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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氣。”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回應道。胡杏兒眼中此時和羅洛相似的眼神讓楊羽耀覺得和他們一起行動是個錯誤的決定,於是他悄悄地又進行了切換。此時在這邊的是白磷模樣的身外化身,以便隨時閃人。而分身傀儡,換到了身外化身所在的位置,並用回了金月笙這個模樣。
“姐姐!洛姐!他真的好俊啊!我感到我的心臟一直在小鹿亂撞,眼睛在他身上完全挪不開了!”胡杏兒同羅洛傳音道。
“對的對的,傳言誠不欺我!我剛剛看到他時也是如此!我覺得修仙界的男子中他的美貌可以排到第二,僅次於修仙界第一美人楊羽耀!”羅洛傳言回道。
“為何感覺寒意更重了呢?”哪怕換成了可以重複使用隨時可棄的身外化身,楊羽耀這種被當做獵物盯上了的感覺依舊沒有消退。不過在此稍作休息的時間裡,幾人交換起了他們在這個秘境中探索得到的信息。
“我與你們二人分開走不同的方向後,發現了不少靈獸的屍骨,但一路上見到的卻都是大大小小的妖獸,就好像這秘境曾經有著豐富的靈獸,卻被入侵的妖獸鳩占鵲巢並把原住民吃光殆儘一般。”羅洛神情凝重地說道,即使隻是席地而坐,她依舊坐姿端莊卻不做作。
“而後我又與兩名修士暫且組成隊繼續探索,一邊探索一邊打,倒是沒怎麼仔細觀察周遭還有什麼,之後我們三人又撞見了聖龍黿,其中一人被聖龍黿咬死,我們二人逃脫出來後便闖入了一條狹窄得連轉身回頭都難的通道,礙於另一頭有聖龍黿守著,我與那名修士隻好一路前行遊到了此地。他見這地方居然沒有水,便撤去了避水訣大口呼吸,結果沒過多久他就捂住胸口,口舌紅似櫻桃,喘息不止。偏偏我倆的解毒丹藥都在先前對付那些妖獸的毒時被用儘了,他試圖將毒逼出卻無果,就成那樣了。”
羅洛用眼神示意岸邊的一個較高的平台上,那裡光線較暗,且還有一些粗細不同的石柱像小樹林般豎立在那兒遮蔽視線,若不是羅洛指示,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那裡還躺了一個死者。這死去的修士幾乎全身赤裸,隻剩一條褻褲。
對於修士而言,死在秘境中是最悲慘的,不同於在外或許還有親友或是宗門可以幫忙收屍。死在秘境裡的人,除了必然曝屍荒野外,本身也成為了秘境資源的一部分,各種意義上的資源。不過話說回來,像這位這樣被扒得那麼乾淨也是十分罕見。想到這裡唯一能把那死去的修士扒的那麼乾淨的隻有羅洛,楊羽耀在這名女子看向他的目光鎖定中感到了更加恐懼。
“那羅師姐你在我們浮出水麵時踢飛的東西是什麼?”鄒洋好奇地問道。
“一隻糾纏不休的妖獸罷了。不強,也就初生期,但特彆煩人。一直追著我咬,雖說沒啥傷害吧,但就是很氣人!不過剛剛那一下它肯定是死透了!”羅洛自信滿滿地回道。
“我和杏兒也是一路上遇到的不是普通的小魚小蝦,就是妖獸。並且還遇到了一隻開智期妖獸,若非有白道友相助,我倆此時怕是也命喪黃泉了。”鄒洋感慨道。
“說起來這秘境的帶毒的妖獸數量多得驚人,小女子所在的檀國雖然遍布秘境破碎後的奇境,我們宗門也一直在各個小秘境中探索,卻從來沒有在哪個奇境遇見如此多的會用毒的妖獸。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是海中秘境的特彆之處。”胡杏兒也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說起來你們在此地有沒有遇到過一種妖獸,看起來像是一個很漂亮的海螺,但會不停地發射帶劇毒的刺,並且那刺還非常難拔出來。我與那兩個修士便是在它們身上吃了不小的苦頭。”羅洛問道。
“聽起來這妖獸無論外形還是攻擊方式都和芋螺類似,但真正的芋螺做不到那麼頻繁的攻擊。”和三人保持一定距離的楊羽耀聽著他們的聊著天交流情報,沒有主動開口參與進去,卻一直在仔細地將他們說過的話都記下來。
通過這三人的話的內容似乎再次印證了這個秘境裡不像通常那些在陸地上的秘境那般擁有相對豐富的資源可以采集,不能說所有海中秘境都是如此,但至少這個秘境如果不是有鮫人被困於此,實在是貧瘠得過分。
“啊,這是……被自己毒毒死了?”處於另一個洞穴通道中的分身傀儡小心翼翼地繞過那些從他身邊飄過的修士屍體,在察覺到這位置的海水裡含有毒性時,楊羽耀便讓他的分身傀儡使用了術法進行防護來屏蔽水中的毒素可能造成的侵蝕損害。
