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茶室相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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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期是淩霄宗掌門赤珠道人的弟子,葉倩倩則是葉家的二小姐,打算加入玄真宗。”楊羽耀回答道,他不覺得賀乾清問他朋友的背景有什麼問題。在他原本的世界,他爺爺也會詢問他朋友和同事的背景,幫他把關,告訴他那些人不可以深交。不得不說,長輩的經驗有時真的非常可靠。

“你現在和淩霄宗關係很不錯?”賀乾清接著問道,倒是不去問楊羽耀掛在耳朵上可以用來通訊的法器是什麼。

“我主要是和子期關係好,還有赤珠道人也還不錯,他是我迅聯的第一個顧客,而且想收顧淵為徒傳授符籙。”楊羽耀答道,剛想解釋一下這句話裡麵一些特殊的詞,賀乾清就問了。

“顧淵?”

“嗯,就是我給我現在偽裝的形象起的名字。”楊羽耀自然是不會解釋他起這個名字的含義是什麼,雖然一開始他用的是“孤冤”兩個字,但他發現易子期認為他說的是“顧淵”兩字後,覺得這名字挺不錯的乾脆就這麼用了。

楊羽耀起名字時總會有一些奇怪的聯想,比如他在滄鏡秘境使用過的名字“白磷”,這個單詞本意是一種化學元素的一種狀態。但實際上楊羽耀在想名字的時想到的是白楊,以及鱗片演化出羽毛,也就是說這個名字本來的寫法應當是“白鱗”但他自己覺得用魚字邊的鱗字有些怪怪的,就索性改成了石字邊的磷。因此就成了“白磷”。

“赤珠道人可謂當今符籙第一人。”賀乾清十分認可赤珠道人的能力,他也猜到了赤珠道人想要收楊羽耀為徒的原因。雖然青鋒宗的事情發生之前楊羽耀幾乎不在世人麵前使用符籙和陣法,但賀乾清知道他的徒兒符籙和陣法都有極高的天賦。隻是過去為了藏拙,刻意不用。

如今楊羽耀使用的這個偽裝“顧淵”,卻故意展示自己在符籙方麵的天賦,應當是為了儘可能削弱其他人的聯想。而當今符籙第一人的赤珠道人苦於弟子中沒有人有符籙天賦則不是什麼秘密了。賀乾清毫不意外赤珠道人會看上他徒兒的符籙天賦。不過,怎麼那麼巧合就認識了呢?

“嗯,老前輩他在符籙上確實有很多獨到的見解,雖然我拒絕成為他的弟子,他依然非常樂意和我交流,讓我在符籙這塊受益良多。”楊羽耀點了點頭,“師尊也可以和他多交流。”

“交流符籙?我可不行,”賀乾清笑著搖了搖頭,“我完全沒有符籙方麵的天賦,小耀你的符籙基本都是自學的。那時為師能做的也隻有教導淺薄的理論以及為你尋來相關的書籍。因而小耀你能獲得赤珠道人的指導,倒也是好事。”

“師尊不生氣嗎?”楊羽耀有些驚訝於賀乾清會如此坦然地承認自己的不足。一般來說,到了像賀乾清這樣地位的人,通常會比較好麵子,明知自己有不足也會掩示或想方設法轉移。

“不會,因為你值得。”在楊羽耀不解的注視下,賀乾清突然起身,繞過茶座走到楊羽耀的麵前,將他們的距離拉近到隻有一拳之隔。這個距離太近了,哪怕潛意識中楊羽耀無比信任他,但記憶依然讓他的大腦將賀乾清判斷為陌生人,讓楊羽耀忍不住想要拉開距離。賀乾清卻在此時伸出雙手摁住楊羽耀的肩膀,讓他無處可逃。

“小耀,我知道你不理解,也不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不過我不介意和你再說一次。我心悅於你,想要與你結為道侶。不用急著回答我,”賀乾清注視著那張雖比記憶來得消瘦,但依舊難掩其美貌的臉,擠出一個笑臉。“我可以等待你真正想好,但我必須告訴你,讓你知道我的心思。”

楊羽耀感到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簡直就像他一直辛勤的大腦突然不負重荷罷工了似得。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大腦才重啟成功。楊羽耀想不通為什麼他們好好討論著話題突然變成了告白,接著想不巧這件事我還真記得,然後開始自我懷疑,原來他的那個夢境真的是曾經的記憶,而不是他認為某本心理學上說的對長輩的依賴在夢境中扭曲的展現……

“這……是必須說的嗎?”楊羽耀說道,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在那日的夢境又被自己否認掉後,這個突襲讓他猝不及防。

“當然,不然很可能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小耀你就被人拐走了。”賀乾清答道。

“我想,我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拐賣。”楊羽耀說完才覺得自己好像理解出了些問題。賀乾清毫不掩飾地大笑起來。

