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念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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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夜晚的樹林中充滿了各種各樣在楊羽耀原本的世界的室外聽不到的聲音,已經沐浴更衣完畢的楊羽耀特地打開窗子,倚靠在窗邊,聽著這來自生命的和鳴。夜晚那些鳴蟲的叫聲確實彆有一番趣味,難怪有人特地養來玩。不過對於他這個更習慣於電子娛樂的人來說聽聽倒也罷了,特地養就算了。

聽了一會兒後,他便關上了窗,在床上躺下。明明依舊感到很疲憊,卻不知為何睡不著。於是他打開迅聯,看看修仙界美人譜的投票有沒有反轉的可能。按照之前看盧通明在帖子上的說明,數據一天更新一次,昨天晚上便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點更新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已經更新了今日的數據。

在這個世界,沒有特殊情況,就算是修士超過這個時間也不做其他事情了,基本上都再默念心訣修行一會兒便休息了。不會有人為了參與這個投票還要跑出去一趟。這活動是修士們為了湊熱鬨純消遣,除了動心思想把自己的名字從第一的位置弄下去的楊羽耀外,不存在特地打榜的情況。何況投票期長達整整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哪天投票不行?這個時間沒有人投票,因而數據更新也不必特地等到零點。

楊羽耀推測,由於昨天清早才剛剛開始正式投票,估計很多人會和他一樣因為各種事情耽擱忘記了,說不定今天的數據會出現暴漲。

然而當楊羽耀點開帖子,他看到的是總數據的暴漲是沒錯,可他的票數和第二名之間的票據差距依舊沒有變化。心塞得楊羽耀想直接把迅聯取下後丟到一邊眼睛一閉就當自己啥也沒看到。不過當他注意到目前的第二名是段窈染而非昨日的女華仙尊許秋水後,他突然想起了他居然沒有好好看看修仙界四仙姬的另外兩位是長什麼模樣的。於是他再次點開了那個有著所有評選資格人士畫像的帖子。

這個帖子的畫像排序大概是按照知名度排的,因為他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四仙姬的畫像,就在他的畫像下方。從上往下依次是段窈染、許秋水、冷梅香和竺墨蘭。就楊羽耀熟悉的段窈染和竺墨蘭的畫像來看,還原度還是很高的,不愧是專門負責這個工作的畫師,神韻也把握得很好。既然如此,那麼許秋水和冷梅香的畫像應當還原度也很不錯。於是他優先看了昨日的票數暫列第二的許秋水的畫像。

許秋水此女,麵容給人以端莊大氣之感,顯得特彆的貴氣。她與段窈染氣質上有些許相似之處,但如果說段窈染給楊羽耀感覺更加像天宮中的仙女的話,許秋水大概就是集三千寵愛於一身的貴妃的感覺了。若論美貌,她們不相上下,論其氣質,則更有說頭。

段窈染的眉眼中總帶有一股似有似無的仙氣,明媚大氣卻又遙不可及感覺。就像她的名號芙蕖,在湖水中挺拔,在風中搖曳生香。觀者多以在岸邊水榭梁橋上駐足觀望,若要接近,則需要借助舟船為工具前往。

而許秋水,她媚而不妖,豔麗華貴,當然最出彩的是她的一雙眼睛,即便看得隻是畫像,都能感受到那雙眼眸脈脈含情,若是與真人對視,怕是很難有男子不心動。

作為修仙界大名鼎鼎的四仙姬的另外兩位,竺墨蘭和冷梅香則氣質偏冷。不說真實性格如何,竺墨蘭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清瘦溫婉,帶著一股書卷氣,知書達理的才女形象。她本人的個子不算高,楊羽耀目估一米五七八不到一米六這樣,但身材苗條比例也好,便看起來顯得很高。

和竺墨蘭給人那種如山澗溪流般的冷“冷”不同,冷梅香的“冷”,更顯攻擊性。她的五官輪廓清晰,濃眉大眼,鼻梁高挺,有著強烈的冷豔感。楊羽耀覺得,她漂亮得像一把刀子,稍有不慎便會把靠近她的人割傷。

