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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這名男性修士問道,楊羽耀注意到他同樣也受了不小的傷,衣衫破爛,並露出了肌肉健壯的手臂,看起來這修士應當是一名體修。
“在下白磷。”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答道,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便怪異的,像是有很多東西在地上拖拽的聲音。男性修士瞬間臉色一白,抱著那名昏迷的女修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跑去,楊羽耀疑惑地看了看他身後的洞口,為男修的選擇感到不解。
但他決定跟上男修,躲開那造成讓男修害怕的聲響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不過楊羽耀還沒遊出幾尺,那抱著女修的男修便又折返了回來。而他的身後,一條粗長的條形物體從黑暗中伸出,“啪”的一下大到剛剛男修遊過的位置,在岩石組成的通道地麵留下一道又深又長的痕跡。
“那是……大章魚?”楊羽耀看清了那條東西,看起來像極了章魚的腕足。但他還未能具體分析那個東西,另一條相似的物體又探了過來,隻是它不是像剛剛那樣選擇攻擊,而是勾著石壁,以此借力,像個巨大的彈弓,轉瞬間便將它的主體彈到了他們麵前。
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擲出禦守符將其阻擋,禦守符形成了一個透明的屏障順便將那名男修和昏迷的女修一並護住,這時另一邊發出拖拽聲音的主人也出現了,竟是和這邊這個一樣的相同的怪物。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像一個字母v,兩邊都是通道,而v的底部有一個洞口,可以通往剛剛鮫人居住的地方。
“你可以往在下的身後的方向撤。”楊羽耀同那名修士說道,讓他帶著那名昏迷的女修先穿過洞口。他倒不是突然想逞英雄,而是覺得那兩修士先離開不會那麼礙手礙腳,畢竟要照顧一個昏迷的人靈活性肯定會大打折扣,而他們現在隻剩一條路可以退。然而這名修士卻選擇將那名昏迷女修放在了他們身後,然後站直身體,準備與楊羽耀一同迎敵。
“什麼情況,你剛剛不是還要躲避嗎?為何突然決定硬扛了?”楊羽耀疑惑地心想,“罷了,先解決了這兩個章魚人再說。”
這兩個怪物長著有著月牙形瞳孔的扁平人麵,兩頰處有類似於鯊魚鰓一般的結構,除此以外,便和長得疤疤癩癩的巨型章魚沒太大區彆身軀和腕足。雖然楊羽耀未見過這樣的怪物,但憑借其氣息判斷,應當是屬於妖獸。
這兩妖獸不停地用他們的腕足砸著禦守符形成的護盾,並且同一根腕足每砸第二下都會有紅光一閃,楊羽耀估計那是這怪物的技能,並且它們的每一個腕足都能如此,沒一會兒功夫,禦守符化成的護盾便支撐不住十六條腕足的不斷攻擊,瞬間破碎消失。
那看起來像是體修的男子一步上前用手臂格擋攔下一條揮舞過來的腕足,比想象要輕的撞擊讓他麵露詫異,他伸手拽住這條腕足,卻發現它的另一頭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轟然跌落到地上,那沉甸甸的重量,甚至拉著他的手都往下墜。
不隻是這條腕足,其他的腕足,乃至妖獸的身軀,忽然間迸發出耀眼的白光,像是從內而外發生了爆炸,將這兩頭巨獸斬碎。破碎的殘肢劈裡啪啦地掉在地上,尤其是那些被斬成小段的腕足,看起來和章魚的無二,隻是大得多,看起來似乎有些好吃。
“劍氣?”跟隨著一道劍光,男子回過頭,便看到一柄極其普通的玄鐵劍豎在這俊美少年的麵前,少年手掐劍訣,將那柄看起來完全配不上他的玄鐵劍回收。
“多謝白道友出手相助!”這名男子連忙抱拳道謝道。“在下是龍虎宗弟子鄒洋,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無須客氣。”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答道,雖然他沒明白對方到底哪裡得罪他了,為何這位鄒洋要這麼說,不過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楊羽耀便應就是了。
楊羽耀打答完,便挪開位置,讓鄒洋去查看那名昏迷了的女修的情況,他則上前去研究這種從未見過的妖獸。當然,生活在水中的妖獸他之前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這屍體值不值錢。不過他還是將這些碎塊收進了空間戒指中,鄒洋沒有對他這個舉動提出異議,而是重新抱起那名女修,好奇地詢問他出現時是用什麼術法,竟然可以穿牆而過。
楊羽耀再次回頭看向那通往鮫人住處的洞,若是鄒洋不問,楊羽耀都不知道在鄒洋眼中那個洞穴並不存在,但哪怕是再次回頭,在他眼中這洞穴依然在那裡。
楊羽耀回想了一下剛剛鄒洋重新將女修抱起時的一個細節,這個空間不大,鄒洋抱起那名女修時按理來說手肘應當會穿過那個洞穴,然而他手肘卻抵在了實物上的感覺,包括衣袖的布料也是如此。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似乎對於鄒洋來說,他看不見那個洞穴也無法讓自己的身軀穿過去。
