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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家夥倒是占足地利。”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和分身傀儡的身外化身出手的同時,這怪物也向他發動了攻擊,整個空間陡然亮起,全是他多年布下的陣法。陣法師本就擅長於守,在這屬於他的地盤裡,他更是可以日積月累地布置下越來越多的陣法。
數以百計的陣法向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的分身壓來,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充滿了壓迫感。若是一般修士大概此時已經嚇壞,楊羽耀卻平靜地以陣法切割空間,在轉移走那怪物所召喚出的陣法攻擊的同時,將這些陣法一一拆解。
那怪物臉色微變,一掌拍到地上再度喚出數十個陣法,這麼多的陣法疊加在一起,發著各色光芒,幾乎無法分辨哪個是哪個。楊羽耀稍稍停止了拆解的陣法的動作,卻不是因為他被震懾住了。而是楊羽耀發現,有些陣法他不好隨便拆,否則這個武誠遺跡就會跟著崩潰。
秘境的存在,相當於自成一體的亞空間,若是秘境遭遇毀滅性破壞,便可能引發空間崩塌,若是無法逃離,便會導致整個秘境裡的生靈,包括進入秘境探險的修士們,一同因此而死去。
見眼前的這名穿著深色衣裳的俊美修士突然有些猶豫,這半人形的怪物露出扭曲的微笑,瞬間增加了攻擊的頻率。密集的符文和光束如同子彈一般向楊羽耀分身傀儡的這具身外化身襲來,意圖一次性將其毀滅。
在一片刺眼的光芒中,被光芒所吞沒的人形逐漸消融,然而緊接著,怪物便感到了他的背部受到了重創,明明他的背部也有諸多陣法保護,卻被不知如何突破如此重重防護的攻擊,直取命門!
他“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黑紅色的血,轉頭去尋找攻擊來源的方向,然而他還未完全轉身成功,另一道攻擊再一次突破了陣法的防護,擊中了他的腹部。這每一道攻擊皆為死手,若非這怪物足夠命硬,即便他是渡劫期,他此時便已身亡。
而他那團令人毛骨悚然,笨重詭異的下半身,四隻手臂在他傷口愈合的時候,悄悄消融掉了。
怪物無法索敵,找不到對他發動攻擊的目標,於是開始瘋狂地拍擊地麵,無差彆地攻擊每一個角落。卻又在這期間,連續中了三次攻擊。他下半身又有一些手臂消失,緊接著卻又在相同的位置長出了更加細小的手臂。
這甚至這些手臂上的雙手也能掐訣結印,喚出更多的陣法。
“去死去死去死!老子看你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在這片空間你永遠彆想逃……噗!”
再度而至的攻擊這一次擊穿了他的頭顱,怪物揮舞的手臂慌忙將他的眼球塞回原處,但其中的一個眼球已經爆掉。他將這爆掉的眼球殘渣丟進嘴裡吐下,竟長出了一個全新的眼珠。怪物抹去滿臉的血,又喚出了數個陣法。這次攻擊終於停止,怪物再一次露出冷笑。
“師尊?”在一次又一次的陣法疊加下,楊羽耀的精神終於受到了影響,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隻有他和賀乾清所在的空間。
“小耀,事到如今,你究竟有沒有愛上我?還是,你永遠不會愛人?”賀乾清抓著楊羽耀的手腕,質問一般地說道。
此話一開口,便正中楊羽耀一直以來的心結,他時至今日,依然不知,他現在這樣的這個狀態,算不算是愛上了賀乾清。或者說,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受,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定義為愛情的愛?
