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的穿越為啥這麼陋正文卷第九百六十八章不服來戰!“進!”
老郝頭瞬間斂住的有些紛亂的情緒,把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裡,沉聲說道。
門開了,戴國慶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
“郝科,您還沒歇著吧?”
“哦,沒,老戴啊,請進。”
老郝語氣淡淡的,麵無表情,隱約有股子疏離感,戴國慶卻笑得見眉不見眼,滿臉討好:
“嘿,郝科,這麼晚,打擾了~”
要知道,保衛處原本就是軋鋼廠一等一的實權部門,手裡有硬家夥,目前的情勢下,權利更是大的驚人。
眼下,蔣東方除了保衛處處長外,還兼任了一個副主任的職權,呃,就不細說了,懂得都懂吧。
郝山河呢,他是保衛處的老資格,能力履曆也都沒得說,前一陣身體大好,蔣東方有意提拔他當副處長,但是被他婉拒了。
“人老了,沒心氣了,身體也不中用,機會就讓留給夠資格的年輕人吧。”
這是老郝頭的原話,蔣東方倒也沒有繼續堅持,不過副處長的位置從此就一直懸空了。
郝山河都不行,那特麼誰比他還夠資格?所有蠢蠢欲動的全都暫時偃旗息鼓了。
老郝頭平時低調,不顯山也不露水,甚至都很少離開辦公室,不過即便如此,也沒人敢輕視他。
反正八麵玲瓏的戴國慶是肯定不敢,巴結還來不及呢。
見戴國慶滿臉堆笑,尤其是他手裡還揣著的鋁飯盒,郝山河略微有點詫異,下意識的挑了挑眉,不過語氣依然紋絲不動:
“沒事,老戴,過來坐,天冷,烤烤火。”
“噯噯~”
老郝頭指了指辦公桌跟前的小鐵爐子,戴國慶連忙邁著碎步湊了過來,還不忘客氣的跟王洋打招呼著:
“王洋科長也在啊,這麼冷的天,您還親自值夜班,真是辛苦了。”
王洋久在上位,如今也養成了一絲氣度,沉穩的頷首,不鹹不淡的隨口問道:
“老戴,聽說今晚你們裝卸隊那邊加班卸貨,活都乾完了?”
戴國慶連忙點頭:“噯,噯,都完事了。”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王洋轉向老郝頭:
“郝叔,正好也快到巡夜的時間了,你有事先忙,我先回去了。”
戴國慶手裡的飯盒,王洋自然也留意到了,下意識的認為他是想求老郝頭辦事,這才隨口找個借口躲出去。
老郝輕笑著擺了擺手:“嗬,沒事,老戴也不是外人,你就在這消停呆著吧。”
其實王洋心裡確實有點好奇,聽老郝頭這麼說,饒有深意的扭頭看向戴國慶:
“老戴,我在方便嗎?”
“呃,方便,嗨,領導,您誤會了,郝科兩袖清風,剛正不阿,我哪敢送禮?這是我剛在食堂裡打的飯,還沒來得及吃呢。”
戴國慶也是個有眼色的,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誤會了,連忙把飯盒打開以證清白,順便還拍了個馬屁。
行賄受賄,在眼下可不是小事。
但凡粘上,哪怕隻是空穴來風都得扒層皮,一旦核實,丟工作都是小事,整不好都得要命。
看見飯盒裡還冒著熱氣的飯菜,還是豆腐燉蝦皮這樣難得的好菜,老郝頭頓時更詫異了,連眉頭都挑了起來。
要知道,這個老戴,平時可是出了名的愛占便宜。
以往遇見這種“硬菜”,他不僅自己要在食堂裡吃的五飽六飽,末了還得多打一份帶回家。
這是典型的薅工廠羊毛的行為,不過戴國慶的資格夠老,家裡人口又多,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好在他平時人緣混得不錯,大家夥索性也就睜著眼閉著眼了。
老郝頭此刻似乎已經意識已經到了什麼,輕輕把郝小黑放在桌上,直起腰杆,正了臉色,眼中也露出隱晦的精光。
“老戴,你這是發現什麼情況?”
