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你要結婚啊?”
李素華滿臉震驚。
之前的時候催著兒子找對象。
但她可沒想著這麼快就讓老疙瘩結婚的打算。
“那姑娘到底是誰啊?”
“現在你還憋著不跟我說是吧?”
陸澤笑了笑:“馬上,我就把人給帶回來了啊。”
很快,就到了陸澤在這個世界十八歲的生日,家裡來了不少做客的人。
陸澤本來邀請過邵敬文,但後者則是笑著搖頭,表示他還是不參合年輕人的事情。
原本因為一家五口隻剩下兩人的周家變得熱鬨起來,肖國慶跟孫趕超兩個人自然在其中,肖國慶還帶著他所謂的表妹吳倩,是個長相普通的瘦小女生,在國營飯店當服務員。
“秉昆哥你好,我是吳倩。”
陸澤神情平澹的跟她打了個招呼。
嚴格來說,他在光子片的兩個發小肖國慶跟孫趕超,這倆人都很不錯。
隻是這兩個人最終娶的媳婦都不咋地,一個吳倩,一個於虹,跟從小在苦難裡長大的鄭娟的確差距還是挺明顯。
不久後,喬春燕帶著個身著藍色工作服的大眼男人來到。
“哥幾個,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是家裡給我介紹的對象,叫做曹德寶,在醬油廠工作。”
喬春燕興致衝衝的給陸澤幾個人介紹著身邊的男人。
令她有些失望的是,這時候的陸澤並沒有什麼反應。
孫趕超看上去有些氣憤。
光子片裡,他對喬春燕有好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雖然他知道春燕跟秉昆的關係更近一點,但這兩個人要是真的在一起的話,那他隻會送上祝福。
但現在,半路冒出來的這個什麼醬油廠的小子算怎麼回事?
我們木材廠的也不差啊!
“醬油廠啊?哥們你負責什麼的啊。”
曹德寶被硬拉著來到這個陌生環境裡,還有些不太適應,麵對孫趕超的詢問,他小聲道:“我在最累的出渣車間工作。”
喬春燕聞言,立刻在曹德寶的胳膊上打了兩下,瞪了他一眼。
明明告訴他進門以後就說是醬油廠的小領導,但這貨明顯不太敢當著這麼多人麵撒謊。
隻能實話實說。
李素華很快就端上來了不少的菜,主菜是江遼省名吃——大鍋燉。
為了小兒子的這次十八歲生日,她特意用肉票去換了一隻肥肥的公雞過來。
鐵鍋裡,豆角、土豆、大白菜、玉米段、白豆腐等一係列配菜在裡麵冒著熱煙,香氣撲鼻,雞塊在裡麵沾滿濃鬱的湯汁,色澤誘人。
在端菜進來的時候,喬春燕特意跟李素華說明了曹德寶的身份。
但是李素華隻是笑嗬嗬的打了招呼,並沒有什麼其他反應。
喬春燕見狀就知道自己跟秉昆哥之間的事情貌似真的黃了。
連以前一直都支持她的李素華,現在都變成了這樣。
唉。
真的是有緣無份啊!
“昆兒,人都到齊了吧?”
“那咱們是不是該開動了啊?”
肖國慶望著麵前的好酒好菜,眼巴巴的流著口水。
如今的秉昆可是這夥人裡最發達的那個,光從這麼些菜上麵就能看出端倪。
豐盛啊!
陸澤擺了擺手,開口道:“再等等,還有一個人。”
“誰啊?”
“我對象啊。”
喬春燕頓時愣住。
秉昆哥真有對象了嗎?
