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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顯露的陰謀和夢(過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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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停在兩條街外的停車場上,蛇岐八家執行局列隊歡送,在這次的事件之後,日本分部再度成立,新的盟約也得以簽訂。

昂熱雖然放棄了對日本分部的人事管轄權,但仍舊握有最高的決定權。

上杉越說得對,在屠龍這件事情上昂熱是暴君般的人物,在參加黑龍的葬禮之前,他絕對不會放棄任何相關的權利。

作為新任的日本分部部長和蛇岐八家的大家長,源稚生帶著新任的執行局局長烏鴉等候在直升機的旋翼下。

“這是大家長送給各位的一些小禮物,不成敬意。”烏鴉把玻璃瓶裝的防曬油分彆贈送給在場的幾人。

看著手上的這玩意兒,昂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還沒放棄你那個願望嗎?”

源稚生灑脫地笑了一下:“那當然,去天體海灘上賣防曬油是我畢生的夢想。”他轉而又歎了一口氣,“不過這個世界上能夠真正完成自己夢想的人不算多,我也隻是運氣不太好罷了。”

“得了吧,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你要是運氣不好,那麼這世界上就沒有運氣好的人了。”鄭曙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順手遞給旁邊的米婭。

身為現任的蛇岐八家大家長,源稚生拿出來的防曬油品質自然是最頂級的,鄭曙雖然不是很懂,不過看米婭興奮的樣子應該價值不菲。

麵對這句話源稚生笑了笑也沒有反駁,對他來說這次事件的結果相當不錯。除了有點可惜的橘政宗之外,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弟弟而且還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老爹,再加上繪梨衣身上的基因問題也得到了解決,這個去天體海灘賣防曬油的夢想也隻是夢想而已了。

“放心吧,我會代替你把它抹在漂亮姑娘的背上的。”凱撒也收下了這件禮物。

旁邊的夏彌一聽見這話,有些吃醋地從楚子航的手中把他的防曬油奪到了自己懷中。

他們仨人的運氣不錯,本來發生特大地震的時候他們正好被掩埋在源氏重工大廈的廢墟下方,原本楚子航和凱撒以為自己都要死了,結果沒想到因為這次地震反而幫他們震出了一條出路(夏彌:????)。

再加上一開始的廢墟幫他們擋住了海嘯的最強一波衝擊,三人就這麼“幸運”地從兩輪巨大的災害中活了下來。

“這樣最好,那是我最期待的事情。”源稚生笑了笑。

直升機帶著他們騰空而起,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這座城市已經恢複了燈火輝煌,大屏幕上播放著商業廣告,明亮的東京天空樹佇立在城市的中央,車像流水那樣在高速路上流動著。

鄭曙和昂熱爬上了同一架直升機,當他們爬上去後,鄭曙眼尖地看到源稚女在遠處的一個角落中朝他們揮了揮手,晚風映襯著他那溫柔的笑容看起來彆有一番風味。

“他不打算跟你們一起走嗎?”鄭曙突然出聲發問,他自然不是在和昂熱對話,而是在問旁邊提前躲在直升機內的兩個人影。

“那小子說想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反正他現在已經擺脫了自己是鬼的嫌疑,源稚生就算再怎麼混蛋也能把他照顧得很好。”異常不滿的聲音傳來,躲在飛機座後麵的人從陰影中露出自己的麵孔,居然是上杉越這個蛇岐八家前任的皇。

而在他旁邊正襟危坐的,正是一頭紅發的繪梨衣,現在的繪梨衣正在努力地玩著手上的遊戲機。

“哼哼,你個老家夥有什麼好傷心的,這麼多年了你不也是一直沒有關注他們嗎?”昂熱幸災樂禍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誰說的,我那不是不知道嗎?”上杉越顯得有些惱怒,“還不是怪蛇岐八家當初的那些老混蛋,明明知道皇出生的秘訣,隻要看一眼就知道這群人的父親是誰,卻不肯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那沒辦法,畢竟當初你在祖地中鬨出的事有點太大了,人家對你有所防備也很正常。”昂熱依舊在幸災樂禍。

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能夠和他交談的同時代的人已經不多了,哪怕以前是敵人,現在也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鄭曙在問完最初的問題後倒是沒有繼續說話,反而在不停地打量著卡塞爾學院的眾人。

