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暴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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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野:當然,皇帝派去的人哪敢那麼輕易的放棄,在向皇帝申請後,向富商表明了自己是皇帝派來調查的人,要求他必須全力配合。在將富商家裡所有人和仆役都詢問過一遍後,終於從一個和那乳娘關係好的丫鬟口中得知了那乳娘嫁去的地方。一個名叫隴上村的地方。

蔡野:既然知道了那麼個地址,那自然是馬不停蹄地過去調查呀。帶著畫像問遍了村子裡的人,確認了那乳娘和其夫君婆婆確實住在這個村子的河邊,但三人在多年前被歹人所殺,無一人生還。

蔡野:這事情追查至此,那負責調查的人的心啊,拔涼拔涼的。調查了這麼久,結果小皇子又被歹人害死了,這回去怎麼和皇帝交代?好在那人不傻,仔細一尋思,這人數不對,乳娘帶著小皇子回來當自己的親生孩子養,家裡還有夫君和婆婆,三個人被歹人害死了,那應當還有人存活才是。然後又是一番詢問。再次從村民那裡確認了那乳娘的確是帶著小皇子回來養,可乳娘一家被殺時並未發現那個孩子,村民們也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被歹人帶走了。

歐陽澤:這家可憐人遇到歹人時那孩子應當還小吧?這麼小的孩子,歹人帶走就算拿去賣也得不了幾個錢啊?

蔡野:是的,那時小皇子也還很小,大約一歲左右。

蔡野:負責調查的那人同樣感到可疑,但無法找到更多的線索,因此他這邊難以再調查下去。好在皇城那邊有了新的消息。貴妃被關進冷宮後,承認了她得知那太監有背景,不好動他,就另外派人去尋找小皇子要將其斬草除根。而派去的那個人,是她母家那邊介紹給她的。於是又將那個殺手找來逼供。

蔡野:事情到這裡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這殺手,其實是和貴妃的哥哥是有仇的,他的妻,便是因為被其欺辱而自儘的。可這殺手自知自己無法與之對抗,所以心中怨恨卻不敢報複。他又格外有殺手的職業操守,拿錢辦事,貴妃讓他去殺了那乳娘一家,將孩子的屍體帶回錦陽複命。他也是去做了。隻是辦事消極。

蔡野:貴妃沒有給他提供乳娘一家的準確位置,他就以尋找線索為由瞎逛。誰知這一逛,還恰好逛到了隴上村。要說他一個外人吧,逛到這樣一個陌生的村子,是不可能知道這個村子的人口變動的。可就是那麼恰好,他碰上那乳娘大病初愈的婆婆在與村裡的其他老太婆閒聊。

蔡野:這乳娘之所以離開富商家,便是因為她婆婆重病,而她夫君每日做工都要做得很晚,家裡需要有人照顧婆婆。乳娘將小皇子也帶回了家,她夫君和婆婆都對這孩子喜歡得緊。因此那日婆婆便是同其他老太婆誇耀她這個兒媳從國都帶回來的孫子有多可愛聽話。偏偏這事恰巧被那殺手聽去了。

蔡野:那殺手一調查,巧了不是,這家人就是他的目標。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為了生計,這人便偽裝成歹人,對這家人出手。但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喜愛那小皇子,不知這殺手的真正目標是那個從錦陽帶回來的孩子的丈夫和婆婆拚死攔住殺手,讓乳娘帶著小皇子逃走。可那時乳娘也已經重傷,自知自己逃不了的她用一大木盆裝著小皇子,將其送進了河中。

蔡野:那殺手怕水,又突然想起自己與貴妃母家那邊的仇恨,便沒有繼續追下去,而是在河邊另尋了一個因病被拋棄的嬰兒,帶回錦陽複命。那貴妃心虛得很,哪敢讓人把死嬰帶進宮中,一旦被人發覺怎麼樣都無法辯解。於是便又給了那殺手一些銀子,讓他找地方把那死嬰給處理了。

錢易欣:這殺手同樣也不知道貴妃讓他殺的是皇子吧?

