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源氏重工的大門前,鄭曙首先看到的就是那輛已經變成殘骸的貨車。
經過爆炸和火焰的雙重洗禮,這輛巨大的貨車已經變得渾身焦黑,看起來像是一隻巨獸的殘骸趴在源氏重工的門前。
在門前還未完全熄滅的火焰裡,鄭曙發現了一些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人類軀體的殘骸。這些殘骸渾身上下的肌肉被燒得碳化,一些看起來像是鱗片一樣的東西也被燒得開裂。
還有一些剛剛被燒死的,因為身體內部的油脂豐富,被燒透後變成了天然的火炬,反而助長了火焰的燃燒。
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烤焦的難聞氣味兒,而且煙霧也漸漸濃了起來。
這些生物有著人類的上半身,腰部連接著一條巨大粗壯的蛇尾,就算被燒成這個樣子,臨死前依舊擺出了要擇人而噬的姿勢,足以見得這些怪物到底有多麼凶殘。
鄭曙毫不猶豫的扛著風間琉璃踏步向前,周圍熊熊燃燒的火焰絲毫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反而伴隨著他的步伐圍繞在他的身邊繼續猛烈地燃燒著,仿佛在覲見自己的君主。
一樓的大廳中已經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有被爆炸的餘波轟死的殘骸。鄭曙看到幾個被衝擊波掀翻的沙發,從那地上麵的血跡來看原本是有幾個人被壓在沙發下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他們似乎已經撤離了這裡。
不過和他預想的不一樣,雖然情況非常慘烈,但卻絲毫沒有人體被吞噬的痕跡。從這一點就能看得出來這次的襲擊者能完美地控製自己麾下的死侍,甚至可以讓它們違反自己的天性不去吞噬血肉,而是繼續朝著樓上進攻。
而在大廳中央原本是接待台的位置,鄭曙發現了這裡唯一的反抗痕跡。
一個身上身穿接待員服飾的中年男性倚靠著接待台站在大廳裡,他渾身上下充滿了各種撕裂的傷痕,除了幾個比較大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碎片劃破了之外,要害處的傷口全部都有利爪劃過的痕跡。
之所以到現在還能站住,全靠他麵前的死侍屍體的支撐,鄭曙的位置能清晰的看到,死侍那鋒利的爪子直接將他整個人穿在了接待台上。
一隻手臂已經被完全咬斷,另一隻手上的槍械被他伸進了麵前死侍的口中,從死侍背後的槍械痕跡來看,應該是直接在口中開槍擊穿了大腦。
哪怕已經完全死亡,男人的臉上依舊帶著嘲諷的笑容,嘴上的香煙還在冒著煙。
鄭曙站在男人的屍體前駐足了一秒,然後繼續扛著風間琉璃朝著後麵的樓梯走去,他已經聽到了從那上麵傳出來的槍聲和嘶吼聲。
……
……
源氏重工的五樓,這裡現在也是一片火海。
蛇形死侍的生命力太過頑強,即便渾身上下都被火焰包裹也依舊可以活蹦亂跳。被烈焰灼燒的疼痛感驅使著他們不停地四處亂竄讓整棟大樓都燒了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焰還有著繼續往上燃燒的傾向。
行動小隊的隊長不停地通過傳呼機指揮著,安排人手將整層樓堅固的實木桌子搬過來作為掩體,所有能夠戰鬥的人員都拿起武器依托掩體和死侍大軍進行纏鬥。
大樓頂部的換氣機已經全功率運作,但即便如此,火場內的煙霧和越來越低的氧氣濃度還是讓這些行動小隊們漸漸脫力。
“誰還有子彈?這邊已經撐不住了!”
“快快快!釋放言靈擋住側翼,這邊突然多了三隻!”
“後勤呢?!快把他拖下去治療!”
