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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那幾位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幾乎個個都如此相貌出眾!”
“總覺得那穿青綠衣裙的美人十分眼熟,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個吧?”
“走在中間的那位公子為何要戴一個麵具?”
“也許和其他人相比長得不夠好看不好意思?”
“不應當啊,看那下半張臉,應當也是位美人才對。”
“唔,個子最高的男修怎麼看著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呢?”
楊羽耀一行人隻是在街上走,僅僅是容貌便吸引來周圍的人紛紛投來欣賞且好奇的目光。由於楊羽耀用麵具遮擋了一半的臉,雖說人們還是會好奇為何就他一個戴麵具,但起碼他在其他地方完全露臉時引發的騷亂要好太多。
夏國人確實人均顏值比較高,幾乎街上走著的隨便一位姑娘拉到其他國家都能稱得上大美女。楊羽耀也好奇看慣了美人的夏都人,會不會不會像其他地方的人那般見了他的真容就失了理智。但他不敢輕易冒險測試。就算被當成怪人,也好過被人老盯著看。
到了蘇春來酒樓後,他們在二樓要了一個包廂,這包廂並不是完全封閉,它有一麵隻封了一半,高度和一般的欄杆差不多,可以從這裡看到一樓大堂的景象。當然,隻要不趴在欄杆擋板上向下看,樓下的人是看不到包廂內的人的。
“是他!”滕瑜向樓下看了一眼,瞬間臉色慘白。楊羽耀注意到了滕瑜的反應,也往樓下看了一眼,看到被小二引導的是一個頭戴金鑲玉冠,身穿碧綠織錦外袍,腰係蟒紋腰帶的男子,他身後還跟著三個仆役,看起來應當是位貴公子。雖也是個修士,但境界也就築基期的樣子。
“滕瑜你與他有過交集?彆擔心,他現在動不了你的。”楊羽耀傳音對滕瑜說道。第一次接收傳音的滕瑜被這種聲音像是直接從腦子裡響起一般的感受驚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修士們的傳音。但他隻是個凡人,沒法使用傳音,因此隻能壓低聲音回應楊羽耀。
“稟告大少爺,小的曾在人市見過那人。隻知他姓梁,具體姓名身份不知。他……”滕瑜回想起那日所見,便抑製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小的家被抄家後,為了避免被同被貶為奴籍的我與家人相互幫助逃跑,我們被交到了不同的人牙子手中。那時與我同在一個人牙子手中的,還有一對兄妹。”
“那個人,人牙子稱呼他為梁公子,似乎是那個人牙子的常客,他看上了那對兄妹中的妹妹,原本那姑娘看起來還挺開心,但當她被人牙子交到那人手上後,那梁公子當即對那姑娘進行了侵犯。姑娘的哥哥氣憤地罵他,他就讓人牙子把那哥哥也放出來,然後讓下人將那哥哥亂棍打死。而那姑娘也死於他的侵犯。而那個人,多塞了點錢給那人牙子處理屍體就走了……”
滕瑜說到越後麵,憤憤然的心情漸漸冷卻成了絕望,他如何能期望主子理解他們這些奴隸的感受呢?雖然楊家人向來對奴仆比較寬容,但依然擺脫不了他們這被貶為奴籍的人已經失去了作為人應當得到的保障和敬重,他們不過是主人可以隨意處置踐踏的所有物而已。那位梁公子買下了那對兄妹,他當然可以隨意處置他們,這不違規也不違法。而他,隻是個被這個男子殘暴嚇壞了的卑微奴隸罷了。
“嗯,按照滕瑜你的描述,那個男子定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殘暴的事情了,而那個人牙子一直在為其提供這樣的服務。”楊羽耀注意到了自己使用傳音會把滕瑜嚇到,便也改壓低聲音直接說出口,“那個男子恐怕會成為危害社會安定的不穩定因素。嗯……滕瑜,他有傷害到你嗎?”
“……沒有。”滕瑜睜大了眼睛,心臟震顫,他說不清楚,但他有種感覺,在他們這位格外漂亮的大少爺心中,他們這些奴隸是不一樣的,他們仍被視為人!“他走了沒多久,我就被周管家買走了。”
得知自己被買進了將軍府,成為了楊家諸多仆役中的一員,滕瑜懸著的心立刻放下了,楊家對下人奴隸和善人儘皆知,還有人會調侃他們多此一舉,但當自己淪落於此,能有楊家這樣的主子,卻會無比的慶幸。隻是一想起那個男子,想起他毫無顧忌地弄死那對兄妹,在給人牙子付了錢後,掃視他們這些被他嚇得瑟瑟發抖的奴隸時,那個男子的眼神像是在尋找下一個可以供他虐殺取樂的目標,讓滕瑜至今仍不寒而栗。
“小耀,這危害社會安定的不穩定因素是何意?”雖說楊羽耀和滕瑜交談時都壓低了音量,但既然說出口,而且要保障身為凡人的滕瑜能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境界較高的修士肯定都聽得清楚,因此,引來了桃玉憐的提問。
桃玉憐感到費解,為何他長子的說話方式有時會很古怪,並經常冒出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詞來。當然這個問題從楊羽耀開始能與他們交談時便是如此。
“簡單地說就是那個男子未來有可能會對平民百姓下手對其進行虐殺,因為他已經開始殺人了,隻不過他所選擇的是不會遭到規則製裁的目標。但按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他遲早不會滿足於此,他會開始尋找讓他感到更刺激的目標。而讓他覺得曾經的,很可能便是越過道德與法律的界限。”楊羽耀答道。練氣期的幾個疑惑地看著他們,不明白楊羽耀他們臉上的表情怎麼突然正經起來了?
