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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散了啊。體訓的繼續。接著還有虛擬作訓任務。”
葛瑞絲一說話，中隊的人都動了。
一起體訓的艦員，也都收了護甲，繼續做體能訓練。進來觀戰的艦員則收了護甲，出艙去了。
加布裡爾賴著，浮在空中不動。天晶伸手在他汗津津的胸膛上摸了摸，又去摸他臉：
“你自己聞聞，臭不臭。”
“哎呀，我練，我練。”
加布裡爾扒開她的手，開始了徒手屈體訓練。
天晶也在一旁練起。徒手訓練是體能訓練常見的方式，動作到位後，效果也是非常好。
“為什麼我總是輸？”
加布裡爾邊屈體，邊問身邊的天晶。
“笨唄。”
天晶笑道。
旁邊的艦員噗呲樂了，差點練岔氣。葛瑞絲瞄了眼，懶得管，繼續自己練著。
“我是你僚機。”
加布裡爾又拿自己的僚機身份說事。
“飛的還行。”
天晶認可道。
“你教教我唄。”
加布裡爾乘勢說。
“對練中自己學呀。”
天晶邊說話，邊訓練，一點沒停，對加布裡爾這些黏糊話，她對付慣了，也不介意。
做完體訓，大家各自回艙洗浴，換了乾淨內衣，穿上艦隊製服，又集合，到虛擬作訓艙，進行虛擬作訓訓練。這是每天的必修課目。暫停了離艦作訓任務，連戰鬥巡邏都降低到最低限度。大量防禦，作戰任務都給了無人機，讓艦載機隊的飛行機師很無趣啊。可艦隊是有紀律的。艦員必須服從命令。大家也隻能把精力釋放到能做的事情上。
虛擬作訓艙裡有12具單人作訓艙。這在乘員眼裡，就是12個遊戲艙。天晶來到自己常用的作訓艙旁，打開了艙蓋，順勢放出護甲。這就是養成習慣了。進入作訓艙，除了不能真飛外，其他感受上，跟進入飛行座艙，駕禦戰機飛行作戰，十分近似。
天晶是天晶小隊的隊長。這個命名方式，給她這個天才修仙美少女，閃電空姐天晶，帶來了強烈的聚焦效應。先遣戰鬥群的艦員，都是熱議她。更不用說先鋒艦的艦員了。先遣戰鬥群的戰艦裡，沒有乘員，都是艦員。個個都是艦隊裡的佼佼者，傲的很呢。對天晶有看法的人，是大有人在。不過，不說技戰術，光是看人，天晶還是蠻可愛的，人長的漂亮就是這樣啊。
一旁的加布裡爾也放出護甲，飄進作訓艙。12具作訓艙裡，很快都全員到位了。艦員就這點好，每天集體生活，作訓，吃睡，在一起，動起來就是這麼整齊。不像乘員，打個遊戲，經常差人，湊不齊角。
中隊長葛瑞絲是此次虛擬作訓的指揮官。一進入虛擬空間，她就按作訓課目的要求，帶領戰機飛出戰艦空港，按艦隊條例，展開了12架戰機。
天晶的閃電在編隊中，格外醒目。閃電的外型酷啊，跟艦隊製式的艦載機不一樣啊。為了能讓天晶的專屬戰機，在虛擬作訓中，顯示其真實外型，艦隊科技部，是專門給做了編程。據說光這一個戰機外型皮膚，就價值百萬錢。能不讓人眼紅嘛。可這又算什麼。閃電可是艦隊司令的專屬戰機。艦隊司令飛了那麼久，天晶開口一要，就給天晶了。哎，恨沒晚生幾十年啊。
虛擬空間內，艦載機中隊以整齊的隊形高速飛行。以中隊為單位進行的戰術訓練，是艦載機作訓中的大頭。像單機作訓，雙機作訓，小隊作訓，更多的是提高個人的作戰技能，提高小單位的作戰協同能力，可以搞很多。但小隊的攻擊力有限，在大型戰役中，中隊這個單位是基礎的戰術單位，要求是不能飛散，每個艦載機中隊，要能在整個作戰過程中自始自終在一起。即使出現戰損，損失掉的戰機，叫救援。能飛的，一定要堅持一起飛，不能丟失對作戰目標的打擊動作。這樣，即使在大隊指揮體係被打亂的情況下，機群仍能夠保持對敵方的作戰壓力，持續的消滅敵方目標。這是非常重要的。戰場上，要以中隊為最小戰術單位，保持整體行動。這是艦隊條例裡的硬性規定。即使這個中隊作戰空域，作戰範圍拉的很開，整個中隊也必須是一個整體才行。至於小隊的整體性，就更不用說了。
