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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號是何意?”賀乾清不解地問道。
“就是指我可以在迅聯上使用假名,可以不讓彆人知道我是誰。”楊羽耀答道。
“……迅聯上可以使用多個假名?”賀乾清問道,當然,他之前見過楊羽耀使用“管理員”這個稱呼發布一些消息和管理秩序,也知道他用顧淵這個名字在迅聯上和易子期等人聊天。反倒是楊羽耀這個本名,他沒有在迅聯中使用過。
“這是我身為開發者的特權。”楊羽耀如此答道。
“所以為何一定要用假名呢?”不知為何,賀乾清對楊羽耀如此熱衷給自己製造假身份感到了些許擔憂,之前楊羽耀被迫離開青鋒宗時因為害怕青鋒宗對自己不利,捏造了顧淵這個假身份來隱藏自己是完全能夠理解的行為,但為了下秘境捏造的白磷還有為了參與拍賣而捏造的金月笙其實就沒那麼必要了。現在再來一個叫做夏州的小號……也就是說楊羽耀已經給自己起了四個假名了。
“這樣,比較有安全感。”楊羽耀答道,賀乾清露出一絲不易識彆到苦笑,若不是還在黃雲道長的道觀裡,他都想好好抱住這個對他人格外畏懼的少年。
“那麼,像非開發者的我們使用迅聯可以用假名嗎?”賀乾清繼續用傳音和楊羽耀討論道。
“可以,隻是好像沒人意識到可以不用。不過用真名倒也方便相互加聯係人就是了。”楊羽耀答道,“迅聯想改假名其實也很容易,就算是改個粉紅毛兔兔都可以。”
“粉紅毛兔兔?!”賀乾清不明白楊羽耀為何以此舉例,但他覺得應當會沒人用這樣的名字當做假名。
雖說請客去酒樓吃一餐是“夏州”給黃雲道長的拜師禮,但這個道觀也就才四個人而已。想到孫安對那兩道童說今晚可以吃肉時兩個小家夥興奮的模樣,楊羽耀索性把他們四個人都請了。無非就是多幾個人一起吃飯而已,錢完全不是問題。
吃飯的地方當然是由黃雲道長他們挑選,畢竟他們更加熟悉這座鎮子。不過黃雲道長似乎也不好意思讓楊羽耀太破費,選擇的是一個很小的館子,看起來甚至有些寒磣。不過有時候這種小店的東西反而好吃,因此對於地點楊羽耀並沒有任何意見。
有著黃雲道長帶路,楊羽耀和賀乾清先去那家小館子點菜,那兩個小道童要完成今天的功課才會在孫安的帶領下過來。如今監督指導兩個小師弟修行,打理道觀內的各種雜務都由孫安負責,這也是為何黃雲道長認為如果自己離開的話完全可以把道觀交給自己這個二徒弟的原因。
楊羽耀推測,黃雲道長可能是賀乾清的朋友中最貧窮的一位。或許他曾經也沒那麼窮,但是為了給自己療傷,又接連收留了幾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耗光了這位修士的全部積蓄。是的,那兩個小道童同樣也是孤兒,年紀大一點的那個如今叫明理,小的那個叫明心。都是黃雲道長重新給他們起的名字。
兩個小家夥被黃雲道長帶回黃鶴觀時,都是非常嚴重的營養不良,在投入不少積蓄為他們購買食物和藥材調養後,才恢複到如今雖然還有點兒問題,但已經精神不少的狀態。若是沒有孫安貢獻出他自家的屋子作為客棧賺些零頭,道觀的資金絕對會更加捉襟見肘。
“明理和明心這倆孩子是表兄弟,是貧道從趙縣帶回來的,”等待三人到來前閒暇時間,黃雲道長端著瓷杯緩緩地說道,“趙縣離貧道這黃鶴觀太遠,本不是貧道該插手的地方,但道觀的一位香客苦苦哀求,那兩孩子是她的親戚,不知為何在趙縣的親人陸續失蹤了,幫忙送信來的腳夫告訴她那裡隻剩下這兩孩子,她放心不下,又有腿疾,便請求貧道幫忙將兩孩子帶到她身邊由她照顧,由於隻是跑個腿,貧道就答應了。”
“隻是貧道沒算到那位香客大限將至。將那倆孩子帶過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位香客便離世了。除了那倆孩子,她亦無無親無故,因而貧道便將這兩個小家夥帶了回來。現在想來,他們在趙縣的親人紛紛失蹤,怕是都遭了難了。”黃雲道長唏噓不已。