“羽耀你覺得,如果他要選擇更刺激的目標,優先會對什麼人下手?”竺墨蘭也開口問道。
“孩童,非賤籍的孩童。”楊羽耀答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桃玉憐的臉色驟然一變。
“小耀,你把那男子的模樣仔細描述一番,還有你剛剛的那些推斷,一起用迅聯發給你舅舅。”桃玉憐坐在靠近包廂門口的位置,不是正式的宴席,她沒有那麼在意座位的位置,而這個位置也使得她並沒有看到楊羽耀和滕瑜討論的那男子的相貌。
“舅舅?好。”楊羽耀不知道作為太子的他舅舅桃燁鑠具體都要處理哪些事務,但既然桃玉憐讓他把這些發給桃燁鑠,很可能是在夏都,已經出現了孩童被虐殺案件,並且桃燁鑠正在調查這個案件。
楊羽耀當然不可能和桃燁鑠明說我懷疑今天見到的某個人和目前的某個凶殺案有關,因此他決定把這事當做一個日常分享給桃燁鑠。然而等他把信息發過去時,楊羽耀發現他的本名小號又彈出邀請入群的界麵,而這個群的邀請人也是桃正曦,而這個群名叫做“皇族血脈萬古流傳”……
“娘親,羽薇,你們看下迅聯,皇外公是不是也給你們發了一個新群的入群邀請。”楊羽耀想不通為何桃正曦在建了一個名叫“皇親國戚”的家族群後,又建這樣一個新群,看到自己的迅聯上越來越多的聊天群,楊羽耀忍不住扶額。
“嗯?娘先看一看。”
“皇外公他之前不是已經建了一個群了嗎?”桃玉憐和楊羽薇陸續打開了迅聯光屏,查看起來,當看到她們確實也有被邀請入群後,她們倆安靜地,默默地點了同意。
桃玉憐:父皇,為何又要再建一個群?
桃正曦:今日退朝後朕和朕的皇祖父和太皇祖父談起了迅聯,他們也覺得此物有意思,便讓朕先建好群,等他們也有了迅聯就加群。
“……”加了群但沒冒泡的楊羽耀看到桃正曦這話寒毛都豎起來了,
“師尊,我後悔認親了。”楊羽耀同賀乾清傳音說道,聽起來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委屈。
“為何突然有此想法?”賀乾清不解地傳音問道。
“皇外公提起了他的祖父和太祖父,說他們對我的迅聯感興趣,還讓他先建一個聊天群……我的血親出現得越來越多了……”
楊羽耀感到恐懼,在原本的世界,他的那些同事會說過年時最怕七大姑八大姨來家裡了,雖說在那個世界楊羽耀家裡根本沒那麼多親戚,但他能夠想象得出那景象有多麼的恐怖。而他在這個世界的血親,因為雙方多為修士的緣故,祖孫三代內血親算不上多,但因為修士漫長的壽命,差了好幾輩的老祖宗們都還在世,如此一來,血親的總數卻也不少了。
桃正曦是他這個世界的外公,桃正曦的祖父和太祖父……這種於凡人而言,除非是十幾歲這種剛開始可以生育的年齡就生孩子,並且都還很長壽大概才能實現五輩同堂,見到外公的爺爺,但這個太祖父……搞不清親戚輩分稱呼的楊羽耀並不能確定桃正曦所說的太皇祖父是不是指太祖父還是輩分排序中的那個太,但不管是哪種,於凡人而言,大概率都是隻會在上墳時才會見到的存在……
就算按照這個世界的普遍觀點,將已經出嫁的公主的孩子不視為皇室宗親,楊家的老祖估計也有還在世的,照楊威池在兵器庫裡給楊羽耀和楊羽薇的介紹來看,楊家的老祖們好多個都還在世呢,隻不過他們不住在將軍府罷了。假如過年時他們會一同出現,甚至還帶著他們的道侶一起……楊羽耀都不敢想象那場景有多麼的恐怖。
“為師想,小耀你大可不必那麼驚慌,”賀乾清伸手摸摸楊羽耀的後腦勺笑著安撫道,“既然已經從主位上退了下來,這些老前輩們就會把他們最多的精力放在修行上,他們應當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閉關。各人資質不同,悟性不同,出關的時間定然不同,當然為了必要的時候能夠及時給家族撐場子,如果家族裡有多個老祖會商量著輪流閉關。所以小耀你能夠見到所有老祖沒啥大事卻都出關的概率,估計是極低的。”