不久後,鄭娟的到來令屋裡的眾人瞬間眼前一亮。
吳倩跟喬春燕不禁拿自己跟麵前這個豎著兩個麻花辮、麵容清麗的姑娘對比起來,但是這麼一對比她們倆人心裡就變得更加不是滋味,臉蛋比不過,身段也比不過。
陸澤朝著眾人笑著介紹道:“鄭娟。”
“我對象。”
陸澤又依次跟鄭娟介紹了屋裡的這些人。
鄭娟默默的朝著眾人點頭致意。
聚餐開始,席間的氣氛很快變得火熱起來。
鄭娟默默坐在陸澤的身邊,時不時的給他碗裡夾菜,一副小媳婦的做派,喬春燕見到後心裡非常不是滋味,動不動就踢一踢身邊已經喝高興了的曹德寶。
“昆兒啊,你對象是在哪裡工作的啊?”
“我瞅著嫂子的模樣有些麵生,家應該不是咱們光子片的吧?”
醉醺醺的肖國慶打了個嗝,朝著陸澤問出問題。
喬春燕跟著說道:“是啊秉昆哥,你現在可是雜誌社的副主編,嫂子在哪裡高就啊?”
陸澤在桌下輕輕拍了拍鄭娟緊握的手:“鄭娟在光明電影院門口擺攤,我之前還幫她一起賣過糖葫蘆呢,你們幾個到時候彆忘了照顧生意啊。”
一時間,眾人目光不免有些古怪。
喬春燕跟吳倩在心裡默默鬆了口氣。
她們兩個人可算有一頭能夠壓過對麵這長相美麗的女子。
擺攤賣糖葫蘆?
這不就是沒有編製的閒散工嗎?
估計連城市戶口都沒有吧。
飯局散了以後,大家各回各家。
陸澤跟鄭娟漫步在回去太平胡同的路上,現在時間並不算晚,街頭胡同裡都有人來來往往的身影,陸澤主動牽過身邊人的手,享受著此刻的時光。
“對不起。”
“我好像給你丟臉了吧。”
鄭娟低著頭,臉上神情莫名。
剛剛的她能夠感受到飯桌眾人對自己目光產生的些許變化。
她自己無所謂。
隻是讓身邊的男人跟著她一塊。
鄭娟心裡有些不太好受。
“你說什麼呢呀。”
“你哪裡給我丟臉了呢?這個漂亮賢惠的對象,長臉才是。”
陸澤聲音輕緩:“至於你工作的事情?這有什麼丟臉的呢?你憑借著自己的雙手獲得勞動成果,養活你母親還有光明這個弟弟,你覺得這丟臉嗎?”
鄭娟不知道什麼時候臉上已經沾滿了淚水。
昏黃路燈下,她抬起了那張絕美的臉,女孩轉過頭看著陸澤,笑著搖了搖頭。
鄭娟覺得今天可能是她十八年裡最開心的一天。
因為她覺得自己遇上了那個對的人。
回到家裡的時候,李素華正坐在小馬紮上麵解決著這一活人留下的剩菜,左手上拿著個熱氣騰騰的香酥燒餅,看見陸澤進來,老太太給他使了個眼神。
“坐。”
“咱娘倆說說心裡話。”
陸澤神情無奈的坐下。
知道今天得跟這老太太交個底才行。
於是,他簡單的把鄭娟家的情況跟李素華說了聲,家住在太平胡同,家裡有個老母親還有個瞎眼的弟弟,平時就靠擺攤賣糖葫蘆跟冰棍為生。
李素華剛剛在堂屋偷聽的時候,隱約聽見了一些。
這時候知道這女娃家具體情況後,她神情有些懵逼。
良久後,李素華放下快子,對著陸澤緩緩開口說話。
“昆兒啊。”
“這俗話說的好,男女之間結婚講究個門當戶對。”
“你媽我不是個勢利眼的人,我也不是看不上人家小姑娘家,覺得人家家裡條件不好,但就是就是你現在在雜誌社都當上個小領導了吧,後麵真娶了這個叫做鄭娟的姑娘。”
“你倆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你倆之間差距會越來越大的啊。”
“你不會就是看上人家長得不錯了吧?要真是這樣,那我就得替你爸批評你了啊。”
陸澤笑了笑。
他知道李素華最後說的是玩笑話。
倆人在家裡相處久了以後,陸澤身上的幽默細胞逐漸傳染到了這個老母親的身上。
他沒有回答李素華的問題。
而是反問道:“您剛剛在外麵隔著窗戶偷聽、偷看了好一會兒,那您先跟我說說,您對鄭娟這姑娘的初印象是什麼?她來的時候可還是您給領進來的。”
李素華把手放在腿上,微微仰頭看著屋頂房梁,臉上露出思索之意。
“彆的不說,這姑娘模樣身段都不錯,嗯是個好生養的主。”
“屁股大!”