不許落單。不許搞個人英雄主義。這是教官說的最多的話。
艦隊不反對艦員當英雄。個個都是英雄都行。但艦隊就是艦隊。是英雄，也請你紮堆，一起協同動作。既能互相照應，也能更有效的打擊敵方。這就是艦隊的力量。
虛擬實境中，天晶響應著中隊長的呼叫，並與小隊隊員保持通訊聯絡。在空戰中，協同動作十分重要。當偵察發現敵方戰艦後，中隊長很快下達攻擊口令。一時耳機中通聯聲不斷。天晶一邊通聯，一邊檢視機載武器，麵部護甲內顯示屏，與戰機火控顯示同步著，鎖定的敵方目標，都是超視距的。作戰真的很想一場電子遊戲。
中隊的智能作戰係統，為各機飛行機師自動均分打擊目標，去掉重複鎖定的打擊目標。葛瑞絲在確認後，向中隊發出攻擊之令，兩個小隊長再次重複口令。天晶一邊重複攻擊口令，一邊把機載武器裝載到位。飛彈在機體內是分兩個部分，分置儲存的。被分派到作戰任務後，飛彈才會被完整的組合起來，發射出去。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是在戰機內自動完成，高速迅捷。
到點，發射飛彈後，隻見一顆顆飛彈帶著航跡線，一下就飛沒影了。航跡線是顯示屏附加的，實際因為太快，飛彈又小，又沒噴射尾流，飛行機師肉眼根本看不見自己發射出去的飛彈，友機發射的也是一樣。這個很讓人鬱悶。但大家虛擬作訓，實彈作訓，都經曆後，就認識的很清醒了。對顯示屏附加的航跡線是很信任的。若沒有這個航跡線，就說明飛彈卡了，沒發射出去。這種情況是有的，並且很危險。實彈訓練中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保持航道。完畢。”
天晶一邊呼叫。一邊密切關注戰果。
“全體注意，有敵艦向我攻擊航道接近。完畢。”
葛瑞絲的聲音很有特質，大家一聽就知道是她。這就是天天在一起，同吃同訓的好處。
“空姐收到。小隊準備遭遇戰。完畢”天晶邊關注上次發射飛彈的戰果，邊查閱新傳來的新敵情。
在第一波攻擊未傳來結果的情況下，中隊12架戰機向新出現的敵艦發起了新的攻擊。仍然是超視距攻擊。
肉眼看不到，作戰係統看到了，你就要相信作戰係統，你的大腦，要和艦隊的作戰係統，和戰機的作戰係統，鏈接在一起，相信顯示屏上顯示的敵艦，鎖定的敵艦，就是真實存在的敵艦，要堅決的消滅它。教官的話，總是對的。你必須相信你的戰機，相信你的戰友，相信艦隊的科技，相信艦隊作戰係統中的每一個節點，每一個脈衝。
在茫茫的虛空中，隻有艦隊是可靠的。其他的一切都需要甄彆。凡是敵人，都必須消滅。否則，就等著被敵人消滅。
當屏幕顯示，首批攻擊目標被擊中，在顯示屏上信號消失，中隊的通訊頻道裡是一片嚎叫聲。每個人都興奮啊。誰說不是實戰就不能興奮了？哪玩遊戲贏了就開心的，豈不是傻子？大家歡樂中，聽到葛瑞絲的加速命令，小隊長立刻重複命令，於是每個人都按令行事，加速接敵。
第二波攻擊，擊中目標，但目標並沒有消失，同時顯示屏上，顯示出數倍的敵方目標來。情報顯示，敵方戰艦隻是受傷，並派出艦載機襲來。
“空姐，你隊攔截來襲敵機。完畢。”
葛瑞絲向天晶小隊下令後，又向她自領的小隊下令：“本隊繼續攻擊敵艦。”
“空姐收到。完畢。”
天晶一邊控製閃電飛行，一邊下令：“全隊隨我攔截敵機。完畢。”
通訊裡一片收到聲，嘈雜的很。不懂的人，就是監聽到，都不知道在說啥。
來襲敵機有數百之多。天晶小隊有6架戰機，每架戰機分到數十架敵機。這樣的作戰，不怎麼考驗飛行機師的技戰術，考驗的是飛行機師的心理狀態，考驗的是艦隊的作戰指揮係統。如果偵察，鎖定，製導係統出錯，機師發射的飛彈是打不中目標的。在茫茫虛空中，那就是瞎浪。
天晶小隊快速執行空姐的命令，6架戰機飛彈嗖嗖直射，轉眼數百發飛彈，就超高速飛向敵機。飛彈裝載在艦載機上，本身初速就極高，發射後，自身又加速，飛的更快。在作戰係統的製導下，飛彈跟長了眼睛一樣，一一命中敵機，炸的虛空中火焰爆閃，如放禮花。葛瑞絲所帶本隊發射的攻艦飛彈，也是再次命中目標，徹底摧毀3艘敵艦。
