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氏,在曆史長河中宛如一座巍峨的巨峰,其身影籠罩著各個時代,卻又隱藏在多數人認知的迷霧之中。
說起太原王氏,很多人隻是聽聞其名,對這個世家大族並沒有深入的了解。
人們或許知曉世家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可這種影響力究竟大到何種程度?卻如同霧裡看花,模糊不清。
自漢朝伊始,王家就如同繁星璀璨般湧現出了不少名人。
就像東漢末年那位設計鏟除董卓的王允王司徒,他在風雲變幻的局勢中,以一己之力攪動風雲,本以為能挽大廈於將傾,可背後又何嘗不是各方勢力角逐下百姓的苦難?
曹魏時期的司空王昶,在朝堂上縱橫捭闔,為曹魏政權立下汗馬功勞,然而這功勳的背後,又有多少普通百姓成為了他們向上攀爬的墊腳石?
時間流轉,到了大唐這個輝煌的時代。
王勃以其驚才絕豔之才,留下《滕王閣序》這樣的千古名篇,可創作這些華麗篇章的背後,是無數普通百姓辛勤勞作,為其提供物質基礎,甚至可能在王家的一些擴張或者資源獲取中受到壓迫。
王之渙、王昌齡的詩歌傳頌千古,可他們作為太原王氏的成員,享受著家族帶來的資源和地位,他們的成就之路上,或許也有著百姓無聲的歎息。
還有王維,那個後世被人們調侃為“網紅詩人”的人。
“這可不是一般的紅豆,這可是王維詩裡的紅豆”,他的詩句優美動人,充滿了禪意和藝術之美。
但人們往往忽略了,他所擁有的資源和地位,是家族給予的,而家族的昌盛,是世世代代積累而來,這其中又有多少是建立在對普通百姓的壓榨之上?
他們每一個人的成就,都像是一座用累累百姓的屍骨堆砌而成的高塔,看似輝煌,卻也隱藏著無數的悲哀和黑暗。
在世家大族的榮耀背後,是無數被遮蔽的平凡之人的血與淚。
在那古老而顯赫的太原王氏府邸之中,雕梁畫棟儘顯奢華,處處透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
王家家主王七兆正舒坦地靠在一張精美的雕花躺椅上,悠閒地品嘗著茶水。
他的手中捧著一個名貴的茶盞,那茶盞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宛如一件稀世珍寶。
“這乾宇商會的東西還真不錯。”
王七兆微微眯起眼睛,一臉陶醉地說道。
“這個新茶品上去有一股清香之感,用的是初春裡的頭茬茶水,混合著清晨的露珠熬煮,清新雅致,妙不可言啊。”
他又輕抿了一口茶,回味了一番後,對著身旁的下人吩咐道。
“讓下人再去乾宇商會訂一批!”
“是!老爺!”
下人立刻恭敬地回應,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王七兆剛緩緩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似乎想要重新躺下去享受這愜意的時光。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喉嚨處突然一陣發癢,一股痰意不受控製地往上湧。
他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的神情。
在他身旁不遠處,有一個麵容姣好的年輕女子。
她本是被王家從鄉下擄來,被迫在這裡伺候王七兆。
此刻,她看到王七兆的異樣,心中一驚,連忙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張開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奈,等待著為王七兆承接那口痰。
王七兆眉頭緊皺,用力一咳,一口痰直勾勾地朝著女孩的方向飛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緊張,女孩下意識地微微偏了一下頭,那口痰沒有如王七兆所願落進她的口中,而是黏在了她的臉頰上,緩緩滑落。
“哼!”
王七兆見狀,頓時怒從心頭起,他那肥胖的臉上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他猛地站起身來,那龐大的身軀帶起一陣風,將旁邊的茶盞都震得晃了晃。
他大步走到女孩跟前,眼中滿是怒火,對著女孩的頭用力地踢了兩腳,邊踢邊惡狠狠地罵道:“沒用的廢物,看見老爺咳痰你不會湊上來給老爺吸出來嗎?”
“你這個賤骨頭,真是蠢到家了!和你那沒用的娘一樣下賤,舔個屎都舔不好!”
他喘著粗氣,繼續罵道:“到底是鄉下的刁民,怎麼教都教不會,像你這樣的廢物,就等著你家裡人都餓死吧!這就是你們得罪我王家的下場!”
聽到王七兆這麼說,女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她還有家人還在鄉下苦苦掙紮,如果因為自己的過錯讓家人失去了唯一的生存希望,那她將萬死莫贖。
她不顧一切地朝著王七兆爬過去,想要抱住他的大腿哀求。
“滾開!”王七兆看著女孩朝自己爬來,眼中滿是厭惡,他再次用力一腳將女孩踢開。
女孩瘦弱的身體像一片落葉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旁邊的柱子上,又摔倒在地。
“惡心的東西,還差點臟了本老爺的衣服。”
王七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嫌惡地說道。
“王藝,給我把她拖下去,拾掇拾掇,然後送到官府去,他們當官的就是喜歡這種刁民,讓官府好好收拾她,也給其他賤民一個警告!”
王七兆對著不遠處的仆人王藝喊道。
“是!老爺!”
王藝一臉恭敬地說道,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同情,隻有對主子命令的絕對服從。
那女子此刻麵如死灰,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已經被抽離,隻能任由王家人像拖一件破舊的物件一樣把自己拖了下去,她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隻剩下無儘的黑暗和絕望。
王藝吩咐著門口的下人拖著那女子,就像拖著一袋毫無生氣的重物,在王府的長廊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絕望的痕跡。
女子的身體在粗糙的地麵上摩擦,衣衫襤褸,肌膚上滿是擦傷,滲出血絲,但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眼中隻有對家人命運的深深擔憂和對自身遭遇的無儘悲哀。
“這個你們洗乾淨看著用吧,用好了記得送到官府去。”
“那些當官的,也隻配用我們王家用剩下的東西。”
王藝麵色冷漠,一臉鄙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