陸澤有些忍俊不禁。
合著這老母親的目光都放在人家鄭娟的身子上麵。
注意到兒子臉上忽然出現的笑容,李素華沒好氣的朝著擺了擺手:“去去去,你不懂我們這老一輩的婦女,看兒媳婦的第一眼都是看身段,是不是好生養。”
陸澤默默點頭:“您繼續說。”
李素華繼續說著她對鄭娟的印象。
“這姑娘是個懂事的主,開門的時候趕緊走到了我身前,我看她的手就大概知道這姑娘家的條件可能不是很好,你看看她用的這個碗,吃東西吃的多仔細。”
李素華指了指鄭娟用過的那個碗。
旁邊放著的玉米段都是吃的一絲不苟,沒有半粒玉米剩下。
“我最中意她的地方自然還是她對你好。”
“夾菜、交談什麼的都以你為主,兒子啊,但是這人都是會變的啊。”
“談對象跟結婚可是兩碼事,談對象你儘管跟人家談,隻要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媽不管你,我也能落得個清淨,省的你喬嬸兒她們老上咱家說話。”
“但這結婚,可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按照你說的,這姑娘家裡還有個上了年紀的老母親跟眼睛不好的弟弟。”
“你倆要是結婚,那她這家裡人以後咋辦?咋生活?”
“還有”
李素華的話很是現實。
直接說明出來了陸澤跟鄭娟結婚以後可能會遇上的問題。
如今家裡丈夫跟大兒子、二女兒都不在家,李素華就把她的關注點全部都放在了老疙瘩秉昆一個人的身上,對於孩子工作的事情她插不上手。
但這談對象結婚的事情,她必須得小心考量才行。
雖說這初印象確實還可以,但她也不可能見了一麵就知道鄭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之前喬春燕在胡同口跟陸澤說的話,其實也有一定的道理。
倆人知根知底的自然才好辦事。
“行啦。”
“慢慢相處下去您就知道鄭娟是個什麼樣的人啦。”
陸澤生日過後,鄭娟來光子片的次數便逐漸多了起來。
李素華能夠替兒子把關這個他的這個對象,雖然身段上沒有半點問題,但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她開始慢慢跟鄭娟熟絡起來。
李素華心裡的滿意度逐漸上升。
隻是看著身邊這個孝順自己的漂亮女孩,老太太又開始想念起來下鄉的閨女周蓉。
有天她特意找到陸澤。
“昆兒啊,你要不就去楊柳鄉看看你姐姐去。”
“她走的時候是那個樣子,我這心裡實在是不放心,你就當替媽去看看,行麼?”