歡呼聲在中隊頻道裡響徹。按照預定的攻擊軌道，中隊繼續向前疾飛，飛經擊破敵機的空域，穿過翻飛的敵機殘骸，真切的看到之前作戰的戰果，心情抑製不住的激動。跟著是飛經敵艦的殘骸飛濺空域，眼前的場景更為壯觀。戰機編隊不得不拉大間距，以避免碰撞大塊殘骸。萬一撞上了，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
可通常，這個環節會有人出錯。這個人很快就出現了。加布裡爾稍微分了個神，就被側方飛旋而來的一塊不大的戰艦殘骸撞個正著。
“麅子！”
天晶隻來得及喊一聲。
加布裡爾的戰機就爆了。虛擬作訓判定十分嚴格，高度擬真。
“啊！”
被踢出係統的加布裡爾，煩躁的一掌拍在艙蓋上。覆甲的手掌打的艙蓋砰一聲爆響，屏幕上都是直閃爍，好懸沒被他拍碎。這要拍碎了，修複費用，都得他個人出錢賠償。艦隊雖然有最低生活保障製度。可愛惜公私財物，也是有規定的。正常使用壞了，艦隊科技部會派人來修。可你亂發脾氣，搞壞了裝備，賠錢是必須的，至於是否處分，就要視情節了。拍了下艙蓋，出了口氣後，加布裡爾也冷靜了，收了護甲，並沒有打開艙蓋離開。雖然被強製退出虛擬作訓，他還是選擇繼續緊束在作訓艙內，在屏幕上，觀看仍在進行的虛擬作訓實況視頻。
沉浸在虛擬實境裡的機師，都聽到了來自現實的那一聲爆響，知道是加布裡爾鬨出來的。但沒誰脫出虛擬空間，去看怎麼回事，大致都能猜到了。大家繼續進行虛擬作訓。
虛擬作訓是很嚴肅的作訓課目。虛擬和現實重大區彆，隻是虛擬可以重來，現實不行。如果你連虛擬作訓都過不去，實戰怎麼打得贏？回得來？教官的話，都是對的。在虛擬作訓中陣亡的艦員，拿不到作訓積分的艦員，都信教官，恨自己笨。
天晶短暫的傷心後，繼續駕機飛越殘骸空域。即使是虛擬世界中的陣亡，也會牽動心腸。她相信，實戰中，一定會有更危險的環境。如果現在的場景都過不去，實戰就彆想有好。每一次的虛擬作訓，場景，敵情都是虛擬作訓係統隨機生成的，沒有一次重樣。如此設定，是為了避免艦員形成思維定勢，損害艦員實戰中的應變能力。
一脫出殘骸空域，中隊又重整編隊，飛的更緊密了。隻可惜，已經少了一架戰機。因為麅子沒了。
飛到攻擊軌道儘頭後，11架戰機的編隊，大幅度轉向進入返航軌道。艦載機一次出擊，完成了攻擊任務，隻是達成了一半的作戰使命。還有一半的作戰使命，是駕機安全飛回母艦。
先遣戰鬥群的作訓是艦隊機密，是有原因的。初戰的突然性，包含很多方麵的內容。高速機動，不接觸作戰，先敵發現，先敵摧毀，作為作戰原則，誰都可以知道，誰都可以追求。但具體我如何高速機動，如何不接觸作戰，如何先敵發現，如何先敵摧毀，不告訴你。以後實戰中，你能知道多少算多少了。最關鍵的是，我的技術還會提升，戰術也會不斷的改變，隨機應變，多了去了。
虛擬作訓也是有難度選擇的。現在，都是要求各作戰單位，在虛擬作訓中選擇正常模式。其中的考量就是維護艦員的臨戰心態。至少艦隊科技部的心理建設部，是這樣認為的。艦隊也是支持這個觀點，才會下這種要求。
正常模式的虛擬突擊作戰完成後，返航中通常不會再遭遇敵情的。係統對這段，無敵情返航飛行，也會進行加速，免得艦員飛的寂寞，也是為艦員節約精力。
機隊平安返回戰艦後，此次虛擬作訓結束。因為有隊員在虛擬作訓中陣亡，評價極低。這要放往常，大家非把加布裡爾狠臭一頓不可。可如今是即將開戰，也沒幾天，就要向厄貝家族的聯合艦隊發起攻擊了。一個個戰友是默默的鼓勵加布裡爾，拍拍他，或看著他點頭，沒誰說他不是。隻有天晶衝他大喊了聲：
“你怎麼這麼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