站在最前線的位置行動,小隊的隊長聽著周圍傳來的各種嘈雜的喊聲臉色異常難看。他剛砍下了一隻蛇形死侍的頭顱,手中的槍械早就因為彈藥耗儘而被他丟掉,身上布滿了傷口,因為火場的缺氧以及長時間的作戰他現在已經有些頂不住了,周圍其他行動小隊的隊員也都麵臨著和他相同的問題。
這裡每隻蛇形死侍的實力都不相同,有的骨骼甚至能承受住煉金刀具的劈砍,但有的哪怕使用普通的槍械也能射殺,它們在死侍化之前的血統似乎也分優劣。
不過哪怕是最棘手的蛇形死侍在大量蛇岐八家精英的圍攻下也依舊隻有死路一條,但是敵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明明已經乾掉了幾十條,但它們的數量卻依舊沒有任何衰減的跡象。
今天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蛇岐八家包括執行局和少主在內的絕大部分戰鬥力都被八大家主所調離,現在源氏重工內部隻有少部分常規力量作為防守,可以說是空前的空虛,而敵人居然抓住了這個時間點前來進攻。
打到現在,行動小隊的成員們基本已經彈儘糧絕,絕大部分的人隻能抽出自己隨身的長刀和這些怪物進行近戰廝殺。
不過哪怕家大業大的源氏重工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獲得一把自己的煉金武器,絕大部分的蛇形死侍骨骼如同金屬一般堅硬,普通的長刀砍上去除了把刀刃崩斷之外根本毫無作用,何況單以體能計算,這裡絕大部分的死侍都比行動小隊的成員強。
幸好這群死侍雖然力量強大,但和普通的死侍一樣不會使用言靈,蛇岐八家的戰鬥行動小隊的隊員們依賴於自身言靈的力量在短時間內穩住了防線。
但是行動小隊的隊長知道這種方法隻能算是飲鴆止渴,他們的體力會隨著言靈的釋放而被不斷消耗,但死侍的力量卻依舊不會衰減,甚至會有源源不斷的援軍繼續加入進來。
再加上所有下樓的路都被封鎖,他們能做的隻有且戰且退,不停的往更高層“撤退”。可哪怕源氏重工的樓建的再高,依舊會有退到頂樓的時刻,到時候死侍軍隊加上火焰的包圍他們這些人全都要成為蛇形死侍的夜宵。
麵對這樣的危局,行動小隊的隊長已經開始思考是否要放棄繼續駐守源氏重工,而是趁著還有能夠活動的力量,集中人手突破死侍群的防線。雖然這麼做的話他在事後必然會被本家清算,但至少能夠讓自己的兄弟活下去。
再度砍翻了一隻蛇形死侍之後行動小隊的隊長不禁喘了口氣,看著周圍已經傷痕累累的隊員,他剛想說話,卻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樣轉頭看向前方。
正前方的拐角處出現了一個蛇形死侍,相較於其他死侍來說這隻可謂是龐然大物,它立起來的身子將近有三米高,粗壯的蛇尾在地上不停的摩擦,肚子鼓脹,口中還在咀嚼著什麼。從露出的殘肢來看,那竟然是其他蛇形死侍的手臂。
巨型死侍的一雙黃金瞳即便是在這火場當中依舊刺目的突兀,它緊緊的盯著麵前的這一堆獵物,眼中流露出了清晰可見的貪婪。
“完了!”
感受著那隻巨型死侍的威攝力,行動小隊的隊長麵露絕望之色,這種級彆的死侍哪怕他們狀態完全的情況下也需要十分艱苦的戰鬥才能獲勝,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簡直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塊巨岩。
因為巨型死侍的出現,戰場上出現了短時間的對峙,還存活的行動小隊看到巨型死侍的身影同樣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就在他們覺得今天就是自己這些人的終點時,突然感覺到整棟大樓似乎都震了一下。
正在對峙的雙方,包括死侍在內都轉頭朝著巨響發生的方向看去。
轟!
轟!
轟!