趁鄒洋抱著那女修離開時,楊羽耀將手再次伸進洞穴裡試了試,依舊沒有被阻擋。也不知道是境界導致這樣區彆還是因為他們所修行道不同的緣故。
除去那個神奇的洞口,這裡隻有兩條岔路,一條是楊羽耀來時的路,不打算折回頭的楊羽耀決定讓他的分身傀儡與鄒洋暫且同行,鄒洋自然是爽快地答應了。同行的過程中,鄒洋順便同楊羽耀簡單地介紹了他懷中的這名女修。
這名女修名叫胡杏兒,與鄒洋既非男女朋友關係,也非同門,而是鄒洋的表妹。胡杏兒是萬花宗的弟子,與鄒洋也是多年未見,兩人都沒想到會在此地碰上,既然遇見,又是親戚一場,兩人自然選擇了結伴而行。隻是沒想到他們被妖獸一路追殺,胡杏兒也因此重傷昏迷,雖然給她喂了療傷的丹藥,但人還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此秘境似乎沒什麼寶貝,且十分的危險。”鄒洋對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說道,“我與杏兒在搜尋了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除了危險的妖獸,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法發現。”
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沉默著不作回應,若是他去讚同鄒洋的話,存在他空間戒指中的鮫綃、定水珠和那幾箱裝得滿滿的鮫珠絕對不同意。
雖說傳說中會有好奇的鮫人將魚尾化成雙腿上岸,用鮫珠當珍珠換取一些他們覺得稀罕的人族玩意兒。但鮫珠的價值可比普通的海水珠高多了,那些把鮫珠當做珍珠收了的攤主並非認不出鮫珠,反而是假裝認不出,以此可以以更低廉的代價換取到鮫珠。
甚至人族這邊的留下的文字記載是,有些人特地在有鮫人的海邊市鎮設攤,見鮫人拿鮫珠來換,便在鮫人想要的東西上塗上蠱蟲之血,隨後收攤跟蹤,在鮫人下海變回魚尾時放出蠱蟲襲擊,便可將鮫人捕獲。或殺之取其脂,或圈養於池中,並稱其為鱗妻。
在楊羽耀看來,若是故意假裝認不出鮫珠欺騙鮫人到了罷了,記載中這樣的事,實在是讓他有些不舒服。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世界許多人都不被當成人看,又怎麼能指望那些沒有良知的人會去善待這種對人族沒有什麼惡意的似人的生靈呢?
“唔!”突然間傳出的女子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也說明胡杏兒多少恢複了一些意識,但暫時還未完全醒來。即便如此,鄒洋還是得以鬆了口氣。
他們繼續在這狹長的岩洞隧道中遊著,順著隧道的走向,他們應當是在向上遊。這段路基本見不著遊魚,隻見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甲殼類的小動物躲在凹凸起伏的岩壁上,時不時探出個身子。隧道漸漸變寬,然後他們竟然到達了一個氣室,得以暫時離開水麵。
然而就在他們將頭浮出水麵的一瞬間,一個巨大的,不知道是什麼的物體從他們的腦袋上方飛過,狠狠地撞到了岩壁,發出一聲巨響。楊羽耀看向這氣室岸邊,一個身著勁裝的高挑女子收起了抬高的腿。如無意外,那才他們腦袋上方飛過的東西是這名女子一腳踢飛的。
“鄒洋?我去,真的是你?杏丫頭呢?”這名女子看了過來,她居然與鄒洋認識,甚至知道胡杏兒,看來他們原本應該是一道的。
“師姐,她在這兒,杏兒受了重傷,還沒有完全醒來。”鄒洋猛踩水,好讓胡杏兒也能從水中露出來,答道。“另外我身邊這位是白磷白道友。”
“白……白磷?!是那個白磷嗎?”看來也是龍虎宗的女子驚呼道,隨後想起什麼的連忙提醒,“千萬彆撤去避水訣,這洞穴雖然看起來有空氣,但這空氣有毒!”然後她跳下水,向他們走去,幫忙將還未徹底蘇醒的胡杏兒扛上了岸。
“可憐的杏丫頭,這回真是傷得不輕啊。”女子感歎道,她看起來二十來歲,不過修士的年齡憑外貌是很難判斷的,在美人如雲的修仙界裡相貌說不上令人驚豔,但五官勻稱,是那種很耐看的長相。也許是為了方便戰鬥,她將她的長發編成麻花辮編成那種精致且利落的發髻,隻留了一束頭發從側邊垂下。
對於緩解胡杏兒的傷勢,她似乎也沒轍。鄒洋給胡杏兒服用的是生機丹,作為療傷效果極佳的一種丹藥,基本上該起效時一枚丹藥便可以解決。生機丹增加服用劑量對增加療傷效果的微乎其微,除非服用的是品級更高的生機丹。
“鄒道友,請問你給胡道友服用的是什麼品級的生機丹?”楊羽耀問道,既然決定和他們走一段路,那麼最好能儘快解決胡杏兒的傷勢,否則一直帶著一個昏迷著的人意味著鄒洋遇到危機時會處處受限製。
“是地級的。”鄒洋答道,條件反射地接住突然拋向他的物體,他將那張包裹在外麵的油紙打開,赫然發現裡麵居然是一顆玄級的生機丹。
“你便是白磷?”那名鄒洋的同門師姐激動地打量著用著白磷這個相貌的分身傀儡,那視線強烈到好似凶獸一般發出幽幽綠光,讓遠在番西國的楊羽耀的本體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羅洛,和鄒洋一樣也是龍虎宗的弟子。能有幸與你相識,甚是欣喜。”羅洛行禮說道。
“在下白磷,能與羅道友相識,同感幸之。”楊羽耀的分身傀儡回禮道,有些奇怪為何這女子會知道他這個假身份。難道是因為他之前用這個身份在極寒冰原與眾人聯合對抗妖獸潮過?但鄒洋聽他自我介紹是也沒有表現得聽說過的樣子?
