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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這邊暫時回不去,若是正麵衝突的話,倒是不用太擔心,你娘的境界也已達元嬰期巔峰了,一般人都動不了她。並且小耀你的祖父祖母也都還在夏都。當然,此事我會傳訊於他們,以防是暗中偷襲。軒兒確實可以先留在我這邊,後同我一同返回。”楊凝修回答道,接著他想到什麼的將視線投向楊羽軒。“軒兒,你離開府中之事,是否未告知你娘親他們?”
“呃……”楊羽軒眼神開始躲閃,試圖逃避回答父親的這個提問。然後他看向楊羽耀,擠到了他的旁邊。楊羽耀卻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往賀乾清身後躲。得虧這茶樓的包廂足夠寬敞,否則他們兄弟倆這一挪一躲,能把這包廂弄成一片狼藉。
“軒兒,莫要嚇唬你哥!”楊凝修起身,將楊羽軒提溜回來。楊羽耀鬆了口氣,就算腦子知道了楊羽軒是他這個世界的弟弟,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躲,畢竟這個弟弟,個子未免也太高大了!若楊羽軒比自己矮小不少,楊羽耀都不至於被嚇成這樣。雖說楊凝修及時地出手製止了楊羽軒的舉動,隻是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
“父親,我與師尊先告辭了。”認完親且交流了一些信息後,楊羽耀決定離開繼續去下一個地點,雖說現在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不過那地方離這裡倒是挺近的,可以趁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再查看一番。
“啊,對了,這些是迅聯,是我製作的一種通訊法器,送給你們。”楊羽耀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
四個帶包裝的迅聯遞給楊凝修他們。“盒子裡麵有如何啟用的說明書,具體使用方法迅聯內有引導係統可以隨時谘詢。此外就是這個法器兼容包括傳音玉簡在內的多種通訊法器的聯絡,嗯,具體操作方法也是可以通過引導係統了解。”
楊羽耀語速越來越快,說到最後聲音都發顫了。他甚至沒等賀乾清把劍喚出,就直接遁光逃走。他說的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落下,人已經隻留下了一道風拂過幾人的頭發。
“告辭了。”知道自家徒兒早就想逃了的賀乾清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表明還是極其冷靜地同楊羽耀的親人們道彆,才遁光追過去。他並不擔心找不到楊羽耀,因為在出發之前,楊羽耀將他挑選出的地址都告知於他。實在追不上,往預定的位置飛就是。
不過楊羽耀其實也不會飛那麼遠,賀乾清知道,楊羽耀隻要躲到他想躲的人感知不到的地方,大概率就不會前進了。畢竟這個少年,依舊還是不喜歡到處跑的。果不其然,剛剛出了定風城,賀乾清就找到了躲在了一朵雲之上的楊羽耀。跟著賀乾清一起追過來的朱雀,急急忙忙地飛到楊羽耀的身邊,檢查他的狀況。
“小耀,和他們相認可讓你感到不適了?”賀乾清低頭看著把臉埋進他懷中的少年,摟住楊羽耀的腰低聲問道。
“不是……我也不清楚……很古怪,很害怕,卻也很開心。”楊羽耀用悶悶地聲音回答道。賀乾清將楊羽耀抱得更緊,低頭親吻他的發旋,
不止楊羽耀感到不知所措,賀乾清亦為此而糾結,雖說他出於對楊羽耀好的考慮,鼓勵其嘗試著接納這些親人。但楊羽耀回歸家族,就意味著他的意見,對於楊羽耀而言,不再是必聽的了。
雖說,賀乾清並未用過師尊的身份壓迫楊羽耀讓他必須聽自己的。但楊羽耀隻有他這個師尊的時候,楊羽耀的婚事賀乾清其實是完全可以做主的。但現在,楊羽耀父母的意見照理說更加重要。
因為在修真世家中,有著血脈聯係的修士們以家族為重,聽命於家主、父母長輩,這是維係世家的基礎。為了子嗣的修行,當然不少家族都會另聘請修士作為子嗣的師父,這些修士如同大戶人家裡的教書先生,隻負責教導知識,但沒有乾涉徒弟人生的權利。假若楊羽耀回到楊家,賀乾清的身份就類似於那些為世家教導子嗣的師父們了。
