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親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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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太相信這是真的。”驚訝過後,楊羽耀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說道,“我並沒像朱雀說的那樣有相關的記憶。”

“為師當然也不希望你是。”賀乾清再次一邊緩緩地撫摸著楊羽耀的黑發一邊說道,“但,為何明明喜歡待在一個地方長久不動的你為何會提出想要多看看這世間這樣的想法出來?”

“大概是因為我……”楊羽耀本想說就算他是個死宅,他依然對這個世界帶著強烈好奇心,想要去了解。可轉而一想,按照以往的他,就算是想多了解這個世界,也不會選擇親自出行這種方式。

是因為原本的世界網絡非常發達讓他可以真正的坐地日行八萬裡,在家便可縱覽世界各地的奇聞趣景?顯然並不單單是這個原因。楊羽耀仔細地自我剖析後,他發現自己在原本的世界沒有旅行的衝動這事,不提外在因素,單單看其自身,是他對世界的好奇心無需通過親自探訪,隻是閱讀書籍、看視頻便可以滿足。

然而到了這個世界,他想要旅行的緣由,確實有一種隱隱的責任感在督促他前行,哪怕他在內心抱怨自己不得不一直走,想要找個地方宅起來。但那些所謂逼迫他不得不四處旅行的緣由,其實更準確地是他為了給自己想要旅行這種違反他自己的習慣的想法找的借口。他同自己說,他是不得已而為之,這樣他就能更好地與自己和解。

隻是楊羽耀依然想不明白,為何偏偏是仙神?為何會是這世界最特彆的神明?如果說他是其他某位仙投胎轉世,楊羽耀或許都可以輕易接受。畢竟他這境界提升的速度,確實快得離譜到像是砍號重練。但是是仙神……這比一個從小靠翻找垃圾堆裡的殘羹剩飯過活的乞丐突然被人找到對他說你現在成了這個國家的皇帝,該回去登基了還要離奇!

“可能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確認和接受這事……”楊羽耀歎口氣了說道,“但師尊你為何會突然願意告知我你的猜測了?你自己不是說你本不想告訴我的嗎?”

“為師確實是不願,但小耀你有沒有想過,你太小看了自己而高估了我們?同樣是渡劫期的修士,難道為師我,或是其他渡劫期修士真的就有辦法與那個可以在極其虛弱的時候還能將其他世界的靈魂帶到這個世界的怪物對抗嗎?你說在這個世界受什麼限製不得不依托你的這具軀殼,那麼是什麼限製能夠讓它都無可奈何?”賀乾清問道,“小耀,你有沒有想過,忠心耿耿的朱雀或許會知道部分答案?”

“朱雀麼……嗬……”困乏讓楊羽耀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他揉揉眼睛,努力地打起精神。

“今日就先這樣吧,乏了便睡吧。”賀乾清親吻楊羽耀的額頭,隨後說道。楊羽耀睜著眼睛看著他,有些意外。

“師尊你確定就這樣……我的意思是說……”覺得還是應當問清楚的楊羽耀微微紅起了臉,“我以為師尊你會想要與我行久彆重逢的……雲雨之事……”

“我自然是極想,”賀乾清無奈地撫摸楊羽耀的臉頰笑道,“品嘗過後,這欲望便更加的磨人。我當然想現在就嵌入小耀你的身體,讓你與我一同翻雲覆雨,儘享這極樂。隻不過,現在的你怕是受不住。”

在被符文點亮的床頭,縱然光線算不上特彆的明亮,但足以讓賀乾清看清楊羽耀那缺少血色的漂亮臉龐。縱然身為渡劫期修士讓楊羽耀獲得了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卻依然沒能讓不久前剛剛經曆過死亡大出血的楊羽耀的臉色恢複正常。這讓這個少年看起來美麗卻脆弱,好似承受不了一點兒力道。

“先好好休養幾日吧。到時……”賀乾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感到了懷中的少年呼吸放緩,變得輕柔,賀乾清低下頭,看著像是疲憊了許久終於得以好好休息的楊羽耀把臉貼在他的胸口,麵容舒緩平和。賀乾清親吻少年的頭頂,一時有些恍惚。今日的起伏太大,讓他一瞬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為真實的。他的愛人,終於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床頭的照明符文依然亮著,賀乾清知道熄滅光亮的方法,但他不急著讓光線徹底從這間房間消失。借著這道光明,可以讓賀乾清好好看看他多日未見的徒兒現在的模樣,不至於讓他覺得自己此刻看到的一切隻是幻象。

看著少年柔軟的黑發,賀乾清不明白為何那時楊羽耀的發絲變成了純白,雖說那時楊羽耀的頭發即使變成了白發依然光澤感極強,不會像衰老呈現出來的白發那般乾枯缺失光澤。而在賀乾清從盤虎山小秘境收到的那幅畫中繪製的仙神,同樣是黑發。不過朱雀並未對楊羽耀的白發感到驚訝,莫非是因為她知道,這是仙神在某一種情況下會出現的模樣?

