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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直以來,都很羨慕白道友這般隨性,不過,待到這一次探索結束,在下也應當是有機會隨意一段時間了。”在一條棧道與房屋相連的位置,在秘境獵人中頗有名氣的燕雙城笑著對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說道。
“看來,你們要修複的法寶材料已經集齊了。”將雙手小臂搭在棧道護欄上,背靠著護欄的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轉過頭,看向這名因秘境探索而與他結緣的男修。
“……是啊,接下來便是希望修複能夠順利了。”坐在棧道上的燕雙城臉上掠過一絲詫異,隨後承認道。“白道友……你,可否能離開秘境?”
“為何這麼問?”楊羽耀感到不解。
“不,沒什麼。”燕雙城笑著搖了搖頭。“白道友願意聽一聽在下的故事麼?”
“若是你覺得需要一個人傾訴,在下確實可以奉陪。”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答道。
“既然如此,在下便同道友你傾述一番了。”燕雙城便不再猶豫,果斷地開了口。
他會如此,大概是受“白磷”是秘境之靈的傳聞影響,不擔心楊羽耀把他的秘密泄露出去吧?不過隻要他的秘密不會帶來危害,楊羽耀倒是不介意替燕雙城保守秘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將手藏在袖子裡掐訣施展術法,悄然創造出一個臨時的防止被偷聽的小空間。
在了解到邪修崔尋持有的那兩件特殊的法寶後,楊羽耀便令他的分身傀儡化出數十個身外化身,在武誠遺跡中四處搜尋,看看能不能有機會找到這兩件物品。而他的分身傀儡,恰好在這個過程中碰見了也來此探索的燕雙城,便與他聊了聊。
武誠遺跡的開啟時間其實有整整一日,燕雙城到來的時間比包括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在內的第一批修士進入的時間晚半個時辰,因此楊羽耀並未在秘境外就看到他。
在這個世界,其實不少秘境入口開啟後都有一段時間供人進入,有的甚至會入口一直開啟到這次秘境出現結束。也就是說,不是所有的秘境都需要老早就等在外麵直到它開啟。
但是修士們似乎普遍有種最先進入就能獲得最好最多資源的心理,因此基本都會儘可能想要搶在第一個進入。不過像是秘境獵人這樣的,由於經常是剛剛從這個秘境出來就趕往另一個秘境,一旦路上耽擱一點,就不一定能夠趕上第一批進入秘境了。
“看來這個不用管了,就剩下長生簍了。”分身傀儡暫時休息的時候,依舊在忙碌的分身傀儡的眾多分身中的其中一個看著地麵上的痕跡,抽了抽嘴角。
楊羽耀是真沒有想到,他之前為了戰勝崔尋,奪取部分陣法的控製權的基本操作,卻因為他所奪取的是那個用隱伏蟻巢穴的結界核心製作的不知名的法寶的陣法,而這件法器在數萬年後發生了變異,融入了這個秘境,致使楊羽耀出乎意料地獲得了武誠遺跡的控製權。
如此一來,未來武誠遺跡何時開啟,要不要開啟的控製權就落到了楊羽耀的手中。說真的,楊羽耀從未想過一個秘境的控製權能夠那麼輕易地被收入囊中,當然,他自身的陣法水平無疑是能夠成功達成這個成就的必要條件。
但也許正是因為這個秘境的產生與那個特殊的法寶有關,這場權限的奪取才會顯得如此的簡單。隻是那顆結界核心融入了這個秘境,楊羽耀暫時是不容易研究它是如何做到可以想把哪裡化作“巢穴”,就能讓哪裡成為“巢穴”了。
“仔細想想,崔尋變成怪物的那個造型似乎有些像蟻後來著……噫!”楊羽耀真誠地希望崔尋變成那副模樣不是與用結界核心製作的法寶有關,他可不想變成那副鬼樣子。
但他其實也沒有那麼擔心,就算是隻有肉眼判斷,楊羽耀也能肯定,導致崔尋變成那副怪物模樣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使用長生簍殺了太多的人。最多,可能,長生簍又恰好不能與那件法寶一同使用,才最終導致了這樣的變異。
“師尊……”在玉桂,位於產業園的住宅區內,趴在床上接受賀乾清的按摩的楊羽耀神情凝重了起來。