蔡野:必然的,若是知道哪還敢殺。

李鶯鶯:唉,這家人真是可憐,心地善良卻因被牽連到皇室鬥爭中無辜喪命。

慕容思雨:是啊,他們到死也不明白,導致他們身亡的原因竟是因為他們好心地收養了一個嬰兒,而這個嬰兒僅僅是因為流著皇帝血脈,是嫡子,便不能被容忍活著。

赤珠道人:不過這小皇子命裡的貴人不是一般的多,因得貴人相助,一次次的化險為夷。這次又逃過一劫。

蔡野:是的,這小皇子絕對是有著貴人多助的命格,他在後來,還遇到了一個特彆的貴人。

赤珠道人:哦?莫非是我等都知道人物?

蔡野:嘿嘿,莫急莫急,且聽我繼續道來。

然後楊羽耀慢慢拉動滑條,看這個叫做蔡野的修士如同像說書一般,講述著魏武國皇帝派出的人又是如何一步步地調查鎖定了桐嶺鎮這個地方,如何讓鎮子裡麵的居民放下防備,透露他們需要的信息。到這裡,基本上能夠通過線索確認李奉知就是那位一路遭遇劫難,卻又一次次的得貴人相助的魏武國皇帝唯一的嫡子了。

“師尊,魏武國的皇族姓什麼?”楊羽耀扭頭好奇地問道。

“姓季,禾子季。”賀乾清答道。

“季?季奉知?李奉知,嗯……奉知這個名字還是李姓聽起來更好聽一些。”楊羽耀低聲念叨,他不知這是不是也算是巧合,李是收養李奉知的那位老先生的姓氏。與魏武國的皇族姓氏季居然隻差一筆。而這李字,甚至有可能是祖上是季姓,隻是為了避諱而改成的。

這個世界有的國家,皇帝把避諱看得很重,不隻是皇帝名字用字不允許民間使用,有的甚至連姓氏都不允許。比如黎秧國的皇帝姓韓,那麼在黎秧國的凡人,除了皇室血脈以及得到皇帝賜姓可以用韓為姓的人,其餘民眾,如是在黎秧國建國前姓韓的,就改成了朝、翰和偉這三個字為姓。

楊羽耀不知道魏武國的皇帝有沒有過這樣的要求,這種要不要避諱都是皇帝的一言堂,上一位皇帝很在意,下一任皇帝卻全然不在意是很正常的。隻是,如果魏武國曾經有過皇帝如此在意,要求民眾改了姓氏,就算後麵的皇帝不是那麼在意避諱,百姓也很少去再把姓氏改回來。

如果是皇帝強製要求改姓,自然會有戶部的官員來主動登記,但如果純粹是自己想改,流程就會極其繁瑣。不僅需要層層審批提交,這些官員可不會幫忙跑腿提交給上級。隻能靠想改姓的百姓自己一級級的跑,還需要擔心姓氏好不容易改回去了,萬一下一任皇帝又注重避諱了又得再改一次。所以乾脆也就不改了。

但在夏國,則不那麼在意避諱,不單單因為夏國的皇子是修士,更是因為桃這個姓氏太過於稀罕了,恐怕這個世界都沒有多少姓桃的人。

劉柯:邪修曹奕!那可是邪修曹奕啊!煉虛境大圓滿的殺人狂魔!就算是重傷了……楊羽耀究竟有多強?!

趙雅嫻:我記得我在魏武國的時候,這少年應當是金丹期修為,但也說不準,我感知他的境界感覺有點怪?不知該怎麼形容……那時的楊羽耀應當已經經過桐嶺鎮了。

何一銘:乾掉煉虛境邪修,還能設下陣法,也不怪瀾泠宗的那些修士把能做到此事的人往乾清仙尊身上想,誰能想到那個漂亮少年是如此地強大呢?

秦榛:楊羽耀築基期時可以戰勝元嬰境,那麼金丹期打敗煉虛境應當也挺正常的。還會陣法……陣法大師的徒弟會陣法沒毛病!