“明明四位仙姬每個都那麼漂亮,投誰都比投我這個男的要好吧?如果我沒有記錯,修仙界應當還是男性修士居多啊?難道這個信息已經過時了?”楊羽耀想不明白男性也給他投票的緣由。就算是修士,喜歡同性應當也都是少數,就算是他長得再好看,在正常取向的男子眼中,應當還是會更喜歡女子的容貌吧?“還是說我的思想太保守了?”楊羽耀忍不住對自我產生了懷疑。

在這個世界,女性修士在修仙界中受到的尊重遠比凡人的女子在凡人的國度中來得多,所以女修們的性格也相對更加放得開更加活潑一些。但受限於低生育率和大量單身的緣故,父母皆為修士誕生於修仙界的修士數量稀少,更多的還是來自凡人的家庭。

但在凡人的家庭出來的孩子,家族會更多地考慮讓男孩去修仙而非女孩。他們會覺得女孩受不了修行的苦,並且還認為女孩修行難出成就,不能為家族帶來收益和庇護這種現象在有些國家尤為嚴重。然而事實上卻是,就算如今已經沒有那麼要求斷凡塵,但成為修士後絕大多數人依然還是選擇不再與曾經的家族來往,以避免修行被凡塵之事所擾。除非這個家族原本就是修士家族。

而成就,就男女修士的比例來說,其實女修們的成就並不低,很多女性修士也修煉到了很高的境界,並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隻是與數量眾多的男修相比,看起來好像不是那麼顯眼罷了。

可絕大多數凡人家族的長輩,依然隻願意相信他們相信的。這導致的結果是能夠去修行的女孩遠少於男孩,許多宗門,能夠招到一兩個女弟子都是值得舉宗歡慶的大喜事。因此楊羽耀不能理解,在這女修稀少受寵的修仙界,他一個男的,是怎麼會摘得修仙界第一美人這個稱號的?總不至於是男修們為哄女修開心才投的他吧?但凡這個活動搞個男女分榜,或者,另外搞一個修仙界第一帥哥的稱呼……

“不行,這個稱號聽起來也好羞恥。”楊羽耀紅著臉否決自己的想法,忽然間,他想起了他在原本世界團隊裡的喜好搞怪的女同事,她們有時管他叫男美女……而且還有一個對應的詞叫做女帥哥。假如這個世界也有這樣的人,那麼男女分榜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

“算了,順便看看其他人的畫像,就當是認人吧。說起來,四仙姬都不是甜美可愛的類型呢。”帖子逛著逛著越發的精神的楊羽耀決定把這個集了修仙界大量美人的畫像的帖子看了下去。這些畫像上都有對應的名字,說不定看了後,以後見到本人,他就可以認出來。

楊羽耀劃著帖子的滑條一個個看著這些美人的畫像,這些得到提名的修士還是以女子居多,偶爾摻雜一兩個男子的畫像。也不知是誰提名的,他的兩個假身份,白磷和金月笙的畫像也靠得挺前。看了那麼多美人,甚至有點眼花繚亂的感覺,楊羽耀懷疑會不會有人拿著這本冊子沒有看完裡麵所有的畫像,而是隻是看了前麵幾個或是憑聽聞直接投了票。

“嗯?這位的長相就很甜美,不知道之後她會排到第幾?”楊羽耀看到了一個名叫舒雲香的女修的畫像時想到,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免勢力乾擾的緣故,這修仙界第一美人的候選人名冊上隻有名字和對應的畫像,不像楊羽耀原本那個世界的某某小姐選美,還會公布選手的生日學曆工作等等信息,這裡似乎純粹隻看外表美,當然,這裡沒有考級,一些特長很難做量化評判,公布的話,意義不大。

不過,雖然不會特意公布他們所屬的勢力,但在繪製畫像時卻沒有進行特彆的回避,像這位姑娘,觀其衣著,應當是萬花宗的修士。

“這個姑娘也很好看……嗯?師尊?”看到畫像上賀乾清這張熟悉的臉,楊羽耀一愣後便停下了繼續看下麵其他人畫像的操作。賀乾清出現在此既合理又不合理,合理是因為從廣義上來說他確實也是美人,是標準的美男子。但與這帖子裡的其他候選人,尤其是麵相都比較柔和的男性候選人相比,他顯得尤為的硬朗。

