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剛剛那人身上有奇怪的氣息,讓我感覺不是很舒服。”
惑心神樹這麼說著,冰極天目蠶說道:“回來之前你不還說在那個阿含那邊不舒服呢,你怎麼這麼矯情?”
“你不懂就彆開口,我是聖潔之樹,對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最是敏感了,你這下界元獸沒感覺不奇怪。”
“我哪裡沒感覺?那千羽身上我也有感覺到危險,但我就沒說。”
那可是我們天敵的感覺。
冰極天目蠶後半句話沒說,隻在心裡小聲嘀咕。
“還有,什麼我下你上,現在明明就是我在你上麵。而且我隻是咬了你一口,你就跟我融合了,那可不是我求你的。我吃過的葉子不知凡幾,收起你那瞧不起蠶的態度。”
冰極天目蠶的話讓惑心神樹抖了抖:“你說什麼?你還想再去吃彆的葉子?”
雖然惑心神樹的葉子是它吃過最好吃的樹葉,但這會兒冰極天目蠶可不願意承認,嘴硬道:“我又不挑食,又不是非得吃你的。”
它話音剛落,就被惑心神樹的藤蔓卷起來,在空中甩了起來。
結果空中傳來了冰極天目蠶的慘叫聲:“惑心你這混蛋,快放我下來。”
知道它恐高的惑心神樹老神在在地把藤蔓放慢了速度,在空中慢悠悠地蕩著,問它:“還想不想吃其他葉子了?”
“不吃,不主動去吃。”
“你不爬樹怎麼會吃到其他葉子?還是不老實。”
“啊,你彆晃,我說的是,要是那樹葉自己飄落到我麵前,我也沒辦法啊!”
“你放心,我不會讓其他樹葉進入我的地盤的。”
在那兩隻把話題歪到不知哪裡之前,雲情悅就把它們倆給屏蔽了,因此也沒聽到它們奇奇怪怪的對話。
專心在房間裡為自己解毒的雲情悅,也沒有聽見外麵有意避開她的說話聲。
千羽還想再敲門,想趁著自己有勇氣,要讓雲情悅明白他的心意。
但當他準備敲門的時候,眼角瞥見闌戈的房門打開著,闌戈正倚在房門口望著他。
“三更半夜敲人房門,你想做什麼?”
“我做什麼不需要向你報備。”
被千羽這麼回嗆,闌戈挑眉道:“我怎麼越看你越不順眼。”
見闌戈邊說邊朝他這邊走過來,千羽收回準備敲門的手,轉身正麵對著他。
“你看誰都不順眼,何必拿我來說事?”
闌戈搖頭道:“原來我看你還挺順眼的,但是現在……”
看著闌戈拽拽的樣子,千羽就莫名心頭火氣,往前踏出一步,打斷他道:“現在如何?”
“現在?”
闌戈忽然矮下身去,千羽反應也不慢,立即躲開,兩人一下就在走廊裡打了起來。
隻是千羽到底不如闌戈,沒幾下,就被他給製住了。
“現在膽兒也大了,都敢跟我動手了?”
闌戈一手手肘頂著千羽的脖子,一手抓著他的右手命門,讓千羽掙脫不得。
“你放開我!”
千羽被壓製在廊柱上,臉憋得通紅,卻動彈不了半分。
“噓!”
闌戈湊近千羽的臉頰,在他耳邊說:“你想讓你的悅悅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嗎?”
“我現在什麼樣子?”
“你什麼樣子?”
闌戈嗤笑著,把千羽的左手抓起來給他看。
隻見闌戈把他的手掌一翻開,掌心中有黑色的陰煞之氣繚繞其上。
“什麼時候沾上的?”
“不關你的事。”
千羽假裝伸手要往闌戈臉上按,闌戈側身避開,但很快又重新抓住他的手腕。
沒有讓他得逞,闌戈得意地說:“哼,心眼也多了起來。你以為這種東西能嚇唬得了我?”
再次被壓製的千羽側過臉,眼睛看向彆處,道:“誰讓你自己往我這邊湊?”
聽到這句話,闌戈一臉嫌棄地放開千羽,分辨辯說:“你彆亂說,我們煉虛狼族對這種東西最是敏感,誰讓你瞞著被我發現了。”
“我沒瞞,隻是沒說而已。”
“陰煞之氣一旦沾染,極難根除,但那是在雲情悅出手前。她既然能淨化修元國那些人,想必也可以幫你……”
“不用你多管閒事。”
“誰有空管你?我是不想你陰煞之氣入體,最後迷失心智,連累了我們。”
千羽眼刀刮向闌戈道:“我不會讓自己迷失心智。”
闌戈像是聽到笑話般道:“沒迷失心智,你這麼半夜總想纏著雲情悅,又怎麼解釋?你又憑什麼保證?”
“我怎麼保證不需要告訴你,至於我和悅悅之間的事,更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說完,千羽一甩衣袖就走了。
闌戈看著他關上房門,又看向一直緊閉著的雲情悅的房門,最後回了自己房間。