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戰,羅昂大軍先是在西域對付羅馬帝國,然後兵鋒轉向。他們先是在荊州擊退了劉備,然後在中原大戰曹軍。
整個大戰曆時半年,所有的軍隊都投入作戰,主力軍團更是轉戰萬裡。
這次大戰的強度和曆時之長,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也是這些年以來,羅昂積累的資源豐厚無比,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法支撐這種規模的大戰。
不過,這一次的大戰,收獲是巨大的。
首先是在西域,羅昂徹底擊潰了羅馬百萬大軍。那無敵於天下的大軍,在羅昂大軍的鐵蹄下,如同秋天的落葉一般,直接飄零殆儘,並不複存在。
西方的巨大威脅,可以說是徹底解除了。
羅昂在西域的統治,得到了極大鞏固,其控製力度,已經完全超過了西漢最強盛的時候。
另外,俘虜了七八十萬俘虜,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這些不需要付出任何報酬的勞動力,將成為修築城池,開挖礦藏的主力軍。
之前已經有規劃,但始終沒法展開的工作,現在都可以開始了。
另外,疏勒勾結羅馬人,令羅昂以此為借口,直接消滅疏勒,獲得了蔥嶺附近一大片領土。對於羅昂掌控西域,以至於將來繼續西進,都有難以估量的巨大作用。
總之,這一次大戰,羅昂方麵的勢力和軍威,都得到了極大的擴展。
當然,為了取得這樣的勝利,代價也付出了不少。官兵傷亡數萬,糧草輜重耗費不少。除此之外,冀州及其周邊地區,遭到了戰火破壞,今年的經濟增長,恐怕是要打水漂了。
不過,與那巨大的戰果相比,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羅昂站了起來,然後走到門口。他眺望著漫天的星月,心情十分大好。
這時,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羅昂聞言,立刻循聲望去。
這時,戲誌才走了進來。
“下拜見主公。”戲誌才來到羅昂麵前,然後躬身拜道。
羅昂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
戲誌才道:“主公還沒睡,我又如何睡得著?”
羅昂笑道:“既然你也睡不著,就陪我到城裡走走吧。”
戲誌才躬身道:“是。”
張燕見羅昂要出門,便招呼一眾衛士過來。
不一會兒,他們走在冀州大街上。
雖然已是夜晚,但街道上不乏行人。酒樓茶館熱鬨喧囂,整個城市還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街道上的行人見到羅昂等人,立刻避到兩邊。
他們看著羅昂的目光,全都透出無比敬畏的神情。
羅昂看著街道上的景象,笑道:“真沒想到,繁陽這麼快就恢複過來了。”
戲誌才笑道:“就像主公所說的,咱們華夏雖然多災多難,但恢複能力卻是無人能及的!”
羅昂苦笑道:“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戲誌才道:“這一次的破壞不小。張既正在為善後工作忙得焦頭爛額呢!不過,好在敵軍駐留時間不長,對於周邊的破壞,還算有限。相信要不了多久,整個繁陽就能恢複如初了!”
羅昂道:“我那位老丈人正率領大軍,反攻壽春!你覺得那邊的戰況會怎麼發展?”
戲誌才道:“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主公的嶽父不敬,但屬下還是,認為孫堅此戰,不會有什麼收獲。就算我軍沒有停止進攻,曹操依舊可以分出一部分兵力,馳援壽春。說到步騎戰力,江東軍是沒法與曹軍相比的。曹軍依托壽春堅城,隻要不中孫堅的詭計,孫堅根本沒可能攻破壽春!”
羅昂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戲誌才抱拳道:“屬下覺得,我軍該考慮一下下一步的戰略了。”
羅昂笑道:“你晚上跑過來,果然是有話要說。說吧,你有什麼想法?”