連續不斷的轟鳴聲從下方傳來,簡直就像是拆遷的重錘在不停地擊打大樓。
所有的蛇形死侍都不敢妄動,隻是看著聲音的來源,它們的野性感覺到在那裡好像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要過來了。每一次的重響都像是敲在心坎上,讓蛇形死侍們躁動不安。
轟……
隨著最後一聲巨響後的死寂,大樓的顫抖終於停息了,但是在場的所有生物都沒有動作,而是繼續看著剛才響聲傳來的方向,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吱……轟!
突然,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扭曲嘎吱聲,蛇形死侍群正下方,厚達數米由鋼筋混凝土製成的地板被人轟碎。
下一瞬,死侍群被炮彈一樣的物體貫穿,在轟鳴聲中飛散,那些身體沉重的蛇形死侍們像是小石子一樣被輕鬆的掀飛,摔到四周的牆壁上發出一聲聲脆響。
巨型蛇形死侍依賴於自己強壯的身體躲開了第一輪衝擊,但是還沒等它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已經淩空出現在了它的身後。
鄭曙於空中橫身而立,一頭短發因突進的勁風舞動,金色的瞳孔中帶著冷漠的神光,衣衫下的肌肉微微膨脹。
然後,出拳。
轟!!!
熟悉的空氣震爆聲傳來,巨型死侍在一瞬間碎成了一灘肉泥。血液被拳風轟飛到牆壁上,留下“嘶嘶”腐蝕的聲音。
“真是惡心的東西。”在其他人震驚的目光中,鄭曙隨手甩了甩手臂,像是要甩掉什麼臟東西一樣。
雖然拳頭上麵沒有任何殘留,但在他的感覺中,和那種蛇形死侍接觸後濕滑粘稠的觸感仿佛依舊存在。和龍族的鱗片不一樣這些死侍的觸感更傾向於蛇類,讓鄭曙有些嫌棄和惡心,也不知道赫爾佐格到底是怎麼樣製造出這些死侍的。
蛇岐八家的成員們一陣失聲,如果說一開始是驚歎於鄭曙的力量,那麼現在他們反而驚歎於鄭曙的造型。
隻見鄭曙站立在一片廢墟當中,他正前方被恐怖的力量清出了一片空地,整個人身上的黑色風衣隨風飄動,看起來異常帥氣。但如果再加上被他肩膀上所扛著的風間琉璃的話,那麼形象就立刻變成了剛剛從戲院裡搶了女人的土匪。
行動小隊的隊長甚至有種錯覺,感覺那群剛剛圍上來的蛇形死侍不像是方才那樣的惡鬼,反而更像是為了把鄭曙肩膀上的人奪回去而努力地護衛。
鄭曙看著周圍再度圍上來的死侍皺了皺眉頭,他之前在樓下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明明已經釋放了龍王級的龍威,但這群死侍卻絲毫沒有恐懼的感覺。不,應該說他們的大腦的確是在恐懼,但是身體在未知的影響下依舊會朝著自己衝上來。
“這裡是怎麼回事?誰能跟我解釋一下嗎?還有,源稚生去哪兒了?他在的話怎麼可能讓這些家夥突進到這個地步?”
麵對鄭曙的問題,已經認出了鄭曙身份的行動小隊隊長立刻站了出來:“抱歉,鄭曙專員,我們也不清楚幕後的敵人是誰。至於少主的行蹤,並不是我這個小隊隊長能夠知道的。”
鄭曙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他其實知道這群死侍是赫爾佐格走著所帶領的,他隻是很好奇赫爾佐格為什麼要挑這麼個時間點來進攻源氏重工,而且就算源稚生不在,蛇岐八家的其他家主也應該能夠處理掉這些問題才對。
再結合赫爾佐格肯定能夠知道蛇岐八家內部的行動,說明現在蛇岐八家的主要戰鬥力都不在源氏重工這裡,想到這一點鄭曙忽然有了一絲不對的預感。
抬頭看向天花板,澎湃的精神力一閃而逝,鄭曙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剛才他將整座源氏重工的大樓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繪梨衣的氣息。
連繪梨衣都離開了……
鄭曙轉頭看向日本海峽的方向,他大概明白這群家夥到底對他耍了什麼小心思。沒想到居然會被這些家夥耍了一道,雖然對他造成不了什麼損失,但是也是讓他心裡有點不爽。
“吼!”
