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前我順利返回房間,消滅掉身上的痕跡後,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奇怪的是今天竟然沒有人來叫我起床。
我離開房間,四處尋找都沒有發現母女三人的身影,表弟的房間也隻有她一個人躺在床上。
今天表弟的臉色更差了一些,看起來竟然和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的臉色差不多。
那個男人的陽壽隻有兩天了,表弟到今天陽壽也隻有兩天了。
我不相信這是巧合,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聯係。
我在屋子裡四處走動,希望能找到些什麼,但很顯然什麼都沒發現。
正在我打算獨自外出時,聽到了母女三人的聲音。
她們好像剛從外麵回來,沒有人注意到我已經起床。
三人關上房門,在房間不知討論些什麼。
我偷偷挪到牆角去聽一耳朵。
“我看那個林少平有點想走了,我們想辦法拖住他,至少要讓他再多留兩天。”
這是宋雲的聲音。
“那小子油鹽不進的,這麼多天了,連房間門都不讓我進去。”
“媽,我說過的少平不是那樣的人,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到最後一天。誰知道他還會不會這麼堅持?”
“說真的,實在不行讓我去吧。”
宋雲說道。
“姐姐,你既然已經和他的表弟攪在一起了,再去找他,他怎可能會理你?”
“你又不是他,怎麼會知道他的想法?萬一,他就喜歡刺激的呢?”
“話已至此,你們都不相信,那就儘管去試試,看看他林少平到底是不是那種人!”
說到這兒宋雨已經有些生氣了。
“這小妮子,說那男人兩句她還急起來了!”
我察覺到宋雨要出來了,趕忙偷偷溜回房間,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
果然我剛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傳來了敲門聲。
“少平,你醒了嗎?”
我裝作睡眼惺忪的樣子打開房門。
“剛醒,怎麼啦?”
“沒事,就是你今天還要出去逛逛嗎?我可以陪你的。”
“不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今天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原本昨天的信任在今早偷聽到母女三人的對話後瞬間崩塌,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把我和表弟留在這裡,但是心裡總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對於把我們帶來的宋雨,我也不知該怎麼麵對她。
如今我們深陷險境,都是因為她。可是要讓我怪她,我又做不到。
所以隻能儘量不要和她見麵,並且想辦法趕緊離開這個村子。
但現在她們看我看得那麼緊,肯定不會放我走的,說不定村子裡的人也都通過氣了,想逃跑沒那麼肯定容易。
我暗自歎息,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吃過早飯,我躺在房間裡,想著溜出去轉轉。
可昨晚去亂葬崗消耗了太多體力,早上又沒睡多久,躺著躺著睡意襲來,就直接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已經到了下午。
此時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那母女三人並不在院子裡,我便自己溜達著出了門。
我漫無目的走在空蕩蕩的村子裡,沿著昨天往神女廟那條路繞過村口。
剛接近出村的那條路,我就有了一種被人凝視的感覺,眼睛也在此刻腫脹起來。
想起昨天在神女廟裡無故變紅的眼睛,我總覺得這是某種提醒,提醒我這地方危險。
還記得小時候,我偷學過爺爺留下來的術書,其中有記載的某些先天就有陰陽眼的人,碰到不乾淨的東西時,眼睛就會變紅。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個情況,可是我這麼多年以來也沒碰到過什麼不太乾淨的東西,除了這一次在那座詭異的神女像前。
思索間,在靠近後山密林的地方隱約有些動靜。
我順著聲音走過去,發現居然是昨天在路上遇到的那個男人。
可和他在一起的卻不是昨天那個大表姐,而是另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
那男子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更差了,整個人比昨天看著瘦了不少,我不知道這和他跟這村子裡的女人歡好有沒有關係。
此刻他們二人在野外的大樹邊忘情地交合,黃色的陽光下跳動的白色波濤,和那女人掛在腰間的一塊布,無一不在顯示著他們戰況的激烈。
畫麵實在太辣眼,我不願多看看。
正當我打算溜走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那個男人手上出現了很多黑色條紋,他的壽命也隻有一天了。
明明昨天見麵時,他手上都還沒有這些紋路。
可今天再見麵他的手上、身上到處都是隱約可見的黑色條紋,甚至在我觀察的這幾分鐘,那條紋的顏色又加深了些許。
這和他的陽壽減少有什麼聯係嗎?
仔細回想我看過的術書,都沒有記錄過這樣的情況。
沒有一點線索,我怎麼也不可能想出原因的。
但我知道今晚必須要阻止表弟和宋雲繼續歡好了,否則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下場。
我又到村子裡逛了一圈,除了想發現什麼異常,最主要的還是想試試能不能碰到昨晚遇到的那個怪老頭。
這村子裡我覺得可疑的神女廟和亂葬崗我都已經去過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所以我把目光放在了那個老頭身上,或許我能從他嘴裡知道些什麼。
溜達了一下午,都沒見到那個老頭,看來今晚我得再去一趟亂葬崗了。
而且今晚必須要阻止表弟和宋雲繼續交合,實在不行晚上我就帶著表弟一起去亂葬崗。
打定主意後,我暫時偃旗息鼓,先回宋家。
剛到家門口就發現下午消失的母女三人都坐在院子裡。
三個天仙似的女人穿著修身的旗袍坐在石桌前擇菜,畫麵十分養眼。
“少平,你回來啦。”
宋雨一見我就開心地打招呼。
“少平,你逛到哪兒去啦?”
宋雲媚眼如絲地盯著我。
“沒逛到哪兒,就到處走了下。”
我隨意應付了一下,眼睛卻不敢看這三人。
早上偷聽的話還在我腦海中回響,我實在不敢和她們走得太近。
“對了,我表弟呢?”
我這才發現沒有看到張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