一聽這話,戴國慶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局促不安搓了搓手,表情略顯緊張。
他此刻的這種行為叫舉報,民間俗稱攤官司,可大可小,整不好就會惹上一身騷。
老郝瞥了他一眼,他那點小心思瞬間了然,給他遞支煙,自己也點上,語氣溫和的勉勵道:
“沒事,老戴,你不用緊張,暢所欲言,真有事算你立功,沒事就當個玩笑。”
定心丸落肚,戴國慶頓時就有了底氣,打開了話匣子:
“郝科,我確實是遇見了點情況,但是我腦子不靈,叫不準,思來想去的,還是先過來給您念道念叨。”
戴國慶還在鋪墊,努力撇清責任,郝山河輕笑,語氣不疾不徐:
“嗬,行,老戴,咱們就當是閒嘮嗑,你說說看,到底遇見了什麼情況?”
老戴用力的嘬了一口煙,這才終於下定了決心:
“郝科,是這樣的,剛乾到站的,那列從遼省開來的火車,調度科科長周旺親自過來接站了,車上~~”
老戴把自己剛才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他心裡倒是挺有數的,沒有添油加醋,基本還原了實情。
“郝科,大概過程就是這樣,這兩個人看著有點,嗯~我也說不上來,怎麼說呢?就是感覺不正常。”
老郝頭靜靜的聽他說完,略作沉思,緩緩的呼出煙氣:
“老戴,這兩個人的長相,你看清楚了嗎?”
戴國慶連忙搖頭:“天黑,離得又遠,沒看清。”
老郝頭又問:“老黃呢?”
老黃是火車駕駛員,也是軋鋼廠的員工,鋼坯貨廂就是他開著火車頭拖回來的。
不用質疑,這在當下的國營大廠裡,根本算不上什麼稀罕事,東北那邊多的是廠子,還有自己的鐵路呢。
不過一聽這話,戴國慶倒是來了精神頭,不屑的嗤道:
“嗨!彆提這孫子了,火車剛進站他就躥了,人家不是剛續弦嗎?還是師大的高材生。
今天才22歲,那臉蛋,那腰條,嘖嘖,老黃這輩子能特麼拱上這顆好白菜,也算是祖墳冒青~~。”
“行了,老戴,情況我了解了,你先回去吧。”
戴國慶的語氣又羨又嫉,老郝懶得聽他扯老婆舌,搓了搓下巴打斷他,撐著桌子長身而起。
“好,好,那二位領導先忙,我就告辭了。”
戴國慶懂事的閉上嘴巴轉身離開,老郝頭掐滅煙頭:
“走!王洋,咱們一起去招待所看看。”
王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行。”
才剛要出門,老郝突然停下,又緩緩的坐了回去。
掏出鑰匙打開抽匣,掏出一把保養的油光鋥亮的花牌擼子,揣在棉大衣的口袋裡,還特意帶了一個備彈夾。
“郝叔,您這是?”
王洋看得眼皮直跳,心臟瞬間就懸了起來,老郝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隨口回道:
“走吧,有備無患嘛,好久都沒領槍了,這會槍房小董他們應該都睡下了,懶著麻煩人家。”
老郝頭之前病入膏肓,都要準備後事了,配槍自然上交了,病愈後,就一直都沒領。
“我這德行了,土都埋到嗓子眼了,如果還需要我親自動刀動槍,那就真是出大事了。”
這是老郝頭當時的原話,王洋記得格外清楚。
2樓走廊裡,王洋試探著問道:
“郝叔,估計就是兩個耐不住吃苦,逃回四九城的公子哥,要不您老歇著,我帶同誌們過去看看得了。”
老郝頭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沉聲回道:
“現在9點零5,他們才剛剛完成巡防換崗,就彆折騰他們了,也不遠,咱們溜達過去看看,反正也是在廠區裡,翻不出什麼浪花的。”
王洋想想也有道理,也就不再糾結了。
說實話,郝山河其實也沒多想,畢竟眼下這個特殊的情勢下,外麵的那些牛鬼蛇神,確實沒膽子硬闖四九城。
跟王洋他們的判斷相似,他也以為就是偷摸溜回四九城的公子哥,這樣的情況,在當下不算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