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許家上門討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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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厲不說話,表示默認。

國公夫人一拍桌子,“簡直荒謬,無知的老婦。一個五歲的孩子怎會是煞星?那許老太君懂算命不成?”

許念擔心兩位夫人得知後,會像許家一樣對她不喜。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看到兩位夫人頭頂都縈繞著黑氣,還有被燒死的結局,許念心情複雜。

“既然許家不要,我蕭家要,多俊俏的姑娘啊。彆怕,以後就是我蕭家的人。”國公夫人笑著對許念道。

想到身體虛弱的蕭千凝,國公夫人心裡一陣難過。

兩個小家夥年齡相仿,倒是可以玩到一起。

“來人,還不快去給許小姐安排客房。”夏氏叫來丫鬟。

蕭雲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不必了母親,二嬸。許小姐以後由本將軍親自撫養。”

蕭家人並不知道他有心病。

許念早想到了這個結果。

隻是遭到了二位夫人的同時反對。“不行,你公事繁重,如何能養好一個孩子?”

“還是”

“孩兒自有分寸。”話罷,抬步就往外走。

兩位夫人最終還是妥協了,她們也知道蕭雲厲的確不是個隨意做決定的人。

許念小眼睛瞪得大大的,眨巴眨巴。“兩位夫人,許念先行告退。”

許念忙起身,小跑跟上蕭雲厲的步伐。

蕭雲厲一雙大長腿跨一步,許念要小跑好幾步。小短腿追得很吃力。

前方的蕭雲厲沒有一點要等她的意思。

等她跑到地方時,他已經揮退左右。慵懶地坐在上首,撐頭假寐。

自心口犯病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許念也不去打擾她,手腳並用地爬上凳子,趴在桌上小息。

她昨晚就被許盛之灌了藥,這會兒腦袋還有些昏沉。

許念趴在桌上不多時,就睡著了。

直到晚間被丫鬟叫醒。醒來的她發現自己睡在了床上。

“許小姐醒了,是大公子讓奴婢抱你過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院子,大公子的院子在隔壁。”

“奴婢喚蘭秋,負責許不姐的起居。”

“許小姐起來洗漱一下吃晚飯吧,大公子有事出門了。”蘭秋並未因許念隻有五歲而怠慢她。

許念點頭,起床洗漱完,就見另一個丫鬟端著飯菜來了,還挺豐盛。

有兩菜一湯。

吃飯的空檔,一個女鬼飄了進來。許念埋頭扒飯沒有理它。

那女鬼坐在許念對麵,對著她呲牙裂嘴的笑,嚇唬她。

許念借口飯不夠,讓蘭秋再去盛一碗。等人走後,她麵色一沉,忙從之前咬破的手指中擠出血水來,在桌上畫驅鬼符。

當最後一筆畫完,那驅鬼符頃刻間飛起,如同有靈性般朝著女鬼撞去。

看到那赤紅的符籙外圈多出的淡淡金光,許念驚訝得不行。

“啊”那鬼魂並未完全被驅散,隻是看她的神情多了忌憚。

“原來能看見我,隻可惜功力不足。”

是的,它沒有說錯,她哪怕這十年間在國師身上學了不少本事,但不知什麼原因,所畫出的東西威力都小得可憐。不像國師那般爆發出強大的威力。

前世,國師自認為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做任何事都不曾背著她。

所以,她這十年在國師手裡學了不少本事。

但今日不同的是,她所畫出的符籙多了一絲極淡的金光。

她努力回想兩世的不同,最後將問題鎖定在了蕭雲厲身上。

這兩世唯一的不同,就是救了蕭雲厲。

所以,這層金光是蕭雲厲的原因嗎?

可她並未從蕭雲厲身上看到金光。

許念想不明白,就沒去想了。吃過飯,又躺了回去。

蕭雲厲回來也未喚醒她,想著待午夜時分心病犯了再來喚她。

結果,這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二日一早,許念聽說許老太君和宋氏親自上門討人來了。

嚇得不敢踏出房門半步。

許老太君為了給國師一個交待,特意和宋氏上門來要人。

二人帶了厚禮過來,國公夫人卻是沒有給二人好臉色。“怎麼?是我兒說得還不夠清楚,還是你們的理解有問題?”

許老太君忙陪笑道:“國公夫人有所不知,老身那孫女著實是天煞命格。那丫頭慣會詛咒,我們深受其害,故而想送於國師撫養一段時日。”

“蕭世子生性善良,不知其中利害,但我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丫頭害了榮國公府。”

國公夫人車氏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冷冷地看著許老太君,“哼,許老太君,你當我榮國公府是什麼地方?任你們隨意編排?什麼天煞命格,不過是你們為了擺脫那孩子找的荒謬借口罷了。”

許老太君臉色一僵,還欲爭辯,一旁的宋氏急忙開口:

“國公夫人,您有所不知啊。自那丫頭在許家,家中便災禍不斷。先是說許家會被抄家,再是說老太君死後會下十八層地獄,後是家中小兒莫名染疾,這可都是那丫頭帶來的啊。國師大人神通廣大,定能壓製她的煞氣,我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國公夫人冷笑一聲,“宋夫人,你莫要在此胡言亂語。據本夫人所知,許念三歲才開始說話,一個小小的孩童能懂什麼?

許老太君也五十有三了吧?難道不明白童言無忌嗎?所謂的小兒染疾,就更荒謬了,難道人一生中不得生幾場病?為何就將這無端的罪名扣在一個孩子頭上?

說得好像,沒生許念之前,你許家就有多走運似的。”

這話聽得二人都氣怒不已,但又不敢反駁。

許老太君眉頭緊皺,“國公夫人,您莫要被那丫頭迷惑了。她在蕭世子身邊,遲早會給榮國公府帶來大禍。我們今日前來,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希望國公夫人不要阻攔。”

國公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許老太君,你們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之言,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如此也算好心?讓本夫人來猜猜,你們可是與那國師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不然,為何偏生要送於國師撫養?

若實在不喜,送莊子便罷。我兒既已決定護住那孩子,便是認定了她的品性。我們榮國公府從不信什麼天煞命格之說,隻信善惡有報。你們如此作為,就不怕遭了報應?”

她隻相信許念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許老太君和宋氏被國公夫人的氣勢所懾,但仍不甘心,“國公夫人,您若執意如此,若是日後榮國公府有什麼變故,可莫要後悔。”

國公夫人站起身來,神色威嚴,“我榮國公府行事光明磊落,不懼任何威脅。你們若是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來人,送客!”

主家都下逐客令了,再待下去隻會自取其辱。

二人隻得灰溜溜離開。

行至外間,許老太君冷哼一聲:“哼,既然要強行將許念留下,那老身就等著看好戲了。到時候可彆哭著上趕著讓許家來接。”

“那蕭老太君半隻腳都入土了,若是有個好歹,蕭家哭去吧。”

“讓人去國師府上說一聲,不出半月,蕭家定能乖乖將人送回許家,到時再送去國師府。”

“是,母親。”宋氏恭恭敬敬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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