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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愛國聽到兩人之前見過,笑著說倒是有緣。
許是撒謊,何思為聽著宋愛國說‘有緣’,總覺得他意有所指,時啟濤是沈國平的戰友,宋愛國也是部隊的人,如果他有心去查,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可時啟濤卻選擇沒有說出來,何思為分析了一下,覺得時啟濤這樣做,也是想告訴外人,他與沈國平是戰友,但是在調查案子時,他沒有回避也說明他在處理這件事情上的態度是公正的。
時啟濤隻說,“你既然過來了,那咱們說說現在的情況吧。”
宋愛國立馬嚴肅的問,“發現什麼問題了?”
時啟濤領著宋愛國走到小戰士睡過的床邊,指著床腳的位置,“你看牆麵。”
宿舍是紅磚蓋的,年頭久了,紅磚被磨蹭之後,上麵變的圓滑,冷眼看上麵像鍍了一層油。
宋愛國順著他的提醒看著牆,何思為也在看,一時三人之間陷入沉默,何思為卻突然發現了什麼。
小戰士是自己將自己勒死的,人在死亡之前本能的反應是掙紮,一個自殺的人,這種掙紮不是對死的抗拒,而是窒息時身體本能的反應會亂蹬,可是牆上卻一點痕跡都沒有,這顯然就不正常了。
所以也變向的證實一件事:小戰士不是自殺,是他殺。
何思為反應過來後,宋愛國也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他轉頭看向時啟濤,問道,“也就是說現在可以定義為他殺了?”
時啟濤說,“還要等法醫那邊消息。”
具體是什麼消息,時啟濤沒有說,何思為不知道,但是猜著應該是專業的東西,她看到宋愛國點頭,猜著宋愛國也是知道法醫在取哪方麵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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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愛國說,“既然是他殺,那和看守的三個人脫不開關係,是不是對他們三個進行問話?”
時啟濤說,“等這邊重新采集完證據,我們就對三名工作人名進行問話,不過有些事情也需要你們配合,將三個工作人員的個人資料收集後交給我們。”
宋愛國說,“我現在就去辦。”
他走了,何思為也不可能留下,往外走時,心裡難免有些失落,然後就聽到身後時啟濤喊她的名字。
何思為回頭。
前麵的宋愛國也停下來,回頭看時啟濤。
時啟濤沒看何思為,而是對宋愛國說,“我帶來的人手少,讓何知青留下來幫忙吧。”
顯然,這隻是借口,但是宋愛國並沒有挑破,對何思為點點頭,轉身走了。
宿舍很小,門對著北窗,北窗開著,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大平房第一排的人家。
時啟濤帶著何思為進屋,他透著北窗往外看,同時問何思為,“何知青,你有什麼看法?”
何思為心裡有很多要說的,但是又覺得自己貿然說了,會不會讓人覺得不知輕重?想了一會兒,她還是克製住了心裡的衝動,一板一眼的說,“時同誌,我是門外漢,哪懂這些。”
時啟濤說,“有時不懂才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這裡沒有外人,說說吧,不用多想。”
何思為一咬牙,說,“時同誌,我是外行人,那我隻說說我想到的,你彆笑話我。三個人看守,還不睡覺,按理說屋裡出人命,他們會第一時間發現,但是他們沒有發現,說明這三個人裡麵有內奸,或者說三個人都是內奸,起豈得有兩個人是內奸,這樣一個能攔住另一個,另一個進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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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啟濤點頭,示意何思為繼續往下說。
何思為深吸一口氣,“按理說隻是一個將外麵人放進家屬院的事情,不至於出人命,最多處罰批評寫檢討,可對方卻殺人滅口,是不是對方還有彆的事情要隱瞞?讓小戰士將人放進大院,並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些都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時啟濤是公安,有豐富的刑偵經驗,何思為想到的這些,他考慮到了,那三個看守小戰士的人,時啟濤也簡單詢問過,其中一個人的身份很有意思。
韓登華,在副食站工作,並不是家屬院裡的人,但是昨晚卻參與了看守小戰士的事,他是給家屬院服務社送東西的,與物資能扯上關係的人,多是好單位,像水果站這些地方,平時下班還可以偷帶著水果回家,因為有油水撈,很多人都擠破頭皮進這樣的單位,所以在這裡工作的人多有些實力和背景。
時啟濤問她,“你認識韓登華嗎?”
何思為說不認識,問道,“他是三個看守中的一個?”
時啟濤說,“要單獨說韓登華,他與部隊的人扯不上關係,但是他愛人與妹妹嫁的是個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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