“難怪小耀你會喜歡白發的人。”忽然間,賀乾清理解了楊羽耀為何喜歡白發,並且要給迅聯引導係統的虛擬形象綾依畫成白發了。當這樣質感極佳的白發與一張年輕漂亮的臉搭配在一起,確實會有一種震撼人心的奇異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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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果那個世界沒有這些奇幻的生靈,凡人的話即便是年紀輕輕一夜白頭,那發質應當也不會好到什麼地方去,小耀他是如何喜歡上這樣的模樣呢?”賀乾清感到疑惑。懷中的人動了動,賀乾清視線下移,看著楊羽耀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睡姿,好讓自己更加貼近賀乾清的身軀。看到楊羽耀這般無意識的依戀,賀乾清的嘴角稍稍揚起。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楊羽耀露出的那一片雪白光滑的後背。

楊羽耀並不是怎麼了解布料,他挑選布料先看舒適度再看色彩花紋,至於布料的織法對布料性能產生的影響區彆,他基本沒怎麼關注。當初他從曉溪鎮繡娘那裡定做那幾件t恤衫時,他挑選時隻想著這布料是舒適柔軟的純棉就好,加之他當時還沒有想到合適的穩定掙錢手段,故而花錢是儘可能節省一些。因此料子也就選得相對便宜一點。

也許繡娘那裡會有更好的棉布,但他當時並沒有注意到,而他挑選的棉布在製作成t恤衫後,經過幾次水洗,圓形的領口竟然已經鬆了一圈,不過楊羽耀並不在意這點兒變形,這t恤本就是他當做家居服穿的,作為家居服,楊羽耀甚至不會把它穿出自己的房間,所以就算是領口大些也沒什麼問題。

在自己的臥室裡,沒人會把自己穿得緊繃繃的,就算是平日裡著裝一絲不苟的賀乾清,在臥室裡時穿著裡衣也隻是用腰帶鬆鬆垮垮地係著,毫不避諱地露出的胸肌和腹肌。相較於賀乾清,楊羽耀覺得他t恤衫加短褲的穿法看起來還更保守一些。

但哪怕該遮的地方基本都遮住了,少年漂亮的軀體對賀乾清依然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更何況,這個遮掩還是動態的,在賀乾清身邊睡得更安穩的同時也讓楊羽耀的肢體更加放鬆,動得也相對多一些。一個曲腿,寬鬆的褲腿就可能卷到了大腿根,露出內側那顆小小的痣。亦或是一個翻身,平坦的小腹就露了出來。

而此時此刻,被楊羽耀的姿態拉扯到的t恤衫領子更是露出了楊羽耀的半邊肩膀和後背。賀乾清咽了咽口水,然後在少年修長的脖子和肩膀的交界處,落下了一個可以留下被外穿的衣衫輕鬆遮住吻痕的深吻。

百年如一日的修行給賀乾清留下了精準無比的生物鐘,無需雞鳴也無需見著日出,睡熟的賀乾清也可以在固定的時間睜開眼睛。但楊羽耀卻向來嗜睡,並且似乎隻要身邊有賀乾清的氣息,就算賀乾清的動作較大,也不容易驚醒他。但在確認了懷中的少年真的存在,且有在呼吸後,賀乾清並沒有叫醒楊羽耀,而是輕輕地抽出手臂,重新給楊羽耀蓋好被子。然後他就這樣坐在楊羽耀旁邊注視著他,一坐一個時辰,一直坐到天已經大亮。

然而即使到了這個點,楊羽耀依然沒有打算醒了起床的樣子,他含糊地嘟囔一聲,扯著被子遮住灑進房內的日光。見此景的賀乾清的神情柔和了許多,他俯身吻了下楊羽耀的耳尖,隨後更衣下樓。

賀乾清一出門,朱雀就立刻盯著他一直看到他消失在拐角。然後扇動小翅膀跳了幾下,跳到了棲木距離楊羽耀房間最近的位置,然後將毛茸茸的身體貼著那賭木板搭成的牆,繼續做一隻儘職儘責的生物監控器。

今日的天氣挺不錯,晴朗但不算炎熱。賀乾清走出便攜木屋的大門,便看到竺墨蘭正監督著李奉知和遊霜降的修行。看到他出來,竺墨蘭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向他走來。

“羽耀他還在睡?”竺墨蘭開口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是的。”賀乾清簡單地答道。

“他是該多休息一下。前夜華城遭鬼族侵襲,幾乎絕大多數鬼族都是他一個人解決的,最辛苦的就是他了。”竺墨蘭欽佩地說道,若當時他們倆互換,竺墨蘭肯定自己做不到楊羽耀這麼高效。

竺墨蘭沒有問為什麼說要離開的楊羽耀在遇見賀乾清後便又不急著走了,賀乾清又是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隻要楊羽耀人還活著就行了。有賀乾清在,應當能阻止楊羽耀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出來。

“這些日子勞煩竺道友你照顧小耀他了,多謝。”賀乾清說道。

“不必謝,畢竟照顧倒是說不上,羽耀他很省心,基本不需要我照顧他什麼。”竺墨蘭沒有說她曾經見過楊羽耀暈倒在房間裡,吐了一地的血。不過即便是這事,她也並未照顧到楊羽耀什麼,更多都還是他自己去麵對。

