紙應該就是他們用來通信聯絡的，但這上麵怎麼什麼內容都沒有呢？”
大長老拿的紙對著陽光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任何痕跡。
“按電視上演的那些套路，咱們可以用火烤一下試試。”
鐘智行提議。
“額，雖然你這沒啥依據，不過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彆的法子了，那現在就試試吧。”
我拿出打火機點燃，鐘智行把紙放在上麵。
“離遠些離遠些，一會兒被燒了就沒了。”
大長老叮囑。
紙張就這麼放在火苗的上方，被熱氣熏烤了一會兒，上麵居然真的漸漸顯現出幾個字。
“月圓之夜，午夜時分。”
可就這麼幾個字，著實讓我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意思難道是他們要在這個時間點做些什麼不得了的事嗎？”
鐘智行猜測道。
大長老摸著胡子表示讚同。
“嗍州馬家的人亦正亦邪，一向陰晴不定，而且他們深居簡出，若不是有什麼對他們充滿誘惑的東西，他們根本不會輕易出山。”
我分析道。
“這局一開始就是奔著我來的，近段時間我得罪過的隻有陰山背後的那人了，估計就是他請了馬家的人來對付我。”
大長老笑著說。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你小子運氣那麼好，請再多人來對付你也沒用。”
看來我這運氣好是出了名了。
我對他們二人說。
“再找找看這房間裡還有沒有彆的線索吧？紙上光這一個時間，我們也看不出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大家又在房間裡仔細翻找起來，這次連一團紙也不放過。
就這麼一直翻到了天黑，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看來他們把東西銷毀得很徹底。
我看大家也累了，就提議先回去。
“算了，實在找不到什麼線索了，明天我們再去紙紮鋪看看吧，今天就先到這裡了，回去吧。”
大長老點點頭。
“也行。”
走到門口，因為房間太過雜亂，地上都是散落的物件，我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腳踢在了大門旁邊的牆上。
好巧不巧這一踢卻讓我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哎，師父，你剛剛踢到的這堵牆，有沒有發現它傳出的聲音很空啊？”
鐘智行問我。
“是啊，感覺和其他部分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我們剛剛敲遍了他的房間，卻忽略了最顯眼的門附近，沒準兒有東西在這兒呢。”
我彎腰仔細敲了敲剛剛踢到的地方，沉悶的聲音告訴我確實是中空的，就在貼著門縫邊的一小塊兒。
我對鐘智行伸出手。
“匕首給我。”
接過他遞來的匕首，我往這塊地方劃了一下，果然有條縫隙。
順著縫隙劃開這一塊牆板，裡麵是一小個洞，洞裡有一包油紙。
把油紙拿出來打開，裡麵是一小塊黑色的木頭。
光看外觀這塊木頭我也認不出是什麼，仔細聞了聞，上麵散發出陣陣異香，這香味不禁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聞到過。
“給我看看。”
大長老朝我伸出手。
我把木頭遞給他，他拿起來掂量掂量，然後摸了摸質感，最後又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下。
接著思考了一番後，這才說。
“這東西是不老木，難怪能誘得馬家那幫人出來，這可是馬家追尋了一輩子的長生不老術。”
大長老把木頭還給我，叮囑道。
“千萬要收好了，這東西哪怕隻有一小塊，也夠那些馬家人鋌而走險了。”
我順從的收好木頭，接著又問大長老。
“不老木怎麼會和長生不老掛鉤呢？”
大長老捋了捋胡子，解釋道。
“這是因為馬家修煉的功法，他們以紙紮人為修煉媒介，常常修煉到後麵，就可以把自己的魂魄轉移到紙人身上。”
“但因紙人相當脆弱，即便死後能以紙人為媒介存在於世間，卻最多隻能持續兩三日而已，但有了不老木就不同了。”
“用不老木做出的木條紮紙人，再結合他們馬家研究的特殊紙張，那做出來的紙人就能承受人的魂魄，既而以這種形式實現他們的長生不老。”
原來如此，難怪我當初看不清那個紙紮鋪的老板，說不一定，從頭到尾我看見的都是他的紙人。
他不過分了一縷魂魄在裡麵，甚至可能連一縷魂魄都沒分，隻不過是遠程操控了而已。
大長老又接著說。
“他們馬家修煉的紙紮術神乎其神，通過他們手做出的紙人，融入了馬家人的精血，比尋常的傀儡都還好用，沒見過的人還無法發現異常。”
我心想，這點確實是不佩服不行，我當時不就沒發現異常嗎？
看來恢複光明也不是全是好事，過度依賴眼睛獲取信息，可惜有些東西眼睛並不能看穿。
回去的路上，我又向大長老說起那個紙紮鋪的老板。
聽到了描述他的相貌和神態時，大長老一驚。
“居然是他，那個老不死的還沒歸西，這也太能活了吧？”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長老，你的意思是你認識那個老板嗎？”
他歎了口氣。
“何止認識呀，我以前還在他手底下吃過大虧，算下來那老妖怪少說也得有兩三百歲了，是馬家真正的老祖宗，沒想到這次居然是他親自出山，你可得小心了。”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