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單獨,這是什麼意思衛斯理,你要去哪裡”
一聽這話,雷娜漂亮的綠色大眼睛頓時就豎了起來,表情略帶憤慨還有點緊張,一口氣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杜蔚國挑了挑眉,語氣戲謔的反問:
“怎麼雷娜處長,現在我的行程,也需要向你報備嗎我是被監管的對象嗎”
雷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少岔開話題,誰敢監管伱,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衛斯理,這裡可不是港島。
這裡南高麗,是cia的地盤,他們在這裡,行事甚至比本國還要囂張呢,你和他們之間深仇大恨”
杜蔚國搓了搓手,表情似笑非笑的:
“那又如何我隻是是去辦點私事,又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不過如果他們膽邊生毛,敢來撩撥我,嘿嘿”
杜蔚國笑得雷娜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語氣惶急:
“衛斯理,你可千萬彆胡來,我可沒開玩笑,cia在這邊真的非常強勢,仁川港的基地裡,駐紮著幾十萬米軍,還有一個整編大隊的綠色貝雷帽。”
杜蔚國又好氣又好笑:
“雷娜,你越說越扯了,我都說了,我出去不是去惹事的,幾十萬人馬,還什麼整編大隊的貝雷帽,嗬,你可嚇死我了。
咋的,他們還能一擁而上的對付我不成,行行,我服了,我保證,肯定不招惹cia,也不殺人,可以了吧。”
看著雷娜這個戲精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杜蔚國頭大如鬥,連忙做出保證,這才讓她麵色稍霽。
不過雷娜還是不死心,繼續刨根問底的追問道:
“衛斯理,那你倒是說說,你到底要去乾啥語言又不通,路況也不熟,要不我派雷克去給你當司機吧。”
杜蔚國被她糾纏的有點不耐煩了,狠狠的抽了雷娜的屁一下,板起了臉: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雷娜,沒完沒了是不是我都說了,我要出去辦點私事,私事懂嗎”
雷娜捂著自己被打得生疼的屁股,表情委屈吧啦,半真半假的紅了眼圈,聲音哀婉:
“衛斯理,我不也是擔心你嘛,你居然下死手打我,果然,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見到舊人哭你現在已經厭棄我了,對嗎”
雷娜這個戲精,這是又犯病了,杜蔚國沒好氣的一把就把她扛在肩膀上:
“不行了,我得給你施行一下家法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哭是笑!”
“放開我!”
雷娜裝模作樣,手腳踢打著掙紮著,不過她的眉間眼角卻閃過了一絲狡黠。
當下,漢城這邊的局勢混亂焦灼,她心裡其實有些擔心杜蔚國可能會和娜塔莎取得聯係,火中取栗,虎口奪食。
所以,她想使出渾身解數,榨乾杜蔚國,這招數,她以前在港島也用過,效果不錯。
可惜,這次她可失策了,杜蔚國升級閃爍技能之後,體質再次躍升了一個等級,力量,耐力,爆發力,速度,全麵提升,嘿嘿
省略0萬字之後的結果,就是翌日清晨,軍情六處亞洲地區總負責人,雷娜處長,因非戰鬥原因受傷,根本就無法下床了。
昨天夜裡,雷娜驚天動地的呼喊聲,也響徹了整個辦公樓,乃至於,今天所有女性工作人員,看向杜蔚國的目光,都帶著一抹灼熱。
畢竟強者嘛,沒有女人會不喜歡。
上午0點,漢城,中區,明洞,威斯汀朝鮮酒店。
7樓的宴會大廳,正在舉行《精武門》的首映新聞發布會,小龍哥意氣風發的坐在主席c位,意滿躊躇,顧盼神飛。
鯤鵬影業名義上的總經理,英吉利胖老頭唐納德,正口若懸河的介紹著這部電影,口沫紛飛。
“這是一部空前絕後,偉大的電影,打鬥場麵讓人血脈噴張,愛國情結更是蕩氣回腸”
趙英男素著臉,穿著職業裝,坐在台下一個不太起眼的角落裡,興趣缺缺的。
一身筆挺西裝的小馬哥端正的坐在她的身側,犀利的眼神,正警惕的四處觀察著。
小馬哥的附近,還有幾個精乾的年輕人,四散在人群中,隱隱把趙英男護在中央。
主席台附近,架設著一台柯達布朗尼攝影機,變裝之後杜蔚國,正透過鏡頭,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趙英男。
他的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輕聲自語道:
“嗬,小馬也成長了,想法倒是不錯,保護措施也還算周全,就是太外放了,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杜蔚國這孫子,他又開始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小馬現在的身份,是趙英男的保鏢兼司機,可是他的手下哪有什麼真正的精銳高手
作為一個普通人,能做到如此程度的防護,小馬也是殫精竭慮,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此時,唐納德已經白話完了,台下掌聲雷動,由於曆史原因,高麗此時也是深恨東瀛的,民族仇恨濃的不得了。
所以這部《精武門》,在高麗地區還是能夠引起強烈共鳴的,來自各個媒體的記者,都非常踴躍的提問著主席上的李小龍。
采訪主角,自然是要給鏡頭的,杜蔚國無奈,隻能應應景,轉過身體,把攝像機對著台上的小龍哥拍攝。
台下昏昏欲睡的趙英男無意中瞥了一眼,突然眼神一緊,身體都僵直了。
這個背影,看起來好熟悉啊,杜蔚國的變裝是有明顯破綻的,他隻是修飾了麵部和身體正麵,卻忽略了後背。
這樣的變裝,對於普通人來說,算得上是天衣無縫,可是對於枕邊人來說,可就有點力有不逮了。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扒了皮也認識你的骨頭!
