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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這般說法?”雖然對有宗門竟然打著這樣的主意感到吃驚,但文墨並不奇怪楊羽耀是從哪得來這樣的消息,他甚至沒有去追問。這便是楊羽耀設定商人這個身份的好處,商人總是很容易聽說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無需求證來源。畢竟他們四處行走,接觸的人極多,自然聽來的消息也多。
但這個身份隻能由他的分身傀儡或身外化身來扮演,這些可以讓楊羽耀覺得自己是在玩經營類的vr遊戲而不會感到什麼不適,若是本體的話,就算他改變了容貌,要和那麼多陌生人接觸足以讓楊羽耀當場暴斃。
“嗯,我聽聞這個宗門的人曾設計試圖在極寒冰原秘境中將其他修士害死時也是十分驚訝。”楊羽耀的分身傀儡點了點頭說道,“此事我雖無具體憑據,但怕是並非是空穴來風,你與懷玉防著一些,總歸不是壞事。”
“月笙你所言極是。我會轉達給懷玉的。嗯,此物是?”看到楊羽耀用白玉骨扇推過來的兩包錦袋,文墨不解地問道。
“一點兒小禮物而已,先前你與懷玉在魏武國照顧我良多,前些日子收到了些好東西,便想著送於你們當做謝禮。不過之前怕打攪到你們不敢輕易與你倆聯係,今日正巧碰到你,正好可以親自交予你。不知懷玉那份阿墨你可方便轉交於他?”
“可。”文墨對此沒有什麼意見,爽快地答應了。他甚至並未打開查看錦袋內為何物,就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這錦袋內自然是楊羽耀之前挑出來給朋友們的鮫珠,易子期、葉倩倩和江鴻他們的那份都早早就送出去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都相對固定,可以用東風物流直接寄過去,但文墨、閔懷玉和古德福他們三個就有些麻煩了。
雖然他們三個也都有迅聯可以隨時同楊羽耀聯係,但文墨和閔懷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做任務,不好輕易打攪。至於古德福,要寄給他,還不如指望那天他們恰好能到比較近的地方親手交給他。現在文墨和閔懷玉的禮物也送出去了,就不知古德福這份得揣多久了。
“來付波城也是你的任務內容?”楊羽耀有些驚訝,還以為文墨在此是為了稍作休息,畢竟付波城是泯國難得的修士較多的地方,因而會有一些提供給修士的特殊的休閒場所。不過大概是覺得透露這部分沒什麼問題,所以文墨把這也告訴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
“正是,因為付波城此地……”
“好了,既然是任務就不要向我透露那麼多了,”文墨剛想繼續說,便被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用白玉骨扇抵住嘴唇,停下了話頭。“雖然很感激阿墨你那麼信任我對我不設防,但我於你們宗而言終歸隻是個外人,你這般萬一被他人知道落下了口風可就不好了。”
楊羽耀不明白為何閔懷玉聊到文墨時說他沉默寡言,明明挺愛說話的啊?使用迅聯甚至包括之前還在使用傳音玉簡的時候也說得很多。難不成是文墨有時覺得閔懷玉太煩了所以不想應他?
“好。”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將扇子“禦風”拿開後,文墨答應道。然後悄悄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用視線餘光偷偷注視著身邊的狐狸眼青年。
他們從酒樓二樓走下樓梯,便看到酒樓門外站著左右各兩個身著統一的仆役服裝的男子,正當楊羽耀思索這是來了哪個大人物時,一個矮個兒微胖管家模樣的男子就走進了酒樓,朝著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走去,隨後畢恭畢敬的朝分身傀儡行了個禮。
“這位金公子,我們城主想找您一敘。”
“很抱歉,我想我與你們城主並不相識。”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用扇柄輕輕敲打的手心,對男子口中所說的城主派人來找他感到懷疑。文墨用傳音告訴他這個男子確實是付波城城主的管家,但是那位付波城城主找“金月笙”的原因,他也猜不出來。
“正是不認識城主他才希望和您認識一下,若是可能的話,他還希望同您談個生意,不知金公子是否願意賞臉?”