在賀乾清將萬葉宗與魔族可能勾結的信息發到迅聯後,親自派人調查自然不止玄真宗一家,天師門亦是其中之一。雖說天師門的宗門駐地甚至不在魏武國,宗門內拿到迅聯的時間也晚,但作為十大宗門之一,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的。
此外該宗門還有一大特點,就是作為道門宗門中最正統的宗門,遍布各個國家的大小道觀的觀主大多都是其外出曆練的弟子。這些人看似與天師門不再有瓜葛,其實並非如此,他們同黃雲道長一般,隻是與宗門少有聯係罷了。畢竟聯絡起來不是那麼方便,這也是為何天師門在得知了迅聯此物後想要一口氣定上幾十個的緣由。
但由於定得較晚,楊羽耀這邊生產力又有限,隻能先要部分優先安排給宗門內和一些比較大的道觀。正因如此,因為與賀乾清相熟而獲贈一個迅聯的黃雲道長在成功聯絡到自家宗門的宗主時,都被宗主感慨這小子總有莫名其妙的好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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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宗門的計劃,黃雲道長要拿到迅聯需要很久之後了,天師門清楚他在養傷,所以百年來也未主動聯絡他給他安排任務,隻是讓他的師尊和相好的同門以個人的名義與他聯係,不定期地為他提供些遠低於市價的丹藥。但因楊羽耀和賀乾清的到來,他反而比其他道觀的觀主先得到了一個迅聯。
而天師門,便是靠著這遍布世界的大大小小的道觀,成功建立起了強大的情報網絡。而他們派出的調查萬葉宗的人員,便是在趙縣開辦了道觀的弟子。身為原本就在事發地駐守的人員,他們自然會比其他修士掌握的情報來得多一些,事實上他們已經暗地裡調查了趙縣凡人頻繁失蹤的事件多年,但因萬葉宗之前行事一直比較謹慎,因而也不曾懷疑到他們身上。
畢竟在修士們的正常的概念裡,修士是不可能對自家宗門管轄範圍內的凡人出手的,一旦被查出,那必定是要被逐出宗門的。結果誰能想到,竟然是一個宗門從上往下都淪陷了呢?也正是因為萬葉宗這事,讓原本對魔族做這些小動作並不是太上心的修士們也不得不警覺起來。
“楊小友,可知夏州小友的推演之術是從何習來?”黃雲道長問道。
“是從他前些日子獲得的一些相關書籍上學習的,可有不妥?”大抵是因為黃雲道長是賀乾清的友人,賀乾清也在此的緣故,現在楊羽耀與黃雲道長交談,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麼緊張和害怕了。
“並無不妥,隻是剛剛在與他交流時讓貧道覺得他的想法比較新奇有趣。”黃雲道長笑著答道。他收的幾個徒弟,除了已經離開的大徒弟,二徒弟孫安資質不佳,此生若能順利築基便是幸事。三徒弟明理和四徒弟明心尚小,還不知是否有靈根。因而這兩小道童的功課便隻是誦讀道經,習武健身。難得有人可以讓他可以真正運用此生所學的精華指導一二,因而他心情挺好。
“……”賀乾清感到自己此時心情甚是複雜,他們三人坐在此處相談,結果他的寶貝徒兒和他的友人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還在用迅聯交流著推演之術?!明明是三個人在此,他卻感覺他被排除在外了。
“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終於,孫安帶著兩個小家夥到了,這三位甚至還專門換了一身衣服,雖然還是灰色的道袍,但比起之前穿的那套舊得發白起毛的道袍,這套明顯是新的。“平時穿的太舊了,是在不好意思穿出門,怕丟了師尊和兩位道友的麵子。”孫安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們三倒是會講究起來了。”黃雲道人笑著調侃道,“也好,在外是得講究一些。快入座吧,難得有貴人請客,又得以與友人重逢,今日可是個好日子!”