“嗯?小耀,算出什麼了?”正給自己道侶的腰部緩解肌肉疲勞的賀乾清暫且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應道。
“不太好的結果,長生簍可能已經被人帶出秘境很久了。但如今長生簍在何處,由何人所持有,我暫時算不出來。”楊羽耀答道。
“小耀你能算出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賀乾清毫不吝嗇地誇獎道,“不過這樣就是說,在失去了長生簍後,崔尋應當是使用了陣法來替代長生簍的效果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如此,待我的分身傀儡的分析完崔尋身旁的那些陣法,應當能夠得到更加準確的答案。”楊羽耀抱著他的寢雲枕並側枕著頭看向賀乾清說道。“按照推演出來的結果,崔尋失去長生簍應當是在數千年前。”
“數千年前?假若那時崔尋境界還不算太高,那麼他確實有被搶劫成功的可能。”賀乾清說道。
對於修士而言,雖說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修士修行,最缺乏的是時間。很多修士往往都是到了壽元將儘時才碰到那能夠讓其晉升的契機,但是要順利晉升境界,契機和那一階段領悟都不可或缺。因此哪怕有了契機,卻也來不及了。
假若修士擁有更長的壽命,也就意味著即使資質算不上太好,也因為擁有充足的時間而獲得更多試錯的機會,從而得以慢慢提升境界。
崔尋的修仙資質沒有給他本人摸骨過,因此難以判斷。不過想來不是太差但也不會很好。
若他的修行資質極佳,根骨卓絕,提升境界輕輕鬆鬆,想來他也不會想著需要準備那麼長的壽元躲起來,而是應當選擇找個資源充沛,靈氣濃鬱的地方修行。突破之後再與之對戰才是。
天才往往會有屬於自己的狂妄,一般是不會願意選擇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然後等待著不知何時到來的變數的。這樣做無異於自廢前途,如是選擇成為邪修,更是斷絕飛升的可能。
可以肯定,在武城還未成為秘境武誠遺跡的時候,此地並不是一個適合修士修行之地。雖然關於數萬年前修仙界的記載幾乎沒有多少流傳於世,但確有相關記載寫道。修仙界曾有很長一段時間靈氣濃鬱之地處在被不斷爭奪的狀態。
在那個時候,不僅各個修士大能圈地占山為王,魔族和妖族也紛紛離開魔界和妖界,在修仙界盤踞一片靈力濃鬱之地以獲取資源。那時的人族修士數量很稀少,又內鬥嚴重。還有修士假扮神隻惡事做儘。因此根本無人還有心力去管外族的入侵。
而武城,作為在那個時期有一定名氣的地方,如果是個適合修行的好地方,顯然輪不到崔尋來占領。因此,可以排除崔尋選擇回到故鄉的動機,是以修行為主的可能。這位崔尋,大抵從未考慮過要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趙翼的追殺。
並且,通過楊羽耀拿到的這段崔尋的記憶的開頭部分他與武城人的對話還可以得知,崔尋所在的那個時期,雖說鬼族不像後世那般凋零,但也不是那鬼族最為鼎盛的時期。
假若是在曆史上持續了萬年之久的鬼族鼎盛時期,因為望不到希望,而選擇貓起來長期躲避多少還能解釋得過去。
但崔尋的情況是,他或許真的如同對他曾經的族人說的那樣,想要靠他養好傷的師尊或是其他大能來解決趙翼。隻不過,他同武城的人們說的是,等到他師尊出關危險就能夠解除了。
很顯然,這一時期的凡人對修士的知之甚少,哪怕崔尋是為了隱瞞他師尊被趙翼所化的厲鬼重傷的真相,避免武城人感到無望而在絕望的情況下選擇大難臨頭各自飛而謊稱自己師尊是去閉關了才沒能解決這厲鬼。如果換做是現在的凡人,這謊言同樣無效。
現如今絕大多數凡人就算從未接觸過修士也知道,修士一旦閉關,根本說不準何年何月才能出關。說重傷在養傷等待康複或許都還有個盼頭,閉關的話,普通修士閉個幾十年再正常不過。若是大能,更是有閉關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
對於凡人來講,就算是修士隻閉關個幾十年,也足以讓凡人壽終正寢了。甚至不必說壽命有沒有那麼長,武城的居民們,沒有也不可能準備那麼多可以讓他們在那密道中存活那麼久的乾糧。
