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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收到陸言的求助,原本還懶洋洋的杜蔚國騰地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眉角上挑,瞬間就被勾起了興致。
要知道,陸言可不是庸手,相反他算是當世的頂尖高手,視力和敏捷雙特長,槍法超神,反應也快如閃電,戰力彪悍至極。
在老街的大陸酒店,他曾經跟杜蔚國鬥了個旗鼓相當,要不是武器上吃了虧,勝負難料。
就算現在煞神眾麾下人才濟濟,綜合戰力,陸言也能穩穩擠進前幾。
前三多少是有點費勁,前五大差不差,當然,這個排名的前提是中遠程距離的比拚。
如果是中近距離的話,陸言估計隻能穩住前十。
畢竟,不算胡大,梅林,蘇卡麗這幾個擅長近身搏殺的超級高手,約瑟,杜鐵,還有他新物色的神舞,神樂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克製他。
不過,港島可不是隻有陸言,還有夜魘這頭狗妖呢。
這家夥雖然骨子裡傲嬌又懶惰,不過真遇見危險,它也真的上,不至於坐視不理。
說起夜魘可就厲害了,它的綜合戰力,在杜蔚國手下,不管怎麼排都穩居前三。
這頭狗妖力大無窮,速度奇快,尾巴還可以分化延伸成無數條堅韌鋒利的藤槍,攻擊手段眾多且詭異。
除此之外,它不僅能自愈還擁有強悍的精神控製力,堪稱是全無死角六邊形全能戰士。
夜魘唯一的弱點就是怕水,呃,其實它也怕火。
即便如此,論及戰力,估計也就胡大姑娘才能穩壓它一頭,畢竟,這個大狐狸的精神控製力可不是蓋的。
尤其吸收了相磐的蛇骨舍利之後,如果能再覺醒一種新能力,胡大就更不得了了。
除此之外,老帥哥蘭斯洛特也在港島,他雖然已經過了巔峰期,不過實力依然強勁。
再加上速度奇快,嗅覺逆天的夜璃,以及黑白兩道的鼎力相助,現在的港島,堪稱是鐵桶一般。
如此豪華的陣容,居然還能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陸言拉下臉來跟他求援,還真是有點出乎預料。
不過,從陸言的語氣上判斷,目前的情勢並不急迫,應該隻是他吃了憋,略微有點氣急敗壞。
想通這些,杜蔚國心中稍安,重新坐下,點了根煙,不緊不慢的問道:
「到底什麼情況?詳細說說。」
陸言那邊一如既往地急頭白臉:
「***戈壁的,真特麼見鬼了,最近港島這邊,突然冒出來了個詭異的連環殺手~~」
陸言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絕,杜蔚國甚至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兄弟會專用的聯絡密碼,陸言這家夥早已爛熟於心,倒背如流,所以電文發的飛快,甚至都不遜色於後世的微信聊天了。
杜蔚國這邊手忙腳亂,連蒙帶猜的破譯,也才將將能夠跟得上他速度,自然是一句話也插不上。
不過總算是磕磕絆絆的搞清楚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
月餘前,港島這邊開始頻發命案,因為最近北方內陸的外來人口幾乎是井噴式的爆發,每天都不下幾千人通過各種渠道入境。
人多了,尤其是窮到活不起的人多了,自然泥沙俱下,再加上忠義堂開始低調收縮,執法隊也不再上街執法了。
所以,港島街麵上的治安,也是不可避免的明顯下降了,幾乎每天都有失蹤和命案發生。
所以,零星發生的命案,誰都沒當回事,一開始隻當是正常命案,由各個轄區呃警署督辦。
就這樣,過了大概10天,華人總警長風九第一個發現出事情的不對勁了。
因為他彙總各警署上報的命案記錄,發現居然有一半以上的命案凶手作案手法,出奇的一致,這特麼分明是連環殺人案。
九叔辦事一貫雷厲風行,馬上就風風火火的成立了專案組,在全港範圍內,篩選出所有殺人手法一致的案件。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12天,12條人命,每天殺一個,都是夜間作案,清一色利刃刺穿要害身亡,不管從什麼部位下刀,都是一刀斃命,絕沒第二下。
如果隻是這樣,也沒啥可怕的。
畢竟港島人才濟濟,藏龍臥虎,能做到這一點的高手並不少,譬如,九叔自己就能做到這一步。
真正可怕的是,所有的案發現場,都是在室內,還是在公司,酒店,飯店,甚至是酒吧這種人頭攢動,熱鬨無比的地方。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看見過凶手又或者是嫌疑人,這就非常詭譎了。
而且這種地方,人來人往的,腳印和指紋複雜的不得了,所以,痕跡方麵也沒有發現任何有效線索。
更離奇的是,九叔的茅山道術,也沒能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連他自己都說是見鬼了。
九叔辦案7天,又有7人相繼遇害,雷打不動,一天一個受害者。
不得以,他隻能跑到趙英男那邊來求助,畢竟港島已知的高端戰力,都在她身邊。
九叔的本意是想借夜璃,借助它的超凡嗅覺緝凶破案,因為相性不和,未果,隻能退而求其次,找來了陸言幫忙。
結果,陸言跟九叔一起查案幾天,不僅沒抓到凶手,毫無頭緒,反而還折了一名辦案探員。