蘇素:哪有這樣推論的?煉虛境可比元嬰境強了可不止一點!而且這中間還有一個化神境。不過,楊羽耀應當算是當今天賦最強的修士吧?

赤珠道人:應當是,老夫甚至認為迄今為止,難有修士能在天資這塊望其項背。

簡磬鳴:想不到張前輩也對這個少年評價那麼高。

宋辭:這本就是事實,但也隻有賀道友他有此氣運能收到這樣一位徒兒了。不過本尊沒有想到,這曹奕竟然那麼能藏!

劉柯:莫非宋宗主知道將曹奕重傷的修士是何人?

宋辭:如無意外,就是本尊。他吃了本尊一劍後便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是躲到了那樣一個沒有宗門勢力分布的地方。

賀乾清看向呆住的楊羽耀,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發旋。楊羽耀並不希望其他人覺得他的實力強得太過離譜,但他已經在他人眼中有了天才這個人設,因此楊羽耀希望彆人可以認為他比同境界的人稍微強一些,但不要太離譜就好。

因此消滅邪修曹奕,救下桐嶺鎮眾人的好事,楊羽耀並不希望彆人知道是他做的。那時瀾泠宗猜測是賀乾清出的手,賀乾清也替他應了。本來這事就該到此結束了,就算竺墨蘭也知道了真相,但她並不會隨便說出去。

可誰曾想,這事會因這樣的緣由而暴露。這個世界讓楊羽耀見識了一把狸貓換太子和皇子流落民間這樣的故事情節,魏武國那位被關進冷宮的貴妃大概打死她都想不到,這個孩子那麼難殺,猶如有天助一般,一次次地逃出生天。

但人的氣運有時就是那麼蠻不講理的存在,而李奉知作為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之一,可是被那怪物列入了目標名單裡靠前的位置。當然,如果不是那位貴妃和那知情的老宮女產生了矛盾,讓那老宮女死也要把她拉下水,這事本不該會被爆出來。那麼,魏武國的皇帝估計到死也不知道他還有個嫡子流落在外。畢竟,就連魏武國的皇後都相信了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隻是,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當初貴妃的計謀做得再天衣無縫,所涉及得人太多,就算那老宮女沒有將此事爆出,那受賄的禦醫同樣也有可能走漏風聲,貪欲一起,接受了一次賄賂後,極有可能接受第二次、第三次,並永遠得不到滿足。

“小耀,決定了嗎?”待楊羽耀自己調節過來,接受了自己實力暴露的事實後,賀乾清低頭問道。

“嗯,我明日便去找奉知談,之後便看他自己想如何抉擇了。”楊羽耀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現在先睡吧。”看到楊羽耀的眼皮開始打架,賀乾清便笑著建議道。

“好……”明明小寐了一會兒後起來時間還很早,刷迅聯公屏好像也沒用多長時間,但等他們看完蔡野所發的全部信息,再加上其他人的一些討論,再看時間,竟然已是夜半三更。當然,就算不看時間,楊羽耀的身體也已經明確地發出要睡覺的抗議。於是在一個好字說出口後,楊羽耀瞬間倒頭就睡,像是許多天沒睡似的。

“怎麼會那麼嗜睡?簡直像是想把幾輩子的覺都一次性睡夠一般……”賀乾清注視著再次陷入沉默的徒兒,疑惑地心想。

翌日,小雨。晴朗數日,夏都終於迎來了一場雨,隻是這雨下得如此的悄無聲息,滴落到草葉上都不帶絲毫聲響,就連地磚上的水跡都迅速地乾透,隻有走出屋子,感受到雨滴滴在皮膚上的感覺時,才知道是真的下雨了。

這麼小的雨,自然是對修行沒有任何影響。但今日走出屋子,楊羽耀卻隻看見楊羽薇在桃玉憐的注視下修行。不過很快他便想起,楊羽軒由於送藥去給楊凝修,沒有參加上真院夏休前的考試,而今天,是他去補考的日子。