趙英男眼中精光四射,神情恍惚,一瞬不眨的盯著杜蔚國,小馬敏銳的發覺了她的異樣,連忙關切的問了一句:
“小姐,您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趙英男的語氣有些遲疑:“呃,小馬”
就在此刻,非常突兀得響起“啪啪”兩聲,隨即宴會廳的大門,就猛的被人給大力撞開了。
一個類似保安一樣的人,捂住胸口,踉蹌著栽倒在地上,他的胸口暈出了大團的鮮血,顯然是中槍了。
隨著大門洞開,三個用手帕蒙住麵孔的男人,手裡端著槍,從外麵猛衝進來,為首一個壯漢,額頭上箍著頭巾,畫著刺目的太陽旗。
他的手裡端著一把m2卡賓步槍,嘶聲力竭,日韓語混雜著大聲呼喊道:
“八嘎呀路!你們這群廢物,都特麼給我跪下!”
一邊喊叫著,他還開槍朝著天棚連開了幾槍,大廳裡頓時變得兵荒馬亂,沸反盈天,所有人都尖叫著,有人想逃跑,有人趴在地上,亂成一團。
“啪啪啪”
壯漢怒了,毫無顧忌的朝著慌亂的人群連開幾槍,頓時血花四濺,幾個慌不擇路亂竄的倒黴蛋,瞬間就飲彈倒在地上。
壯漢此刻又大喊了一聲:“混蛋,都特麼給我跪下!”
他的兩個同夥也跟著一起開槍怒吼,大廳裡的人,攝於淫威,絕大多數都已經反應過來,老老實實的或蹲或跪。
小馬他們的反應很快,事發的瞬間,就把趙英男圍在了中央,躲到了一個角落裡。
趙英男驚魂初定,又朝杜蔚國剛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隻剩下孤零零的一台攝像機,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紛亂之中,小龍哥算是場中最鎮定的一個了,直到此刻,依然穩穩當當的坐在主席台上,此刻,他已經大概認清了局勢。
這幾個肆無忌憚的家夥,無疑都是東瀛人,而且還是最極端激進的左翼暴徒。
無論作為華夏人的尊嚴,還是作為《精武門》這部電影的主演的血性,小龍哥都不能跪下,哪怕是死。
此刻,壯漢明顯已經注意到了主席台上的小龍哥,眼神凶戾的怒吼著:
“八嘎,混蛋,去死吧!”
他一邊嘶吼,一邊朝著小龍哥舉起了手裡的步槍,毫不遲疑的扣動了扳機。
“啪啪”
小龍哥雖然不怕死,但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傻皮,壯漢舉起武器的瞬間,他就動了,一個敏捷的飛撲,緊跟著一個流暢的前滾翻。
小龍哥的動作快如閃電,預判也很準,不僅間不容發的躲過了壯漢的射擊,還躲開了之後的火力延伸。
該說不說的,小龍哥的身手,絕對不是花架子,真材實料。
與此同時,壯漢的同伴,一個留著長毛的家夥,也注意到了躲在角落的趙英男一行。
這家夥比壯漢還狠,他也不喊叫,紅著眼睛,一聲不吭,直接就朝小馬他們端起了手裡的湯姆遜衝鋒槍,拉動槍栓。
“圍住小姐!”