“小耀這幅模樣真是特彆的可愛。”賀乾清笑著說道,如此迷糊的楊羽耀真是極為少見。“我知道小耀你現在肯定不能接受過於親密的接觸,不過為師可以要一個擁抱嗎?今天是免費擁抱日,這可是小耀你自己說的。”

“?”楊羽耀不由地懷疑這個世界的自己丟失記憶前是不是什麼都和賀乾清說,連免費擁抱日這都有。這在他原本的世界是從外國傳來的一個活動,他們團隊有位海歸女博士攻讀博士時的國家就是這個活動的起源地,因此她相當熱衷這個活動,並提議選一個免費擁抱日可以大家相互擁抱彼此。雖然這個被他們團隊投票通過的活動意義已經和這個活動起源的意義不太一樣,變成了同事之間的相互鼓勵。但他為何要和身為他師尊的賀乾清提這個?

另外,由於不清楚原本世界和這個世界的時間差,楊羽耀並不能確定在原本世界他們研究所定下的免費擁抱日就是今天。在沒了記憶的情況下,就算賀乾清誆騙他,楊羽耀也沒有證據。即使如此,楊羽耀還是起身,有些僵硬地抱了抱比他高大了許多的賀乾清。

賀乾清想要回抱回去,但還是克製住了,從楊羽耀的僵硬的動作,賀乾清知道他還沒有被失去記憶的徒兒當做熟悉的人,貿然抱過去,會讓他過度緊張。賀乾清很清楚,楊羽耀要真正感到熟悉信任之後,才能不排斥與他人接觸。

賀乾清猶記得那時楊羽耀剛剛開始正式修煉,依舊稚氣的臉已經可以看出未來驚豔的美貌。那時賀乾清的師尊,那位已有兩萬多歲的渡劫期大能再次渡劫飛升失敗,身死道隕。身為其關門弟子,賀乾清難免情緒低落。雖然他並未和楊羽耀提及此時,但這個孩子卻依舊察覺到了,這個漂亮的孩子張開雙臂認真地注視著他,用著稚嫩的嗓音問道“師尊,你需要一個擁抱嗎?”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補充道,“今天是免費擁抱日,師尊你可以免費領取一個擁抱。”

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以為他是在撒嬌的賀乾清單手將楊羽耀抱了起來,讓那個孩子驚呼“不是這樣的!”雖然確實不是楊羽耀本意的擁抱,但人體的體溫透過布料傳入他的胸膛時,他確實感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心和振奮,而這應當就是那個孩子想要給他一個擁抱的原因。當然,若這事沒被恰好過來的段窈染知道的話,就更好了。

其實關於楊羽耀的靈根,賀乾清有一些猜測,當初知道楊羽耀測靈根測出來會是這種現象的除了他,還有未隕落之前的他的師尊南山仙尊,那位壽命悠長的渡劫期大能得知此事後,久久不語,給了賀乾清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顯然這是不可說之事。因此賀乾清也隻能靠自己去調查,這麼多年,倒是也有了些許收獲,隻是那些猜測暫且都還沒有足夠的證據確認,因此說了也無意義。

獲得了一個擁抱,心情很好的賀乾清再次回到他的位置,和楊羽耀講起關於青鋒宗,以及對那些迫害楊羽耀的人的調查。楊羽耀仔細地聽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然而聽完之後,楊羽耀覺得在這一切謀劃中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惜他忘卻了。不過僅憑借現有信息,他也認為這個調查中遺漏了某部分。

“師尊,那個薛仁,你們有對他進行更深入的調查嗎?”楊羽耀思索了一番後,詢問道。“也許是我小瞧了他,但我仍認為僅憑一個弟子不足以有那麼大能量。刑律長老那麼懼怕師尊你,怎麼可能被一個弟子慫恿就輕易被說服了呢?而且師尊你也認為他們最終目的是想對付你,但實際上除了……實際上對師尊你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反而他們因此紛紛殞命。這交易,未免太不劃算了。”

“負責審訊的是段窈染,她在審訊方麵能力極強,亦是為師的好友……”賀乾清皺眉,想不出段窈染背叛自己的可能。

“嗯,也許和師尊的好友並沒有問題,隻是她可能沒有想到,或者沒有沒有能力去看破一些秘法。”楊羽耀想了想,說道,他並不想挑起賀乾清和好友的猜忌。“也許有人在背後策劃了這一切。他利用了薛仁,甚至薛仁自己都不知情。如果是那樣隻是審訊薛仁肯定也難以查出來。”