“也是。”在賀乾清的幫助下,自己嚇自己的楊羽耀想明白了,這些老祖可都是家族的底牌,如無必要,當然不會輕易去打攪他們讓他們被迫中斷閉關,打攪和被迫中斷閉關都可能會影響修士修行,甚至引起反噬,傷其根骨,甚至致其隕落。這些老祖們對於家族來說可寶貝了,正常的人沒人會希望他們出現損傷。
賀乾清的話說完,菜正好也上來了,楊羽耀沒有參與點菜,但好幾道菜都是他喜歡的菜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考慮了他的喜好。不過他的口味並不特殊,隻是偏向於清淡一些。而這個世界的菜品,口味特彆濃厚的並不多。應當可以說,他喜歡的菜品,基本上也是大家都喜歡吃的。
“霜降姐姐,你說你喜歡吃的,但這裡不會做的菜叫什麼呀?是不是食材很稀有?”在大家準備動筷子之前,楊羽薇開口問道。楊羽耀好奇地看過去,他也算和遊霜降同行了一段時間了,可他也沒怎麼聽說遊霜降有說過她特彆喜歡吃什麼菜。
“不,那些食材還是都挺常見的,主要是做法,”遊霜降搖搖頭說道,“小女子隻在青雲城吃過,不過據說研究出這個做法的還是羽耀認識的修士,流雲宗的修士是從那人那裡買的方子。也不知那位修士有沒有把方子賣給其他酒店。”
“咦?大哥認識的修士?”
“我明白了,霜降你說的是螺螄粉是吧?啊,一提起來我也想吃了!”遊霜降隻是稍微停頓了一下沒有完全說完,楊羽薇和李奉知就紛紛插話道。他倆都意外默契地誤認為遊霜降已經把話說完了,隻是故意在吊大家胃口。
“嗯,是的。”原本隻是想停下喝杯茶的遊霜降聽到李奉知猜出了她想說的食物,便也就承認了。
“螺螄粉?小耀,是那個修禦食道叫古德福的修士?”賀乾清覺得這名稱聽得有些耳熟,不過範圍相當好猜,畢竟楊羽耀擅長烹飪的友人也就隻有這一位。
“嗯,是他。”楊羽耀頷首肯定道。他很樂意其他人認為是古德福創造的食物,畢竟他沒什麼烹飪技術,若其他人知道這些食物的靈感來自於他,他卻不會做,就太尷尬了。
“是大哥的朋友?還是禦食道的修士?!大哥可以請他來家裡做一次這個螺螄粉嗎?”被勾起了興趣的楊羽薇忍不住請求道。
“我可以問問他,但不確定他會不會答應。”楊羽耀答道,請古德福做菜很容易,他會十分樂於給彆人做美食,比較難的是他願不願意來夏都。雖然他與楊羽耀德福是以顧淵這個身份做的朋友,但要請他過來他還是有辦法不暴露真實身份的。就算暴露了也無妨,因為楊羽耀本來就考慮想向他坦白顧淵其實是他為了保護自己而編的假身份。
因為楊羽耀打算未來邀請古德福去玉桂廠區做食堂主廚。廠區若是能做起來,全部員工加上家屬數量可不少,如果再做外賣可以讓因廠區發展而聚集在周圍的人也可以購買品嘗,那人數就更多了。應該能夠滿足古德福修行禦食道的需求。
當然,這是楊羽耀根據之前古德福告訴過他禦食道的修行方式推測他應當會願意接受楊羽耀的這個邀請,但古德福和他師父也可能會另有考慮。所以楊羽耀會謹慎些,先透露邀請的意圖看古德福的反應再考慮要不要坦白自己的身份。
假若古德福真的不答應,楊羽耀也不會遺憾,邀請友人成為同事本就是對於友情來說是比較冒險的做法,更為緊密的利益瓜葛有時會將友情嚴重耗損。當然也不一定必然如此,一切還是要靠雙方的經營以及不忘初心。不過,目前談這些都為時尚早,楊羽薇也隻需要知道,楊羽耀記住了他的請求,會嘗試著邀請就行了。
“嗯,好!”楊羽薇接受了楊羽耀的這個不確定的回答,雖說她是個剛入門的修士,她也知道修士修行的方式千奇百怪,有的確實會讓修士無法與人約定何時赴約,所以這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