戲誌才道:“這次大戰結束之後,我軍戰略態勢,已經得到極大的改觀。屬下覺得,應該考慮下一步的戰略了。”
羅昂沒有說話,等他繼續說下去。
戲誌才繼續說道:“曹操依舊是我們的主要對手,其整體實力,不比我們弱。我們若要擊敗曹操,必須傾儘全力,才有可能辦到。可是,當前還有掣肘我們的因素存在。”
羅昂道:“你說的是劉備吧。”
戲誌才抱拳道:“主公英明,正是劉備。劉備坐擁西川,實力雖然遠不如曹操,但山河險固。就在不久前,他又得到蠻族投效,實力決不可小視。所以,要與曹操決戰,首先要擊敗劉備,並奪取西川!
“之前,劉備大舉進攻荊州,不僅未能成功,反而損失慘重。南蠻眾族不過是迫於劉備的軍事壓力,從而投靠劉備。因此,經過這場大敗,南蠻各族必然生出異心。如今正是挑撥南蠻反叛劉備的大好時機。”
羅昂問道:“你是想挑起南蠻反叛,然後我們趁機出兵?”
戲誌才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羅昂點了點頭,道:“這個辦法確實不錯。隻是要挑撥南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該派誰去呢?”
這時,徐晃騎著馬,來到羅昂麵前:“主公,剛剛接到的飛鴿傳書!”
說著,他跳下戰馬,然後將手中的絹帛呈給羅昂。
羅昂接過絹帛,然後展開看了一遍:“孫堅撤退了。看來,他也看出沒有什麼機會啊!這樣也好。”
太守府。
羅昂一來到後院,就想到一些事情。他想要找趙嫣然詢問,卻聽說趙嫣然在自己的房間中沐浴。
羅昂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動。他屏退左右,然後前往趙嫣然的房間。
羅昂來到門口,聽見裡麵響起陣陣水聲,以為趙嫣然正在沐浴。
於是,他將房門推開一條縫。
這時,他看見屏風後麵亮著燈光,趙嫣然那曼妙的身影,映照在屏風上。
“什麼人?”一聲呼喝突然響起。
羅昂嚇了一大跳,然後轉身看去。
隻見趙嫣然的兩個侍女站在不遠處,警惕地瞪著自己,手掌都按上了劍柄。
不過,那兩個侍女在看清楚正在門口偷窺的是羅昂,警惕變成了驚訝,然後變成了羞赧。
羅昂咳了兩聲,尷尬道:“那個,我要和嫣然討論正事,你們都下去吧。”
那兩個婢女忍著笑,朝羅昂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羅昂見狀,不禁鬆了口氣。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
羅昂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
這時,趙嫣然出現在眼前,但沒有想象中那種美人出浴的景象。
趙嫣然身著窄腰長裙,根本就不像剛剛在洗澡的樣子。
羅昂咳了兩聲,然後正色道:“嫣然,你那個……這個……剛才,嗯,其實也沒什麼。”
趙嫣然聞言,沒好氣地問道:“夫君在外麵做什麼?”
羅昂下意識地說道:“看你洗澡啊!”
此話一出,他立刻感到不對。他連忙擺手道:“不是。那個……我的意思其實是,我有事找你。”
趙嫣然似笑非笑地看著羅昂,仿佛看穿他的內心。
羅昂見狀,不禁老臉一紅。
這時,趙嫣然伸出手,牽住羅昂的手,然後把羅昂牽入房間。
緊接著,她把房門關上了。
羅昂見此情景,心臟不禁怦怦直跳。
趙嫣然看著羅昂,眼眸中風情萬種。她放開羅昂,然後轉身走向屏風後麵。
羅昂見狀,不禁浮想聯翩。
趙嫣然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手中拿著一件濕漉漉的絲質長袍:“妾身廢了好大的勁都洗不乾淨,夫君可不可以請月英妹妹幫我想想辦法。”
羅昂問道:“就、就這樣?”
趙嫣然點了點頭,道:“就這樣啊!”
