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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為君分憂,禦前分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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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英殿內,群臣神色各異。

中書令柳澄神色略顯的看向陸澤。

禦史中丞陳廣悛的突然發難並不令人覺得意外,因為這恰恰也是梁帝想要詢問的問題,不過是借陳中丞的口說了出來。

相較於西境軍北伐大勝,直破大渝王庭,建下不世之功。

梁帝更在意的,還是他身為天子的權威。

皇帝陛下不能接受天子威嚴受到哪怕一點點的挑釁,更何況如今陸澤手中權力過大,哪怕是梁帝本人都沒有想到,陸澤能夠在這般短的時間裡就將西境軍打造成為了真正的虎狼之師。

尤其是那支親衛軍的神武軍,其勇武無敵之風姿令渝軍膽寒。

“西境軍隻是按照武威王意願行事。”

“那麼試問王爺,你又將陛下的聖威放在了哪裡?”

“如果陛下的旨意不合你的心意,難道,你還想把陛下罷黜了不成?”

陳廣悛說起話來可謂是擲地有聲。

這位禦史台的中丞大人,果然是靠嘴吃飯的,聲情並茂的痛斥著陸澤以及西境軍藐視梁帝的大不敬,整個武英殿裡都餘音繞梁著陳中丞的聲音。

有了這位禦史中丞帶頭,對於陸澤的指責紛紛而至。

龍椅之上,梁帝微微頷首,他對於群臣的上奏表述效果表示著滿意。

這代表著他對於朝堂掌控力依然十足。

隻是在將目光放在陸澤身上的時候,皇帝陛下看著這位武威王麵色竟是非常平靜,沒有絲毫變化。

梁帝麵露不悅。

“武威王。”

“你有何話要說?”

陸澤抬眼看向梁帝,輕輕笑出聲來。

笑聲回蕩在大殿內,顯得很是刺耳。

梁帝眉頭皺起,看著陸澤這般模樣,心裡已然燃起絲絲怒火:“武威王,你的王位是朕封賞給你的,朕同樣可以收回來,你知道嗎?”

梁帝臉色陰沉,派往西境的那些武將竟是個個沒有反應。

以至於西境大軍都攻打到了大渝王庭城下,他這位當朝皇帝的聖旨才到,但陸澤卻直接就表達了拒絕,這種情況跟當年赤焰軍何其的相似。

隻見陸澤從武臣隊列裡走出,武威王移步來到大殿正前方的中央位置。

相較於龍椅上的梁帝,陸澤雖是處於下位,但此刻的他卻好似在高高俯瞰著不遠處的梁帝。

陸澤終是平淡的開口:“陛下就算收了回去,可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朝堂瞬間陷入到恐怖的死寂當中。

群臣隻感覺這一刻的天仿佛都要塌陷下來一樣。

大梁建朝數百年時間,其中直臣禦史多如牛毛,諸如在朝堂上老淚縱橫、直言不諱的提及皇帝缺點勸誡改進的臣子,這樣的人物都在歲月史書上記錄下來了名字。

可從未有過臣子敢以陸澤那種語氣姿態來回稟皇帝。

你要剝奪我的權位。

可是,那又如何?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充斥著陸澤對於皇權最赤裸的挑釁跟藐視。

梁帝氣得須發直噴,牙齒格格作響,眸子狠狠盯著麵前的陸澤:“你是想要造反嗎?”

自知曉陸澤同意回京後,梁帝懸著的心終於是能夠放下,這幾日梁帝都在思慮著如何拿捏攜無上戰功回金陵的陸澤,卻根本沒有料想到陸澤竟做出來了這樣的回答。

宮牆內有七千禁軍。

金陵外有著數萬行台軍。

陸澤又僅僅是帶著數百親衛就貿然的回了京。

今日在禦前奏對,又這般的大逆。

梁帝眯起眼睛,雖未再發怒,心裡似已然做出來了決定。

相較於十三年揮舞屠刀炮製梅嶺血案,如今梁帝雖年邁,但猶有虎威。

陸澤輕歎一口氣:“陛下可記得我在梟山一戰裡,萬軍叢裡摘掉了玄布首級?”

梁帝那雙眼眸不受控製的縮緊。

話語剛落,隻見陸澤身形突兀消失在了原地。

今日禁軍大統領蒙摯也在武英殿內。

在朝會時候,梁帝身邊一般都是總管太監高湛相伴,蒙摯隻有在梁帝出行時才會伴隨左右。

但今天的蒙摯卻出現在了武英殿。

大統領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預防某些意外情況的發生。

可意外還是發生。

陸澤的速度實在太快,眨眼功夫便直接近身來到梁帝麵前。

陸澤手上竟是多了把樸刀,一刀朝著梁帝揮下。

——啪!

