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官家的問話,陸澤當即就從隊伍當中站了出來。
一邊低頭回話,一邊朝著前方快速移動。
「臣。」
「承直郎,新任尚書台任,盛紘。」
「近日從揚州抵達汴京。」
不遠處的龍椅之上,隻見官家抬起頭,微笑著打量起來這位承直郎。
語氣裡帶著讚歎:
「朕知道你,寫的一手好字,是前任的揚州通判是吧?揚州這兩年民生安穩,有你一份功勞。」
「你說說吧,對這次蝗災有什麼看法。」
陸澤微微頷首,剛想開口回答,這時候在陸澤身邊站著的一位紫衣老臣卻率先搶過話茬。
此乃二品大員,韓相公。
隻見這位留著花白胡須的韓相公快速開口道:「蝗災,老臣也見過幾次,隻要在它還是幼蟲的時候,多養些鴨子鷺鷥去吃掉就行,也就成不了什麼氣候。」
「陛下,老臣有彆的要緊事要啟奏。」
陸澤話到嘴邊沒出去,心裡頓時感到不爽。
這老子第一次來到公司總部,剛剛準備跟麵前這位最大的老板展示下自己身上的才華。
你這老頭就來插話搶戲,是不是在故意找茬?
陸澤聽完這韓相公的話,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要緊事,是關於立嗣的事情。
而可惜的是,麵前這位大老板剛剛才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他最不想談論的就是這立嗣之事。
「韓相公。」
「陛下在問我話。」
「你可否待會再啟奏?」
陸澤此話一出,原本寂靜的朝堂這下變得更加安靜起來。
這裡的大部分人都聽說過這位前揚州通判跟忠勤伯爵府袁家的那些事,隻是沒想到這承直郎性子竟是如此直接,甚至敢當麵跟韓相公叫板。
韓相公眉頭微微皺起,但也並未多說什麼。
因為的確是他插了嘴。
不遠處的官家臉上倒是露出笑容,很是樂意韓相公吃癟。
官家對著陸澤笑道:「承直郎,說說吧。」
陸澤躬身行禮後抬起頭,開始講述起來如何才能係統高效的鏟除蝗蟲。
「一自是官府頒布政令,把治理蝗災當成每年官府都需做的政務。」
「韓相公所言,養些雞啊鴨啊,自然是方法,但這蟲卵可不是擱置在地上跟飼料般被吃掉,需在頻發地仔細搜尋土地,並處之以標記,春間看過無子,初夏仍當再看一次,以防遺漏。」
「二是擴大水田,對於以往頻繁蝗災的地區,擴旱田為水田,勤除草,蝗蟲幼蟲就沒有了繁殖之所。」
「三是適當鼓勵鼓勵民眾捕蝗」
「四是可多種植蝗蟲不喜歡吃的農作物來避免蝗蟲」
「五是」
陸澤洋洋灑灑的開始跟大老板說起來這治理蝗災的辦法。
身邊這位韓相公原本心裡存著的那點不滿瞬間煙消雲散,他原本以為陸澤是那種故意博名頭的沽名釣譽之輩,而現在看起來這位承直郎自是有實學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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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千裡赤地顆粒無收。」
這時候的韓相公又站了出來。
陸澤見狀,自是緩緩的退回到了原位去。
立嗣這事情暫時還沾不得,進公司第一天稍微表現一下,在大老板麵前留個好印象已經足夠。
果不其然,韓相公說的便是立嗣的事情,而且朝內還有幾個大臣接連跟著韓相公一塊說話,請求陛下過繼宗室。
官家剛剛喪子,被這逼宮景象氣得險些吐血。
整個朝堂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陸澤的第一次上朝,就以這種稀裡湖塗的方式結束。
第一天上班的陸澤,回到家裡後自然跟壽安堂老太太簡單說了說。
儘管心裡對未來的職場生活稍微有數,但身邊有這麼個國服輔助在,時常溝通一下自然不是壞事,盛老太太在聽到陸澤當麵跟韓相公搶話,樂得不行。
「這韓相公當年就是個倔脾氣,沒承想你這上朝第一天就敢跟他對著乾。」
「所幸韓相公脾氣倔,但人本性良善,不會把這點事情放在心上。」
老太太在聽到陸澤描述後麵關於立嗣發生的亂攤子,她微微歎氣。
「這種事情還不是我們盛家能沾邊的。」
「古往今來,有多少王侯將府就因為沾了立嗣的事情,家破人亡,人頭落地。」
「如今我朝算不得太平啊。」
老太太又跟陸澤聊了聊家裡‘走讀,的那兩個人。
「顧廷燁是寧遠侯府的嫡子,他上頭有個病怏怏的哥哥,隻是這顧廷燁心性跳脫,以後的侯爵之位不一定會落在他頭上。」
「那位秦大娘子」
「對這個嫡子的寵愛實在有些過甚。」
陸澤不禁為自己的國服輔助老太太點了讚,哪怕身處壽安堂裡未曾出過門,對於這京城當中的人心摸索很是清晰。
倆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小公爺齊衡的頭上。
老太太開始頭疼起來。
那位顧家二郎,家裡幾個蘭是打死不會喜歡上。
可這位小公爺就跟受到上天卷顧的人兒一樣,不論是家世、相貌、品行、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好,京城這些豪門府邸裡麵很少會出現這種優秀的人,基本上都是那種坐吃山空的紈絝少年。
「大娘子那邊已經跟如蘭提醒過,如蘭今日大哭了一場。」
「林棲閣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動靜,但你那位林小娘的性子你也清楚,她最想的就是給墨蘭找個不錯的人家,還能有比小公爺更符合她條件的人嗎?」
陸澤笑了笑。
「母親怎麼不提明蘭呢?」
「明蘭?」
老太太瞪大眼睛,神情有些驚愕,隨即用手絹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被陸澤這番話逗得不行,良久之後才止住笑聲。
「明兒最近正癡迷於釣魚你不知道嗎?」
「她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這男女之事。」
「小公爺倒是喜歡跟明兒聊天解悶,但那就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怎麼可能」
老太太再度擺了擺手:「根本不可能!」
布響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