誠然,那洞穴在往裡有不少的水,似乎是不需要考慮飲用水的問題。但洞穴裡的水,大量地直接飲用保不齊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損害。過多的礦物質溶解,還有動物糞便的汙染,都能把輕視它的凡人狠狠地折磨一番。
而在這樣的地方,長期將水煮沸消毒,甚至進行蒸餾,太過於奢侈了。所以武城人躲進此處隻可能是權宜之計,他們這麼多人躲進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密道中,能活過一年半載都是奇跡。
那個沒有靈氣的世界人們在戰時躲避空襲而躲防空洞,也不會一直待在裡麵。而這密道裡的條件,可不比防空洞更好。
“如此說來,崔尋從數千年前開始,便一直使用陣法來模仿長生簍的效果,給自己續著壽命。”賀乾清繼續給楊羽耀揉著腰,說道,“甚至可能,因此失去了長生簍,崔尋改變了原本躲避苟活的方案,轉而刻意引誘來到武誠遺跡的修士,將他們擊殺奪取壽元。”
“有可能,從我殺崔尋的情況來看,假若他幾乎能夠用陣法完全複刻長生簍的效果,那這長生簍給修士增加壽元的方式,並不是直接在修士自己原本的壽元上麵增加壽元。”
按摩時又酸又爽的感覺讓楊羽耀忍不住微微蹙起眉頭,其實按摩過程中的感覺算不上好,但如今賀乾清的手法真的很好,能夠最大限度上地幫助他緩解縱情之後肌肉酸痛的情況。雖說他一個渡劫期修士還是肌肉酸痛聽起來有些搞笑,但他特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嘶!”楊羽耀眉頭又皺了一下。
“剛剛手重了?”賀乾清再次停下來手問道。
過去他懂一點兒按摩,但並不精通,他們這些擅長戰鬥的修士。對人體經絡的了解程度不亞於經驗老道的大夫。隻是知道如何按和怎麼按摩更好是兩碼事,為了楊羽耀,賀乾清專門去找慕容思雨學習了專業的按摩手法。
楊羽耀享受到的是賀乾清學成後的成果,而作為教具的賀乾清的摯友,慕容思雨的夫君木鳶,據說骨頭差點兒被賀乾清捏碎。
“應當不是師尊你手重了,就是腰這一塊,比彆處更疼一些。”楊羽耀答道。
賀乾清的目光落在道侶勁瘦的窄腰上,他手停留之處的肌膚上有著手指印形狀的淤青,尺寸、形狀皆與他的手完全吻合。賀乾清將動作放得更加輕柔,手法也更加的細致。楊羽耀眯起眼睛,剛剛因為疼痛一瞬間緊繃起來的肌肉再次放鬆了下來。
“長生簍的真正效果相當於殺一個人,奪一個人性命,消耗時優先消耗奪來的壽元,被殺時也是優先失去這條奪來的性命。”楊羽耀重新開口講道。
“我估計,從崔尋這裡奪走長生簍的修士雖說認出長生簍,但大概不知道長生簍的具體效果,他有可能是將崔尋殺死了一次後,搶了長生簍就逃了。故而沒有發現崔尋根本就沒有死透。”
“也許不知那搶走長生簍的修士,甚至可能崔尋在沒死過一次之前,都不知道長生簍具體的效果是如此。並不是每一個陣法師在布置陣法時,會徹底研究透這個陣法的每一個構成原理以及其會造成的最終效果和弱點。”
賀乾清順著楊羽耀的推測推測了下去,在楊羽耀腰上那因為他而留下手印的位置揉到不會一碰就痛後,賀乾清俯下身,輕輕地親了親這塊皮膚。楊羽耀因為賀乾清的這一突然舉動慌忙轉頭,把臉埋進自己一直抱著的寢雲枕裡。
“確實。”把臉從寢雲枕裡解放出來的楊羽耀讚同道,賀乾清的話讓他想起了他教李奉知陣法。如今李奉知已經能夠做到解析最簡單的一些法器,然後複刻這些法器裡的陣法了。
但還隻是依葫蘆畫瓢的程度,更進一步的解析構成原理,或是在沒有使用過該法器的情況下,推測其全部的具體效果,目前的李奉知還是做不到。
崔尋的陣法天賦應當遠比李奉知來得好,但或許受限於他那個時代對陣法的研究成果,即使後來他從那些進入武誠遺跡的修士那裡繼續學來了新的陣法知識,估計還是不足以讓他能夠徹底弄清楚長生簍的陣法構成原理。
他或許在陣法複刻時出了錯,也有可能是複刻成功但因為對陣法的不夠了解,總之他沒有規避掉變成那般行動不便的怪物的結果。
“師尊,嗯,你了不了解正常的青春期男性的生長規律,奉知他短時間長得那麼高會不會出問題?”既然想到了李奉知,楊羽耀決定向賀乾清問一下這個他一直有些擔心的問題。
“當今魏武國皇帝確實也很高,不過現在奉知他應當是高過他父親了。小耀,有沒有可能,奉知現在長那麼快,是因為你給他吃得太好補了太多的緣故?”賀乾清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