就在陸言的眼皮子底下,確切說是30米開外,探員被殘忍利落的一刀封喉了,而他,硬是沒發現凶手。
用他本人的話說:當時他都被嚇出白毛汗了,簡直就是活見鬼了。
想想也不難理解,像陸言這樣靠眼力吃飯的神槍手,雖然是在夜間,但是30米的距離,對他來說跟3米也沒有絲毫區彆。
可是,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名探員被殘忍的割喉殺死,卻硬是沒有發現凶手,甚至連一絲異樣都沒發現。
這讓陸言一直以來的秉持的信念都崩塌了。
這件事發生之後,陸言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了,親自把夜璃帶到案發現場,沒想到,連夜璃超凡的嗅覺也失靈了。
再後來,連傲嬌的夜魘大爺也親自出動了,依然毫無所獲,就像是厲鬼作案一樣,來無影,去無蹤。
截止陸言跟杜蔚國聯係,已經陸續有24個受害者死在連環殺手的刀下,全都是一刀斃命。
案子鬨得太大了,怎麼都捂不住了,港島街麵上現在已經鬨得滿城
風雨,人心惶惶,九叔和陸言全都抓瞎了。
最近,他已經連續幾天都在傍晚時分就開始聯絡杜蔚國,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意願,而是整個港島高層的意願。
其中,當然也包括當初趕走杜蔚國的那些人。
片刻之後,陸言總算絮叨完了,不過聽了他的說法,杜蔚國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丫的,這特麼是把老子當成夜壺了嗎?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用得時候急不可耐,不用的時候就遠遠的一腳踢開。
杜蔚國的暴脾氣熬一下就上來了,冷冷的回道:
「我在東京還有事要做,回不去,陸言,你帶著梅根她們,去芭提雅溜達一圈,就當度假,等港島消停了再回來。」
發了蠻長的一段話,這次過了好半天,陸言那邊才回複:
「特莉絲現在就在港島,約瑟也在,自保無虞。」
「嗯?」
破譯出這條電文,杜蔚國的眉頭皺起,心裡也咯噔一聲,幾乎瞬間就意識到了莫蘭的意圖。
狐狸眼這婆娘是算是杜蔚國後宮裡最省心的,但同時也是最讓他頭疼的一個。
她的野心澎湃,好勝心,還有占有欲都太強了,從來都不甘人後。
現在,杜蔚國的幾塊地盤中。
奎亞那因為杜蔚國有意想把這個南美小國打造成新的大本營,權重自然也跟著傾斜了。
投入了海量的資源之後,目前奎亞那已經開始一飛衝天了,正用不可思議,無可阻擋的速度蓬勃發展。
奎亞那再小,終究是一個***國,外加氣候條件和地理條件優越,政通人和。
舉國之力發展,商業,工業,農業,科技,醫院,民生,軍工,互相影響,幾乎是齊頭並進,瞬間就甩開了偏安一隅的芭提雅。
再說波斯東,人家科斯特那家族在沙漠中苦心經營了近百年,底子本來就足夠厚實。
這片沙漠看似荒僻,其實死死的扼在歐亞大陸的陸地通路之上,同時還比鄰黑海和地中海,天然就占據了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
而胡大姑娘又是個手腕高明,心狠手辣的厲害主。
略用手段就把這片地盤牢牢的攥在了手裡,目前已經穩住陣腳,不費吹灰之力就超過了莫蘭的產業。
再加上杜蔚國明媒正娶的東宮楊彩玉,現在也離開華夏了,一直以大姐大自居的莫蘭,頓時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坐不住了。
她突然一聲不吭的跑到港島來,分明是要合縱連橫,找趙英男報團取暖啊!
「瑪德,狐狸眼這娘們,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行,可不能讓她把趙英男拐壞了。」
杜蔚國略作沉吟之後,才給陸言回道:「知道了,保持電台暢通,等我消息。」
港島,陸言才剛摘下耳機,趙英男馬上就湊過來問道:
「怎麼樣?陸言先生,衛斯理他怎麼說?回不回港島?」
不遠處,坐在沙發上抽煙的莫蘭,雖然看似淡然,漠不關心,其實耳朵早已豎了起來。
陸言咂了咂嘴:
「他沒給我準確答複,說讓我等消息,我也叫不準,衛斯理這家夥好像對之前被驅逐出境有點怨氣,正鬨小性子呢。」
趙英男搖頭苦笑,語氣有點悵然:「嗬,果然,現在她回來了,誰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她」是楊采玉,「他」是杜蔚國,被莫蘭在耳邊吹了兩天斜風,趙英男先入為主的想歪了,醋壇子打翻了。
一聽這話,陸言毫不客氣的白了莫蘭一眼,加重了語氣說道:
「梅根,你彆聽特莉絲胡扯念歪經,衛斯理之前還讓我帶你去芭提雅暫避風頭。
是我告訴他約瑟現在也在港島,咱們自保無虞,所以,他才讓我等消息的。」
一聽這話,趙英男麵色稍霽,不過還是有些自怨自艾:
「唉,說來說去,還是我太無能了,擁有這麼優厚的條件,到現在都沒有自保之力,撐不起~~」
莫蘭碾滅煙頭,冷嗤著打斷了她:
「切,行了,梅根,你就彆酸了,你家衛斯理肯定是要回來的,隻不過,他這次應該不會悄悄的回來。」
趙英男和陸言一起扭頭看向她,目光詫異,莫蘭起身,慵懶的扭了扭脖子,語氣也懶洋洋的:
「你們兩個大眼燈小眼的看什麼?等消息,等什麼消息,不就是等他回來的具體時間嗎?