“這付波城城主名為竇史生,我見他時待人溫和得體,年紀看著不大,風評不錯。但他這邀請實在是有些可疑,月笙,如果可能,儘量還是彆去。”文墨對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傳音道。
“我知道,但我這是在人地盤上,他又派出這陣勢來邀請,我若是直接拒絕,有些不妥。還是去看看他這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若真是善意邀請,那便再好不過。話說回來,這城主竇史生是修士還是凡人?”楊羽耀讓分身傀儡傳音回應道。
雖然以楊羽耀自身的性子,這種潛在的危險他肯定會選擇想辦法避開,但既然金月笙這個身份是行商,那就不能全然按著自己的性子來行事,一個商人若是完全不敢冒險,他是做不成生意的。
“我並未能感到他的修為,應當是凡人……既然如此,你自己小心些,如有需要,隨時聯係我。”文墨聽出楊羽耀已經做出了決定,便沒再繼續阻止,而是同他科普了一下這裡的權利劃分,以便讓楊羽耀更清楚地了解付波城這座城和泯國。
泯國這個國家,主要是由朝廷派官員到全國各地進行管理,但那些王爺們卻不會被要求在王都待著。他們有著名義上的封地,可以享受許多權利但不參與管理。這些王爺可以奏書彈劾他們封地內的官員,但需要提供具有足夠說服力的證據。
此外,泯國還存在一些特殊的城市,如付波城這樣並不是由朝廷派官員下來管理,而是由城主在此地進行管理。這些城市的城主通常是曾經對國家有過極其重大貢獻的人,這些城相當於將這些貢獻者封王後獲得的封地。
然而不同於真正的那些皇族王爺,城主不僅是可以由後代繼承此位,並且是享有實權。這意味著這些城主在他的城裡就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雖然這片封地的王爺依然對他們具有彈劾權,但基本彈劾不動。這些城主可以說是泯國的曆史遺留問題,即使如今朝廷想要收權,卻收不回。
畢竟,泯國不是一個足夠強大的國家。隻要那些城主們不打算舉旗造反,泯國的皇帝也隻能對這些脫離了他們掌控的城主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與文墨告彆後,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坐上了管家特地帶來的馬車,乘著馬車前往目的地。不過很快,楊羽耀就注意到,他們去的地方並不是城主府。那管家給的解釋是,今個正巧是城主每年都會舉辦的迎夏宴,所以不在城主府而是在一座臨郊的山莊裡。並且還恭喜他正好可以趕上宴席。
剛剛才陪文墨喝完酒的楊羽耀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恭喜的,他可不喜歡參加什麼宴席,反倒覺得這事更加可疑,這位竇史生既然人在山莊,他是怎麼知道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在付波城,又為何會對他產生興趣想要邀請他前去一敘?分身傀儡來到付波城並沒有太久,滿打滿算,不過五個時辰而已。
但畢竟用分身傀儡總讓楊羽耀覺得像是在玩遊戲,故而即使產生了種種無比明顯的疑點,他反而更想探究一下,這位竇史生先生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
馬車吱呀呀地上了山坡,坐過自己改進過的馬車的楊羽耀覺得這種普通的馬車真的顛簸得令人難受,若是有骨質疏鬆,肯定會被顛成骨折。終於,馬車停了下來,將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帶到了一座宅子前。
這座宅子給人的感覺一看就是偏向於休閒度假而不是供人正常居住的。圍牆不高,可以越過圍牆看到裡麵的亭台樓閣,和這個世界的大富大貴之人追求的高牆深院明顯不太一樣。若是正經住人,相當於家裡的秘密輕鬆就被路過的外人給看了去。
在管家的引導下,楊羽耀走進了這座宅子的大門,此時已是日暮時分。白晝的增長沒有讓天空那麼快暗下來,也許正因如此,庭院中傳來了嬉笑的聲音。
“嗯?這宅子裡藏有陣法?”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稍稍減緩了前進的速度,感受著土地傳來的回饋,這宅子絕對布下了不止一個陣法,但都被巧妙地隱藏。隻是恰好楊羽耀的陣法水平不錯,才得以察覺。
“這裡曾經是某個修士的住所還是那位竇史生其實就是一位偽裝成凡人的修士?可如果是修士的話,偽裝成凡人的意義何在?”楊羽耀思索著,然後看到了那群在庭院中發出笑聲的人。他們大多衣著華麗,氣質不凡,應當都是些大富大貴人家的青年男女。這些應當就是管家所說的參加迎夏宴的客人了。
他們坐在一座涼亭之中,涼亭簷下垂掛著繪有花鳥圖案的薄紗,將風景半遮半掩。管家示意下人,在那涼亭中安置一個新的坐席,將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引入了涼亭中。一下子,那些客人們的目光通通看了過來。
“……”楊羽耀不明白為何管家要把他安排和這些他一個都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讓他在這裡等付波城城主竇史生有空了再帶他過去。既然要單獨見他,難道就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待麼?就算讓他也參加這宴席,不和其他賓客打招呼,就把他丟在宴席上是幾個意思?