蛇形死侍雜亂的嘶吼聲傳入到鄭曙的耳朵當中,讓他本來就不太開心的心情變得更加煩躁。
“你幫我拿一下。”鄭曙招呼著身後的小隊隊長,還不等對方回答,順手就將手中的風間琉璃扔給他。
失去了拖累以後鄭曙終於也能讓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於是就像是電影斷幀一樣,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幸存者們的眼中。
抬頭看去,整個樓層中的大理石地板層層崩碎,那隱藏火焰中的死侍嘶吼間,不停地有死侍的身體像水袋一樣炸開。
沒有生物能夠看清楚鄭曙的身影,他們隻能看到牆壁塌陷崩倒,每一瞬間都有頭顱爆碎,像是被大型攻城錘命中一樣,紅色的液體被轟成血霧。
牆壁凹陷,碎石崩散,又是幾隻嘶吼的死侍炸開。
金屬製的天花板變形脫落,烈焰被無形的力量分割,就好像有死亡的意誌降臨在這片樓層當中一樣。
短短幾秒間,整片樓層化為一片廢墟,還存活著的幾十名蛇形死侍紛紛炸開變成碎屑。
直到最後鄭曙的身影再次在幸存者麵前顯露後,時間仿佛才正常流動,天花板紛紛墜落,櫃子倒塌,碎石在地上滾動,火焰在地上再次冒頭。
“謝了。”從已經失聲的幸存者手中接過風間琉璃,鄭曙看著眼前的火場皺了皺眉頭。
他倒是沒什麼問題,但其他幸存者應該沒法從這種級彆的烈焰中逃生。
“你們退開點。”吩咐了一句,鄭曙抬起了自己的拳頭。
“您這是要……”
行動小隊隊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鄭曙就動手了。
狂暴的拳風如同風暴過境,席卷著四周的物體,樓層內還殘留的家具轟然破碎,火焰在強大的風壓下被壓得隻剩下火苗,煙霧儘數散去。
“行了,先出去再說。”鄭曙將自己肩膀上的風間琉璃換了一個更方便的姿勢扛著,沒去管周圍人驚恐的目光,徑直朝著樓梯口走去。
路過一隻殘存的蛇形死侍旁,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腳踹飛,那隻蛇形死侍同炮彈一樣飛出撞到遠處的牆上,生死不知。
背後殘餘的眾人看著鄭曙的行為目瞪口呆,僅僅隻依靠拳風就把火焰給壓滅了,這特麼真的還是人類嗎?