“白道友您這顆玄級的生機丹是給杏兒服用的嗎?”鄒洋不敢相信地問道。對於一般的修士,包括他們這些頂級宗門的弟子在內,地級的生機丹很好弄到,但到了玄級就極難獲得了。因此他對楊羽耀就這樣直接將這麼珍貴的丹藥隨意的丟給他感到不可思議。
“是的。”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答道。玄級的生機丹他之前在聚來的拍賣會後兌換了不少,所以拿出一點也不覺得心痛,
“鄒某在此,先替杏兒謝謝白道友了!”鄒洋鄭重地行了個大禮。秘境探索雖然意味著大量的機緣,但事實上由於秘境各有不同,加之個人的氣運有彆的緣故,並不是每次的秘境都能賺到,賠本也不是不可能。
像許多專門前往各個秘境的收集材料的秘境獵手,會排除那些沒什麼寶貝的秘境,並且基本不會冒險來這種不明的秘境探索。雖說未知的秘境有可能意味著大機遇,但亦有可能血本無歸。
秘境收益的不確定性讓修士們在探索秘境中會總結出一些經驗操作,其中一條就是不要輕易給陌生人分享高品質的丹藥,且不提這樣是否會導致原本的行善變成了鬥米恩升米仇,而是很可能辛苦探索下來獲得的東西價值都還抵不過給出去的那顆丹藥。
在這枚玄級生機丹的幫助下,胡杏兒終於徹底醒了過來。鄒洋和羅洛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到胡杏兒身上,讓終於不再直麵羅洛目光的楊羽耀大大地鬆了口氣。羅洛的目光實在是太過具有穿透力,被那雙眼睛盯著,哪怕楊羽耀覺得使用分身傀儡和身外化身時像是在玩虛擬現實遊戲,羅洛的目光就好像直接穿過了屏幕,直接與本人對視般讓楊羽耀感到畏懼。即使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惡意,卻依然讓楊羽耀汗毛聳立。
“杏兒!”
“表哥,我們這是安全了嗎?”玄級的生機丹效果顯著,很快胡杏兒便能夠自己坐起了。
“我們還在秘境內,不過目前暫時是安全的。”鄒洋答道。
“杏丫頭,又見麵啦!”羅洛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楊羽耀有些好奇既然他們彼此都認識,且應當在進入秘境前便知道對方也要進入。為何不一起行動,不過也許是雙方都想為自己爭一爭機緣,同行的話意味著遇到的都是相同的寶貝,可能更容易引發矛盾,所以寧可分開來走。
“洛姐你也在這兒?”胡杏兒這才注意到在後方的羅洛,驚喜地喊道。
“是呀,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現在白磷也和我們在一起哦!誒?白磷道友呢?”羅洛往楊羽耀的分身傀儡所在的位置看去,卻沒看到了人影,她左顧右盼,終於在一個角落尋到了分身傀儡的身影。
“白……白磷,是那個白磷麼?”胡杏兒的臉瞬間紅了,眼睛中卻閃爍著類似於羅洛那般興奮且激動的神情。
“是白道友呢,多虧了他的玄級丹藥,我們才能解決你的傷。”鄒洋向胡杏兒說明了楊羽耀的恩情,他的話音剛落,胡杏兒便一個箭步朝楊羽耀的分身傀儡衝過去,在其麵前停下,作揖道。
“小女子胡杏兒,感謝白道友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