極其清脆的一聲。

梁帝蕭選,屍首分離。

血液濺在了距離皇帝最近的高湛身上,從那金色龍椅上低落到大殿金磚上,高公公愣愣站立在原地,沒有絲毫的反應。

虛與委蛇、棒子甜棗、猜忌試探、軟處拿捏

陸澤不想再因為這些東西去費心思。

他從來都是個喜歡以最簡單方式解決問題的人。

誰帶來麻煩,那就去解決帶來麻煩的人。

大殿上,隻剩一片死寂。

沒有人相信自己此時看到的畫麵。

過了很長很長時間,才有大臣發出來震驚的吼聲,對於麵前鮮紅畫麵,隻感覺難以置信。

大梁開國數百年,梁帝蕭選是唯一一位在大殿龍椅上被殺死的皇帝。

這幕血腥的畫麵,這令人駭然的事實,令所有人都呆住了。

蒙摯想要阻止卻根本來不及。

蒙大統領看著倒在血泊裡的梁帝,雙腿有些癱軟。

不僅僅是因為皇帝陛下當著自己這個禁軍大統領的麵被殺,更是因為梁帝的死,會導致小殊後半生的辛苦謀劃全部淪為泡影。

陸澤擦拭著手裡樸刀,麵色平靜的看向大殿群臣。

“梁帝蕭選,為一己私欲禍亂朝綱,炮製十三年前梅嶺血案,冤殺皇長子蕭景禹,扶持獻王與譽王黨爭,致使民不聊生,大渝國境之內,皆是饑寒待斃之嬰兒,刀俎待割之魚肉。”

“今日,本王替天下百姓,正典朝綱,刀誅首惡。”

“謹與諸君共勉。”

大梁國的內部從來不太平。

這些年來黨爭進行的如火如荼,百姓的生活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梁帝從來都不是個好皇帝。

陸澤對琅琊榜原著裡蕭選的結局也很不滿意,做了那麼多昏聵之事,最終還是安穩退下,錦衣玉食的過完後半輩子。

這樣不好。

當然,最主要原因還是年邁梁帝又想把他那套東西拿來對付陸澤。

陸澤的回答很簡單。

“去你媽的。”

金陵城徹底的亂了起來。

神威難擋的武威王陸澤,在皇宮裡展現出來了他武藝上的絕世無雙,從武英殿直接一路殺出了皇城,皇城內數千禁軍竟是絲毫奈何不得陸澤,眼睜睜看著陸澤瀟灑離開。

梅長蘇在知曉情況後,差點原地昏厥過去。

藺晨更是震驚的張大嘴巴:“我靠,這武威王太勇猛了點吧,禦前刀斬皇帝,這茶館說書人的劇本都不敢這麼寫的啊。”

霓凰郡主雖知曉陸澤會跟陛下走到對立麵,也沒有料想到意中人這般的‘大逆不道。’

穆青在穆王府京宅裡走來走去,不可置信的呢喃自語道:“我姐夫他可真的是瘋了啊,這可如何是好啊,刀誅首惡陛下他真有那麼不堪的嗎?”

風聲根本掩蓋不住。

陸澤那一刀是當著群臣的麵揮舞而下。

誰都不知道,武威王手裡那把憑空出現的樸刀是從何而來。

負責節製巡防營並未參加早朝會的靖王殿下,第一時間便趕到皇宮裡去,聽聞禁軍跟巡防營已經將武威王府圍得水泄不通,隻等待命令準備發起衝擊。

弑君這種罪名在曆史上並不罕見。

泱泱華夏,中原大陸曆史上被殺害的皇帝將近三分之一。

但當朝弑君、禦前分首,這種弑君手段,過於有些駭人聽聞。

人們震驚於陸澤率先西境軍攻破大渝王庭的壯舉,但當這種鋒利的刀刃指向金陵城的時候,群臣卻表現得極其惶恐,陸澤獨身殺出皇宮的舉動更是令見者驚顫。

夜幕降臨,武威王府外街道依舊是燈火通明。

府內,陸澤身影驟然消失。

這時的蘇宅內,梅長蘇看著突兀出現的陸澤,倒吸一口涼氣。

飛流

飛流第一時間都沒有發現陸澤的到來。

梅長蘇卻也不再在意,他雙目赤紅,語氣激昂,麵上也湧起了淺淺的潮紅:“你鬨得這般天翻地覆舉國難寧,最終也不過隻是殺了一個人而已,這隻是為了成全你自己的野心跟私欲。”