“這位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在其他人都還在打量的時候,一個活潑的少女就主動上前詢問道。“小女名叫何秀,可以叫我秀秀哦!是何虎將軍之女。”
“很高興與何姑娘相識,我名金月笙,是一個商人。”楊羽耀的分身傀答道,此話一出,他明顯看到其中幾人的臉上閃著不屑的神色,“同時是一名修士。”楊羽耀平靜地補充道。那些不屑的眼神瞬間消失了,隻剩尷尬殘餘。
顯而易見,這裡麵有幾位極少見到修士,否則的話甚至不用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自己說出來,他們就能看得出來他是修士。雖說楊羽耀的分身傀儡今日的衣著確實看起來比較素,發型也很簡單,畢竟沒有賀乾清幫忙打理,就算楊羽耀采用分出分身的方法來打理頭發,仍舊在在頭發上笨手笨腳的他隻能應付一些最簡單的發型。
但這分身傀儡並沒有刻意扮成凡人模樣,若是經驗豐富的人依舊可以一眼看得出。他們看不出來,隻能說明他們經驗不足,但若是常住付波城這個泯國修士較多的地方的人不應當會出現這樣的經驗不足,那隻可能是他們來自於泯國的其他地方。
得知楊羽耀的分身傀儡也是城主邀請來的客人,而且是修士後,這些先來的客人們陸續開始自我介紹。讓楊羽耀大致知道了他們都是誰。從楊羽耀位置正對著看過去順時針看了一圈,模樣英姿颯爽的男子是這個國家的五皇子齊寧,封號西譽王,這裡便是他的封地。
另一個一看就給人一種風流倜儻甚至有著花花公子之感的男子名叫侯峰,太傅之子。一個模樣清秀書生的男子名叫項東來,似乎和侯峰關係不錯,沒有具體介紹他的身份。還有一位一位一看便覺得是大家閨秀的女子名叫劉瀟瀟,宰相之女,因隨其母省親來到了付波城。
除了這幾位名正言順的賓客,還有三位是跟著主子前來赴宴的人。分彆是五皇子齊宇帶來的侍衛,劉瀟瀟帶來的貼身侍女,以及侯峰的小廝。
聽完這些人的自我介紹,楊羽耀瞬間覺得這些人身後在暗潮湧動風起雲湧,他們來此參加這場宴席是各懷目的。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想要儘可能躲遠一些。雖然這或許是他多想,這些人或許是同一個陣營的人。但不管怎麼樣,楊羽耀決定儘量避免被摻和進去。
拜熱情的何秀所賜,楊羽耀弄清楚這個迎夏宴究竟是要做什麼。簡單地說就是一群人賞花喝酒,吟詩作賦。他們這賞花還分晝賞花和夜賞花,所以是下午時分開始,下午觀白天日光下的花,傍晚夕陽西下時被晚霞暈染的花,夜裡觀被月色與燭光照亮的花。倒是風雅之事。
為了觀花,這裡的下人們將花種在陶盆裡,將開得正好的花連盆一起搬到了這座涼亭附近。賞形、賞色、賞香。簷下垂掛著的薄紗被風吹起,隨著薄紗的飛揚,亭子外的景色時隱時現。項東來見此景立刻即興賦詩一首,作了一首還不錯的詩。
“小的阿殊來為各位大人斟酒。”一個清脆的,甚至有些稚嫩的嗓音吸引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注意,他順著聲音看去,看到了一個模樣漂亮的男孩,穿著上等仆役的衣裝。約莫才十一二歲的模樣。
雖然知道這個世界雇傭童工不犯法,甚至楊羽耀自己在原本的世界也很早就工作了。但看到這麼小的孩子已經為生計而努力,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但其他的客人卻表現得對此習以為常,隻是在侯峰挑逗起那個男孩時,劉瀟瀟表現出了些許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