“也就是說小耀你認為應當還有一個真正的罪魁禍首,薛仁和那幾個長老弟子也隻是他的棋子而已?”賀乾清用手指輕輕叩著桌麵,“如此大費周章的謀劃,不過就算失敗了也無非損失了幾枚棋子而已。會選擇那麼做,估計戰力不是很強。”賀乾清順著楊羽耀的思路想了下去,思索自己的仇敵中,是否有這麼一位符合這樣條件的家夥,一個答案就此呼之欲出。

“如果是她的話……”賀乾清低聲喃喃,他會去找那個人算賬,但不是現在,沒有什麼比他的小耀更重要。“小耀你打算一直用那個偽裝下去嗎?”這個問題再繼續討論下去也不會有什麼了,於是賀乾清提出了新的問題。

“不,總偽裝著還是太累了,”楊羽耀搖了搖頭,雖然他並未刻意改變自己的行為舉止來讓自己符合某一種性格特點,可他依舊得不停地提醒自己現在不是楊羽耀,這就已經夠煩的了,特彆是他的本名出現得頻率實在是有些高,經常會在各種話題中冒出來。然後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得裝作聽到的隻是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得需要一些時間,最好是楊羽耀受了極重的傷。”

“嗯,這就由為師來安排吧。”賀乾清聽明白了楊羽耀的意思,楊羽耀遺棄在落魄灘的玉佩極為巧妙,曾經讓賀乾清都以為他已經隕落,然而事實上誰手上都沒有楊羽耀確切死亡的消息。就連從青鋒宗傳出去的消息也並未明確提及楊羽耀已經身亡,隻是當消息變成了傳言,以訛傳訛,在傳言中楊羽耀身死的事變得確之鑿鑿。

這便意味著在這事上有著很大的操作空間,比如楊羽耀說的重傷。毫無修為在妖獸橫行的落魄灘被尋回,受到重傷長時間昏迷簡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至於如何讓他人相信那就是楊羽耀本人,那自然是出現在賀乾清身邊。

“小耀你現在的靈石夠用嗎?不夠就和為師說,彆委屈自己。另外易寶軒那邊,如果可能還是儘快和他們結束合作。那生鬼難保不是衝著他們去的。”賀乾清說罷,將一枚空間戒指交給了楊羽耀,楊羽耀好奇地接過戒指用神識一瞧,差點兒被滿空間的靈石給晃瞎了眼。

“這太多了,我不能要。”楊羽耀剛要把空間戒指還回去,賀乾清就按住了他手,輕輕推了回去。

“這些本來就是小耀你的,我隻是代你保管和打理而已。”賀乾清笑著說道,“不要露出這般懷疑的神情,小耀你這一路過來,有住過仙家客棧,使用過水暖係統吧?那可是小耀你設計的,光水暖係統這塊,每年都能為小耀你賺得大量的靈石。此外你還是杏林醫館的……嗯,你管那個詞叫做股東來著,每年同樣會獲得一定的利潤分成。在加上和我一起改良陣法的收益等等,七七八八累加起來自然有那麼多了。”

“水暖係統我能理解,可杏林醫館不是懸杏宗的嗎?怎麼我會有他們的利益分成?”楊羽耀更加困惑了。

“我也想知道小耀你是如何和我去了一趟懸杏宗就說服那個女人開設醫館的。”賀乾清同樣也不清楚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

“那個女人是指?”

“懸杏宗的掌門甘琳,不過不要稱呼她為甘掌門,她會不高興的。”賀乾清提醒道。

“青鋒宗和懸杏宗關係很好?”楊羽耀接著問道,不得不說,失去記憶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許多事情都需要重新了解。好在賀乾清對他的提問不厭其煩地回答。

“稱不上關係很好,頂多算得上合作關係。青鋒宗是以劍修為主的宗門,戰力強丹藥這塊卻極為弱勢,而懸杏宗則擅長醫術和丹藥。因而青鋒宗會和懸杏宗訂購大量的丹藥,而懸杏宗的修士外出診治時青鋒宗會派弟子作為護衛。”

像那次賀乾清帶著楊羽耀去懸杏宗便是去確認要訂購的丹藥訂單。懸杏宗的掌門弟子江鴻是楊羽耀那時在非青鋒宗的唯一的朋友,到達懸杏宗後,賀乾清就讓兩個小家夥自己聊天,他則和懸杏宗負責這一事務的長老進行對接工作。等賀乾清完成了工作來接楊羽耀回去時,懸杏宗掌門甘琳已經在兩個小家夥旁等著賀乾清來幫楊羽耀詳談具體的分成方案了。

經過了賀乾清的講解和解釋,楊羽耀知道了在他失憶之前這些賺錢的路子都是賀乾清在幫他打理談判,楊羽耀基本上隻需要負責提供技術或是方案便可。對此楊羽耀毫不意外,這百分百是他會做出來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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