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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蘇素在那幾人中麼？不知道她是哪個……那個在入口處揍騙子的女修？”看到公屏上最新的討論消息，楊羽耀有些疑惑地心想。
“小耀，怎麼了？”注意到楊羽耀表情驚訝的賀乾清問道。
“師尊你忙完了？”聽到賀乾清聲音的楊羽耀轉過了頭，看向身邊的人問道。
如今的賀乾清再一次讓楊羽耀感受到做行政真的是件超級煩心的工作，成天不是在開會中就在準備開會的過程中。要商議的內容更是涵蓋各個方麵。必要的時候，還需要讓分身傀儡到處去出差。
好在值得慶幸的事，賀乾清對於這樣的忙碌適應良好。這些能夠將楊羽耀搞崩潰的會議，賀乾清卻可以輕鬆應對。而楊羽耀之前做的一部分數據模型，也對賀乾清極其有用，現在賀乾清已經可以非常熟練地應用這種工具了。
“是的，今天的活都忙完了。”賀乾清笑著將楊羽耀摟過來，隨後親吻少年的臉頰。“小耀你今天分了幾個身外化身？三個？”
“兩個，一個在教奉知新的功法，另一個則在光羽廠區。”楊羽耀答道，“我這邊今天並沒有什麼必做事項。”
“如此也好，正好小耀你結束了秘境探索不久，可以好好休息一番。”賀乾清說道。大抵在賀乾清心中，楊羽耀體力欠佳的印象是入了骨髓，因此他總是舍不得讓楊羽耀過於忙碌辛苦。他更樂於看到楊羽耀什麼都不做，隻要待在他身邊便好。
如今常住玉桂後，楊羽耀確實經常待在他身邊，本體哪兒都不去。隻不過這是因為楊羽耀不想出門罷了。而且楊羽耀也不太能真正意義上的什麼都不做閒下來，哪怕他肢體一動不動，他的腦子依舊在活躍。
“這次秘境探索我倒是沒有感到累。”楊羽耀答道。哪怕他的分身傀儡還和渡劫期的邪修打了一架，楊羽耀畢竟不像其他修士在探索時有那麼強的緊迫感和追求追求極致收益的欲望，因此他身心都沒有感到太疲憊。
然而這樣的他，偏偏還是這次探索武誠遺跡的修士中，收益最大的一個。彆人頂多收獲了些許靈材靈寶，他直接得到了這個秘境。從今往後，這個秘境何時開啟，是否要開啟，皆由他決定。
“如今小耀你確實越發厲害了。”賀乾清笑著應道，“不過，小耀你剛剛為何驚訝？”
“剛剛？我在看迅聯的公屏，有位叫做蘇素的女修說她在武誠遺跡被我所救。看她的描述，她應當是我在崔尋那裡遇到的被放倒的修士中的一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在秘境入口時揭穿騙子把戲的，聲稱自己至少活了兩千多年的女修。”楊羽耀回答道。
“蘇素算起來可以說是迅聯最早的一批用戶了，這個名字又在公屏裡特彆的活躍，讓我的印象比較深刻，雖然知道那一時期能拿到迅聯的修士都不一般，但她和經常出沒於公屏的另外兩位，秦榛和何一銘總讓我覺得他們是那種離開宗門曆練的弟子的感覺。”
“蘇素嗎？哈哈，她確實在迅聯公屏裡表現得出人意料的活潑，當然現實中她也是一位潑辣直爽的女子。”賀乾清聽罷，便理解了楊羽耀為何如此驚訝。
“但她的確也是當今在修仙界中少數還活躍的老前輩了。論年齡，甚至赤珠道人和紫蟬道人他們倆見了她，也該稱其為前輩。不過女子嘛，大多不喜歡被人談論其年齡，蘇素也是如此，所以除了極個彆與她有特殊關係的修士，她一般不喜歡彆人稱呼她為前輩。”
蘇素、秦榛和何一銘這幾位，雖說不是同一輩分，但論資質都是確實都是連賀乾清都需要稱呼為前輩的修士。但在迅聯裡麵，他們活潑得確實像是才幾十歲的弟子，最搞的是他們似乎有意讓自己的發言看起來像經驗不是很足的後輩。不熟悉他們的人真的很容易被騙。
“嗯，比如那位叫做馬茗君的修士就屬於和她有特殊關係的？”楊羽耀好奇地問道。
“是的，她是馬茗君的師叔。”賀乾清頷首道。
“修士們這千絲萬縷的關係記清楚可真不容易。”楊羽耀感到有些頭大。哪怕修士正式拜師往往一生隻拜一個人為師，但因為修士的漫長壽命，很多修士都有不少弟子。
例如赤珠道人的好友紫蟬道人，他這一脈傳承往上溯源，是能夠溯源到南山仙尊這裡的。這是前些日子紫蟬道人親自在仙盟一群告知的信息。如果他不說，就連賀乾清都不知道他們還能有這樣的聯係。
