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還邊歎息邊搖頭,仿佛長輩看不成器的晚輩那樣。
這下高傲的李書彎著的腰是再也直不起來了。
看到我,鐘智行神氣得不行。
“哇,師父威武!”
我擺擺手示意他低調,然後走到他們身邊,替他們輸送靈氣,把還殘留在他們體內的陰毒逼出。
不一會兒,三人就恢複行動能力了。
我把倪叔扶起來,關切地問他。
“倪叔,怎麼樣,你的傷勢要緊嗎?”
倪叔搖了搖頭,接著問我。
“不要緊,程彥也沒事了吧?”
我點點頭。
他見我肯定地答複這才放心下來,又指著陰山二人問我。
“這兩人要怎麼處理?”
我思索了一番,在兩人絕望麻木的眼神中緩緩開口。
“放他們一條生路,讓他們回去給他們的主子報信。”
兩人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不敢相信自己還有生還的希望。
我沒搭理他們,隨手一揮就把他們丟出龍泉洞,隨後又把程彥從水池裡撈出來。
程彥已經醒了,也能自己走路,就是不能在劇烈行動了,看來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這裡的幾個人,除了我和宋雨全須全尾以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地掛了彩。
任務終於完成,我們也要離開地宮了。
走出龍泉洞,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施法給它加了一層防護罩,限製了隻有程彥他們三人才能進出,怕以後又多生事端。
等我們走到外麵,陰山和李書早就跑沒影兒了,就留有那兩個外國人還暈著。
我給他們貼了符紙,讓他們像僵屍一樣能自己站起來走動,但是醒來需要我揭開符紙。
我們打算把這倆貨帶出去交給國家,畢竟這可是實打實的人證物證俱全,也不知道上麵能不能拿他們做點文章。
做完這一切,我牽著宋雨的手帶著幾人,就要離開這裡。
這時,兩隻金鐘蠱趁我不注意,悄無聲息的從石壁上飛下來,朝著宋雨撲麵而去。
“小雨小心!”
因為已經出來了,大家的警惕已經放鬆了不少,等我發現已經躲閃不及,隻能一把將宋雨推開,我在賭這個金鐘蠱對我來說沒有用。
但我失策了,這兩隻金鐘蠱並不是想奪取宋雨的身體,而是專門衝著我來的。
已經靠近的金鐘蠱在空中猛然爆開,白色粘稠的血液濺到我的眼睛裡,瞬間讓我感受到一陣灼燒感然後就是劇烈的疼痛。
我的雙手緊緊捂住眼睛,疼痛讓我渾身顫抖。
這時,甬道裡響起歐陽措囂張的聲音。
“哈哈哈,林少平,我留給你最後的禮物,怎麼樣?喜歡嗎?”
大家不由得四處張望,生怕他又從哪兒鑽出來。
過了好久,再沒有發現他的影子,那聲音也沒再出現,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是歐陽措臨死前留下的遺言。
敢情他在這兒等著我呢!
“少平!”
宋雨著急地扶住我,不停地安撫我,想讓我放鬆。
“冷靜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好嗎?”
在她的安撫下,我的雙手慢慢從眼睛上放下來。
我聽到嘶啦一聲,應該是宋雨撕了塊布,然後倒了點什麼東西在上麵,接著用布輕輕擦拭我的眼睛。
清涼的感覺透過眼皮滲透進來,慢慢止住了疼痛,我的眼睛也不再死死緊閉。
不停地擦拭幾次過後,宋雨輕輕扒開我的眼皮。
看到我眼睛的情況,周圍的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怎麼會這樣?”
倪叔不可置信地說。
“倪叔,我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我淡定的問他。
他們猶豫了半天都沒有人敢回答我,看來情況真的嚴重到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小雨,還是你來說吧,放心,我沒有那麼脆弱。”
我握緊了宋雨的手。
她抿著唇,想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你的眼睛被金鐘蠱所腐蝕,現在已經看不見眼白和瞳孔了,你可能會失明。”
聞言,我有些失落,但很快打起了精神,雖然會失明,但沒說治不好。
“小雨,我的眼睛現在怎麼樣了?你給我描述一下。”
宋雨又仔細扒著我的眼皮。
“現在你的眼珠黑漆漆的一片,但是裡麵似乎有一個發光的圖案,等等!”
聽她的語氣好像有什麼不對,她快速放開扒著我眼皮的手,還順帶把在我眼前晃悠的鐘智行給拉開。
下一秒我的眼睛中射出一道強烈的白光,這道白光不似以前的那些金光,攻擊性極強,隻是一瞬間就把我眼睛正前方的石壁全部鑿穿。
幸好我也察覺到了眼睛的不對勁,用勁閉上了眼。
白光隨之消失,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的前方。
“天呐,威力好大呀!足足擊碎了十道牆壁呢!”
鐘智行感慨道。
“少平,你不能控製你的眼睛做出攻擊嗎?”
宋雨擔憂的問我。
我點點頭。
“確實,睜開的時候我無法控製它隨意攻擊,但還好閉上眼就能讓它停下來。”
宋雨歎了口氣。
“唉,看來你的眼睛不能隨意睜開了,我給你找塊布蒙起來吧。”
接著,她又撕了一塊布蒙在了我的眼睛上。
我的眼睛受了傷,看不見東西,還會不受控製的發起攻擊,突發狀況讓大家心事重重。
一時之間,他們竟像丟了主心骨似的站在原地打轉。
還是倪叔先冷靜下來,主持大局。
“我們先出去再說吧,少平,那倆外國人會跟著你動嗎?”
“會的,隻是眼睛受傷,修為並沒有損失,走吧。”
鐘智行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根乾枯的藤蔓,他把藤蔓綁在我的腰上,另一頭則牢牢地綁住自己。
“師父,你不方便就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來給你帶路。”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感動。
“好徒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他嘿嘿一笑,挺直了腰杆走在我的前麵。
倪叔在前麵帶路,程彥斷後,宋雨和鐘智行一前一後地護著我。
程彥這時也沒了力氣,隻能在一旁指導倪叔驅動陣法,直接把我們送到了最開始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