是會對對方產生身體上的渴望?是願意包容他接納他的優點與缺點?還是,願意為其付出自己的生命?若是這些,楊羽耀覺得他都符合,對賀乾清,他甚至能夠同時滿足三種條件。可對於愛情好像應當有的占有欲,楊羽耀似乎卻一點兒也沒有。
楊羽耀不會因為賀乾清和其他人相處而感到吃醋,就算那是許秋水這樣曾明顯對賀乾清有意的美人。他不會像過去他曾看過的那些作品裡麵的角色那般因為吃醋而失去理智,他甚至可以保持非常清醒平靜的狀態,去聽自己的道侶給予的解釋並做出判斷。
可愛情,真的就必須充滿占有欲且容易吃醋甚至因此失去理智麼?如果真是那樣,楊羽耀會覺得愛情非常的恐怖,他無法接受這種把腦子給丟掉的感情。
他喜歡的感情是理性的穩定的,這才會讓他有足夠的安全感。過度的感性,激烈的情感則會讓他覺得必須要小心翼翼的保持一種穩定的狀態,那會令他覺得很累。不過話說回來,楊羽耀覺得,賀乾清也沒有像他想象中那種所謂的愛情的反應那麼極端。
隻是有時,在特定的情況下,賀乾清才會表現出那種近乎於失控的狀態,更多的時候,賀乾清也依舊是理智的。但楊羽耀毫不懷疑賀乾清對他的愛。他會為了楊羽耀而忍耐,保持理智儘量不去傷害他。在楊羽耀看來,這樣愛人的方式,他更加喜歡。
若是不以自己的角度去想,而是去思考賀乾清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楊羽耀並不懷疑賀乾清有如此疑慮,但他的師尊絕不會將這樣的疑慮問出來。
這幻境轉瞬間破碎,新的幻境緊接著形成,卻在形成前的那一刹那,又一次破碎。新形成的幻境一次又一次,皆是如此。楊羽耀笑笑,打了個響指,便再也沒有新的幻境形成。
那怪物驚詫地看著他的分身傀儡的分身,不敢相信眼前這人竟然這麼快就擺脫了陣法對他精神的影響。緊接著,隨著楊羽耀這邊的攻擊不再顯得束手束腳,怪物更加難以置信的相信,他操控武誠遺跡的權限被奪走了!武誠遺跡,也不會再因為他的死亡而一同毀滅。
“你是故意假裝中招的?”怪物感到了驚恐,並試圖逃走,他凝聚陣法以開啟傳送的通道,那俊美修士倒是沒有想要阻止的樣子,而是抱著雙臂看著他利用那些枯瘦的手臂,向傳送入口爬去。就在怪物即將觸及傳送入口的一瞬,這入口,瞬間崩潰。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怪物終於意識到眼前這修士不同一般,數萬年以來,在這秘境之中,隻有被他玩弄的獵物,怎會像今天這般,被這獵物玩弄?
“我是誰並不重要,反正你也沒聽說過。”雖說自報家門是禮貌,但麵對這些善用邪術的邪修,自報家門很有可能就是自尋死路。
不過楊羽耀其實也沒有刻意玩弄這家夥,眼前的這怪物要殺起來並十分的棘手,假若死在這怪物手中的,甚至每一個死在武誠遺跡裡的人都會為這怪物增加一條命,要殺掉他,就要殺死幾百次幾千次。
如果真要那麼操作實在是太過於麻煩,因此楊羽耀一邊悄悄地修改著這怪物控製著武誠遺跡的陣法,暗中將權限奪到自己手中。一邊考慮著以何種方式才能相對方便的清理掉眼前的這個家夥。
“雖說這玩意兒把自己弄得像是那種最惡心的多命的boss,但現實可不是遊戲,隻能按照設定好的規則一條命一條命地削。”楊羽耀心想,在這怪物發現逃跑不成,決定拚死反抗時,掐訣激活他在前麵的戰鬥中預埋好的陣法,反製對方。
“你也是陣法師?”怪物驚呼,被楊羽耀所激活的陣法將這怪物徹底困住不能動彈,甚至更多疊加而上的陣法讓他的靈力也被剝奪。
他起先隻是注意點這個修士也懂陣法,卻不曾想這人的陣法造詣竟如此的高,在此地本來他擁有絕對的優勢,如今卻被這人遏製到如此程度。
“其……其實你也沒有必要將我殺死吧?我們並沒有什麼仇恨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你想要什麼樣的寶貝,我都可以……噗!”
感到自己大勢已去的這怪物開始試圖求饒,卻在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的再一個響指後,那之前曾被擊穿又愈合的傷口,再一次爆開,黑紅的血灑滿一地。
楊羽耀沒有回應他,也不想回應,借助分身傀儡和分身傀儡的身外化身,他從不同的角度觀察這怪物的變化。他內窺其內構,在糾纏的生命脈絡中,尋找那決定生死的結。
而後他拔槍扣動扳機,被煌煌天威般劍氣裹挾的子彈,穿破這怪物一切阻礙,將那尋找出來的“結”給徹底擊碎。怪物慘叫著蠕動著他的身軀,靈魂意圖擺脫這副軀體逃走。楊羽耀當然早有準備,讓他絲毫沒有逃走機會。
打散了生命脈絡的結後,楊羽耀也沒有讓他的分身傀儡停手,而是一直攻擊,直到其死到不能再死,沒有一絲一毫複活的機會才停下。
到了此時,這怪物原本那坨臃腫詭異的下半身才終於不見,隻剩下看起來總算像是個人的雙腿。隨著最後一絲氣息也就此消弭,這怪物最終以人的模樣徹底死去。
“總算解決了,想不到,這一次我自製的手槍居然比飛刀‘翎羽’還好用。”楊羽耀心想,沒有立刻離開,他要進一步地確認這邪修這回是徹頭徹尾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