望著麵前可憐兮兮的老母親,陸澤微微歎氣。
其實昨天蔡曉光就去雜誌社裡麵找過陸澤,也是說的是找個時間去看看周蓉,他這個周蓉的頭子號大舔狗甚至比麵前的李素華都要著急。
隻是他並不是著急見周蓉,而是著急周蓉沒有去到貴州跟馮化成相見。
舔狗做到這種份上,無疑已經是大圓滿的境界。
“行吧。”
“正好我跟蔡曉光一塊去。”
周六上午,陸澤跟蔡曉光坐上了去往楊柳鄉的公交車。
蔡曉光是個長相十分帥氣的小夥子,眉毛修長,他現在在拖拉機廠工作,是重型拖拉機廠宣傳處的主任,能力出眾性格還好的蔡曉光,身邊有很多女孩子圍繞。
可惜的是,這個人世間裡的白月光人物,似乎隻對周蓉情有獨鐘。
儘管周蓉眼裡沒有他,她一直仰慕那個比她大十幾歲的詩人馮化成,並且為了他不顧一切。
但知道這一切的蔡曉光不但不生氣,他甚至還甘願當周蓉的“備胎”,化作她的護花使者阻擋那些爛桃花,在知道她要不顧一切的追求她所謂的真愛時,還竭儘所能的幫助她,成全她。
這樣的人,陸澤都要默默的朝他豎起大拇指。
你超級高水平啊!
“昆兒啊,聽說現在在雜誌社乾的不錯。”
“還談了女朋友是吧?”
“談對象這回事,不用在意人家家裡情況怎麼樣,人怎麼樣才重要。”
“曉光哥支持你。”
陸澤微微點頭。
其實他也支持蔡曉光跟周蓉能夠在一塊。
隻是陸澤有些覺得周蓉配不上人家的好。
半個晌午的功夫終於來到楊柳鄉,在打聽好周蓉具體下鄉地方所在的位置後,陸澤二人步行前往,終於在一處農家屋集裡找到了正在喂牛的周蓉。
此刻的周蓉看上去滿臉憔悴的樣子,很是惹人心疼。
蔡曉光大聲呼喊,連忙小跑到了周蓉身邊:“蓉兒,我來看你來了。”
周蓉抬起頭,這才注意到蔡曉光的到來,她神情頗為冷澹:“你怎麼來了。”
她望著蔡曉光的身後,發現自己那個弟弟竟然也來到了這裡。
周蓉連忙整理起來身上的衣服,將雜亂的劉海弄到耳朵後,她不能接受自己以這樣一副失敗者的樣子麵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陸澤來到這邊,環胸望著周蓉,不發一言。
“周秉昆,你還敢來見我?”
陸澤啞然一笑:“我為什麼不敢來見你?不是媽軟磨硬泡讓我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也不想來的啊,因為我大致能夠知道你在這裡是個什麼樣子。”
蔡曉光轉過頭去,望著陸澤眼神裡滿是疑惑與不解。
這一路上他已經知道了周蓉這位弟弟現在儼然是個人物,談吐做派都不是之前那個沉悶寡言的周秉昆,而是吉春市有名的作家、詩人周秉昆。
但他對於親姐姐周蓉怎麼是現在這樣的態度?
蔡曉光隻知道是周誌剛親自把周蓉的下鄉地點確定在了楊柳鄉,導致她去不成貴州跟馮化成見麵,具體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陸澤的佳作。
一聽到這個,周蓉火氣直接上來,麵色有些變態扭曲。
“都是你!”
“現在化成根本就不給我回信!”
“你們親手毀了我高尚的愛情!”
陸澤無奈攤手:“那證明你倆也沒啥感情唄。”
蔡曉光連忙擋在了周蓉麵前,朝著陸澤低聲道:“秉昆你少說點話。”
他看著周蓉,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溫聲開口:“蓉兒,我給你帶了不少吃的,待會陪你一塊稍微吃點,我們聊聊”
周蓉不屑的擺開蔡曉光的手:“我不需要,我不想看見你們!”
說完後,她徑直朝著身後房子裡走去。
走到半途的她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喊道。
“周秉昆,聽說你現在也是詩人?”
“看看你這個樣子,阻礙你親姐姐去追求她的愛情,你算哪門子的詩人?”
“熱愛生命?你懂什麼叫做熱愛生命嗎?”
