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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美好的世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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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村的宗祠,怎麼了?想去看看嗎?”

宗祠?為什麼我總感覺這裡是座廟?

我皺著眉頭。

宋雨見了,輕輕伸手,揉了揉我的眉心。

“雖然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感覺你這兩天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如果你待在這裡不舒服的話,就提前回你家去吧。”

她以為我是嫌棄她的家。

可這一路村裡的人熱情相待,她媽媽和姐姐對我也都好得沒話說,我怎麼可能會嫌棄呢?

“小雨,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我知道的,你隻是不太舒服而已。”

她故作堅強的笑容讓我內疚不已。

“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嗎?”

她眼中藏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真的。”

再三保證下,我終於安撫好宋雨。

我們本打算再逛逛,沒承想,表弟走路不看道,摔坑裡了。

我們隻好把他送到村醫室包紮,表弟腳崴了,宋雨吩咐我回家拿板車過來拉他。

我隻好獨自返回。

我知道自己心不在焉的樣子,讓小雨難過。

我決定拋下那些奇怪的感覺,不過是做了個夢而已。

走在田壟上,山間的霧已然散去。

綠油油的稻田之間,是來往奔跑嬉戲的小孩兒在捉蜻蜓,田間勞作的村民頭戴草帽背對太陽。

這樣一幅美好的田園圖,讓我心曠神怡。

路上,我感覺身後有一股若隱若現的視線,回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晚上,把表弟攙扶上樓後,宋雨敲響了房門。

我一開門,少女靈動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

“少平,出去走走嗎?”

我笑著點點頭。

“你倆要出去約會呀?給我把門關好啊!我這個單身狗傷殘者要睡了。”

“略略略。”

宋雨對著表弟做了個鬼臉。

表弟立刻被刺激到了,扯過被子蒙著頭,悶聲悶氣地發牢騷。

“啊,煩死了,整天喂我吃狗糧不說,還嘲笑我。”

我們沒理會他,手牽著手出門去了。

月光下,宋雨潔白的臉龐顯得十分聖潔。

她的眼裡盛滿細碎的月光,讓我忍不住想親一口。

“小雨,我可以親一下你嗎?”

我鬼使神差地說出這句話。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隻是輕輕閉上的雙眼,微微衝我抬起頭。

我閉上眼親了下去。

少女柔軟的紅唇觸動我的心靈,我們隔得那麼近,近到我能看見她微微顫抖的睫毛。

一吻畢,我倆都羞澀地彆開臉,不敢再看對方一眼。

微風不燥,蟬鳴陣陣,我倆坐在高高的大樹底下,夏夜的晚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

宋雨靠在我的肩膀上,手摟著我的腰。

“少平,你現在開心嗎?”

宋雨突然發問。

“當然開心了。”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

“開心就好,我會讓你一直那麼開心的。”

她說話的語氣有一絲怪異。

我下意識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可是,哪裡不對勁呢?我茫然極了。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在這樣美好的場景下,我努力控製自己不去理腦袋裡那些奇怪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我獨自出去溜達。

明明應該走大路,我鬼使神差地走進了旁邊的小路。

小路上布滿荊棘,雜草也長得很高,這裡好像許久都沒有人走動了。

走著走著,我來到一片墓地。

這好像是村裡的公墓,每座墳前都擺著貢品,墳包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看來這裡的人經常過來祭奠。

離開前,我下意識地回望墓地旁邊的小池塘,那裡除了一池碧綠的水,彆的什麼都沒有。

可在我轉過頭後,一聲爸爸在我腦海中響起。

爸爸?

彆逗了,我都還是個處男呢!

回到宋家,阿姨已經出去乾活了,宋雲坐在院子裡編籃子。

她穿著帶有民族風的布衣褲,十分乾練,手上的動作又快又利索。

我吃個飯的功夫一個提籃的底座就編好了。

“哇!姐姐真厲害。”

表弟又開始吹彩虹屁了。

宋雲給他抬了個小凳子,讓他坐在院子裡吹風。

宋雨在給宋雲打下手,她穿著宋雲的同款衣服,白嫩的皮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乾活可能有些熱,她的臉蛋紅撲撲的,但是嘴角帶著笑容。

她戴著手套把竹子劃成長條形,然後去掉毛刺,遞給宋雲。

姐妹倆乾活都很快,配合得也很好。

“嫂子,你這麼能乾,我表哥真有福氣。”

張超的彩虹屁一個不落。

宋雨羞澀一笑,臉更紅了。

“你彆瞎說。”

“妹妹,你害羞了?”

宋雲也盯著她笑,一臉玩味。

“哪兒有。”

這下宋雨的臉直接紅成煮熟的大蝦了。

和諧的場景,如同涼爽的穿堂風,吹散我心中的鬱結。

這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小墨!”

這,是我的聲音?

我愣在原地。

小墨是誰?我叫它做什麼?

可是心裡卻覺得這兩個字對我很重要,我絕對不能忘記。

中午太陽有些毒辣,我們都不想出門去。

表弟鋪了個涼席,睡在大堂裡,他說這樣涼快。

樓上確實太熱了,我也躺在他旁邊的搖椅上。

風吹著吹著,我閉上了眼。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霧氣,一臉不耐煩的古裝美男敲著棋子。

“你怎麼又來了?這次你又想乾嘛?”

我不知道我哪裡惹到他了,讓他語氣這麼惡劣。

“不好意思,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我惹不起。

“沒有就是不喜歡蠢貨罷了。”

他意有所指的眼神打量著我。

“尤其是一個連小小幻境都堪不破的蠢貨。”

“我···”

剛要解釋些什麼,我猛然睜開眼。

那人是誰?他是什麼意思?

醒來的我再次舉起手,這次,我用力摁住掌心,一陣劇痛襲來。

不對勁,這痛感像是掌心有傷口,可我根本沒有受傷。

我坐在椅子上茫然地望著四周,夕陽西下,晚霞灑在院子裡。

大堂裡是那麼黑,那麼壓抑,和院子裡的光形成了兩個世界。

到底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假?

今天表弟異常安靜,沒有囉裡吧嗦,也沒有扭來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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