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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左唐一邊朝門口走去，一邊在心裡默數著。
“哎，等等！你這人，咋還說走就走了呢！”，身後的「青牛」果然開口挽留了，“不是說友好協商嘛，咱們有話好說嘛~”
左唐轉身，看著「青牛」問道，“那你就是答應了？”
“唔，這個嘛……”，「青牛」的實力足以撕裂左唐，但此刻卻支支吾吾了起來，“這「天」的勢力分布，我是自然要告訴你的。”
“至於我的勢力分布，這本是軍事機密啊……算了，我也全告訴你！”
“唯獨這眼珠子，我實在不能給你啊！”
“哦？怎麼了？難道是怕沒了眼珠子，看不清楚嗎？”，左唐饒有興致地看著「青牛」。
“哎喲，我說左唐小兄弟啊，你就彆試探我了！”，身材碩大的「青牛」套起近乎顯得有點怪異，“你也知道，我看東西根本不靠眼珠的，這完全不是視力問題。”
“哦？既然是個擺設，送我做個人情不好嗎？”，左唐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往回走了一步，他看上去笑得很邪惡，“怎麼，你是怕人罵「蒼天無眼」嗎？”
「青牛」愣了一下，警惕地看著左唐，“你彆亂說啊！”
“我可沒亂說。”，左唐乾脆走回會議桌坐下，將手裡的筆記本啪的一聲甩在桌子上，“你和我簽訂盟約，不就是想要「篡位」嗎？你不要告訴我是憐憫蒼生什麼，你真正的目的，就是取代「天」！”
「青牛」臉上表情變幻不定，幾秒之後皺成了一朵花，“嗬嗬，什麼也瞞不過你。”
“所以，你也不希望未來「蒼天無眼」的吧？，不如這樣，你換一個，換一個我絕對給你。”
“咚咚咚……”，左唐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麵，好像在思考要換個什麼條件比較合適。
這場談判，現在左唐已經暫時取得了主動權。
剛才的試探，也證實了左唐的猜想，「青牛」作為「地」，卻想要取代「天」。
而他之所以對自己這麼的隱忍，完全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可能幫到他。
“你為何會覺得，我能對付「天」？”，左唐突然停下敲擊桌麵，“說實話，我自己都看不到勝算，我甚至不知道「天」長什麼樣，在哪裡……”
“我可以給你一些提示。”，「青牛」突然說道，“關於「虛妄之地」的由來……”
“哦？”，左唐的眼睛亮了起來，“請細說。”
“由於某種禁製，有些地方我隻能指代。”，「青牛」說到這個話題，表情也變得肅穆了起來，“看你自己能理解多少吧……”
“這裡的「天」，是這個世界的最高神。”
“「祂」是遠古上神，傳說中開天辟地也有「祂」的功勞。”
“可是後來卻不被人認可，後世傳說對「祂」多有偏頗……”
“而「祂」喜歡獨處，也不被眾神所喜。”
“終於有一天，「祂」憤怒了！”
“山崩地裂啊……”，「青牛」臉上恐懼，似乎心有餘悸，“他將自己的居所割裂，跳出了三界之外。”
“跳出三界外？！”，即便左唐一直冷靜，此時也無法淡定了，“那豈不是……這個世界也不在五行中了？！”
“嗬嗬……何止啊！”，「青牛」的巨大牛鼻子中哼出一團霧氣，“不但不在五行中，還脫離了六道輪回！”
一瞬間，左唐完全明白了。
難怪了，大家到了這裡都不能投胎往生了，看來劉冪說的對啊，這確實是卡bug在生死之間了。
“那……你又是怎麼回事？”，左唐試探著問道。
“我特麼的跟你一樣啊！”，「青牛」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老子也是被「綁架」來的好不好？！”
“啊？！”，左唐驚呼出聲，還好他不是邢天戈，不然肯定大跌眼鏡了，“這麼說，你也是受害者？”
“因為這個世界跳出五行六道……”，「青牛」沒好氣地白了左唐一眼，“所以有個毛病，這個世界的「天道」不全。”
左唐想起了「白板」傳遞的「青牛」口信，「天道」是「天道」，「天」是「天」。
左唐望著「青牛」的絳青色西裝出神看了一會兒，“所以，為了補齊這裡的「天道」，「祂」才綁架了你，也綁架了所有人？”
“沒錯，所以我們都是受害者啊！”，「青牛」伸出牛蹄子手掌拍著胸脯，他的手掌跟人一樣，但是指甲部分卻是牛蹄子尖，“我們應該守望相助的，不是嗎？”
“嗬嗬，也許吧。”，左唐笑笑，不置可否。
“「祂」先是綁架了一批「神」。”，「青牛」指了指自己，“但是發現還是不行，於是「祂」就覺得，可能還需要人類才行……”
“他試著造人，可惜「祂」不是女媧，造出來的人沒有三魂七魄……”
“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左唐打斷「青牛」，指了指頭頂，“那位「祂」……可以造人？”
“這很奇怪嗎？”，「青牛」又白了一眼左唐，“隻要足夠了解人體，造人有什麼難的？”
“肌肉組織、血液成分、神經分布、如何進行能量的消化吸收和循環……”，「青牛」講出來的話，讓左唐一陣失神，錯以為麵前巨大的「牛人」是一個醫學教授，“對了，最難的就是大腦，因為需要涉及思考、記憶儲存和提取、還有非常麻煩的情緒感受和表達什麼的……”
“這麼說的話……”，左唐一陣愕然，好奇地問道，“你也會嘍？”
“我會……”，「青牛」又叒叕白了左唐一眼，“我會……改造！你要不要體驗體驗？”
“誒……還是算了。”，左唐無語，隻好說道，“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估計我曾經體驗過了，所以還是算了吧。”
“嗬嗬，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確實體驗過了。”，「青牛」這次卻笑了，好像左唐的糗事讓他心情不錯，“你是這個世界裡，將近兩億的生靈中，唯一的一個「天廢」啊！哈哈哈……”
“屮！”，左唐也不禁脫口罵道，“這很好笑嗎？！”
“話說，「天廢」就是被廢了記憶嗎？”，左唐試著問道。
“不僅如此！”，「青牛」搖搖頭，這次他的表情看上去，是真的很憐憫，“隻要死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記憶都會被留下……”
“可是「天寵者」，隻要再次來到這裡，馬上就可以從「天道」中獲得記憶。”
“而「天廢」最大的問題，是無法與「天道」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