“你挺喜歡他的?”賀乾清問道,他如此直白,是想儘快弄明白竺墨蘭是如何看待她與楊羽耀的關係。

“當然,這麼省心厲害又好看的後輩,誰會不喜歡呢?而且賀道友,你不覺得我和他長得有些許相似麼?說不定我和他還有著遙遠的血緣關係。”竺墨蘭笑著答道。

“竺道友你的確也是位世間罕見的美人。”賀乾清回應道。不過回答完之後賀乾清打量竺墨蘭的麵容,發現還真如竺墨蘭所說,她與楊羽耀的麵容確實有些許相似之處。特彆是下半張臉,尤其是唇形,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哪怕不笑時,嘴角也是微微翹起好似抿著嘴時也帶著笑一般。隻不過,竺墨蘭通常都喜歡戴著麵紗遮住自己的半張臉,至使其他人一般難以注意到她與楊羽耀的這點相似之處。

不過雖然唇形相同,但楊羽耀狀態好的時候唇色與竺墨蘭還是有區彆的。雖說竺墨蘭麵施粉黛,又塗了口脂,但由於竺墨蘭口脂的繪製方式,賀乾清還是能夠看到口脂覆蓋下的原本的唇色。

楊羽耀的唇色偏淺,觀之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竺墨蘭本身的唇色則更深一些,從而讓她的唇形看上去顯得更為飽滿一點。但這其中的差彆極其細微,絕大多數人怕是根本看不出來。

就賀乾清而言,他自然是覺得楊羽耀的唇色更好看,而且同樣喜歡楊羽耀唇色的人還不少。楊羽耀那次參加完宗門弟子大比後,作為修仙界最知名的生產各種脂粉的香染坊特地推出過一款模仿楊羽耀唇色的口脂叫做“羽香”。

作為號稱香染坊最難用的口脂,雖說確實可以塗出楊羽耀那樣的唇色,但是因為每個人的唇色都不一樣,有的人需要塗得薄一些,有些人要塗得厚一些。需要找到一個很精準的量才能還原出楊羽耀的唇色。儘管個個都在罵這口脂難用,但“羽香”的銷量一直居高不下,還經常斷貨。

作為賀乾清身邊的好友,段窈染就曾買到過一盒,為了塗出最接近楊羽耀唇色的效果,那時段窈染還特地跑到清元峰照著楊羽耀的唇色塗,盯得楊羽耀拿著書的手都不由地顫抖,一直往陰暗的角落裡躲。即便如此,段窈染還是試了整整十次才找到了合適自己的量。

但這個合適的量隻是達到了產品所能達到的跡象,段窈染自己也說,依然還是楊羽耀的唇色更好看一些。而當段窈染的那盒“羽香”用完後,就賀乾清所知,她始終沒能搶購到新的羽香。

賀乾清和竺墨蘭又稍稍聊了一下關於華城鬼族襲城的事情,可以說,楊羽耀就這件事已經在赤珠道人那裡描述得十分詳細了,就算是在華城多帶了一陣的竺墨蘭這裡,也沒能知曉更多的信息。

“現在蒼竹宗和城主那邊主要的調查方向放在了各個青樓和船上的漁女那邊,不過她們之中的幸存的也極少,並且沒有一位管事的人存活,也不知道能夠從她們口中得知多少消息。”竺墨蘭說道。

按理說那些漁女住在船上,並不屬於華城內,應當不會有那麼多人死去。但偏偏在華城的碼頭曾有一小批鬼族那晚再次遊蕩過,嚇得這些住在船舶上的人紛紛棄船跳水,但碼頭上鬼族的存在不僅大幅降低了周遭的溫度,濃鬱的鬼氣甚至還激發了江中那些弱小的水鬼的凶性,本打算跳入水中逃生的人,紛紛溺死在水中。

“若是能找到和那邪修親密過的女子,或許能得到有用信息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賀乾清開著迅聯光屏進入仙盟群,將他之前還未仔細看過的那些關於邪修自己記錄下來的文字給迅速地看了一遍。此人不僅嗜酒如命,還是青樓的常客。說不定他興致上頭,就會透露更多的信息。“嗯?他怎麼還哭起來了?”

忽然聽到了弱弱的抽泣聲的賀乾清順著聲音看過去,練完劍,拿著書本和毛筆學習著什麼的李奉知突然哭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就此停下筆,而是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寫。

“啊,這個啊,奉知他應當是又被題目難住了。”竺墨蘭答道。

“什麼題目?”賀乾清感到疑惑。

“就是一堆奇怪的符號組成的題目,反正我是看不懂。賀道友你以前教導羽耀時不是讓他這麼學的麼?”竺墨蘭有些驚訝,她還以為楊羽耀是照搬賀乾清的教導方法。

“……所以,讓他做那些的是小耀?”賀乾清決定過去看看,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能把李奉知給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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