不過正常情況下，從傳承關係來看，一個修士經常會接觸到的人中，往上一般是師父師母，師叔，再往上是師祖，平行的是自己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往下，自己的徒弟徒孫，師兄弟姐妹的徒弟，再遠的關係，便幾乎不會接觸了。
而紫蟬道人與南山仙尊的關係，相當於未來李奉知收了徒孫，這位徒孫與南山仙尊的關係。
“不必那麼在意這些關係，若是沒有類似於‘族譜’之類的東西，弄不清楚太過於正常了。像你師祖他兩萬年來收了那麼多徒弟，我都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師兄師姐，天曉得他們又還有多少徒子徒孫。”賀乾清笑著安撫道。
楊羽耀想象了一下，打了個寒顫，然後點了點頭。這種關係既然已經隔了那麼遠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隻要對方不提有這層關係，當做一般修士交往就是，否則搞不好十個裡麵都有三個是“熟人”。
“我還是繼續看看他們還討論了些什麼吧。”不想再想下去的楊羽耀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迅聯的公屏上。似乎因為提到了“白磷”，其他修士也紛紛在公屏裡麵分享他們的經曆。
徐誌天：說起來不是有傳音認為如今的秘境的危險性較以往提升了不少麼？之前在滄鏡秘境，我的同門有遭遇到開智期的妖獸，而我在極寒冰原，更是遇到了妖獸獸潮。
徐誌天：這兩次都若非沒有白磷出手，我與我的同門恐怕都無法僥幸活下來。但如果是按照過去的記錄，這樣的危險不應當出現在秘境中。
徐誌天：所以，是否有可能，因為這些秘境出現了異變，如今身為秘境之靈的白磷才會頻繁地現身，去修複這些異常。而我等，屬於被他順帶地拯救了？
羅洛：我覺得徐道友的這個推論有些道理。
羅洛：之前我與同門以及好友以及百餘人的修士，從修真家族高家那裡得知了一個之前沒有被記載過的新秘境，因為這個秘境沒有被正式命名過，我姑且稱這個秘境為“海窟秘境”吧。
羅洛：雖說我等在這個秘境中遇到的最大的危險來自於高家人的謀害，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秘境本身也極其危險。而且出現得很突然。並且這個秘境不像其他秘境那般，開啟一個小範圍入口給人進入，而是主動會把很大一片區域內在的人都給吸進去。
羅洛：在這秘境中有一位後期與我等一同行動的道友，便說他隻是禦劍路過入口的上空，就被吸進了此秘境中。在這個秘境中，我等也遇到了白磷，並得到了他不小的幫助。
端木芳華：我感到疑惑的是，白磷實際上展示出來的實力遠高於元嬰境修士應有的實力，為何他給人感知到的境界隻有元嬰境呢？
蘇素：或許是他覺得這個境界示人比較合適？畢竟是秘境之靈，境界什麼的大概可以隨意顯示。但我毫不懷疑他的真正的實力絕對到了渡劫期。否則他不可能那麼快就消滅了那個怪物。
端木芳華：也對，秘境之靈擁有人類所沒有的特殊的能力不足為奇。
“……”楊羽耀覺得，他真的很佩服這群修士的腦補和自圓其說的能力，他以為他們會因為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的地方後會開始質疑“白磷”是不是秘境之靈，結果他們還進一步給他完善了人設？
連過去“不怎麼見過”到現在頻繁見到這明顯有問題的地方，這些修士都還給他找了合理的解釋。
“噗！”清楚一切真相的賀乾清看著被楊羽耀調成共享模式後公屏的這幫修士的一輪推理後得出來的結果，忍不住想笑，卻又在暗暗佩服他們在某些方麵居然還真就推斷出了部分真相。
楊羽耀壓境的技巧源自他的教導不錯，但如今楊羽耀壓境的本事已經遠超過了他。大概除了極個彆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否則根本無法察覺到任何端倪。
