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麗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像是回憶起當時的美好，嘴角揚起甜蜜的弧度。
江慕檸額頭的神經突突地跳，看著麵前話語中帶著挑釁味道的顧曼麗。
“和我結婚前，顧軍醫和牧野哥處過對象嗎？”江慕檸嬌俏地問道。
顧曼麗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微笑地應道：“沒有，秦團長是男子漢，想先立業。”
“既然顧軍醫和他關係清白，那讓我代為照顧這幾個字用得就不恰當了。”江慕檸嬌笑，“牧野哥是真男人，先立業後娶我。這樣娶我後，不會讓我受苦。”
顧曼麗的嘴角僵硬，沒想到江慕檸會這般眼尖嘴利。
“顧軍醫和牧野哥是戰友，戰友間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任務中，就算阿貓阿狗，牧野哥都會順道救助一下，更彆說是活生生的人了。”江慕檸笑靨如花。
江慕檸記得原書裡提過這劇情，在一次任務裡，顧曼麗受傷，是秦牧野救了她。也是那次經曆，讓顧曼麗偷偷對秦牧野生了情根。
笑容在顧曼麗的臉上凝固，見江慕檸竟拿她和阿貓阿狗相提並論，隻覺得一股怒火噌噌往上冒。
但良好的教養，讓她不能發作，和江慕檸對罵。
“江同誌真該好好謝謝秦團長的爸爸，秦團長孝順，為了履行婚約，就算心有摯愛，也隻能娶了你。”顧曼麗深呼吸，重新調整好情緒。
她曾聽說，秦牧野有個喜歡多年的女孩，還偷偷地將她的照片，藏在他的錢夾裡。
“是該好好謝的，牧野哥身強體壯，讓我夜夜當新娘。要不夠，真是要不夠。”江慕檸捧著臉，麵露嬌羞，“哎呀我說這個乾嘛，這體會，顧軍醫應該不懂。”
顧曼麗的臉順利成了豬肝色，惱道：“你真，不知羞。”
“至於牧野哥的摯愛，我雖不知道是誰，但清楚不是顧軍醫。”江慕檸甜笑道。
顧曼麗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也不是那種無賴，牧野哥要是想為摯愛跟我離婚，我也不會賴著不走。我給他機會了，是他堅持不離。”江慕檸笑得人畜無害。
顧曼麗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她覺得，要不是江慕檸非要嫁，秦牧野一定不願意娶這種品行的女人。
“快到大門口了，顧軍醫就送到這吧。”江慕檸笑容可掬地說完，邁著優雅的步伐往前走。
顧曼麗氣得胸口疼，雙眼直盯著江慕檸的背影。
“曼麗，剛才跟你說話的女孩是誰啊？”一名女孩來到顧曼麗的身邊。
顧曼麗回過神來，淺笑地應道：“那是秦團長的鄉下媳婦。”
“原來是她，長得真漂亮。”陳琳驚訝。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已，剛和她聊了幾句，秦團長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顧曼麗歎氣，“真為秦團長不值得。”
聽到她的話，陳琳附和：“可不是，秦團長值得最好的女孩，像你這樣的。”
顧曼麗連忙說道：“彆亂說。”
陳琳看著她，笑著說道：“你彆想瞞我，我不眼瞎，看得出你喜歡秦團長。”
顧曼麗沒有否認，她確實喜歡秦牧野。
“曼麗，你長得漂亮家世好，學曆高性格好，隻有你這樣的才能配得上秦團長。”陳琳拉著她的手，“你就是太不爭取，秦團長才娶了彆人。”
被誇的顧曼麗心生念想，卻又麵露猶豫：“秦團長已經結婚，破壞彆人婚姻這種事不能乾。”
顧曼麗是軍醫，卻不是軍人身份。她是大學時通過考核進了部隊當軍醫，是合同工。也因此她沒有軍銜之類，平日裡也沒穿軍裝。
但就算如此，破壞彆人婚姻都是不道德的。
聞言，陳琳連忙勸說：“這怎麼算破壞，秦團長又不喜歡那鄉下女人，你和秦團長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顧曼麗聽到這些話，不由心動，卻始終無法說服自己：“不行的，我不想被秦團長討厭，更不想被人議論。”
“瞎說啥，指不定秦團長偷偷喜歡的人就是你。你這麼優秀，咱們部隊裡喜歡你的男人多了去，秦團長或許就是其中一個。”
聽到這話，顧曼麗清楚，喜歡她的男人多，但不包括秦牧野。
不然也不會每次見麵，他都那樣不鹹不淡。
但轉念一想，或許是他的性格使然。
思及此，顧曼麗心生期待。
但她還想再等等，指不定很快秦牧野就會受不了農村婦女的蠻不講理，早早地離婚。
思及此，顧曼麗的眼裡閃過笑意。她覺得，秦牧野一定很快就會厭倦她，跟她離婚。
等他恢複單身，她再追求也不遲。
晚上，秦牧野回到家，濃鬱的飯菜香撲鼻而來。
秦牧野站在院子裡，看著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這畫麵他在腦海裡幻想了很多年，如今總算實現，卻讓他有種不真實感。
畢竟她曾親口說，她喜歡像周陽那樣溫潤如玉的知青。
想到自己占著婚約強娶了她，秦牧野有些愧疚，但並不後悔。
注意到他的目光，江慕檸衝著他燦爛一笑：“站在那乾嘛呢。”
秦牧野邁開長腿，來到她的身邊，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菜盤。
看著桌上的飯菜，秦牧野的心裡暖洋洋的，有一種家的溫暖。
“累嗎？”秦牧野壓低著嗓音，“要是累，以後我從食堂帶飯回來。”
江慕檸抬起頭，嬌俏地應道：“家務裡，我隻負責做飯。要是這都嫌累，那豈不是成小廢物了？”
“沒事。”
他倒是想把她養成小廢物，那樣除了他，就嫁不了彆人。
“雖然不擅長做飯，但我願意為你下廚。”江慕檸抱住他的腰，媚眼如絲地望著他。
把這男人哄好，對她沒壞處。
秦牧野喉嚨一緊，深深地凝望著她。
吃過晚飯，秦牧野先是將碗洗了，又將堂屋打掃一遍。忙好這些，才去洗澡。
洗好澡，又將他和江慕檸換下的衣服拿去水房清洗。
做好家務，忽然想起什麼，又去了趟家屬院裡配套的商店。
當他揣著剛買的套子，一身清爽地回到房間時，便見纖瘦的身影正蜷縮在被窩裡。
見狀，秦牧野疑惑地上前。
床上，江慕檸側著身，像個小嬰兒一樣縮著。
在床側坐下，秦牧野的手落在被子上：“慕檸？”
聽到聲音，江慕檸轉身的那瞬間，秦牧野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