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快把這隻妖鬼弄掉吧,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免得一會兒它又跑了。”
鐘智行催促我。
“嗯。”
無色和我用繩子把它結結實實的捆住,我一腳踩在它的喉嚨上,讓它不由自主張大嘴巴,我再把斜陽葫蘆的花粉倒一把進去。
這下妖鬼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它渾身的黑氣往外湧,不一會兒就乾枯分裂成兩半,一半是一棵枯萎的紫紅色鳶尾花,另一半則是一隻烏漆抹黑的小鬼。
小鬼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裡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曾想被何芊芊一把抓起來。
她把這小鬼放在手裡捏著玩兒,小鬼像剛出生的小貓一樣發出虛弱的哀鳴聲像是在求饒。
“喂,讓你徒弟彆玩兒了,直接捏死得了。”
無色麵無表情地說。
“我服了,要不閻王還是你來做!”
鐘智行毫不吝嗇的誇讚何芊芊。
“嗯,我也覺得不錯。”
她理直氣壯地說。
“芊芊,彆玩兒了,趕緊把他捏死,我們要回去了。智行,把這個鳶尾花裝麻袋裡帶走。”
“是。”
我都出聲吩咐了,鐘誌行趕緊把乾枯的花裝起來,何芊芊隻能依依不舍地看了眼小鬼,伸手把它給捏死了。
委托的事情終於解決了,我立刻打了個電話給時校長。
“喂,哪位?”
校長可能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
“校長,是我,林少平,那玩意兒已經解決了。”
“啊?哦。”
校長反應了一會兒,才驚叫道。
“這麼快!一天的時間你就搞定了?”
“對啊,你接著睡吧,這事兒辦完了我也回家睡覺了。”
掛斷電話,我帶著徒弟和無色前輩一起回了我家。
今晚我家是真熱鬨,加上那兩個花師一共七個人,房間都分不勻。
吵吵鬨鬨了一晚上,等第二天醒來已經中午了。
那倆花師正在打包行李,鐘智行不知道起來多久了,正在給他們裝土特產。
紮迫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跟我誇獎鐘智行。
“你這個徒弟人真好!”
我笑了下。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徒弟,大家都覺得他為人處事很不錯的。”
紮列拉著紮迫跟我道彆。
“林少平,既然追回了鳶尾花,那我們今天就要出發了,有空的話還是希望你能到雲南萬花穀來玩,穀主一直很想見你。”
“好的,有空我會去的,兩位大師多保重,一路順風。”
“嗯嗯。”
兩人點點頭。
接著鐘智行就開車送他們去車站了。
無色前輩也剛剛睡醒,他的呼嚕聲震天響,讓我和鐘智行寧願睡沙發也不樂意跟他睡一間房。
“小子,你家的床不錯,真軟乎,我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
我笑了笑。
“那前輩就住這兒吧,等我們把無相前輩救出來,你們再商量何去何從。”
無色聽到這話沒有欣慰,反而露出一股淒涼的感覺。
“我們的歲數快到了,肯定是要回祖地等死的,隻是沒想到,無相一把年紀了還有這麼個大劫。”
我安慰他。
“放心,有我們在呢,很快就會救她出來的。”
無色點點頭,又對我說。
“你不要一直無色無相的叫我們,這是我們的族名,其實我們個人也是有名字的。無色一族姓白,我叫白一刀,無相一族姓鐘離,我夫人叫鐘離柔。”
“抱歉白前輩,對於你們的事我知之甚少,鬨了笑話。”
“無妨。”
正說著話,林曉雅和沈夢琳進來了。
“喂,林紹平,你在自言自語什麼?難不成失心瘋了?”
沈夢琳驚訝地看著我。
“才不是呢,我師父是在和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
沁沁趕緊反駁她。
“你這小丫頭倒是向著他,真可愛。”
沈夢琳輕輕捏了捏沁沁的臉。
林曉雅走到我身邊四處觀望。
“那位看不見的人在哪兒呢?”
見她如此感興趣,我馬上指給她看。
“他是我的前輩,姓白,正在你右前方呢。”
她立刻恭敬的向右前方微微探頭。
“白前輩你好,我叫林曉雅,是少平的朋友。”
白一刀指著林曉雅說。
“我喜歡這個有禮貌的後生,她是林家那小子的孫女吧?就是你爺爺給你定的未婚妻對嗎?你倆都這麼大了,啥時候和她訂婚?”
對於他的疑問我不想回答,我更驚訝於他居然知道這些事。
“前輩,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和曉雅的婚約也已經退了。”
白一刀聽後十分惋惜。
“啊,那也太可惜了,這姑娘多好,看著就是個賢妻良母,挺適合你的。”
我趕緊反駁他。
“前輩,曉雅可不會做什麼賢妻良母,人家現在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整個林氏集團在她的帶領下蒸蒸日上呢,工作能力很強的。”
“是嗎?那也挺好的。”
林曉雅聽到我如此說她,忍不住拉了拉我的衣角。
“你真覺得我工作能力很強很厲害?”
我堅定地點點頭。
“那是自然,從你接受集團到現在井井有條並沒有出什麼岔子不是嗎?換做是我,肯定做不到的。”
林曉雅笑了,是那種真心實意的笑容,本就清麗無雙的臉上閃著自信的光芒,差點兒讓我晃了神。
沈夢琳也湊了過來。
“那我呢那我呢?就知道誇彆人,我煉丹那麼厲害,也沒見你誇我兩句。”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她的語氣裡仿佛聽出了一股子酸味兒。
“你也……”
“沈家人!她體內有半截琉璃骨!”
剛要誇沈夢琳兩句,白前輩突然怒吼一聲,就要對沈夢琳下手,我趕緊抓住他拔刀的手。
“前輩,夢琳和他爺爺不一樣,她不會害人的。”
“不,她體內的半截琉璃骨是我夫人的,我感受到那個氣息了!”
白前輩急了。
“什麼?她體內的琉璃骨是尊夫人的?”
這下連我也震驚了,呆呆地看著沈夢琳不知所措。
“你,你們在說什麼?”
意識到氛圍不對勁,沈夢琳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複雜地看著她,把白前輩夫人被囚禁的事說了一下。
“你體內有琉璃骨,白前輩認定是你從她夫人那兒得到的,他覺得你和你爺爺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