或許楊家人會給予賀乾清更多的敬重,而會多參考他的意見,但那個前提是他們不知道賀乾清和他們家主的嫡長子除了師徒之外,還有另外一層關係。假若知曉了賀乾清同他們家的孩子發生了如此背德之事,恐怕楊家人,甚至夏國皇室,都不會接受也不會同意他們倆繼續這樣的關係。想到自己未來要如何搞定楊羽耀的這些娘家人,賀乾清當然無法不糾結。
“師尊?”被賀乾清抱著不鬆手了的楊羽耀有些疑惑地出聲。
“小耀,要如何你我才能永不分離。”賀乾清在楊羽耀耳邊喃喃道。然而當楊羽耀想要理智分析一波時,賀乾清伸手捂住了楊羽耀的嘴。“這個問題,無需回答。”賀乾清看著少年透亮的漂亮眸子,扯出一個笑容說道。
賀乾清把楊羽耀拉上他的飛劍,帶著他前往他們要去的地點。他當然知道楊羽耀可以自己飛並且跟上他沒有一點兒問題。但賀乾清就是想讓他們的距離更近一些。而楊羽耀顧及賀乾清的感受,也沒有硬是要麵子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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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你說,我有沒有必要把壓製的境界再提一提,提到元嬰期。”依舊把自己的境界壓製到金丹境示人的楊羽耀小聲地問道。
“若小耀你隻是想保持不要讓彆人覺得你太離奇,那就不必這麼做。”賀乾清答道,“畢竟小耀你壓製境界是為了不讓其他不知道你的真實境界的人視你為異類不是麼?以你的年紀,金丹期已經足夠稀奇了。元嬰境隻會為你帶來不必要的關注。我想此事小耀你必然會想到,那麼你詢問我的緣由是什麼?”
“我確實有想到這一部分,隻是我還是忍不住會去想,元嬰期是不是更有威懾力一些。”楊羽耀苦惱地答道。他知道,隻要他用自己的臉不遮擋,他就注定和不被關注無緣。但人們遇見境界高的修士,大多會低下頭不敢去直視。因此楊羽耀會想,他再提升一個大境界,是不是就可以憑借境界本身帶來的壓迫感消除一部分對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的人。
“不過大概是沒用的……”楊羽耀自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楊羽耀選定的其中一個地點距離定風城隻有四百裡,這個距離對於凡人來說不近了,但對於能夠飛行的修士而言,卻是一個很短的距離。雖說遇到了楊羽軒再到見到楊凝修等人用了不少的時間,但畢竟路途上的速度很快,因此楊羽耀他們到達那個地點時天還隻是稍微暗了些許。這個光線強度,凡人尚且可以視物,身為修士的他們更是不會被光線不足而困擾。
不過這次楊羽耀甚至沒有下去查看,他僅憑周遭的植物,便看出這裡並不適合用做建設大型的建築。然而從迅聯中生成的地形圖是看不出來的,這就是為什麼他必須到實地去看一看。
“剛剛那處地方,過去應當是片沼澤。”賀乾清讚成楊羽耀的判斷,說道,“不來到這裡,為師都差點兒忘了這一帶有很多這樣的沼澤。”
“難怪這周邊那麼大的範圍內都沒有居住。”楊羽耀理解地說道。沼澤在迅聯的自動生成的地圖中暫時無法有效顯示,像楊羽耀之前在魏武國路過的那片沼澤,在迅聯中會顯示成一個不是很深但麵積很大的湖泊。然而沼澤的問題在於它具有多種形態,像是湖泊的是一種沼澤,這片區域的則是另外一種更具迷惑性的沼澤。
在楊羽耀選定的那塊地方極其周邊,從空中俯視,看到的似乎是一大片長滿了各種植物的大草坪,但生長的全都是極度喜濕的植物揭秘了它的真實身份。這片草坪可不同於楊羽耀遇到楊羽軒時的那裡的那片草地,人可以穩穩當當地站在上麵。
這裡可不成,這一帶那長滿植物的土壤像是被吸飽水的海綿,人踩上去能夠一腳一個大坑,然後坑中會有水滲出來。不止是人,稍大一些的動物都會如此。如果有人誤入其中,很可能會被突然下陷地麵驚嚇到,並且在胡亂掙紮中越陷越深,最後死在這裡。