“小耀,今天起得挺早呀。”桃玉憐在楊羽耀同她道早安後,笑著說道,楊羽耀被說到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起了臉。

“爹爹他出去了嗎?”不想討論自己喜歡睡懶覺這事的楊羽耀開始轉移話題。

“沒,他在書房。他不在府裡,家族事務便是你爺爺在打理,現在他回來了,自然要拾起重新接手這些事情。”桃玉憐答道。楊羽耀不由自主地看向正房的一間耳房,那裡便是正房裡的書房。當家家主,就算有人幫忙打理家族事務,依然十分的忙碌。

“娘親,我和師尊去客房那邊一趟。”楊羽耀接著說出他的打算。

“去吧。不過外姨婆她今天不在,她與母後一起去傅家了。”桃玉憐告知道。

“嗯,我知道了。”楊羽耀去客房那邊本來也不是為了去找竺墨蘭的,楊羽耀猜測,竺墨蘭此行前往傅家,應當是去看看她姐姐姐夫的牌位。雖說現在的傅家裡沒有他們的子嗣,竺墨蘭的姐姐竺蕙蘭和姐夫傅文新隻有傅如歌這一個孩子。但作為將家族帶起來的人,留有牌位在家族裡祭拜還是很常見的做法。

“對了,小耀,稍等一下,你手上可還有多餘的迅聯?你周伯要回老家那邊一趟,給個迅聯給他方便聯係。”桃玉憐叫住楊羽耀問道。

“有。”楊羽耀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已經裝入包裝盒裡的迅聯,交到紅綰手中。作為將軍府的管家,周謝安自然是值得配備一件迅聯的。

“小耀,這迅聯你售賣是多少靈石?娘到時將這些靈石和你的月錢一起給你。”桃玉憐問道。楊羽耀愣著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桃玉憐。

“我有月錢?”楊羽耀忍不住問出聲來。

“當然會有,家族裡每個人都有月錢,你是大少爺,自然也會有。”桃玉憐說道。

“哦……”在楊羽耀的認知裡,月錢發給家族成員是零花錢,而給仆人,就是工資。而零花錢,在楊羽耀的印象中,都是大人給還沒有掙錢的孩子可以用於購買一些自己想要的零食和玩具的小錢,是在滿足吃穿住行的情況下,額外給予提升幸福感的錢。如果是學生去讀書打的錢,吃穿住行都需要學生自己從這筆錢中規劃著用,那就該叫生活費了。

故而,楊羽耀覺得,自己能夠掙錢,在府中吃穿住行也不需要他出錢,完全沒有必要要零花錢。但桃玉憐說月錢是家族裡每個人都有後,他便意識到,對於這個世界的家族來說,這月錢,不是他認為的零花錢,更像是一種保證家族凝聚力的家族財富的分配方式。

不同於楊羽耀所待過的原本世界的一個大家族分成各個小家庭後自負盈虧,偶爾幫扶,這種家族月錢的給予方式像是將家族財富集中後再統一分配,當然,根據每個家族成員的地位不同,能給予家族創造的價值不同,可能所得的錢多少也是有區彆的。

這麼做,相當於家族成員直接由家族來養著,假如家族中的某個小家幾人都氣運不佳,比如隻剩下難以勞作的老人和孩子,導致暫時難以靠自己維持生計,這麼分配,至少可以讓這家的孩子長到可以賺取價值。從而避免這一支脈斷絕。

畢竟在這個世界,一個家族是否壯大,與家族成員數量息息相關,偏偏這個世界,作為掙取價值的主力的青壯年又特彆容易折損,留下尚不能自理的幼子。有家族作為保障,便少了不少後顧之憂。而家族財富越多,分配到每個人手裡的肯定也就更多,這是一種為家族而努力的動力。楊羽耀不知道他的推測正不正確,但既然存在這樣的模式,應當說明在這個世界,這樣的模式是有一定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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