他謹慎地向前遊著,沒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個巨大的刺球從遠處順著水流的方向朝他飄來,楊羽耀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個長得有些像刺豚的妖獸,還同樣帶有短刺的肚皮朝上,一動不動,沒了聲息。
“這真的不是一隻特彆大隻的刺豚魚麼?”楊羽耀收走了這隻死去妖獸屍體,回頭再望了一眼那些被一塊突出的岩石卡住攔住了去了的修士屍體,水流的強度不足以繼續帶走這五具屍體,卻把那死去修士的屍體衝擊得不定地晃,撞擊著岩壁。
楊羽耀糾結了一下,還是折返回去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他們進入秘境前便攜帶的丹藥、武器以及儲物袋。五具屍體,隻有一人擁有空間戒指。然後楊羽耀用靈力給他們撫平了弄亂的的衣物。他的臉皮讓他還做不到羅洛那樣的程度。
“得罪了。”楊羽耀對這些素未謀麵的修士說道,切割岩石為棺,將他們統統裝了進去。不是親友同門,不可將秘境中死亡的修士遺體帶出秘境,這是楊羽耀後來才知道的秘境探索的不成文規矩之一。雖說他之前倒也沒有這麼做過,頂多把他們就地安置。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規矩,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入秘境後生死自負,即使遭遇搶奪資源身亡乃至被仇殺,一律被視為在秘境中的正常身亡,他人不可幫忙報仇,除非在凶手離開秘境前動手。據說會如此認定也是為了避免一些修士被陷害,因為秘境中死亡的幾率實在是太大了。會有一些心懷惡念的人想要顛倒是非,將某個在秘境中意外死亡的人死亡原因說成是想要陷害的人故意謀殺的。據說這樣的事情在早期還不少,導致了一些修士蒙受了不白之冤,甚至因此被追殺致死。
有了生死自負這條規矩後,死在秘境裡的人便通通視為秘境的資源,他的所帶進去的丹藥、武器等等東西,也都成了秘境的一部分,任由他人拾取。就算他們這些還活著的沒有拾取走,未來這些東西也會散落到秘境各處,成為了那些明明是非遺跡類的秘境中的人造資源。
不是其親友同門,把死者從秘境中帶出來,當他們離開秘境的那一刹那,他們便不算是死在秘境中了,那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他的熟人肯定會想要弄明白,那逝者身上的那些東西,是不是需要交給他們的熟人?這一係列的問題,會牽扯出大量的麻煩,讓修士們權衡後有了這樣的不成文規定。
“左還是右?”已經恢複為金月笙模樣的楊羽耀的分身傀儡來到一個分叉口旁,他掐指一算,隨後選擇了左邊的通道。這條道格外的幽暗,星星點點的藍光從他的身邊飄過好像一下子下潛到了深海。然後他來到了一個空曠巨大的洞穴之中。楊羽耀將靈力彙聚於分身傀儡指尖,散發出光芒想要看清這裡,然而這裡大到這樣點亮的光線達到邊界時已經削弱到看不到了。
此外這洞穴中還產生了回聲,被反彈回來的聲波混合了流水聲聽起來有些失真。楊羽耀掐訣,用另外的術法點亮這片空間。但這洞穴還是太大了,即使使用了這個照明的術法,洞穴的四壁看起來依舊黑乎乎的,不過洞底的東西倒是可以看清楚了。
“這是鯨魚骨?”率先看到了巨大的,白森森的骨骼的楊羽耀不太確定地猜測到。這骨架他也看看不完全,因為有許多奇形怪狀的東西層層疊疊,將那巨大的骨架遮住了不少。
楊羽耀調整姿勢略微往下潛,隨後用靈力拾起一塊東西來查看,這東西大致呈扁平的橢圓形,上麵有些紋路,看起來質感和失去光澤的貝殼有些接近。楊羽耀直接上手摸了摸,發現這是一塊烏賊骨,至於是不是製作中藥海螵鞘的原料,楊羽耀暫時不能確定。不過隨後他又在這堆東西裡翻找了一番,發現裡麵除了大量的烏賊骨,裡麵還藏了好多塊龍涎香。
“看來是到了一個好地方了。”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輕笑出聲,他差點兒以為這個秘境除了鮫人和妖獸外真的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那他素未謀麵的聖龍黿雖然屬於靈獸,但對於這種皮糙肉厚的家夥和得到它的價值相比時間和精力上講劃不來。