雖說楊羽耀原本通過迅聯選中的那片地方土壤相對乾燥,不至於一踩就會陷下去。但既然它曾經是這樣的地方,而它周圍都是危險區域,足以說明其深處的土壤依然是極其潮濕柔軟的。想要在這裡建房,打地基的難度太大。就算身為修士的他們有辦法解決房子穩固的問題,但不到萬不得已,也沒必要浪費這筆冤枉錢。
看完此地,果斷地將它從考慮的範疇中踢出去後,他們開始折返回去找竺墨蘭他們。借助迅聯上的定位,他們輕鬆就找到了他們選擇過夜的位置。是一座叫做黃梅鎮的鎮郊外。他們把楊羽耀事先交給他們的便攜木屋給安置在這裡。
“怎麼是選擇在這裡而不是直接進鎮子裡?”楊羽耀從賀乾清的飛劍上跳下去了,避開飄向他的炊煙,好奇地問道。他覺得,竺墨蘭不會為了省錢而放棄住客棧。雖說他這便攜木屋不錯,但還是得自己打掃衛生,飯菜也得自己親自動手去做。把這些工作交給他人,支付一筆費用,省出時間來修行,分明更加值當。
“鎮子裡麵我們去過了,采購了一些食材。鎮子裡的客棧我們也去看過了,說實話,條件比你這個木屋差勁兒多了。”竺墨蘭答道。“這個鎮子雖然外觀看不出來,但去到就能感到一股衰敗的氣息。內裡的許多東西都很陳舊卻沒有修補,鎮子裡的人更是幾乎多為老者。”
“這個鎮子叫做黃梅鎮?”賀乾清確認道。
“正是,賀道友可知這裡發生過什麼嗎?”竺墨蘭好奇地問道。
“嗯,此地旁曾有一條大河,是夏國南下重要的水路,不過數十年前河流改道,離開了此地。這鎮子絕大多數青壯年都也都跟隨著河流去到另一個地方建立了一個新黃梅鎮,不願意離開的老者就留在了這裡。”
“原來如此,難怪看得出這鎮子曾經的繁華,建築設施陳舊也隻是像使用年份太久的磨損,鎮子中雖說死氣沉沉,卻看不出有大災難遺留下的痕跡。我果然還是太久沒有回夏國看看了。”竺墨蘭笑笑,懷念地說道。
“竺道友是夏國哪裡人士?”賀乾清問道。人們常說夏國出美人,並且都知道楊羽耀和四仙姬之一的段窈染均出自夏國。沒想到四仙姬中的另外一位竺墨蘭同樣也是夏國人氏。
“我出生那地方,那時叫做雲溪。”竺墨蘭帶著懷念的笑容答道。
“雲溪?如今那裡叫做無疫城。”賀乾清想了一下後便想起了竺墨蘭所說的地方在何處。
“無疫城?”分到一塊烤山藥的楊羽耀把還很燙的山藥吹了兩口,隨即好奇地問道,“是哪兩個字?”
“若我沒有猜錯,應當是沒有病疫的無疫二字吧?”竺墨蘭笑著問道。
“正是。”賀乾清點了點頭。
“為何那裡要改成這樣一個名字?那裡曾經發生過很嚴重的病疫麼?”遊霜降也忍不住好奇了起來。
“那個地方在哪裡?”蹲在火堆旁的李奉知放下了他手中的燒火棒,抬起了頭看向他們。
“在夏國的東南。數百年間那裡曾多次發生極其嚴重的病疫,故而改為此名。”賀乾清答道。
夏國的強盛加之朝堂之上修士眾多使得那裡每次疫情爆發都能得到較快的控製,不至於擴散至全國。然而由於疫病發生早期難以有效判斷其危害,朝廷收到消息能做出響應的時候總是至少有一個城鎮已經淪陷。
故而每當疫病出現,敏銳的民眾會選擇儘早出逃以躲避病疫。但若是逃亡路上遇到了其他災禍,也依然常常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百姓住得不安定,致使那一帶難以繁榮起來,可偏偏那帶水草肥美,是極好的魚米之鄉。加之一次次的疫病讓夏國朝堂也甚是心煩,故而將其改為此名。
“是呢,我年少時家族便是因為一場大疫來臨,舉家出逃,不料逃亡過程中又遇劫匪,因此與家人走散。一個人流浪了許久,直到後來流浪到了玉蟾宮的管轄範圍,得知自己可以修行,想著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便拜入了玉蟾宮。”竺墨蘭笑了笑,說道。
對於有著漫長壽命的修士來說,過去的雲溪疫病出現頻繁得令人發指,然而對於凡人來說,卻是許多人一生可能也隻遇到過一回。畢竟那裡土地太肥沃,氣候溫暖舒適。因此總是一次次地吸引人們去那裡定居,就算是知道不久前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疫,壽命短暫的凡人們也隻會心懷僥幸地想,也許自己不一定會碰上呢,這麼好的土地,上哪兒去找?
但病疫卻一次次地打破了人們僥幸的心理,逼迫一次次相似的逃亡發生。直到被改名叫做了無疫城,至少到目前為止一百多年的時間裡,此地是再沒有出現大範圍的病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