“怎麼了?”昂熱自然也發現了他的異常。

“沒什麼……呃……隻不過你們沒發現隊伍裡好像少了一個人嗎?我記得當初校長你是帶了兩個人一起來日本的吧?”鄭曙有些猶豫不決。

昂熱眨了眨眼,思索了一下發現確實是這麼回事,於是他猛的探出頭,看著另一架楚子航他們幾人坐的飛機。稍微數了一下,發現好像確實少了一個人。

“校長,我好像知道是誰沒來了。”鄭曙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昂熱有些好奇的追隨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在直升機的窗戶外有一麵巨大的廣告屏幕,上麵有幾個人的頭像在逐一展現。昂熱看著那些人的打扮非常熟悉,那好像就是牛郎的裝扮。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日本牛郎的審美還是沒有變化,依舊打扮的這麼土。

昂熱的內心剛閃過這個想法,然後就吃了一驚,在最後屏幕上居然出現了芬格爾的頭像,他身穿緊身的天鵝絨西裝,係著鑲著水鑽的小領結,抹著閃閃發亮的唇彩。

此時不隻是鄭曙他們這一批人看到了,楚子航和路明非那一隊,甚至是蛇岐八家的人也都在他們的目光引導下發現了這件事情。

所有人的表情怪異,直到屏幕上的廣告重新循環之後鄭曙才轉過頭去看向昂熱,此時昂熱的臉已經變得鐵青。

說實話,他本人並不禁止自己的學生有一些特殊的個人愛好,哪怕像是當牛郎這種奇怪的嗜好他也不怎麼介意。

問題是,當初他帶芬格爾過來就是為了讓他來處理關於白王的事情,結果這貨不但一下了飛機就沒了人影,而且從頭到尾一直都沒有出現,以至於存在感都削弱到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才發現少了一個人。

看起來這家夥自己居然下海當了牛郎,看起來還非常的紅的樣子。

“那是……芬格爾嗎?”路明非看著遠處大屏幕上的頭像目瞪口呆。

他從來沒想到過,這位和自己一直住同一個宿舍,邋裡邋遢,不停掛科留級的學長,居然可以混得這麼有“出息”,雖然這個“出息”絕大部分的人都不想要。

路明非有些想不明白的是,難道日本這邊的生活壓力都這麼大嗎?這群女性的口味居然這麼重,居然能看得上這條芬狗。

“這就是卡塞爾學院前輩的實力嗎?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在牛郎界混得大紅大紫。”女性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路明非轉頭一看,是和自己同一級入學的夏彌,此時她看著遠處大屏幕上芬格爾的頭像,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不!這種事情絕對不值得崇拜啊!”路明非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吐槽,轉頭看向楚子航和凱撒,希望他們兩個人能夠將她的認知扭轉過來。

“想到他居然還有這項技術,看來是我小看他了。”凱撒看著遠處的大屏幕有些意外。

楚子航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們兩個人都回想起了當初那天晚上在潛入源氏重工時差點被一群女的圍死的困境。那種恐怖的氛圍,即便是凱撒這位曆經花叢的公子哥也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路明非看著這兩位的表現不由地陷入了沉默,他開始懷疑到底是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問題,還是說世界出現了問題。

這種能力不管從哪方麵來看都不是值得驕傲的事情吧!

沉默了一下,路明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拿出手機對著遠處的大屏幕拍了幾張照片。不管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問題,以後他可以拿這幾張照片去威脅一下芬狗。

“昂熱,我得承認一下,你這個老東西的教導人確實是有一手。你看,這才一個月就變成了頭牌。哈哈哈哈!”上杉越異常猖狂地大笑,完全不顧昂熱那看起來越來越黑的臉。

“需要我去把他接回來嗎?”鄭曙看了一眼昂熱的臉色,最後還是決定為自己的校長挽回點顏麵。

“算了。”神色變換了許久昂熱最終歎了口氣,“讓他自己滾回來就行。”

“卡塞爾學院還會教導這種事情嗎?”繪梨衣的聲音從後邊傳來,昂熱的臉色又黑了一下。

“不,那個家夥算是個例外,甚至可以說那家夥是整個卡塞爾學院的恥辱。”昂熱快速解釋道。

萬一因為這件事情讓眼前這位姑娘覺得卡塞爾學院是個什麼奇怪的地方而不想來上學,那他可就虧大了,好不容易拉到一個超級混血種昂熱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特彆是在經曆了阻擊屍守之潮的那一場戰鬥之後,昂熱已經把繪梨衣的戰鬥力排在了上杉越的前麵。對於以複仇為己任的昂熱來說,繪梨衣這樣的戰鬥力是他完全不可能放棄的人才。