羅昂聞言,鬱悶得不得了。
昌邑。喬府。
此時,喬國老正在和他的夫人,以及大喬、小喬說話。
原來,喬家的家業幾乎都在淮南的廬江,而之前曹軍一舉席卷了整個淮南之時,喬國老一是為了家業考慮,二是覺得曹操軍威鼎盛,勢必一統天下,所以便在當時,舉家遷移到了兗州,也有與曹操親近的意思。
為了喬家的前途著想,喬國老毅然決然地毀棄了與孫策、周瑜的婚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沒過多久,曹操的勢力退出了淮南,廬江重新落入孫堅的手中,喬家損失了在廬江的家業,以及與孫家的關係,現在再想折返回去,已經不可能了。
喬國老歎了一口氣,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原本以為曹公能一統天下,是真命天子!誰曾想,這才沒過多久,天下就風雲突變了!燕侯縱橫萬裡,威震域外,不久前又連敗曹操,奪取了平原、燕縣、濮陽、安德等地,兵威之盛,天下無人可比啊!看來,真命天子並非曹公,而是燕侯啊!”
喬國老,又稱橋公,《三國演義》和一些京劇中的登場人物,二喬之父,演義中未提及其姓名,但一些設定中,明顯參照漢太尉喬玄。不過,其原型橋公更有可能是仲家大將軍橋蕤。
大喬、小喬聞言,露出一副頗受傷害的模樣。
大喬,廬江郡皖縣人,東漢末年江東孫策的夫人,本姓橋,《三國演義》誤作喬,因為同時還有一個妹妹嫁給周瑜,為了進行區分,姐姐習慣稱作大喬。
建安四年十二月,皖城失陷,大喬被孫策所納。
清朝時期,薛福成的《庸盦筆記》,傳說大喬在孫策死後,哭泣數月而卒,但終究隻是後世傳說,不足為憑。
小喬,本姓橋,廬江皖縣人,東漢末年國色美女,喬公次女,名將周瑜的夫人。
建安四年十二月,周瑜隨從孫策攻取廬江的皖城。破城後獲得了喬公的兩個女兒,都是絕色美女。其中,年齡較小的被周瑜所納。
建安十五年,周瑜三十六歲英年早逝,小喬史無記載,不知周瑜的二子一女是否為其所生。
喬夫人長歎一聲,道:“如今想要回去,已經不可能了。有了先前的事情,隻怕我們一回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啊!”
二喬聽到母親這話,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喬夫人慶幸道:“好在曹公對我們女兒青睞有加,嫁入曹府,應該沒有問題的!”
喬國老道:“既然得罪了一家,又何懼得罪第二家。曹公的勢力,雖然遠超孫家,但比之燕侯,卻有所不及啊!燕侯的勢力,可謂是如日中天。將來代漢而立者,說不定就是燕侯!不如……”
太守府。
羅昂一回到薊縣,得知諸葛亮一家抵達薊縣,並暫住行館的消息。
羅昂看向陳矯,道:“季弼,你安排一座府邸,讓他們居住下來。等我有時間了,再去拜會他們。”
陳嬌應諾一聲,然後轉身離去。
行館。
諸葛亮三人得知陳嬌來到,立刻出門相迎。
雙方相見,難免一番寒暄。
諸葛亮將陳矯請進廳堂,然後奉上茶水。
陳矯拿起茶杯,然後喝了口茶。
諸葛亮問道:“先生此來,是有何事?”
陳矯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抱拳道:“孔明、兩位小姐,在下是奉主公之命,帶你們前往你們的新家!”
諸葛亮問道:“燕侯已經回來了?”
陳嬌點了點頭,道:“今日剛到。主公一回來,就親自安排了孔明及兩位小姐的事情。”
諸葛亮問道:“燕侯既然回來了,想必是取得了勝利?”
陳矯點了點頭,道:“不錯,我軍已經完成了戰略目標,成功奪取了平原、安德、燕縣。鑒於這半年的戰爭,我家主公決定,暫息兵戈,休養生息!”
諸葛亮點了點頭,道:“進退有序,不貪功冒進,果然是名將風範!”
陳矯笑道:“孔明、三位小姐,如果現在有暇,不如就隨我去看看你們的新家吧!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我也可以進行調整。”
諸葛亮抱拳道:“那有勞先生了!”
陳嬌回禮道:“孔明不必客氣!”
說著,他站起身,帶著諸葛亮三人,離開了行館。
一行人沿著繁華的大街,朝前麵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