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秦牧野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分:她就那麼不待見他,想他走嗎?
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攥緊。
“三天。”秦牧野冷漠地應道。說完,秦牧野起身往外走。
瞧著他的背影,江慕檸納悶:“怎麼好像生氣了?奇怪的人。”
思考著他的回答,江慕檸在考慮一個問題:要不要隨軍。
看今天那情景,王桂芬不是省油的燈。
而秦牧野這一走,兩年都不見人影。她沒把握,在沒有靠山的婆家,是否能鬥得過惡婆婆和惡姑子,扭轉人生。
所以隨軍,就這麼進了她的考慮範圍。
想著想著,吃飯時間到。
江衡估摸是穿越後想來確認下,她是否也穿書,如今已經回了家。
秦家是村裡少有的青瓦房,因著秦牧野年紀輕輕成了副團長,工資高,大部分的錢和票都往家裡寄,大大改善了家裡的生活。
也因這點,王桂芬對江慕檸很是不滿。
在她看來,要不是江家賴著這門親事不撒手,憑著秦牧野的長相和地位,可以娶到城裡姑娘。
因此在江慕檸進門後,想方設法折騰死她,好讓秦牧野將來能名正言順地再娶。
下地勞作的秦家大哥秦燁回來了,大嫂李花擺好碗筷。
飯桌上,江慕檸剛坐下,看著麵前的菜,兩眼一黑想暈倒。
她是江浙滬小康家庭的獨生女,從小衣食無憂,父母很寵愛。但凡她喜歡的東西,父母都會買來給她,將她寵成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但如今,小公主要吃野菜了。
四道菜,一道野菜、一道水煮白菜、一道青菜豆腐湯,唯有那分量最少的紅燒肉看著不錯。
江慕檸的筷子剛要碰到紅燒肉,卻被另一雙筷子用力敲打。
“一邊去,這肉是你能吃的嗎?”王桂芬那雙魚眼凶巴巴地瞪著江慕檸。
“媽,我太瘦了,要補補,不然怎麼懷孕生寶寶呢。”
江慕檸說著,準備再去夾,卻見王桂芬迅速地將肉夾進秦燁和秦牧野的碗裡。
兩塊肉就這麼沒了,江慕檸鬱悶,眼巴巴地瞧著秦牧野碗裡的肉,再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那雙動人的眼睛裡寫著想吃……
秦牧野沒說話,默默地將碗裡的肉夾給她。
“老二……”
王桂芬的話還沒說完,江慕檸眼疾手快地夾起肉,直接咬了一口,像在說:蓋章,這是她的了。
王桂芬氣得快炸了:“你這貪吃的懶貨,老二你就慣著。”
看到她想噴火的表情,江慕檸心情愉悅。
她覺得,秦牧野比她想象中好多了。雖然不愛她,但不至於像王桂芬那樣欺負她。
吃好飯,江慕檸剛站起,便聽到秦暖用命令的口吻說道:“江慕檸,還不去洗碗。”
江慕檸看向那趾高氣昂的女孩,淺笑地開口:“你不會洗嗎?”
“你是我二哥的媳婦兒,這些活當然要你乾。你要不洗碗,我就讓我二哥揍你。”秦暖搖晃了下拳頭,“他的拳頭可硬了。”
她這人啊,向來吃軟不吃硬。
看向鍋裡的水,江慕檸為難地捂著胸口:“小姑,實不相瞞,我有暈水症,看到那麼多水,我就頭暈想吐。”
秦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暈水?那你平常怎麼乾活?”
江慕檸抬起纖纖玉手,柔著嗓音道:“我媽說了,我這手是用來拿筆的,不是乾活的。所以小姑,這碗啊,還得麻煩你了。”
“拿筆?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我媽說了,你嫁進我們家,就得伺候我們一家。”秦暖說著,便要拽她去乾活。
下一秒,江慕檸曲起膝蓋,直接踹向她。
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秦暖彎著腰,疼得大叫。
隨後,在秦暖想殺人的目光裡,江慕檸笑意盈盈地離開。
秦牧野聽到聲音進來,秦暖疼得齜牙咧嘴,不忘告狀:“二哥,你管管那女的,她竟然踹我。”
秦牧野神情嚴肅:“你做了什麼。”
“我隻是讓她洗碗,她就打我,她算什麼東西。”秦暖氣得罵人。
話音落,秦牧野眼神淩冽:“她是我媳婦,不準欺負她。”
秦暖激動得大叫:“我隻是讓她洗碗,算什麼欺負?媽說了,是她死皮賴臉嫁給你,以後就是咱倆的傭人,這些活兒都得她乾。”
聽到這話,秦牧野本就陰沉的臉更是冷了幾分。
另一邊,江慕檸回到房間裡,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的瓦片,思考著人生大事。
“那秦牧野長得挺符合我的審美,真帥。但他心裡有白月光啊,估計超愛的,不然也不會在和女主結婚後,都不睡她。”
原文裡,女主雖然後來如願嫁給秦牧野,但秦牧野尊她敬她,卻從不碰她。也因此,女主最後一心乾事業,最後成了頂尖醫學家。
她猜想,昨晚新婚夜,要不是他喝多加上她主動撩了他,他恐怕也不會睡了她。
所以,她不想和那白月光搶男人,搶不過啊。
“他不是自願娶原主的,能不因此報複我已經不錯了。”江慕檸猛地坐起,“該不會是和原主的婚約,所以才害他和白月光be了吧?”
想到這種可能性,江慕檸神情凝重。
她想離婚成全他和他的白月光,但她的口袋比臉還乾淨,娘家又窮,就算想去做個生意也隻能是想想。
離婚,那就是犧牲自己,成全他人,這麼偉大的事她不想乾。
“要不要離婚呢?”江慕檸喃喃道。
話音落,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身體猛地僵硬,低沉醇厚的嗓音傳來:“你要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