畢竟在此之前上杉越已經給昂熱看了自己的體檢報告,對方已經全身器官衰竭沒有多少年好活了,就算是現在,能夠正常活動和作戰已經是因為他身上血統級彆夠高了。

交談間直升機已經飛到了高空之上,朝著機場的方向飛去。看著下麵不斷經過的各種摩天大樓,上杉越忽然收起了那副調笑的樣子。

“世界上所有的曆史都是由戰爭所構成的,本質上無論是龍還是人的曆史都是戰爭史,我們可以打敗各種各樣的敵人,但我們無法打敗自己內心的貪婪。”

“什麼意思?你怎麼突然變成哲學家了?”昂熱將身體靠在椅子背上。

上杉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白王就是利用了人類的貪婪,所以才能不斷的複活,對於人類的人來說,龍族的遺產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人們以為裡麵裝著超越這個時代的力量,但是當他們打開盒子的時候,放出來的隻會是災厄和魔鬼。”

“說明白點,我真的聽不懂你到底想說什麼。”

“龍王,是被人喚醒的。”上杉越緩緩地說,“就像是王將想要喚醒神那樣,青銅與火之王以及日本海溝底下被祭獻的未知的龍王都是被人喚醒的,所以他們才會如此集中的在同一個時間段中蘇醒。有人喚醒了龍王,再把你們引誘到戰場上去幫助他屠龍。”

“你說什麼?!”昂熱猛地瞪大了眼睛,冷汗從每個毛孔裡引了出來。

“說實話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清楚,因為這隻是我的預感,而沒有什麼太過具體的證據。我認為這些龍王的複蘇都在某個人的時間表上,而最終必然是黑王尼德霍格的歸來。”上杉越閉上了眼睛。

“預感?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預感?”昂熱眉頭緊皺。

“多年以來蛇岐八家一直死守著白王的秘密,就是擔心有人會想要喚醒他,跟他交換力量,但最終這個秘密還是泄露出去了。而且王將的每一步都算得那麼準確,因為他對白王的理解甚至超過了蛇岐八家。”

聽著上杉越的解釋,回想起猛鬼眾在白王剛剛複蘇的時候就借助於他所引發的災害而對自己等人進行襲擊的事情,昂熱讚同的點了點頭。單從這一點上來看,王將對於白王的了解遠遠超過蛇岐八家的人。

“可問題是,單靠研究神話和古代記錄是沒有辦法知道這麼多的,毫不誇張地說在此之前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白王的人應該就是蛇岐八家,但哪怕是算上那些隻有家族老人才知道的代代口口相傳的隱秘,我們對於白王的了解也不如王將知道的更多,所以必然是有人告訴了他這些事情。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是某個人類?還是某個龍類?是個體還是團體?但無論是誰,白王的複蘇都是被人操控的,在王將的背後還有彆的人。”上杉越的表情非常平靜。

昂熱覺得自己正在墜向某個漆黑的深淵,是啊,他怎麼能忽略了這一點呢?

每一個龍王的複蘇都是以百年作為單位,人類曆史上哪怕兩隻龍王同時複蘇都屈指可數,那為什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多龍王會集體複蘇?單單隻是因為單純的“末日”要來了嗎?

說實話,在遇到王將之前,整個秘黨都不會相信有人能夠操控龍王的複蘇,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王將的確是做到了。而且昂熱也知道,在某個不為人知的情況下自己也提前激活了青銅與火之王的複蘇。

雖然兩者看起來都像是某種巧合所促使的,但是如果兩個人都是巧合那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而且這次他們發現日本的問題,也是從一個突然獲得的心跳聲開始的。裝備部的那群瘋子早就已經測算過,列寧號上的那條龍在此之前至少已經發育了幾十年,隻要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可以發育成完全體,那麼在此之前為什麼沒有人發現?