當然,在楊羽耀看來,既然這些投票選舉不限製性彆,賀乾清的名字理所應當可以出現在此。

“師尊……”楊羽耀想起了仍躺在他的迅聯通訊錄裡的賀乾清的名字,他當然沒有把賀乾清的名字從他的通訊錄中刪除,他隻是將賀乾清的迅聯中他的名字給隱藏了。賀乾清在迅聯中看不到楊羽耀的名字,自然無法發信息過來,這使得和賀乾清的聊天界麵裡不會有新的信息更新。但楊羽耀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時不時點開與賀乾清的聊天界麵。去看一看他們之前留下的聊天記錄。

那日楊羽耀離開得匆忙,他擔心寧心丹的藥效散得太快,不敢久留。若是時間充裕,他會把他的空間戒指裡的已經製作好的迅聯和製作迅聯的材料都轉移到賀乾清的空間戒指中去。可他沒來及做,賀乾清他那邊若是要接新的訂單製作迅聯,隻能另外想辦法獲取材料。

楊羽耀曾想過匿名給賀乾清郵寄,但他的師尊就是修仙界唯一可以支持跨境郵寄業務的東風物流的大老板,他寄過去相當於直接暴露了他自己的身份。楊羽耀還曾想過要不要將他空間戒指中的迅聯成品給李奉知他們三人人手一件。如果是之前,他就果斷地送了,可今夕不同於往日。

他把迅聯給他們,他就得說明他在躲著自己的師尊,畢竟如今的迅聯公屏已經開放了好幾個月了,用戶越來越多,可以由此得知的信息也非常的豐富。竺墨蘭他們有可能由此得知他在躲著賀乾清而賀乾清也一直在找他,並且有可能因為一些言論,暴露了他的位置。但給他們閹割版的迅聯?不是做不到,但會讓他覺得十分不爽。

而且之後他還有可能需要解釋這些迅聯來源的問題,現在除了賀乾清外,知道迅聯是楊羽耀發明的人仍然很少,而他暫時還不希望迅聯是他研發出來的這個消息公之於眾。

楊羽耀很滿意其他人認為迅聯是賀乾清熟悉的某個不願意和他人太多交流的神秘大能的發明這個猜測,並且不想打破它。但這也使得在其他修士想要獲得更多迅聯的時候仍需要預定的情況下,不好解釋他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那麼迅聯的問題。他是賀乾清唯一的徒兒,賀乾清給他弄一件迅聯很正常,但持有很多件,就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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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為了避免後續一堆解釋,甚至需要謊言層層堆疊,楊羽耀寧可選擇不送迅聯這個選項。迅聯雖好,但也沒有重要到沒有它就寸步難行的地步。

楊羽耀將迅聯取下收起,翻了個身換了個躺姿,手中便多出了那麵名叫“思慕”的金邊銅鏡。隨著他在心中默念賀乾清的名字,鏡子便顯示出賀乾清的臉出來。這麵鏡子在目標人物距離遠的情況下清晰度大降,甚至不及賀乾清到的畫像,但楊羽耀看到的是真真正正賀乾清的臉。雖然不夠清晰,楊羽耀還是看到出了賀乾清緊鎖的頭和焦慮的神情。楊羽耀伸出空著的那隻手,雖然清楚自己隻能摸到鏡麵,楊羽耀還是把手放了上去。

“師尊這是遭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抱歉……我不能為你分憂……”楊羽耀喃喃道,困頓感再次襲來。他將鏡子抱進懷中,蜷縮著身體,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小耀,就算你要躲著為師,也可以向為師報平安的啊!”賀乾清握著平時被他懸掛在腰間的玉牌,撫摸過上麵細小的裂紋,揪心地痛。他已經無比肯定,他的所愛之人,他的寶貝徒兒知道自己在尋他,甚至知道他路線,並刻意地避開他。以至於賀乾清每每剛剛感應到楊羽耀出現在他能感知到的範圍時,這個少年就像一隻靈巧的貓兒,往隨便一個縫隙一鑽,便又再次消失不見。

若光是躲著他,平安無事倒也還好,這枚被賀乾清悄悄注入一絲楊羽耀的魂力封存的玉牌如今出現了這般細如蛛絲的裂紋,隻可能是楊羽耀受到了致命到瀕死的重傷,想到自家徒兒就差一點兒就與自己天人兩隔,而自己甚至不知他在何方。賀乾清心痛得無以複加。

那是他的摯愛,他的珍寶,他願傾儘一切的此世間的獨一無二,賀乾清怎能忍他的少年受到如此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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