楊羽耀確實是特殊的，隻是他的小耀特殊可不是因為是什麼秘境之靈，而是比不知是否真有存在的秘境之靈更加不得了的仙神的轉世身。但賀乾清希望其他修士們一路誤解下去，永遠不要猜到這個可能。
“不過，秘境普遍變得更加危險，應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賀乾清收斂起笑容，神情變得嚴肅，“可為何會如此？”
“關於這事，我試著同朱雀打聽過，她說那自稱主神的眼球怪物首次試圖奪去這個世界雖說是失敗了，但它依舊對這個世界造成了傷害，並奪走了些許氣運。”楊羽耀有些沉重地說道。
“一個世界的氣運減少，先是會誕生大量邪異之物，而後對這世間有利的靈氣等資源會逐漸的枯竭。最終，這個世界會因此死去。當然，目前來說，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還未達到那麼危急的程度。不過，雖然我沒有同朱雀她確認過，修士晉升越來越難，恐怕也與此有關。”
“能修複的回來嗎？”賀乾清心裡咯噔一下，但看楊羽耀的反應，他又很快便放下心來。假若境況無比嚴重，楊羽耀會更早地說出此事，並且不會隻是有些沉重。
“當然能，隻要這個世界更加的欣欣向榮，氣運便會自然修複。”楊羽耀答道。
“原來如此。”賀乾清點了點頭，楊羽耀那些沒說清楚的和沒說的，他都明白了。
“對了，師尊，你吃布丁嗎？”楊羽耀突然轉變話題問道。
“布丁？好。”雖然並不知道布丁是什麼，但賀乾清能判斷出這是一種食物。
緊接著，他便從楊羽耀這裡，拿到了一個白瓷小盤子，盤子上擺著一塊圓形的奶黃色點心，點心上還淋了棕色的醬，這奶黃色的點心看起來很軟很軟，盤子端的那麼穩，它依然在盤子裡抖呀抖，都還沒有拿近嘴邊，就已經聞到了一股甜滋滋的香味。
“這應當是古德福拿給小耀你品嘗的那份吧？小耀你把它全部給我？”賀乾清疑惑地問道。
“嗯，這是阿福做的茉莉焦糖布丁，我就嘗一口就好。”哪怕古德福的手藝那麼好，楊羽耀依舊接受不了太甜的食物。而焦糖布丁，既然都用上焦糖了，當然不可能是一種甜度很低的點心。
“好吧，那你先嘗。”賀乾清無奈笑了起來，想起了過去最終都給他吃掉的那些湯圓。
“嗯，還有這次不是阿福親自送過來的，而是秦晚意。”楊羽耀補充說道。
“古德福的那個師妹？他們居然讓她一個人過來？”賀乾清有些詫異。
“是啊，確實心太大了，所以我讓奉知送她回廠區。”楊羽耀輕輕歎了口氣。
如今的產業園是發展得越來越好了不錯，但仍在建設過程中，這種時候總是特彆的不安全。而從他們的住處到產業園這個距離，若是以這個世界的城市的大小為標準，秦晚意這一趟相當於穿過了差不多一整座城。而秦晚意，還是個小姑娘。
之前聽到古德福提及他師父和師妹時，楊羽耀以為他的師妹和他年紀僅比古德福小一些，至少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誰知她竟然是個才剛剛十一歲的小姑娘！
秦晚意是個笑起來有著甜甜的梨渦，肉乎乎的小姑娘。看著很是喜人。雖然年紀不大，才剛剛開始修行，但她做菜倒是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隻是這個年紀，又沒啥心眼，她在廠區活動沒問題，光羽的員工基本上知根知底，而且距離她的監護人近，安全比較能得到保證。但離開了光羽廠區，跑到住宅區，這段路甚至還沒有開發呢！因此隻能辛苦李奉知跑一趟護送她回去了。
楊羽耀則不方便送，他還有一個分身在光羽廠區呢，雖然如今他不刻意隱藏實力了，如果光羽的人剛和他的分身一號說完話，一轉身又看到了分身二號，一定會覺得很怪異的。
“如何？”看著楊羽耀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布丁放入口中蹙眉品嘗後，賀乾清笑著問道。
“以我的口味來說還是太過於甜了。不過我想師尊你應該會喜歡。”楊羽耀說道，注意到迅聯有接收到新消息便掃了一眼，看到了來自桃燁鑠的消息。“嗯？是舅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