這裡這些就不同了,若真是能可當做海螵鞘的烏賊骨,這數量價值已經不菲了。還有龍涎香,這對於修士而言同樣價值不菲。於是楊羽耀也懶得慢慢挑揀,包括那疑似鯨骨的巨型骨架一起,把這堆小山似的東西統統收進了空間戒指中。隻要空間戒指多,不愁沒地裝。
搬空了這裡,這個洞穴就變得更加的空曠,回聲也更加的明顯。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沿著岩壁緩慢遊著,試圖尋找到一個新的通道前往其他地方,而不用折返回原路。然後他真的尋到了一個藏在一堆像海石花的東西包圍著的洞穴,估測了一下尺寸,小心翼翼地遊了進去。
楊羽耀以為這個洞穴也會很長很深,沒想到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居然就穿過了它又來到了一個大的洞穴,並且這個洞穴明顯有其他修士來過的痕跡,他們甚至在此打了一架,雖然人已經不再了,但依然殘留著靈力碰撞留下的痕跡。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寶貝導致引發了搶奪?”楊羽耀猜測到,隨即選擇了其中一個小洞穴繼續往前。他不知道這個究竟秘境有多大,會開放多久,秘境有許多種類型不同的類型決定著如何能進入秘境又如何能離開。而到目前為止,隻知這秘境開啟的時間極短,若是他當時慢一些或是更快一些,他的分身傀儡都不一定被卷入其中。
若是出口開啟也這麼短時間,且在指定地點才能離開,那就有些麻煩了。畢竟絕大多數的秘境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小世界,若是被困其中,想要靠自身強行離開基本都不太可能。
“嗯,那是!”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再次經過一個洞套洞,這次他又見到了幾個死去的修士,而這裡麵的一個女修……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捂住了眼睛,從另外一個修士的身上扯下一件外袍,用靈力將衣服蓋在那名死去的女修身上,然後將他們也安置進了就地取材的石棺之中。“為何有的人在這種環境下都還能做這樣的事情啊?”他一點兒都不想猜測這名女修究竟經曆了什麼。而他的這般舉動,恰好被一個正好從另一個洞口進入此地的修士完完全全看在了眼中。
“這位道友如此的仁義,不知如何稱呼?”那名修士抱拳問道笑著問道,他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臉也似曾相識。“我叫蘭子榮,乃一介散修。”
“我名為金月笙,亦是一名散修。我這這隻是心血來潮,隨手而為。”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答道,他不敢自稱自己仁義,他做不到那些穿越故事的主角那般強大的適應力,隻是如此做為自己求得心安而已。隨後他想起了這個名字是在什麼地方聽到。“道友名叫蘭子榮?你可是青鋒宗的那個在去年的宗門弟子大比獲得第三名的那位?”
楊羽耀問道,仔細打量了下對方的臉,沒錯,臉和聲音都和那個代表青鋒宗參加弟子大比的蘭子榮一模一樣。不過這樣一位優秀的弟子,怎麼成了散修了?如果楊羽耀沒有記錯,去年弟子大比時蘭子榮也還是金丹期,而像這些一流宗門,元嬰期的弟子扔留在宗門裡的都大有人在。
“哈哈,正是蘭某,想不到我的名號居然還能被其他人知道。”蘭子榮笑著答道,“不過如今我已經離開了青鋒宗,這名次,也是過去的事情了,不值得再提了。”
“是主動離開的嗎?”楊羽耀心想,雖然好奇,但這個陌生人的身份讓他不好開口去問。楊羽耀對此人的印象基本隻有在玄真城宗門弟子大比時那些讓人意想不到的發言,他不記得過去在青鋒宗時自己與這位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同門有何交集,讓蘭子榮在弟子大比時說出那樣的發言。
“這裡又打了一輪啊。”蘭子榮十分自來熟的幫起忙來,在看了一眼那些死者後,他將這些石棺一一蓋上。
“又?蘭道友不久前來過此地?”楊羽耀注意到了蘭子榮話裡的關鍵字。
“是的,我跟另外一批修士在此打了一輪,打贏他們便離開了。隻不過沒想到我選擇的通道居然是個死胡同,隻好又回這來了。”蘭子榮點了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