小馬厲吼一聲,同時他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戾芒,把手邊的一把椅子朝長毛狠狠的甩了過來。
趁著長毛躲閃椅子的瞬間,小馬已經朝著他猛衝過來,即使看見長毛黑洞洞的槍口已經轉過來對準他,依然沒有退縮。
“啊”
就在小馬慷慨赴死的瞬間,長毛嘴裡猛地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哀嚎,他的右手中指,被一抹突如其來的烏光,給硬生生的削斷了。
烏光削斷他手指之後,又死死的卡在了湯姆遜衝鋒槍的扳機後邊,赫然是一支鋼筆。
小馬險死還生,不過他也顧不上查看烏光的由來了,怒吼一聲,就合身把長毛給撲到在地。
小馬下手果斷,撲倒長毛的同時,他就抱起雙拳,如同大錘一樣,狠狠的砸在長毛的腦門上,直接把他打暈。
小馬奪過他手裡的衝鋒槍,跪坐起來,瞥見夾在扳機後邊的鋼筆,連忙伸手去掰。
與此同時,那個壯漢的步槍彈夾也清空了,趁著他更換彈夾的時候,小龍哥如同獵豹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他猛衝過去。
壯漢的反應很快,立刻毫不遲疑的扔掉步槍,從身後摸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小太刀,朝小龍哥猛地橫削過去。
小龍哥身體後仰,擺出一個誇張的鐵板長橋,才將將的躲過了刀鋒,壯漢的身手不孬,左手一個砸拳,惡狠狠的錘在了小龍哥的胸口。
小龍哥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壯漢順勢揮刀下劈,千鈞一發之際,小龍哥動作飛快的懶驢打滾,才將將的躲了過去。
另外一邊,僅剩的最後一名暴徒,腦袋上帶著一頂滑雪帽,他的手裡拎著一把m9。
滑雪帽聽見同伴的哀嚎聲,連忙扭頭,看見小馬砸暈了同伴,他舉起了手槍。
好在此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記者,突然鼓起了勇氣,用手裡的照相機用力的砸在了滑雪帽的胳膊上。
手槍跌落在地,滑雪帽勃然大怒,一腳就踹倒記者,剛要彎腰去撿手槍,就被小馬哥用衝鋒槍的槍托砸在了大腿上。
滑雪帽悶哼一聲,跪倒在地,鋼筆卡的死死的,又是純鋼的,小馬沒能馬上掰斷,隻能當成大錘來使用了。
小馬剛想再給滑雪帽的腦袋來上一下,卻被這家夥突然抱住小腿,直接掀翻了,這是典型的柔道技巧。
滑雪帽也是個練家子,一擊得手,得勢不饒人,瞬間就把小馬哥壓在身下,雙手如同鐵鉗一樣,死死的掐住了小馬的脖子。
“你們還愣著乾啥,快去幫忙啊!”
趙英男血灌瞳仁,放聲怒吼,用力的推搡著把她死死護住的幾個精乾漢子,這幾條漢子早就已經按耐不住,一聽這話,連忙衝過去幫忙。
此刻,剛好首領壯漢被小龍哥勾住了小腿,撲倒在地,被衝上去的兩個漢子疊羅漢一樣,死死的按在地上,任憑他如何嘶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
那個滑雪帽,也被起身的男記者撲倒,小馬哥脫困的瞬間,還躺在地上,就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下巴上,滑雪帽眼睛一翻,乾淨利索的暈死過去。
危機過去,小馬哥喘著粗氣,捂著紅腫的脖子,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第一時間,就扭頭看向趙英男。
隨即小馬就目眥皆裂,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趙英男已經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後,威斯汀朝鮮酒店樓,05,行政套房,這間房就在趙英男的隔壁。
趙英男姿態慵懶的倚在沙發上,表情又驚又喜,眼中滿滿的都是藏不住的嫵媚,不過語氣卻十分戲謔:
“怎麼衛斯理先生,你這是又惹了多大的麻煩啊,藏頭露尾的,現在見我都得偷偷摸摸的掩人耳目,還裝成小老頭”
剛剛樓下,那個幾個東瀛暴徒的突襲,對杜蔚國來說,實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場麵了。
他甚至都懶著出手,隻是隨手甩出一隻鋼筆,幫小馬解了圍,剩下的,一直都是冷眼旁觀。
此刻,杜蔚國一邊撕扯著嘴唇周圍的假胡子,一邊笑著回道:
“嘿嘿,沒辦法,我的仇家太多了,英男,我不想讓你受牽連,可是又實在忍不住想來看看你,就隻能出此下策了。”
此刻,杜蔚國已經摘掉了假發,露出精乾的短發,又在臉上抹了幾下,露出了原本刀切斧鑿一樣的麵部輪廓。
杜蔚國朝她笑了一下,趙英男看著這張自己魂牽夢繞的臉龐,喜悅瞬間填滿,心跳的都快爆炸了,不過她還是忿怨的嘟囔了一句:
“杜蔚國,今天要是沒有鬨出剛才這麼一檔子破事,你是不是依然沒打算現身啊”
杜蔚國嬉皮笑臉的,一屁股坐在趙英男的旁邊,大喇喇的攬住她的肩膀:
“怎麼會我早都已經踩好點了,準備今天晚上就過來偷香竊玉。”
趙英男被他攬住,半邊身體都已經酥麻了,不過依然咬牙硬犟:
“切,還偷香竊玉,你就不怕我把你當成采花賊,直接哢嚓了”
杜蔚國笑的見眉不見眼,用手指勾住她白嫩的下巴,眼睛瞟著她嬌豔欲滴的紅唇:
“怕啊所以,我這不就白天光明正大的過來了嗎梅根老板,是時候該結算我的編劇費用了吧,直接肉償吧。”
趙英男的臉都紅了,還想嘴硬:“少來,你唔”
讓人臉紅心跳的**的聲音響起,隻能無限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