“好的好的,早知道二位道友與貧道師尊相識,客棧的錢貧道就不收了。”孫安連忙坐下,說道。
“大可不必,此事按規矩來便好。”賀乾清說道,看到昔日的友人如今這般清貧,就算有天師門暗中資助,依然並不寬裕。他自然不可能要求免去住宿費用。
“你是昨天那個賊好看的人!”菜還需要一會兒才能上來,這兩小道童的注意力便完全放到了楊羽耀的身上,還是孩童的他們,對美麗的事物喜歡得毫不遮掩。
“賊好看!”明心連忙接著說道。
“你是小哥哥吧?”明理問道。
“?”楊羽耀有些疑惑,為何這小道童要怎麼問。
“小哥哥!”明心則直接對著楊羽耀叫了起來。
“確實,女子應當沒有那麼高。”還沒等楊羽耀回應,明理就自己下了結論。
“小哥哥很高。”明心說道,終於不再是重複明理的一部分話了。
“……”不知為何,楊羽耀覺得他有些心累。
這家館子提供餐桌都是大號的八仙桌,作為主賓,黃雲道長自然是坐在了主位,而賀乾清則是坐在了麵向西的位置,這兩位身為師尊都各占桌子的一邊,孫安則帶著兩個小道童一同坐朝東的那邊,雖然這邊坐了三個人,但由於八仙桌足夠大,兩個小道童又都還小,因此活動空間依然很寬裕,而楊羽耀則坐在了麵朝北,對著黃雲道長的位置。畢竟他是請客的人。
不過,雖然這八仙桌一邊很長,即使坐的是兩個中等身材的成年人都綽綽有餘,偏偏楊羽耀不坐在中間,而是往賀乾清那邊靠。看到楊羽耀的位置,賀乾清了然。他差點兒以為楊羽耀和這幾位相處起來不會畏懼了,原來隻是沒那麼嚴重而已。
終於,隨著菜被陸續端上餐桌,那兩個小道童的注意力徹底被食物轉移走,楊羽耀也得以鬆了口氣。
看著這些以盆為單位的菜品,楊羽耀從最初的震驚到現在已經能夠淡然接受了。現在他已經很清楚魏武國的特色就是甭管菜好不好吃,總之量絕對保證足夠。但凡那些菜品很精致一小盤一小盤裝的,那都不是地道的魏武國人開的。
楊羽耀詫異地看著那兩小道童像是許久沒得吃飽過狼吞虎咽的模樣,想象不出他們那麼小的肚皮是怎麼裝進這麼多食物的。在楊羽耀的印象中,自己和他們年紀那麼大的時候吃得沒吃得那麼多,雖然說因為吃藥太多導致吃飯沒胃口,但他還是有很努力地吃飯的。
不隻是楊羽耀,就連賀乾清,看到此景也詫異地挑起了眉,傳音黃雲道長。“你如今已經落魄到連養兩孩子都喂不飽的程度了嗎?”
“讓他們吃飽還是沒問題的,但要多吃頓肉就比較局促了。”黃雲道長無奈地回答道。
“給你資助些?”賀乾清問道。
“不必了,貧道現在基本已經康複了,不再需要消耗大量藥材丹藥,也就不會那麼缺錢了。”黃雲道長拒絕道。雖說他們是友人,但黃雲道長不想欠這份人情。“說起來,你們會在烏梓鎮待多久?”
“明日便會離開。”賀乾清答道,原本他們也隻打算留到中午,下午便出發離開,但難得遇到舊友,賀乾清便將離開時間改到了明日。
“既然如此,貧道明日送你們一程。”黃雲道長說道。
“不必,如今我也是目標之一。還是莫與我接觸太長時間為好。”賀乾清應道。
“那你那徒兒與你一起……”黃雲道長用眼神暗示道。
“我不能放任他一個人,況且我自有辦法護住他。”賀乾清答道。
“也是。”黃雲道長理解地點了點頭。十幾歲的少年還是太過稚嫩,尚不夠了解世道險惡,又有這般絕色之顏,即使有金丹期修為,若無人護著,怕是會遭受無儘苦難。
吃完了這餐大餐,黃鶴觀的幾人便直接回去了,而楊羽耀則被賀乾清拉著到處逛逛。走了一小段距離,便發現之所以還能聞到午餐的味道的原因是出自自己的衣物,楊羽耀因而停下了腳步給自己的衣服上施展了清潔術。
黃鶴觀的這幾位都比較重口味,因而這餐點了幾樣味道比較重的菜,雖然楊羽耀沒吃,但味道還是熏染上了他的衣服。最近賀乾清特彆喜歡給他挑那些帶著絨毛的衣物,這些服飾固然看起來就很暖和。但沾到味道後也特彆的持久。
“還有味道麼?”楊羽耀揪著毛領努力嗅到,在他自己聞到的來判斷,應當是沒有什麼味道。
“沒有味道了。”賀乾清把楊羽耀堵在一個角落,用身軀完全將其遮擋,將臉直接埋進毛茸茸中好一會兒,隨後說道。為了給賀乾清騰出足夠的空間,微微側這頭的楊羽耀目光落在了站在屋簷上好奇打量他的橘色貓咪,突然覺得賀乾清這動作有些像是在吸貓。
“錯覺吧?”楊羽耀自己否定到,卻忍不住想趁沒人注意的時候也往衣服的絨毛中埋一次臉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