陸澤望著周蓉離開的背影,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但他壓根無所謂。
他隻是想著不要讓周蓉跟馮化成這倆災星牽扯到家裡。
尤其是現在陸澤已經把李素華當成了自己的老母親,原著裡的李素華還因為周蓉還有馮化成的事情變成植物人癱瘓了三年,照顧她的鄭娟甚至手都按摩的變了形。
而周蓉那些年在外麵瀟灑,甚至都沒有回家看過一眼。
“熱愛生命,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什麼叫做熱愛自己。”
“周蓉你肯定熱愛自己。”
在回去的路上,陸澤跟蔡曉光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曉光哥,你喜歡周蓉嗎?”
蔡曉光轉過頭來,默默點頭:“喜歡,我從認識周蓉的那天起就喜歡她。”
“那你為啥不追她?”
“因為我知道,她不喜歡我。”
陸澤不再多勸。
他覺得還是彆讓周蓉禍害人家蔡曉光比較好。
現在的陸澤甚至覺得周蓉跟馮化成真的是絕配,但他並不打算輕易讓這倆貨在一塊,他可不會像原著裡的周秉昆一樣一直替這倆人養孩子,而這倆白眼狼還不領情。
陸澤靠著椅被閉目養神起來,反正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
這段時間多磨練磨練老母親李素華的心理素質,跟鄭娟過快樂小日子才是正理。
這段時間,光子片裡的人都知道了周家兒子談了個女朋友。
還是太平胡同的女子。
這太平胡同可比他們光子片還要窮的叮當響,這些天上周家打算撮合的老婦女們開始不再走動,坊間話裡話外自然就說周家兒子是看上了人家姑娘的模樣。
李素華聽到這種傳聞自然是氣的不行。
她現在對於鄭娟這女娃變得格外喜歡,越看越覺得順眼,但周邊那些有些嫉妒周家的人們自然是瞎說一氣,麵上見到後還是笑嗬嗬的樣子,背地裡誰都說不準。
這就是人性。
陸澤自然就是該乾嘛就乾嘛。
就像他正準備去搓個澡的時候,忽然在大眾澡堂的門口發現了個受傷的老頭。
“這老爺子剛剛洗澡的時候忽然摔了一跤,看情況有點重,得趕緊送去醫院。”
澡堂的人把這受傷的老頭放在了三輪車的後麵,老頭身上披著件軍大衣,瘦小的腿就這麼裸漏在冰冷的空氣中,不斷的哎幼喊疼。
陸澤眼睛亮起,他知道這老頭是誰。
馬守常!
馬守常和曲秀貞這老兩口,絕對是周秉昆一生當中的貴人。
“彆喊啦!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馬守常痛苦的哀嚎著:“小子,你你你誰啊?”
“我誰?我肯定是救你的人啊。”
澡堂的人巴不得有這麼熱心的人存在,連忙朝著陸澤道謝:“小兄弟謝謝你了啊!這老人家可就交給你了!”
陸澤給馬守常蓋上大衣。
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放在了三輪車上。
他腦海裡的lv3技能—駕駛狂魔直到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
儘管這種情況貌似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技術含量。
“走吧。”
“彆嚎了啊。”
“感受一下老司機的車速。”
陸澤車速飛快但平穩的開著三輪車送著馬守常前往131醫院,板車上的馬守常這時候也知道這位小夥子隻是個路過的熱心人,看著陸澤單薄的外衣受著冷風吹襲。
老頭喊道:“小夥子,你冷不冷啊?你彆凍出事情來,趕緊把衣服穿上吧。”
陸澤回答:“沒事啊,我是年輕人,火氣旺盛。”
一會兒的功夫把馬守常送進了131醫院。
裡麵出來的醫生護士似乎認識馬守常,連忙抬著擔架把老頭給送了進去。
陸澤穿上衣服準備回去的時候,有護士特意出來詢問他的名字以及工作單位。
“我叫周秉昆。”
“在金土地雜誌社工作。”
這種情況下的陸澤可沒有當隱姓埋名好心人的打算。
做了好事,自然得讓人知道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