陸澤寬慰道:“蘇先生彆激動。”

“你這番言辭想來是當初勸誡言侯爺的吧?今時不同往日,陛下梟首,但這天下卻亂不了。”

皇宮大殿裡出事後,蘇宅的守備情況就拉到了最高級彆。

內屋裡傳來的聲音令蘇宅內的高手紛紛出動,飛流察覺到不對勁後更是第一時間就出現。

這位青衫少年毫不意外的被陸澤製服。

黎綱、甄平麵露焦急之色,這武威王究竟是何時入的蘇宅?

陸澤沒有理會被他扼住喉嚨的飛流,看向梅長蘇,輕歎一口氣:“這趟回京,我本是想著跟陛下好好相處,但他卻想著將我留在京都,西境軍是我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實在舍不得被彆人瞎折騰,大渝那邊還沒收尾呢。”

梅長蘇死死盯著陸澤:“那你可以選擇不回來,我已經幫你把柳夫人送走。”

那時的梅長蘇存的便是這個心思。

至少先讓景琰把替赤焰雪冤的這樁大事解決之後,再去談及對付在西境的陸澤。

但哪怕是料事如神的梅長蘇都沒有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麵。

梁帝這時身死,後麵能夠再去翻案,卻並不是梅長蘇想要的給赤焰中人徹徹底底的清白。

哪怕陸澤今日在朝堂上說了那番話,可身為當事人的梁帝已死。

陸澤輕聲開口:“我選擇回來,是因為我想給你跟靖王拋下個選擇題。”

“究竟是替赤焰雪冤重要,還是替陛下報仇更重要?”

“若你們選擇前者,西境軍功成後我會選擇交由下去,隱居江湖;若是選擇後者,那我們就擺開陣仗對壘一番,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赤焰少帥的沙場本領。”

梅長蘇聲音顫抖,這是憤怒到極致的表現:“你就是因為這個殺死的陛下?”

陸澤挑了挑眉:“你難道不想要他死嗎?他害死了你父親,使得你母親自刎長陽宮前,害死了你敬仰的祁王殿下,在梅嶺冤殺了七萬赤焰軍你以德報怨?”

梅長蘇找不到理由去反駁。

這麼些年,天底下可能隻有林殊才是最想要看見他親舅舅去死的那個人。

可梁帝,畢竟是君。

雪冤是林殊能夠想到的最好結局,梁帝最好的結果就是將位置安穩交由在景琰的手上,之後安穩沉默的度過他的晚年。

陸澤見梅長蘇這般反應,笑著搖頭:“話說回來,天子犯法,由誰來治?”

梅長蘇冷漠說道:“你不是為了執法,隻是為了你自己不受約束而已。”

陸澤如實承認,點頭道:“確實是這樣但至少,我沒有犯法。”

當庭弑君

這種大逆罪名已經難以用律法陳條來描述。

株連十族都算輕的。

隻是誰來株連呢?

陸澤用刀跟血,審判了皇帝。

在這個世上,又還有誰能來審判他呢?

武威王還是順遂的離開了京都。

那座威嚴的武威王府裡什麼人都沒有留下,隻有個空殼,陸澤的親衛騎兵早早便等候在京郊山腳下,數百人的騎兵朝著西方揚塵而去。

武威王的第三次返京,並未再收獲到任何聖眷加賜。

反而是背負上了大不逆之罪名。

他的渾身榮譽被朝廷駁奪殆儘,現在的陸澤已是戴罪之身的一介白丁。

可陸澤自己卻絲毫不在意。

因為彆人賞賜的都不作數,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裡的,那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這趟返回西境的路途並不太平,沿途各州府均有派官兵來圍殺陸澤,西境陳守著的數萬雄兵同一時間出了梅嶺,軍士們主動出梅嶺,來迎接他們的王。

血腥彌漫了西歸的路。

跟北伐時候經曆的血戰相比,如今這點血腥,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數百輕騎,在三日之後,跟主動走出西境的神武軍彙合。

“參見王爺!”

陸澤換馬。

他遙遙的看向金陵城所在的方向。

笑容浮現臉上。

“我很快就會回去的。”

“下次回去,一定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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