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義。」
「你是周家的兒子。」
「這段時間一直在你嶽父嶽母家裡住著算怎麼回事,跟個上門女婿一樣,你這幾天就跟著我回光子片的老家住著去,那邊我跟你媽都打掃了好幾遍。」
周秉義幾天後回到了陸澤家裡。
他話裡話外的意思自然是郝父孝喘住院的事情是真的。
而這次的茶葉禮物事件完全的就是個誤會。
周秉義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心虛,根本就不敢去看家裡人的眼神。
尤其是陸澤。
可惜的是,陸澤對於這個大哥壓根沒有啥懟他的念頭。
大家好聚好散就行。
而唯一令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周誌剛這個一家之主竟然對於大兒子開始發難起來。
周誌剛望著麵前已經長得比自己還要高的周秉義,老頭的眼神裡滿是複雜的神情。
沒有誰要比他這個當父親的更希望家裡的孩子好。
但這不代表他周誌剛可以無限的包容大兒子的某些默許行為。
誤會?
這樣大的誤會會這麼隨便的發生嗎?
就算是誤會。
那麼,在發生以後是不是該有個說法呢?
周誌剛不想要郝家那邊的說法,令他真正傷心的還是麵前大兒子周秉義的態度。
大兒子可以在過年期間大部分時間待在郝家家裡,甚至可以除夕守歲的時候陪著郝冬梅在郝家,跟人家郝父郝母其樂融融,周誌剛都可以理解接受。
但是現在,人家郝家都已經做出來了這種半點都不近人情的舉動。
周秉義還在為著那邊在說話,這令周誌剛不得不努力考慮一下大兒子心裡真實的想法。
麵前的周秉義聽到父親這樣的話,他臉上神情頓時一變。
他悄悄打量一下陸澤臉上的神情,還以為是這個弟弟這幾天給父親說了些什麼話。
隻見此刻的陸澤正靠在牆邊,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周秉義壓根就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霎那間的功夫,難題瞬間就擺在了周秉義的麵前。
回周家?
還是繼續待在郝家?
這是個問題。
在周秉義身旁的郝冬梅立刻應聲附和的就答應了下來。
回家以後的郝冬梅跟母親大吵了一架,這送禮物的傑作無疑就是出自於她母親金月姬的手法,手段極為嫻熟的金月姬最為推崇的就是分寸二字,所以她很是拒絕跟周家來往。
周秉義快速思考後,跟著妻子郝冬梅一塊應承下來。
可惜的是,眼睛很是毒辣的周誌剛還是看出來了大兒子心裡那一瞬間的猶豫。
一切儘在不言中。
「哈哈哈哈,那我們就說好,在家裡住兩天你們再回去。」
「冬梅啊,你回去以後幫我向你的父母問好,希望你夫親能夠早日康複出院。」
忽然大笑起來的周誌剛走到大兒子身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頭嘴裡還念叨著:「不錯,不錯。」
周秉義忽然鬆了口氣。
而把一切都儘收眼底的陸澤則是微微搖了搖頭,在內心感慨這個家裡可都是好演員。
陸澤轉頭望向來家裡蹭飯周蓉,估計就隻有這個自私貨不會演戲。
正月十五的時候,陸澤帶著妻兒去到了馬守常家裡拜訪。
老馬現在官複原職以後的氣色比起當初要好上不少,曲秀貞笑著把陸澤跟鄭娟迎進了門,曲
老太太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悅:「真的巧呀,剛剛我還跟你們家的親家母討論你這個厲害的家夥呢。」
「月姬,你看看是誰來啦?」
隻見曲秀貞抱著小周文就往客廳走去。
鄭娟眼神裡帶著疑惑,她望向身邊的丈夫。
陸澤神情古怪。
隻見此刻馬家華麗的大廳中央,真皮花色沙發上麵坐著個氣質雍容的金眼鏡老太太,老太太的眉宇之間跟郝冬梅極為的相似,隻是隱藏在鏡片下的眼睛看上去倒是有些生人勿進。
這端著瓷杯細品著的婦人,赫然就是郝母金月姬。
一臉樂嗬嗬的曲秀貞注意到兩邊人神情的不對勁。
她眉頭微微皺起,驚訝道:「你們難道不認識嗎?」
馬守常站在陸澤的身邊,小老頭敏銳的察覺出來了此刻家裡的氣氛有些不對。
隻見陸澤笑著搖了搖頭,神情裡滿是疑惑:「不認識,不知道這位長輩是?」
「傻小子,這位長輩叫做金月姬,她是你大哥的嶽母,你還真不認識啊?」曲秀貞沒忍住輕笑出聲,隻覺得此刻眼前的一幕倒是著實有趣。
陸澤臉上疑惑更盛,轉頭對著鄭娟詢問道:「媳婦,你認識嗎?」
鄭娟非常老實的搖了搖頭。
被曲秀貞放下的周文半點不怕生,逢年過節的時候陸澤經常帶著兒子來老馬的家裡串串門,隻見周文這時候已經朝著金月姬所在的位置走去。
陸澤連忙把兒子拉了回來。
「乾什麼你?」
「彆把人家大媽的衣裳給弄臟了啊!」
「不好意思啊。」
陸澤把小周文抱在懷裡,對著麵前神情十分不對勁的金月姬抱歉說道。
後者可能壓根都想不到,在這種地方竟然會碰上周家來的人。
那個所謂的全國高考第一?
這樣的人以後可能會是個不錯的人才,但是現在在已身居高位的郝家父母看起來,完全做不到跟他們對話的資格,金月姬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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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高考過後的鄭娟已經在很短時間裡就把腦子裡許多的東西都換給了課本。
良久後,她終於想到了那個詞。
陰陽怪氣!
布響玩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