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子被我家侄兒誤傷,我們有義務照顧秋公子,直到他痊愈!”池悅薇微笑的看著還一臉恐懼的秋燕林,“秋公子放心,現在沒有人能比我們更希望你傷勢痊愈!”
“跟我走吧!”池悅薇一笑。
“你敢,燕林,彆忘了你姨娘病了,還需要你照顧!”秋夫人見事情有變,橫眉威脅。
秋燕林聽了這話,渾身緊繃,他們就是拿姨娘威脅他,逼他去挑釁池淮南的。
“秋夫人說的是王姨娘嗎?”池悅薇派人去綁秋家嫡出的小公子時,恰巧看到秋府有個姨娘上吊自殺了,而秋夫人將知情的丫鬟關在院裡,明顯是在封鎖消息。
據池鷺探聽到的消息,那位上吊的姨娘似乎是被稱為王姨娘。
“你,你怎麼知道?”秋夫人驚訝的反問。
“我姨娘怎麼樣了,我要去看看她!”秋燕林掙紮道。
“你休想!”秋夫人下意識駁斥他。
“池鷺,帶他去看!”池悅薇對身後一擺手。
“你們敢,這位夫人,這是我秋府,不是你們池家,你們想乾什麼?”秋譽海厲聲喝問,秋府總共就這麼幾間房子,王姨娘屍體停放的那間屋子,距離此處並不遠。
“秋大人,虎毒不食子,你用秋燕林的命去討好上司,不會是因為他不是你親生的吧?”剛剛池悅薇從秋燕林的眼神中看到的是純粹的恨意,沒有其他複雜的感情,可不像有任何父子感情的樣子。
“胡說八道!”秋譽海已經示意下人去報官了,池府如今雖然沒落了,光看這個女人帶的這些護衛,他也對付不了。
秋譽海見池鷺帶著秋燕林朝停屍的那間房子走去,府中的下人根本攔不住他們,內心不由得慌張起來,他喊過來一個小廝,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小廝緊張的看了看左右,點了點頭,跑了出去。
池鷺踹開那間院門,秋燕林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快步走進屋內,就看到姨娘穿著平常的衣衫躺在床上,他走上前,聲音顫抖的喊,“姨娘!”
“公子,姨娘她已經去了!”被關在院內,就躲在角落裡的小丫鬟撲過來哭道,“姨娘是吊死的,姨娘她知道了老爺和夫人逼公子去做危險的事,她說都是她連累了公子,我一直都好好看著姨娘的,誰知道今天一時沒看住,她就……”小丫鬟哭的很傷心,看樣子,平日裡主仆關係不錯。
“隻要你能幫我把姨娘帶走,讓我做什麼都行!”秋燕林看著王姨娘脖頸下那條紫黑的勒痕,摸著她冰涼的屍體,恨的咬牙切齒。
“哼,孽子,你和你娘生是秋家的人,死是秋家的鬼,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秋譽海冷哼一聲,救算這孽子沒死,又怎樣,自己畢竟是他爹,他還能翻了天不成?
“老爺,不好了,老爺,允兒不見了!”秋夫人天塌了一般慌裡慌張的跑了過來。
“什麼?允兒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藏在哪了?快派人去找!”秋譽海頓時緊張起來。
“你這肩膀上的傷處理的不好,若是不儘快處理,以後會影響你這隻手的靈活!”池悅薇看著秋燕林右肩膀處血糊裡拉的傷口,胡亂包裹的繃帶早已被血浸透了。
池悅薇看了池鷺一眼,池鷺瞬間理會了她的意思,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上前幾步來到秋燕林身前,用匕首劃開繃帶,將藥膏均勻的塗抹在秋燕林肩膀處的傷口上。
秋燕林感受著傷口處清潤的涼意,知道這是上好的療傷藥,從小在秋府受儘委屈與不公的他,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見秋譽海不放心,跟著出去找人了,秋燕林祈求的看著池悅薇,池悅薇歎了口氣,“為什麼要把你姨娘帶走?”
“我姨娘隻有這一個心願,就是離開這裡。”
“他不是我爹,我娘是懷著我被人賣到秋府來的,我小時候,他用我來控製我娘,我長大了,又用我娘來控製我,我了解他,我今天要是跟你走了,他不會好好安葬我娘,隻會將她曝屍荒野,扔到我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去!”秋燕林眼圈通紅,眼中含淚,他也是前兩日才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之所以答應去挑釁池淮南,是因為秋譽海答應,隻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了,就放他們母子自由。
哪知道,一開始,秋譽海就是想要他死。
“官差辦案,閒人回避!”院子裡有嘈雜的聲音傳來。
“有人強闖民宅,而且我兒子失蹤了,我懷疑我兒子的失蹤,跟他們有關,林捕頭,請你立刻把他們抓起來審訊!”秋譽海見官兵來了,氣焰立即漲起來了,領著官兵把池悅薇等人圍了起來!
林橫舟是六扇門的捕頭,卻也是池家暗部三大部門之一的暗閣培養出來的,林橫舟一見到池悅薇,恭敬的抱拳行禮,“卑職拜見永安候夫人!”
“林捕頭,你說她是……”六扇門隸屬刑部,林橫舟這位捕頭身手厲害,破案率高,一向恃才傲物,軟硬不吃,秋譽海還從沒見過林橫舟這麼服帖。
“秋大人,這位是池大將軍和池貴妃的妹妹,永安候顧青昭的夫人,聖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你若是沒有真憑實據,萬萬不可汙蔑貴人。”林橫舟正色說道!
秋譽海聽了這話,身子一晃,他之前一心討好上司,認為不過是犧牲一個孽種罷了,卻忘了,被陷害的另一家,即使如今沒落了,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郎中能對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