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不敢怠慢,立刻喝道:“放火!所有人退出城門!”
馬超的戰騎來到城門兩翼。
隻見一部分騎兵通過城牆梯,登上城牆,朝城門樓殺去,而另一部分兵馬則沿著城牆下的馳道,奔向城門。
就在這時,城門樓和城門口冒出了烈火。
然後,那團烈火暴漲了起來,將城門樓和城門口變成巨大的火炬和火窟。
正朝城門奔襲的騎兵立刻停了下來。
馬超一臉惱火地罵道:“可惡,竟然讓他們給跑了!”
話音剛落。
這時,馬鐵奔了過來,對馬超說道:“大哥,閻行已經率軍進入行宮了。”
馬超皺了皺眉頭,立刻勒轉馬頭,揚聲道:“兄弟們,跟我去行宮!”
近萬戰騎紛紛勒轉馬頭,朝城中那片最為輝煌壯麗的建築群奔馳而去。
這裡所謂的行宮,其實是董卓為自己修建的宮殿,現在董卓已經死了,王允便將那裡當作了皇家的行宮。
當王允、牛輔與馬騰、韓遂混戰爆發之後,王允便將朝廷和皇室撤到了行宮之中。
華雄率騎兵趕來接應賈詡。
華雄急忙問道:“敵人沒追來吧?”
賈詡搖了搖頭,回頭看了一眼正熊熊燃燒的城門樓,笑道:“馬超暫時是不會追來了,畢竟城中有更重要的獵物不能落入彆人的手中。”
華雄不明白賈詡的意思,也懶得去想。
賈詡問道:“將軍的家眷可都救出來了?”
華雄點了點頭,道:“他們都救出來了。”
賈詡點了點頭,道:“這樣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立刻撤往霸陵。”
馬超率軍奔入行宮,發現閻行的部下正在四處搶奪女人和財物,大為惱火,立刻命麾下鐵騎阻止。
閻行的官兵雖然不願放棄到手的女人和財物,卻不敢得罪馬超這個被羌人稱為天將的可怕人物,紛紛都住手了。
這時,閻行從內宮那邊走了出來,見馬超阻止他手下行動,麵露不悅之色,揚聲道:“我的官兵自然由我來約束,不勞少將軍費心!”
馬超瞥了閻行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要是能約束,需要我多事嗎?一支軍隊的所作所為,卻如同土匪一般。”
閻行大怒,喝道:“你說什麼?”
馬超冷笑一聲,朝後宮方向看了看,警告道:“你我都是大漢的將軍,對皇家和朝廷必須有足夠的尊敬。叫你的人都撤出後宮!”
閻行見馬超如此輕視自己,隻感到怒不可遏,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看向手下部將,道:“傳令下去,所有人撤出行宮。”
部將應諾一聲,立刻跑了下去。
閻行帶著他的部下,從馬超身邊經過,冷冷地瞥了馬超一眼。
很快,他們走出了行宮。
閻行的一名部將罵道:“這馬超實在是太過猖狂了!”
閻行怒喝道:“閉嘴!”
那名部將被嚇得一個激靈,立刻閉上了嘴。
閻行怒道:“我叫你們不得騷擾百姓,特彆不能騷擾皇家和朝廷,你們把我的話都當作了耳邊風嗎?現在被馬超占了道,你還有臉說他!”
那名部將道:“兒郎們看到那多女人和那多財物,便控製不住了。”
閻行懊惱地搖了搖頭,道:“難怪被人說成土匪了。”
華雄帶著大軍,退到了霸陵。
張濟見華雄等人有些狼狽,便看向賈詡,問道:“先生,出了什麼事?”
賈詡回答道:“倒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眉鄔被馬騰、韓遂占領了。”
張濟吃了一驚,道:“這可如何是好?”
賈詡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說著,他看了趙嫣然一眼,抱拳道:“趙將軍來了。”
趙嫣然回禮道:“在下奉主公之命,率領八千名戰騎先行,主公和主力部隊不日就到。”
賈詡道:“將軍辛苦了。”
說著,他看向眾人,道:“我們還是大帳中說話吧。”
不久,眾人走進了大帳。
賈詡道:“馬騰、韓遂占領了眉鄔,雖然有些出乎預料,但並不會影響我們的行動。其實,目前的情況,我們隻需要對付馬騰和韓遂就可以了。這樣的局麵,相信已在主公預料之中。敵軍現在的兵力,再加上樊稠投誠的人馬,總共是十一、二萬人馬。華雄將軍帶出來的一萬五千兵馬,再加上張濟將軍的一萬兵馬和趙將軍的八千戰騎,一共就有三萬三千人馬了。待主公主力大軍來到,我軍總兵力就有超過七萬之眾。雖然數量與對手還有差距,但主公麾下的虎狼精銳戰力冠絕天下,因此雙方整體戰力應該是相當的。這一戰有得一打。”
眾人紛紛點頭。
賈詡繼續說道:“如今最關鍵的事情仍然是糧草。我得到情報,馬騰、韓遂將一部分糧草放在了長安西南百裡外的鎬亭。如今馬騰、韓遂的注意力全在眉鄔上,我們正好可以去奇襲鎬亭,奪取鎬亭的糧草,以補充我軍所需,為接下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趙嫣然皺眉道:“就算我們能夠奇襲鎬亭,又如何將糧草運回來呢?馬騰、韓遂一旦接到消息,便派遣騎兵截擊,那我軍就很難護住糧草了。與其如此,還不如一燒了之。”
賈詡微微一笑,道:“趙將軍所言極是,所以我們還要這麼乾。”
馬騰、韓遂正率領大軍,準備渡過渭河,配合在城中的馬超、閻行,好奪取眉鄔。
就在這時,馬超和閻行的捷報從眉鄔傳來了。
馬騰、韓遂看了傳來的捷報,欣喜不已。
韓遂笑道:“沒想到此戰如此順利,大大出乎了我們的預料!”
馬騰點了點頭,看向來報訊的軍官,問道:“皇上和朝廷什麼情況?”
那名軍官回答道:“他們全都安然無恙,現在正在行宮之中。”
馬騰大喜,再次問道:“可抓住了王允和華雄?”
那名軍官道:“王允和王磊不知所蹤,而華雄則率領大軍,從東門殺出重圍。”
馬騰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喜悅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這時,一名斥候從長安那邊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