這次他回港島是要宣誓***的,他要光明正大,風風光光的回來,讓我們有時間準備。」
陸言露出恍如的
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趙英男還沒有完全想通:
「準備什麼?」
莫蘭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她:
「當然是碼人,把全港島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碼齊了,鳴鑼敲鼓,列隊歡迎港島真正的主人回歸。」
趙英男擰起眉頭追問:
「不能吧,衛斯理行事一向不喜歡高調,再說了,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會回來?」
「唉~」
莫蘭歎息一聲,語氣無奈:
「梅根,你還真是沒長進啊?這不是高調低調的問題,你想想看,他之前是怎麼離開港島的?
他是被灰溜溜驅離的,衛斯理骨子裡心高氣傲,啥時候吃過虧,這口氣他能咽得下?」
停頓了一下,莫蘭的眼中露出狡黠之色,突然話鋒一轉:
「至於我為啥確定衛斯理一定會回來,因為聽說我在港島,他肯定就坐不住了?」
一聽這話,趙英男頓時就有點不服氣了,她自問在杜蔚國的心裡,不管如何,自己的順位也是要排在莫蘭前麵的。
心有所想,雖然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是趙英男略顯輕蔑的表情卻說明了一切。
丫的,莫蘭,你在想屁吃。
「嗬嗬~」
莫蘭人情練達,洞徹人心,一眼就看穿了趙英男的想法,嗤笑著解釋道:
「梅根,他回來當然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在你身邊,他是怕我帶壞了你這個乖寶寶,進而破壞他劃定的後宮格局。」
不得不說,莫蘭確實了解杜蔚國,一語中的。
此時此刻,關閉了電台的杜蔚國,重新點了根煙,正罵咧咧的自語道:
「丫的,這次回去,老子怎麼也不能消無聲息的,必須萬眾矚目,讓所有人都知道,誰特麼
才是爹,***,還真把老子當擦屁股紙了?」
回港島勢在必行,理由很多。
一來港島依然是杜蔚國目前的大本營,也是朝其他地盤輸送移民的大動脈,不容宵小橫行,穩定是第一要務。
正如莫蘭所說,杜蔚國得適當宣誓的一下***,讓所有人都明白,港島到底是誰的地盤?
二來,莫蘭這婆娘蠱惑趙英男的行為必須打斷,幾個女人各守一攤,各自安好的局麵不容破壞,這是杜蔚國的底線。
三來,這個讓港島群雄束手無策,疑似「厲鬼」的連環殺手,也確實讓杜蔚國非常感興趣,見獵心喜。
他目前有個模糊的猜測,這個詭異的殺手,應該也是個強悍的能力者,雖然動機不明,不過大概率也是衝著他來的。
而且,這個突然蹦出來,在港島隨便殺人的瘋子,也許沒那麼簡單。
杜蔚國隱約感覺,好像又有人在刻意的針對他布置著什麼,他嗅到了一絲隱陰謀的味道。
四來,刺殺三井家嫡男,還有後續清理岩崎家嫡係的委托,也需要儘快跟兄弟會敲定。
杜蔚國打算這次讓陸言約一下他們兄弟會會長,直接麵談。
除了刺殺委托,假鈔事業也可以提上日程了,灣灣的鬼手和無常也該聯係一下了。
最後,杜蔚國也想趁機試探一下,東瀛官方對他的態度,他打算光明正大的從東京羽田機場登機,搭乘民航回港島。
另外,馬上就要過春節了,杜蔚國也想在港島,和親近的人一起度過,熱鬨熱鬨。
想到這裡,杜蔚國馬上掏出衛星電話,撥通了石黑桓成的電話。
「喂?」
「石黑,是我。」
石黑桓成聽出杜蔚國的聲音,語氣明顯有點排斥:「還有什麼事?
」
杜蔚國對他的嫌厭仿佛毫無知覺,語氣依然大喇喇的:
「石黑,東京是不是已經快要解除戒嚴了?」
石黑的聲音馬上變得變得警惕起來:「你又想乾什麼?」
「哦,沒什麼,我有點事,想暫時離開東瀛一段時間。」
一聽這話,石黑的聲音立刻變得激動了:「什麼,你要走,什麼時候走,離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