雖然本家中曾經有過傳聞說這位本部來的專員實力異常恐怖,但親眼看到之後還是想直呼離譜。
那些原本凶悍恐怖的強大死侍甚至逼的整棟樓裡的人陷入絕境,但是在鄭曙的麵前,這些死侍就像是路邊的蟲子一樣一腳一個。
原本行動小隊的隊長看見鄭曙扛著一個人還想上去替他分擔一下,結果一路走下來才發現,這位本部專員就算是要用一隻手扛著一個人,也能夠單手打死他們所有人。
甚至到了最後,這群蛇形死侍寧可忍受著灼燒的痛苦遊走在火場之中,也沒有一個敢撲上來。行動小隊隊長能清晰地看到這群死侍正在和自己的身體做抗爭,甚至能夠從它們臉上看到人性化的掙紮的表情,雖然依舊不時的有死侍被幕後之人完全控製衝了上來,但死侍群的集體抗拒顯然也對幕後的敵人產生了很大的負擔。
它們殘存的生物本能讓它們不敢靠近眼前的這位本部專員,但是殺戮和進食的**以及幕後黑手的控製卻依舊讓它們難以放棄眼前的食物。於是它們的鱗片與利爪不停的摩擦卻不敢越過雷池一步,以至於這個場景看起來有些可笑,就像是一群卑賤的奴仆環繞在王的周圍,扭動著醜陋的身軀跳舞。
順手又砍了幾個擋在前麵的死侍,鄭曙突然停下了前進的步伐,看向前方走廊的路口。
“小心!”行動小隊隊長小聲的朝著自己身後的人吩咐著。
雖然不清楚前麵的鄭曙為什麼會停下來。但他知道如果碰見了連鄭曙都無法解決的敵人,那麼他們這些人也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隨著時間的推移,行動小隊的隊長也終於聽到了異樣的聲音在走廊入口的另一邊,空間中傳來了悠然的腳步聲,像是皮鞋踩在地麵上那樣,時而清脆,時而沉悶。
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整座大樓裡所有日本分部的人都已經在這裡了。外圍大概還會有其他基地支援的人過來,但為了安全起見,也都會優先封鎖周圍防止有人看到死侍。
日本分布的人都不是什麼樂觀主義者,早在最後一位安保人員的通訊消失後,他們就對位於源氏重工地下的岩流研究所內還有生還者這一件事情不抱有希望了。
即便是外圍的支援已經肅清了周圍的環境,他們進入源氏重工時也應該是突進式的衝鋒或者謹慎的移動,而絕不是像這樣郊遊一般輕快的步伐。
哪怕隻是聽這個腳步聲,行動小隊隊長就能感受到來者是何等的歡快,簡直就像是忍不住想要蹦起來一樣,對方的心情已經不允許他的腳步遲緩,前進的速度還在逐漸的加快。
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還會有人踩出如此愉快的步伐?
鄭曙順手打飛了幾隻衝出火焰的死侍,他大概已經明白了來者的身份。
隨著時間的推移,走廊插口處終於出現了人影,那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能劇麵具的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他的腳步非常輕快,口中好像還在小聲唱著什麼,但日本本部殘餘的的人根本沒有心思去聽。
“真是優秀的孩子呀,沒想到在那批孩子當中居然還有像你這麼優秀的存在,你簡直就是神靈送給我的禮物。”
那人拍著手鼓掌,戴著麵具的一雙眼睛充滿了讚歎,看向鄭曙就像是在看某種藝術品一樣。當他的眼睛掠過被鄭曙扛著的風間琉璃時,除了顯露出一絲驚訝外,對方眼睛裡滿溢的神色更加濃鬱。
雖然不清楚來者的身份,但是鄭曙身後的行動小隊隊長還是動手了。
他將所有人湊出來的最後的子彈用槍械朝著前麵的敵人連續射擊,雖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是既然出現到這個地方,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的手筆的。
在不清楚對方實力的情況下,小隊隊長願意為本部的專員試探一下對方的力量。
鄭曙沒有去管背後人的動作,他隻是看著子彈打在麵前的人身上,穿透了那身昂貴的奢侈西裝,子彈撞擊到對方身上後卻沒有任何反應。
透過衣服的破口能夠看到下麵是帶著鱗片的軀體,這不僅僅是個混血種,還是一個已經死侍化的混血種。
這就是鄭曙沒有去阻止小隊隊長動手的原因,從他露麵的那一刻起鄭曙就已經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赫爾佐格,而隻是一個被他洗腦的替身。
看著替身背後群魔亂舞,卻又嚴陣以待的死侍群,鄭曙忽然覺得赫爾佐格某種意義上應該也是個天才。
像這種驅使死侍的技術除了龍王之外幾乎沒有人成功過,就連秘黨也是眼饞於死侍的力量卻無法做到驅使,但赫爾佐格卻憑借一己之力研究出了完整的操控技術。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不是鄭曙想讓他死,赫爾佐格隻需要透露出自己的技術然後加隨便加入任何一個組織都能得到巨大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