畢竟人類可一直沒有放棄對於深海的探索,日本海溝這樣特殊的地方,每年都會有成百上千的探索團隊來進行掃描或偵察。

更何況底下那條被裝備部認定為初代種的龍王,又是誰在其即將孵化之際,把它變成了白王複蘇的溫床。

是不是真的如同上杉越所說的,所有龍王的複蘇都是由某個人或者某個秘密團體在背後操控的,那麼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校長,其實你來日本的時候,應該也不隻是為了處理日本分部背叛的問題吧?”鄭曙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一邊說話一邊回頭看著直升機背後最深處的陰影,那裡有一個一人高的箱子。那就是青銅與火之王所製作的七宗罪,是青銅與火之王製作出來專門用來屠殺龍王的最強武器。

如果隻是單純地麵對一群日本的黑道,哪怕裡麵有超級混血種,對於昂熱來說也不需要用得到這種級彆的武器,麵對人形生物,昂熱的那把折刀更有威懾力。

雖然這把七宗罪在這次的戰鬥中沒有派上用場,但是昂熱在來日本的時候便將它一起秘密運了過來。

“單純地處理日本分部校長應該不需要攜帶這麼貴重的武器吧,如果是麵對人類的話,與其帶這個不如多帶幾把衝鋒槍更有用。”鄭曙回頭看向昂熱,“所以,校長你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知道,還有一條新的龍王正在複蘇,對吧?”

昂熱沉默了一下,艱難地點了點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你說的沒錯,在我來日本之前就已經有人告訴我白王即將複蘇。”

“可我記得,當初我來日本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處理海溝底下的那條未知的龍王,雖然校長你也讓我去尋找可能存在的關於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的線索,但是總體來說,當初莪們能夠看到的局勢就隻有日本分部背叛這一項。”鄭曙不動聲色地提示了一下。

“確實是這樣……”

“那麼蛇岐八家為什麼會一直確認白王會在最近一段時間複蘇呢?”鄭曙突然轉頭問向上杉越。

上杉越愣了一下:“關於這個我沒有具體打聽,不過似乎是橘政宗一直在引導。”

“很正常,畢竟那家夥的本來麵目是赫爾佐格,一直就是他在引導白王的複蘇。”鄭曙點了點頭,和上杉越一起看向昂熱。

“看來,我在不知不覺中被某個人當成工具了……”昂熱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中隱藏著恐怖的寒意。

看到他這麼個表現,上杉越也大致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人類已經摸到了龍族的大門,但是,在他們走進去的那天就是自我毀滅的那天。”

……

……

“哥哥,哥哥……”

在一片漆黑之中,路明非被遠處傳來的呼喚喚醒了,他睜開了眼睛發現眼前的世界並不是自己睡覺時所在的飛機上,周圍充滿了一種混沌的黑色雲霧,仿若天地未分時的混沌場景。

恍惚中路明非遵循著自己的本能前行,前麵的世界布滿了這樣的雲霧。

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霧氣,他突然出現了些許恐懼,原本的慢走很快變成了快跑,路明非光著的腳被生硬的地板硌的生疼,他喘息著,跌跌撞撞地跑向未知的方向。

在一片灰霧當中,有某種東西在呼喚著他。

隨著一陣輕微的海浪聲傳來,不知何時,一扇裝飾華麗的大門佇立在路明非的麵前,大門的樣子讓他想起了小時候看到過的那種豪華的劇院。

路明非,將自己的手搭在門上,門把手上填充的海綿帶來軟乎乎的手感,讓他慌亂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推開門的刹那,溫柔地帶著些許鹹味的海風瞬間吹過他鬢角的頭發,那暖洋洋的感覺讓路明非好受了不少。

出乎路明非的意料,門後居然是一個看起來景色很不錯的沙灘。

陽光下的細沙看起來像是銀色的,海麵宛如藍寶石般清澈透亮,浪花輕拍著沙灘發出嘩嘩的響聲。

海灘兩側有著鬱鬱蔥蔥的椰子樹搖曳在柔和的海風當中,在椰子樹的旁邊有一個小型茅屋,茅屋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水果和果汁,旁邊還有兩個已經張開的躺椅。

小魔鬼就躺在其中一個躺椅上,身上穿著寬鬆的泳褲,戴著墨鏡,看起來很是悠閒。

看到小魔鬼的瞬間,路明非忽然清醒了過來,然後他就知道自己再度進入到自己的“言靈”當中了。

雖然不清楚自己遇見的這種情況到底算不算得上是言靈,不過路明非現在也隻能用這個來解釋自己遇到的情況了。

“哥哥,這裡。”熟悉的聲音打斷了路明非的思考。

他抬起頭,看到小魔鬼正朝著自己揮手,就像是一個熟識的好朋友。小魔鬼小小的身子縮在躺椅裡,右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一桶爆米花,就那麼癱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幼稚而陽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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