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下午六點半。
這個時候人們的精神是比較清醒的,因為在稍往前些很多人選擇了午睡。
這整個白天,列車都未停車一次。
而車窗外的風景,更是徹頭徹尾的一片虛無和空白,令人看的頭皮發麻,完全不知道它到底行駛在什麼樣的一種環境內。
“我靠,居然有晚霞,你們快看,有晚霞!”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片金光亮起,突然有人尖叫道。
由於列車行駛沿途任何風景都沒看到,此時聽說有風景可看,整節車廂,甚至整趟列車都轟動了起來!
晚霞正是出現在黃盛他們這邊窗外的,隻見天邊無限遠處,一輪紅日大半個露在某種代表地平線的線條上,而其周圍雲霞遍布!
金光照耀,金、白、黑、紅多種色澤交織,將一條條帶狀的雲空渲染的分外壯麗!
儘管這一景致持續的時間非常短暫,隨著它的出現,不到兩分鐘天色就快速黑暗下來。
但眾人多少也算是看到風景了。
“天黑了,開燈啊。”
就在這時,有人奇怪的叫道。
現在是雲霞過去差不多十分鐘以後了,天色沒有完全黑,但視力差一點的基本也是伸手不見五指了,可列車卻遲遲不開燈。
黃盛伸手摟著於小娥,抱著這具豐滿身軀的同時,手中正在把玩讀取計時表。
在他左手手指上,分彆佩戴著清醒戒指和回補戒指。
回補戒指上有一個極為細小的、發著微光的進度條,目前進度條走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樣子,這代表的應該是回補戒指吸納的自身外溢的生命能量的進度。
三天差不多能將其填滿,就是不知道有需要的時候回饋給自己的效果如何?
秒表則暫時沒機會用到,。
而這時候聽到這個人大喊開燈後,他心中不由一愣,下意識將秒表收入儲物空間內,提起了精神。
因為列車不是驟然陷入黑暗的,所以雖然一直沒開燈,但大部分人一時之間沒注意到反常。
可現在一有人喊,敏銳之人立刻就覺得有些不對。
“快點吃。”
他握住於小娥腰肢的手用力捏了捏後收了回來,又嚴肅對對麵兩女說道,三人現在各在啃一個夾心麵包,都是他給的。
列車此時已出現了微微的騷亂,有的在到處找乘務員,有的紛紛把照明用的燈打開,有的提前猜測和驚慌起來。
女生吃東西本來就慢,特彆是麵包這種難以下咽的,三女一時之間也解決不了,於是哪裡還顧得上吃,紛紛把食物收起來,嚴陣以待。
又是大概十分鐘後,所有人隻感覺車身猛的一震,隨後鐵軌傳來了劇烈的踩刹聲!
它正在慢慢停下來!
黃盛往窗外看了一眼,隨後又望向對麵,並沒有發現外麵有任何一盞燈光。
“黃哥,列車這算是維修故障還是迫停?”
於小娥在他耳邊問道。
維修故障還是迫停?
黃盛不由想起三條乘客須知第二條,軌道年久失修,列車被迫停下時所有人務必不要下車。
然而三條須知裡又有一條是錯的,對此昨天他完全沒有頭緒,今天看來還是完全沒有頭緒。
比如這一條要不要下車的,他就沒有任何判斷對錯的依據。
就在這時,列車廣播響了起來。
“各位乘客,由於軌道長年失修,前方路線出現故障,因此列車被迫停下,所有車門即將打開。”
“但是請所有乘客務必不要下車,重複一遍,請所有乘客務必不要下車!”
列車廣播,瞬間將籠罩在眾人頭上的一股驚慌和混亂完全催化!
列車迫停了,所有車門全部打開,然後所有乘客不要下車?
這踏馬是哪門子的奇怪做法?
你不讓我們下車就把燈打開啊,另外開著車門什麼意思,生怕我們有叛逆心理又找不到下車的法子?
黑燈瞎火的,列車突然停靠,同時車門齊齊打開!
而往外看去,一望無際的黑暗,不知道這是哪裡,甚至不知道它是不是依舊行駛在虛空!
彆說出去了,就是依舊坐在位置上依舊瘮得慌!
於小娥慶幸道:“看樣子好像不是什麼大麻煩啊?軌道壞了就就等著修唄,咱們好好待著就行了,反正我們十五號車廂人多勢眾的。”
黃盛轉頭看了她一眼,沒看出這女人之前都表現的還算正常跟機靈,怎麼現在冒傻泡呢。
項鏈女冷哼了一聲:“笨-丫,頭!”
於小娥慍怒的朝她看去,這倆姐妹年齡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甚至有沒有二十歲都不好說,罵她笨丫頭?
“乘務員下車了,我靠,所有乘務員全部下車了!”
“乘務員全都跑了,這是啥意思啊,我們難道是被拋棄在軌道上了?”
前麵十四號車廂突然有人大叫。
與此同時,十六號車廂那邊有這節車廂過去的人衝了回來:“十七號車廂突然和我們脫鉤了,後麵半截車被甩在了幾十米外!”
黃盛一聽心中就是下意識的一緊,遭了,這下看來是過不了幸福生活了。
彩頁顫抖著道:“從十七號到二十二號車廂,總共隻有最後那節車廂那幫人不人蟲不蟲的變態。”
“現在這些車廂被脫鉤,我們這邊又停下來了,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昨天重傷的壯漢身體素質不錯,今天黃盛又把造血手鐲借他戴了半天,現在情況好轉不少,他正在大聲的抗議:
“他們能下車,我們就不能下嗎?”
“這些孫子是不是背著我們下車洗腳去了?”
“我跟你們說,深山老林,犄角旮旯的地方其實最容易出現這種限製級的消費場所!”
“這地方條子都不來,就算來了也大老遠就發現了,又隱秘又安全!”
黃盛以手扶額,這尼瑪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列車停靠的地方絕對不是虛空之中,軌道兩邊是有土地可以落腳的。
這樣一來,他們下車倒是確實有了某種可能性。
彩頁這時候有些著急了:“所以我們應不應該聽廣播的話,好好待在車上啊?”
“按理來說列車官方肯定是不會故意害死我們的,但是我怕車上有什麼危險!”
另一個貓耳少女白眼道:“難道車裡還能比車外麵危險嗎?外麵那黑漆漆的啥都不知道,我怕死了。”
彩頁一臉黑線:“拜托,我們是貓耳族,祖上有貓人的一份基因,你居然怕黑?”
對方無奈道:“可我們繼承的也隻是貓人的一小部分血脈啊,連化形的條件都那麼苛刻,夜間活動能力隻能說比其他種族好一些,但是有限。”
“再說了,你不也點著燈嗎,大晚上的我們也看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